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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二十四卷目录

 郡守部纪事二

官常典第六百二十四卷

郡守部纪事二

《晋书·郑袤传》:袤为尚书右丞。转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后进。调补大将军从事中郎,拜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袤曰:贤叔大匠垂称于阳平、魏郡,百姓蒙惠化。且卢子家、王子雍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袤在广平,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徵拜侍中,百姓恋慕,涕泣路隅。
《罗宪传》:宪迁巴东太守,刘禅降,宪乃归顺。加陵江将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干,可给鼓吹。又赐山元玉佩剑。
《周处传》:处入洛,迁新平太守,抚和戎狄,叛羌归附,雍土美之。转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李重传》: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在职三年,弹黜四县。
《傅元传》:元子咸,咸从弟祇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后,河济汎溢,邓艾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祇乃造沉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曹志传》: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审其量也。
《王浚传》:浚除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浚乃严其科条,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及统兵伐吴。先在巴郡之所全育者,皆堪徭役供军,其父母戒之曰:王府君生尔,尔必勉之,无爱死也。《册府元龟》:解修,初为魏琅邪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
张敩,字祖文。弘毅有干。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浚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敩收浚从事,列上,由此召敩还。帝责敩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敩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辄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
《晋书·王逊传》逊迁魏兴太守。惠帝末,西南夷叛,宁州刺史李毅卒。永嘉四年,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于郡便之镇。逊与孟俱行,道遇寇贼,踰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杖威刑,鞭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馀,于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曹摅传》:摅为襄城太守,后高密王简镇襄阳,以摅为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逌等寇掠城邑,摅战死。故吏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刘弘传》:弘转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张光传》:光擢新平太守,属雍州刺史刘忱被密诏讨河间王颙,光起兵助忱。忱时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重自以关西大族,心每轻光,谋多不用。及二州军溃,为颙所擒,颙谓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但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颙壮之,引与欢宴弥日。
《丁绍传》:绍字叔伦,谯国人也。少开朗公正,早历清官。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乂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及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郡兵赴之,模赖以获全。模感绍恩,生为立碑。
《周处传》:处子𤣱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馑,盗贼公行。𤣱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年之间,境内宁谧。
《李矩传》: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盗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略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羊曼传》:曼弟聃,迁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二百馀人,诛及婴孩,所髡锁复百馀。庾亮执之,归于京都。遇疾,恒见简良为祟,旬日而死。
《颜含传》:含除吴郡太守。三导问含曰:卿今莅名郡,政将何先。答曰:王师岁动,编户虚耗,南北权豪竞招游食,国弊家丰,执事之忧。且当征之势门,使反田桑,数年之间,欲令户给人足,如其礼乐,俟之明宰。含所历简而有恩,明而能断,然以威御下。导叹曰:颜公在事,吴人敛手矣。
《诸葛恢传》:元帝承制以恢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于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崩,当匡振圮运。政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太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弊,虽圣人犹久于其道,然后化成,况其馀乎。汉宣帝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今增恢秩中二千石。
《册府元龟》:曲特为新平太守,时刘曜既据长安,安定太守贾疋及诸氐羌皆送质任,唯特与西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护军曲允、频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奔安定,遇疋任子于阴密,拥还临泾,推疋为平西将军,率众五万,攻曜于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特恢等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距,败绩而还。曜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于黄丘,曜众大败。
