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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四百二十五卷目录

 怀庆府部纪事一

职方典第四百二十五卷

怀庆府部纪事一

《怀庆府志》:夏王禹元年,壬子,帝即位,颁夏时于邘国。帝启八年,帝使孟涂如巴莅讼。
商帝癸二十六年,商灭温。
帝辛五十一年冬,十一月戊子,周师渡孟津而还。周泰誓,唯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又曰:唯戊午,王次于河朔。群后,以师毕会王,乃徇师而誓。又曰:时厥明王乃大旬。六师明誓众士。
武王伐纣,渡河。白鱼跃入王舟;有火流于王屋化为赤乌。
武王伐纣事毕,从河阳南渡河至洛州,西归镐京。《穆天子传》:丁丑,天子北征。戊寅,舍于河上。癸未,至于野王。甲申,天子北升于太行之邓,而降休于两柏之下。天子永念伤心,乃使淑人盛姬,于是流涕。七萃之士,葽豫上谏于天子曰:自古有死有生,岂独淑人。天子不乐,出于永思,永思有益,莫忘其新。天子哀之,乃又流涕。
幽王五年,皇父作都于向。
鲁隐公三年,周郑交质。王崩,周人将畀。虢公政郑,祭足,率师取温之麦。
隐公八年,齐人平宋卫于郑。秋七月,宋公、齐侯、卫侯会于温,盟于瓦屋;以释东门之役。
十一年,王取邬刘蔿邘之田于郑,而与郑人苏忿生之田。温原絺樊隰郕,攒茅向州陉隤怀〈十二邑俱在郡境〉桓公七年夏,向求成于郑。既而,背之。秋,郑人、齐人卫人伐向,王迁向之民于郏。庄公十九年,五大夫奉子颓以伐惠王,不克,出奔温。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立子颓樊皮畔。王命虢公讨樊皮虢,公入樊,执樊仲皮。〈即阳樊今称皮城〉僖公十年,狄灭温。苏子无信也。苏子叛王,即狄又不能于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灭苏子奔卫。
太叔之难,王出适郑处于泛。太叔以隗氏居于温,王使简师父告于晋,使左鄢父告于秦。秦伯师于河上,将纳王。狐偃言于晋侯,曰:求诸侯莫如勤,王诸侯信之且大义也。继文之业而信宣于诸侯,今为可矣。晋侯辞秦师而下。三月,次于阳樊,右师围温,左师迎王。夏四月丁巳,王入于王城,取太叔于温,杀之于隰城。戊午,晋侯朝王。王飨醴命之宥,请隧弗许与之阳樊。温原攒茅之田,晋于是始启南阳。
僖公二十八年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于践土。公朝于王所。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人、秦人、于温。天,王狩于河阳。壬申,公朝于王所。
晋文公败楚人于城濮,及还至于衡雍,作王宫于践土,献楚俘于王驷,介百乘徒兵千。郑伯傅、王用平礼也。己酉,王享醴,命晋侯宥。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晋侯为侯伯,赐之大路之服,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百玈,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晋侯三辞从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扬天子之丕显,休命受策以出出入三觐。
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适陈使。元咺奉叔武以受盟。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要言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踰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及其元孙无有老幼。君子谓是盟也。信谓:晋于是役也能以德攻。
会于温,讨不服也。卫侯与元咺、讼宁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宁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于京师寘诸深室,宁子职纳橐饘焉。
晋文公之季年,诸侯朝晋。卫成公不朝,晋襄公既祥使告于诸侯,而伐卫。及南阳,先且居曰:效尤祸也。请君朝王臣从师。晋侯朝王于温。先且居胥臣伐卫。宣公六年秋,赤狄伐晋围怀及邢丘。晋侯欲伐之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贯,将可殪也。《周书》曰:殪戎殷此类之谓也。
成公十一年,周公楚恶惠襄之偪也,不胜怒而出,及阳樊。王使刘子复之盟于鄄而入。
襄公八年会于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之大夫听命季孙、宿齐高厚。宋向戍卫宁殖邾,大夫会之。十六年春,葬晋悼公。平公即位,改服修官,烝于曲沃,警守而下会于湨。梁命归侵田,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于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戍卫宁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