《晋书·王蕴传》:蕴补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辄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辄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于是大振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陶侃传》: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江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羕之左右。侃即遣兵逼羕,令出向贼,侃整阵于钓台为后继。羕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流亡者归之盈路,侃竭资振给焉。
《虞潭传》:潭字思奥,馀姚人,翻之孙。清贞有检操,举秀才。领庐陵太守。绥抚荒馀,咸得其所。转南康太守,而湘川贼杜韬犹盛。潭并领安成太守。时甘卓,为韬所逼。潭进军救卓,卓上潭领长沙太守,固辞不就。王敦叛潭为湘东太守,复以疾辞。后转吴国内史。复徙会稽内史。是时军荒之后,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振救之。
《陆晔传》:晔弟子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温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卿复云何。纳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后伺温闲,谓之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柈,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酌馀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欢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徵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襆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陶回传》: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谷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卖,以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谷价偏贵,便相鬻卖,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辄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由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振恤,二郡赖之。
《顾众传》:众转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上补南康太守。会诏除鄱阳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敦甚怪焉。及敦搆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释。敦平为义兴太守。
《册府元龟》: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于是郡国肃然。
《前凉录》:索袭字伟祖。虚静好学,不交当世,或独语笑,或长叹涕泣。时燉煌太守阴澹造之,与言终日,叹曰:索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咨大义。澹欲行乡射之礼,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宁辑,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也。然夫子至圣,有召即赴;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弘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爵位,意者或可然乎。会病卒。《北凉录》:隗仁蒙逊,时任为沮渠汉平司马乞伏。炽磐执之而归。在炽磐所五年,得还蒙逊。执其手曰:卿,孤之苏武也。以为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爱财为失。
《晋书·孔愉传》:愉从子严。太和中,拜吴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善于宰牧,甚得人和。馀杭妇人经年荒,卖其子以活夫之兄子。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孕,弟远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荐之。又甄赏才能之士,论者美焉。
《袁宏传》:谢安为扬州刺史,宏自吏部郎出为东阳郡,乃祖道于冶亭。时贤皆集,安欲以卒迫试之,临别执其手,顾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赠行。宏应声答曰:辄当奉扬仁风,慰彼黎庶。时人叹其率而能要焉。
《谢安传》:安弟子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徐邈传》:邈转祠部郎,豫章太守范宁欲遣十五议曹下属城采求风政,并吏假还,讯问官长得失。邈与宁书曰:知足下遣十五议曹各之一县,又吏假归,白所闻见,诚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广其视听。吾谓劝导以实不以文,十五议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辞讼,足下听断充塞,则物理足矣。上有理务之心,则下之求理者至矣。日昃省览,庶事无滞,则吏慎其负而人听不惑,岂须邑至里诣,饰其游声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蚕渔之所资,不可纵小吏为耳目也。岂有善人君子而于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谁毁谁誉。如有所誉,必由历试;如有所毁,必以著明。托社之鼠,政之甚害。自古以来,欲为左右耳目者,无非小人,皆先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使君子道消,善人舆尸,前史所书,可为深鉴。足下选纲纪必得国士,足以摄诸曹;诸曹皆为良吏,则足以掌文案;又择公方之人以为监司,则清浊能否,与事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于耳目哉。昔明德马后未尝顾与左右言,可谓远识,况大丈夫而不能免此乎。
《范汪传》: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子宁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意以身试死耶。宁不信卜占,固请行。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馀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寻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宁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太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工夫万计。宁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辄,惟在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宁严威属县,惟令建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宰,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
《南史·羊欣传》:欣为新安太守。前后凡十三年,乐其山水,尝为子弟曰:人生仕宦至二千石,斯可矣。及是便怀止足。转义兴太守,非其好也。顷之,称病笃免归。《续晋阳秋》:襄阳罗友,在桓温府,屡以贫乞禄。温以其诞肆,许而不用。同府人有得郡者,温为坐,别友亦被命,至尤晚。温问之,曰:出门,于中路遇见一鬼,谓余曰: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惭,不觉淹缓。温笑而用之。
《宋书·毛修之传》:修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西州事,戍雒阳,修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计直二千万。
《谢方明传》: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凌,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存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办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伍之坐,判久系之狱。前后征伐,每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或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舛,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之。性尤爱惜,未尝有所是非,承代前人,不易其政。有必宜改者,则以渐移变,使无迹可寻。
《沈怀文传》:怀文,父宣,新安太守。文丁父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礼毕,馀悉班之亲戚,一无所留。太祖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王韶之传》:韶之为晋史,序王珣货殖。珣子弘,贵显,韶之惧为所陷。景平之年,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领扬州刺史。弘虽与韶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韶之在郡,常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厉,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太祖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册府元龟》: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
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潘综,少有孝行。综乡人秘书监丘继祖、廷尉沈赤黔以综异行,廉补左民令史,除遂昌长,岁满还家。韶之临郡,发曰:前被符,孝廉之选,必审其人,虽四科难该,文质寡备,必能孝义迈俗,拔萃著闻者,便足以显应明扬,允称符旨。乌程潘综守死孝道,全亲济难。乌程吴逵义行纯至,列坟成行。咸精诚内淳,休声外著,可并察孝廉,并列上州台,陈其行迹。
《南史·颜延之传》:延之迁太子中舍人。时尚书令傅亮自以文义一时莫及,延之负其才,不为之下,亮甚疾焉。庐陵王义真待之甚厚,徐羡之等疑延之为同异,意甚不悦。少帝即位,累迁始安太守。领军将军谢晦谓延之曰:昔荀勖忌阮咸,斥为始平郡,今卿又为始安,可谓二始。黄门郎殷景仁亦谓之曰:所谓人恶俊异,世疵文雅。延之之郡,道经汨潭,为湘州刺史张邵《祭屈原文》以致其意。
《谢灵运传》:灵运出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灵运素所爱好。出守既不得志,遂肆意游遨,遍历诸县,动踰旬朔。理人听讼,不复关怀,所至辄为诗咏以致其意。在郡一周,称疾去职。
《山堂肆考》:谢灵运,出守永嘉人。曰:骑紫马者,太守也。故杜诗曰:使君骑紫马,捧拥从西来。
《宋书·羊元保传》:元保补宣城太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亡叛制,一人不禽,符伍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二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由,皆出于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于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于乱绳,缓之然后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谓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陵劳吏,名器虚假,所妨实多,将阶级不足供赏,服勤无以自劝。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离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穴,冒以陈闻。由此此制得停。
《刘穆之传》:穆之子式之字延叔,通《易》好士。累迁宣城淮南二郡太守。在任赃货狼籍,扬州刺史王弘遣从事检校。从事呼摄吏民,欲加辩覆。式之召从事谓曰:治所还白使君,刘式之于国家粗有微分,偷数百万钱何有,况不偷耶。吏民及文章之互在。从事还具白弘,弘曰:刘式之辩如此奔。一由此得停。
《王僧达传》: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僧达肆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辞讼多在猎所。民或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后。
《萧惠开传》:惠开为东海太守。其年,会稽太守蔡兴宗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都,相逢于曲阿。惠开与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自以负衅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己,戒勒部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舫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无一人答者。
《刘道产传》:道产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郡人黄公生、任肃之、张石之等并护纵馀烬,与姻亲侯揽、罗奥等招引白水氐,规欲为乱。道产诛公生等二十一家,宥其馀党。迁雍州刺史、襄阳太守。善于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后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由此有《襄阳乐歌》,自道产始也。