二十四年,王子,朝用成周之宝圭于河津。人得诸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将卖之则为石。王定而献之,与之东訾。
敬王四十三年,丹水壅不流。
元王六年,丹水三日绝不流。
威烈王五年,丹水出相反击。
定公元年,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将以城。成周是行也。魏献子属役于韩简子,原寿过而田于大陆焚焉。还卒于宁。
六年,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犁。八年乐祁归卒于太行,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十三年,齐侯、卫侯次于垂葭。使师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锐师伐河内,传必数日而后及绛,绛不三月不能出,则我既济水矣。乃伐河内。周烈王六年,魏败赵师于怀。是年,赵成侯、韩懿侯伐魏葵。
显王九年,秦师伐郑次于怀。
慎靓王六年,郑侯使韩辰归晋阳及向。二月城阳向,更名阳为河雍,向为高平。
秦召周君,周君难往。或为周君谓魏王。曰:秦召周君,将以使攻魏之南阳。王何不出兵于河南。周君闻之,将以为辞于秦,而不往。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河而攻南阳。
赧王二十六年,秦司马错伐魏,取轵及邓。
穰侯为秦将,攻魏,魏献河东方四百里。拔魏之河内,取城大小六十馀。
二十八年,秦攻魏拔曲阳。
二十九年,秦司马错击魏河内。
赵董叔与魏氏伐宋,得河阳于魏。
齐湣王伐宋,民散城不守,宋康王奔魏死于温。四十年,秦穰侯伐魏走芒卯,魏人割温以和。
四十七年,秦王用范雎之谋,使五大夫绾伐魏拔怀。四十九年,秦拔魏邢丘。
五十一年,秦武安君伐韩拔野王,攻大行道绝之。五十五年,赵王以赵括代廉颇。赵战不利,秦王自入河内。发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遮绝赵救兵。秦始皇六年,秦拔卫濮阳,卫元君角率其支属,徙居野王,阻其山以保魏之河内。
十八年,端和将河内兵伐赵。
二世元年,废卫君角为庶人。
二年,章邯北击赵,大破之。引兵至邯郸、皆徙其民河内。
汉高祖既定魏。魏王豹将兵从下河内,虏殷王卬置河内郡,南渡平阴津至洛阳。曹参从汉王出临晋关,至河内下修武。
高祖二年,项羽围成皋,汉王逃。独与滕公出玉关,北渡河宿小修武,传舍晨自称汉。使驰入赵壁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内夺其印符,以麾召诸将易置之。信耳起,乃知汉王来大惊,汉王得韩信军,复大振引兵临河南,乡军小修武。欲复与楚战郎中,郑忠说止汉王,使高垒深堑,勿与战,汉王听其计。
项羽以陈平为武信君,击降殷王卬居,无何。汉王攻下殷王。项王怒、将诛定殷者将吏。陈平惧诛,乃仗剑亡渡河至修武。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与语说之使监诸将南渡平阴津。
傅宽从击项籍,待怀。
武帝建元六年,河内失火烧千馀家。上使汲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臣过河内,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罪。上贤而释之。
王莽,时济水枯竭。
东汉时,岑彭从河内太守。邑人韩歆,会光武徇河内。歆议欲城守,彭止不听。既而,光武至怀,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谋,大怒收歆置鼓下,将斩之。召见彭,彭因言韩,歆南阳大人,可以为用;乃贳歆以为邓禹军师。萧王将北征燕赵,度赤眉必破长安。又欲乘衅并关中,而未知所寄,拜邓禹为前将军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萧王亲送至野王,邓禹既西至箕关。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获辎重千馀,乘进围安邑。
光武将北徇燕赵,拜冯异为孟津将军。统军河上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朱鲔等。异乃与李轶书,轶报书曰:轶守洛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自通书之后,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拔上党;南下河南成皋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具以奏闻又渡河击朱鲔,鲔走追至洛阳,环城一匝而归,移檄上状。诸将皆入贺,并劝光武即位。