《蔡廓传》:廓子兴宗为会稽太守。会稽多诸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土全寔,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挠乱在所,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申恬传》:恬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恬上表曰:伏闻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馀,遭蒙踰忝,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捍,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同异,二三未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乖永事。远牵太原,于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交互,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上从之。《册府元龟》: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弑立,随王诞举义于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峤素懦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膏炤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后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刘德愿孝武时,为秦郡太守。性觕率,为帝所狎侮。帝宠姬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氏之墓。谓德愿曰:卿哭贵妃若悲者,当加厚赏。德愿应声便号恸,抚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褚渊为吴兴太守,郡人丘灵鞠为乌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党锢。数年,及渊至,谓人曰:此郡才士唯有丘灵鞠及沈勃耳。乃启申之。
《南史·顾恺之传》:恺之孙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椁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出公禄使纪纲营护之。又土俗,山人有病辄云先亡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喻,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由,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南齐书·王秀之传》:秀之出为晋平太守。至郡期年,谓人曰:此邦丰壤,禄俸常充。吾山资已足,岂可久留以妨贤路。上表请代,时人谓王晋平恐富求归。
《册府元龟》: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仕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南齐书·谢𤅢传》:𤅢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𤅢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三人连名保徵,在所不为申理。𤅢闻孝悌母诉,乃启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𤅢官。《宗室传》:安陆昭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南史·齐武帝诸子传》: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笑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于此。乃赐米钱以偿平。《梁书·杨公则传》:公则除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迁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
《王珍国传》:珍国,字德重,沛国相人也。父广之,齐世良将,官至散骑常侍、车骑将军。珍国起家冠军行参军,累迁虎贲中郎将、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振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我意也。永明初,迁桂阳内史,讨捕盗贼,境内肃清。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剌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乃叹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南齐书·张融传》:融转南阳王友。融父畅先为丞相长史,义宣事难,畅为王元谟所录,将杀之。元谟子瞻为南阳王前军长史,融启求去官,不许。融家贫愿禄,初与从叔征北将军永书曰:融昔称幼学,早训家风,虽则不敏,率以成性。布衣苇席,弱年所安;箪食瓢饮,不觉不乐。但世业清贫,民生多待,榛栗枣脩,女贽既长,束帛禽鸟,男礼已大。勉身就官,十年七仕,不欲代耕,何至此事。昔求三吴一丞,虽属舛错;今闻南康缺守,愿得为之。融不知阶级,阶级亦可不知,融政以求丞不得,所以求郡,求郡不得,亦可复求丞。又与吏部尚书王僧虔书曰:融,天地之逸民也。进不辨贵,退不知贱,兀然造化,忽如草木。实以家贫累积,孤寡伤心,八侄俱孤,二弟颇弱,抚之而感,古人以悲。岂能山海陋禄,申融情累。阮籍爱东平土风,融亦欣晋平闲外。时议以融非治民才,竟不果。
《谢朏传》:朏,字敬仲,齐时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册府元龟》: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析,家贫,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于郡庭。苌年见之,悽然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于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周文昭仕梁为弋阳太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改授西阳太守,封西阳县伯。景遣子思穆据守齐安,文昭率骁勇袭破思穆,禽斩之。以功,授持节高州刺史。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澍。郡省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萧映为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谷生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映制《嘉谷颂》以闻,中诏称美。何裔,字子秀,初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馀至。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外,悉送还台。前后刺史皆营私蓄,方物之贡,少登天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南史·崔祖思传》:祖思叔父景真,位平昌太守,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土人思之为立祠。子元祖,有学行。出为东海太守。上每思之,时节恒赐手敕,赏赐有加。时青州刺史张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谷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谷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书·王瞻传》:瞻出为晋陵太守。洁己为政,妻子不免饥寒。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于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夏侯详传》:详迁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史萧颖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于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王莹传》:莹,父懋,光禄大夫,莹出为义兴太守,代谢超宗。超宗去郡,与莹交恶,既还,间莹于懋。懋言之于朝廷,以莹供养不足,坐失郡废弃。久之,仍迁侍中,父忧去职。服阕,又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明帝勤忧庶政,莹频处二郡,皆有能名。甚见褒美。《南史·庾域传》: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
《梁书·良吏传》:范述曾,字子元。齐明帝即位,出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所部横阳县,山谷崄峻,为逋逃所聚,前后二千石讨捕莫能息。述曾下车,开示恩信,凡诸凶党,襁负而出,编户属籍者二百馀家。自是商贾流通,居民安业。在郡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甚嘉之,下诏褒美。徵为游击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述曾一无所受。始之郡,不将家属;及还,吏无荷担者。民无老少,皆出拜辞,号哭闻于数十里。
《袁昂传》:昂为吴兴太守。永元末,义师至京师,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境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匡。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藉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悉雅怀,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业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于上,人事符于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申冑,久荐诚款,各率所繇,仍为犄角,沈法瑀、孙、朱端,已先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区之郡,禦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所谓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不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白。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后至者,政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耳。虽欲献心,不增大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弘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餐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蹰,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诚推理鉴,犹惧威临。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后以为参军事迁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子君正为东阳太守。寻徵还都,郡民徵士徐天祐等三百人诣阙乞留一年,诏不许,仍除豫章内史,寻转吴兴太守。
《谢朏传》:朏弟子览迁新安太守。夏,山贼吴承伯破宣城郡,馀党散入新安,叛吏鲍叙等与合,攻没黟、歙诸县,进兵击览。览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左迁寻出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睦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门通。郡邑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初,齐明帝及览父𤅢、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为明守,览皆欲过之。昔览在新安颇聚敛,至是遂称廉洁,时人方之王怀祖。
《蔡撙传》:撙为吴兴太守。天监元年,宣城郡吏吴承伯挟妖道聚众攻宣城,杀太守朱僧勇。因转屠旁县,踰山寇吴兴,所过皆残破,众有二万,掩袭郡城。东道不习兵革,吏民恇扰奔散,并请撙避之。撙坚守不动,募勇敢固郡。承伯尽锐攻撙,撙命众出拒,战于门,应手摧破,临阵斩承伯,馀党悉平。加信武将军。
《南史·蔡廓传》:廓孙撙为临海太守。百姓杨元孙以婢采兰贴与同里黄权,约生子,酬乳哺直。权死后,元孙就权妻吴赎婢母子五人,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撙判还本主。吴能为巫,出入撙内,以金钏赂撙妾,遂改判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所劾。时撙已去郡,虽不坐,而常以为耻。口不言钱,及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
《任昉传》:昉出为宜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奉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昉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奉秩八百馀石,昉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被代登舟,止有绢七匹,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遣裙衫迎之。出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人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人便之。卒于官,惟有桃花米二十石,无以为敛。遗言不许以新安一物还都,杂木为棺,浣衣为敛。阖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于城南,岁时祠之。在郡尤以清洁著名,百姓年八十以上者,遣户曹掾访其寒温。欲营佛斋,调枫香二石,始入三斗,便出教长断,曰:与夺自已,不欲贻之。后人郡有蜜岭及杨梅,旧为太守所采,昉以冒险多物故,即时停绝,吏人咸以百馀年未之有也。《梁书·孔休源传》: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绩,平心决断,请托不行。高祖深嘉之。
《刘之遴传》:之遴出为南郡太守。高祖谓曰:卿母年德并高,故令卿衣锦还乡,尽荣养之礼。后转为西中郎湘东王长史,太守如故。初,之遴在荆府,尝寄居南郡廨,忽梦前太守袁彖谓曰:卿后当为折臂太守,即居此中。之遴后果损臂,遂临此郡。
之亨之遴弟也。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在郡有异绩。数年卒于官。荆土怀之,不忍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柳庆远传》:庆远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徙民杞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不过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萧景传》:景弟昱为招远将军、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除烦苛,明法宪,严于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大化。俄而暴疾卒,百姓行坐号哭,市里为諠沸,设祭奠于郡庭者四百馀人。田舍有女人夏氏,年百馀岁,扶曾孙出郡,悲泣不自胜。其惠化所感如此。百姓相率为立庙建碑,以纪其德。又诣京师求赠谥。诏赠湘州刺史。谥曰恭。
《夏侯亶传》:亶历为六郡三州,不修产业,禄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册府元龟》:王筠为临海太守,在郡侵刻还资,有芒屩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奏,不调累年。
《梁书·何敬容传》: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吏民诣阙请树碑,诏许之。
《褚翔传》:翔出为义兴太守。在政洁己,省繁苛,去浮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焉。寻徵为吏部郎,去郡,百姓无老少追送出境,涕泣拜辞。
《刘潜传》: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疏阔,百姓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示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风俗大革。
《鱼弘传》:弘,襄阳人。身长八尺,白晰美姿容。累从征讨,常为军锋,历南谯、盰眙、竟陵太守。常语人曰:我为郡,所谓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獐鹿尽,田中米谷尽,村里民庶尽。丈夫生世,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平生但欢乐富贵几何时。于是恣意酣赏,侍妾百馀人,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绝。
《陈书·王冲传》:冲历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史,太守如故。侯景之乱,帝于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孔奂传》:永定二年,奂除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素俭,乃饷衣一袭,毡被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温饱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初,世祖在吴中,闻奂善政,及践祚,徵为御史中丞。
《萧乾传》:乾除建安太守。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乾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其署置,乾独不为屈,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世祖甚嘉之,超授五兵尚书。
《南史·沈君理传》:君理为吴郡太守。时兵革未宁,百姓荒弊,君理招集士卒,修理器械,深以干理见称。天嘉六年,为东阳太守。
《陈书·萧济传》:济为扬州长史。高祖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省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长于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于此。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魏书·莫题传》:题除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于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山穷讨,尽平之。
《司马景之传》:景之,晋汝南王亮之后。兄准,以太常末,归国太宗。时除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世祖嘉之,赐布六百疋。
《薛辩传》:辩子谨,谨子初,古拔为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太守许含等以治著称,徵诣京师。显祖亲自劳勉,复令还州。《北齐书·许惇传》:惇,字季良,高阳新城人也。父护,魏高阳、章武二郡太守。惇清识敏速,达于从政。迁阳平太守。当时迁都邺,阳平即是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徵求,惇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治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阙,诏颁天下。
《魏书·穆罴传》:改吐京镇为汾州,以罴为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户增数倍。罴以吏民怀之,并为表请。高祖皆从焉。
《赵逸传》:逸从子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卒官。超宗长子叔隆。为中山内史,在郡无德政,专以货贿为事。
《崔休传》:世宗初,休求渤海,除之。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剪,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册府元龟》:司马灵寿为陈郡太守。宋师侵境,诏灵寿招引义士,得二千馀人,平公安颉破虎牢、滑台、雒阳三城,徙五百馀家入河内。又从讨蠕蠕,西征凉州,所在著功。
张既为雍州刺史,时武威太守毋丘兴甚有惠政。既上表,曰: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毋丘兴到官,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士卒柔附,为官效用。黄怀、张进初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校民夷陈祸福,言则涕泣。于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发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踧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靬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并恶诣,兴皆安恤,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机,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人,曾以豚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菜已久,欲为卿受一豚膊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豚进之。酒尽,方别。邓羡为东魏郡太守。兼齐州长史。在治十年,经三刺史,以清勤著称。齐人怀其恩德,号曰良二千石。及代还,大受民吏送遗,颇以此为损。后为郢州刺史,镇义阳。在州锐于聚敛。又纳贿于忠,徵为给事黄门侍郎。寇臻,字仙胜。献文末,为中川太守。时雒州刺史马熙,政号贪虐。仙胜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转弘农太守。坐受赂,为御史所弹,遂废卒于家。
寇治臻之子也。为河州刺史。在任数年,城民诣都列其贪状十六条。会赦免。
《魏书·裴叔业传》:祐,叔业之从姑子也。好学,便弓马。随叔业征伐,身被五十馀创。景明初,拜右军将军,赐爵山桑子。出为北地太守,清身率下,甚有治称。
柳僧习,善隶书,敏于当世。景明初,为裴植征虏府司马。稍迁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肃宗时,至太中大夫,加前将军,出为颍川太守。卒官。
《崔挺传》:挺族子纂,纂从祖弟游。熙平末,转河东太守。郡有盐户,常供州郡为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太学旧在城内,游乃移置城南闲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欢慕,号为良守。
《北史·裴延俊传》:延俊从祖弟良,良从子庆孙。明帝末,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在郡日,逢岁饥凶,四方游客恒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册府元龟》: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东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魏书·樊子鹄传》:子鹄除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责让穆,并数其罪状,穆皆引伏,于是州内震悚。《北齐书·赫连子悦传》:子悦除林虑守。世宗往晋阳,路由是郡,因问所不便。悦答云: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远,山岭重叠,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世宗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觉损干。子悦答云:所言因民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公心。世宗云:卿能如此,甚善甚善。乃敕依事施行。
《北史·宋隐传》:隐从子愔,愔孙弁,弁族弟世景为荥阳太守,郑氏豪横,号为难制。而世景下车,绳之以法。于是属县畏威,莫不改肃。终日坐于听事,未尝寝息。人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摘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干,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景叱而告之,吏、干叩头伏罪。于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杜杲传》:杲,明帝初,为修城郡守。凤州人仇周贡等搆乱,攻逼修城,杲信洽于民,部内遂无叛者。寻率郡兵与开府赵昶合势,并破平之。
《魏书·郑辑之传》辑之为黎阳太守。属元颢入雒,令其舅范遵镇守滑台,与辑之隔岸相对。遵潜军夜度,规欲掩袭,辑之率厉城民,拒河击之,遵遂遁走。朝廷嘉之,除司州别驾。
《册府元龟》: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后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北齐神武辅政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北齐书·李浑传》:浑弟绘拜高阳内史。高祖东巡郡国,在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终,将位至不次。
《北史·裴佗传》:佗子让之,除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愔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适有人从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靖。期月之期,翻更非速。清河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因事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孟业传》:业迁东郡太守,以宽惠著名。其年,麦一茎五穗,其馀或三穗四穗共一茎者,合郡咸以政化所感。《册府元龟》:敬长瑜,为广陵太守,多受财贿,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于散骑常侍和士开。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焉。
《周书·王德传》:德加征西将军、平凉郡守。虽不知书,至于断决处分,良吏无以过。泾州所部五郡,而德常为最。
《册府元龟》:后周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桑,禁遏奸非,兼修守禦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徵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张嵊初,仕梁为吴兴太守。时侯景陷京城,百姓逃散。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陷。
《周书·权景宣传》:景宣除南阳郡守。郡邻敌境,旧制,发民守防三十五处,多废农桑,而奸宄犹作。景宣至,并除之,唯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姓称之,立碑颂德。太祖特赏粟帛,以旌其能。
《北史·裴侠传》:侠除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侠亦不以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之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侠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周文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众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周文乃厚赐侠,朝野服焉,号为独立使君。侠又撰九世伯祖《贞侯潜传》,述裴氏清公,欲使后生奉而行之。宗室中知名者,咸付一通。从弟伯凤、世彦时并为丞相府佐,笑曰:人生仕进,须身名并裕,清苦若此,竟欲何为。侠曰:夫清者莅职之本,俭者持身之基。况我大宗,世济其美,故能存见称于朝廷,没流芳于典策。今吾幸以凡庸,滥蒙殊遇,固其穷困,非慕名也。志在自修,惧辱先也,翻被嗤笑,知复何言。伯凤等惭而退。
《册府元龟》:崔兼为钜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周书·刘璠传》:璠世宗初,授内史中大夫。左迁同和郡守。璠善于抚御,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馀家。前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璠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洮阳、洪和二郡羌民常越境诣璠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广时镇陇右,嘉璠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取璠自随,羌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册府元龟》: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禦有次武。
《隋书·郑善果母传》:善果母崔,年二十而寡。善果年十四,为鲁郡太守。母性贤明,通晓治方。每善果出听事,母恒坐胡床,于鄣后察之。闻其剖断合理,归则大悦,即赐之坐,相对谈笑。若行事不允,或妄瞋怒,母乃还堂,蒙被而泣,终日不食。善果伏于床前,亦不敢起。《册府元龟》:王仁恭为马邑太守。时天下大乱,百姓饥馁,道路隔绝,仁恭颇改旧节,受纳贿,又不敢辄开仓廪,赈恤百姓。
元褒为齐郡太守。炀帝,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后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馀,数日而死,坐是免官。
侯莫陈颖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信,人夷悦服。炀帝即位,徵还京师。后拜常山太守。其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颖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