邓禹初见王于邺,即言欲据河内。至是又云:更始舞阴王李轶据河内。尚书谢躬据邺各十馀万,众王患焉。将取河内以迫之,谓邓禹曰:卿言吾之有河内,犹高祖之有关中。关中非萧何谁能使一方晏然。高祖无西顾之忧,吴汉之能卿举之矣,复可再举萧何。禹曰:寇恂兼优文武,有御众之才,非恂莫可守河内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耿纯从光武击青犊于射,犬纯军在前,去众营数里。贼忽夜攻纯,雨射营中,士多死伤。纯勒部曲坚守不动,选敢死二千人,俱持彊弩各传三矢,使衔枚间行绕出贼后。齐声呼噪、彊弩并发。贼众惊走,追击遂破之。驰骑白世祖,世祖明日,与诸将俱至营劳纯曰:昨夜困乎。纯曰:赖明公威德,幸而获全。世祖曰:大兵不可夜动,故不相救耳。纯后从击王郎,堕马折肩,乃还诣怀宫。
刘隆为更始骑都尉。闻世祖在河内,即追及于射犬,以为骑都尉与冯异,共拒朱鲔李轶等。
姚期从击青犊赤眉于射犬。贼袭期辎重,期还击之手杀伤数十人,身被三创,而战益力,遂破走之。岑彭镇河内,朱鲔大出军,欲击彭。时天雾,鲔以彭为已去。令其兵皆穫黍,彭乃进击大破之。
光武即位,拜岑彭行大将军,事与冯异等围洛阳数月。朱鲔等坚守不肯下,帝令彭往说之,鲔即许降。后五日,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缚,召见之。贾复为都护,将军从光武击青犊于射犬,大战至日中。贼陈坚不却,光武传召复曰:吏士皆饥,可且朝饭。复曰:先破之,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贼乃败走,诸将咸服其勇。
吴汉于建武二年春,率诸将击邺西山贼。黎伯乡等及河内修武,悉破诸屯聚,车驾亲幸抚劳。
陈俊于建武二年秋,为彊弩大将军,击金门白马贼于河内,皆破之。
鲍永冯衍知更始已殁,乃共罢兵幅巾降于河内。帝见永,问曰::卿众,何在。永离席叩首曰:臣事更始不能令全诚惭以其众,幸富贵,故悉罢之。帝曰:卿言大而意。不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二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且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为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帝大喜。
伏隆于建武二年,诣怀宫光武甚亲接之,徵范升诣怀宫拜议郎。
祭遵于建武二年,与诸将入箕关,南击弘农厌新柏华等贼。
建武六年,休诸将于雒阳,分军士于河内。
明帝近出观览城第,欲遂校猎河内,东平王苍上书,谏帝览奏还宫。
明帝永平十三年夏,四月辛巳,帝幸荥阳,巡行河渠。遂渡河登太行幸上党。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甲戌幸,偃师东涉,卷津至河内。章帝元和三年正月辛丑帝耕于怀。
安帝永初二年春河内饥。是年,河阳城中失火,烧杀千馀人。
五年先零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南奔渡河,使北军中候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
安帝元初元年,诏遣兵屯河内,通谷冲要三十六所,皆作坞壁,设鸣鼓,以备寇。
安帝延光三年三月甲午,幸东平至东郡历魏郡河内。壬戌,车驾还京师。
桓帝延禧七年六月十二日,河内野王山上,有龙死长可数十丈。
灵帝建宁三年正月,河内人妇食夫。
何进将诛宦官,使武猛都尉丁原将数千人,寇河内,烧孟津,火照城中,皆以诛宦官为言。
献帝初平元年,何进召董卓使将兵诣京师,讨张让等。卓未至进败中,常侍段圭等劫帝走小平津,卓将其众迎帝还宫。
关东兵起讨董卓,推袁绍为盟主。绍与河内太守王匡屯河内。夏,董卓遣执金吾,胡毋班将作大匠,胡修越。骑校尉王环安集关东行至河内,绍使王匡悉收击杀之。
河内太守王匡,遣太山兵屯河阳津,将以图卓。卓遣疑兵若将于平阴渡者潜遣锐众从小平津北渡绕击,其后大破之,津北死者略尽。
关东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险,欲徙居温。司马朗谓邵曰:唇齿之喻,岂惟虞虢。温与野王即是也。今去彼而居,此是为避朝亡之期耳,且君国人之望也。今寇未至而先徙带山之县。必骇是,摇动民之心,而开奸宄之原也,窃为郡内忧之,邵不从边山之民,果乱。或徙、或为寇钞。
曹操诣扬州,募兵得千馀人,还屯河内。
冀州牧韩馥,遣都督从事赵浮程,奂将彊弩万张,屯河阳。
初平二年,袁绍在河内,云中张扬往归之于扶罗。劫扬以叛董卓。以扬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初平三年,曹操追黄巾至济北,悉降之。遣使诣河内。太守张扬欲假途而至长安,扬不听。董昭说扬曰:操,天下之英雄也。宜通其上事,若事有成永为深分。扬乃许之。
李郭之变,车驾过砥柱,出孟津,到太阳,幸李乐营。河内太守张扬,使数千人负米贡饷。乙亥,帝幸安邑。乙卯,张扬自野王来朝,谋以乘舆还雒阳。诸将不听,张扬还野王。
建安元年,董承张扬欲以天子还雒阳,杨奉李乐不欲。由是诸将更相疑贰,韩暹攻董承,承还野王。后旱蝗粮食尽,奉暹承,乃以天子还洛阳,出箕关下轵道。张扬以食迎道,拜大司马。
建安三年,曹操击吕布于下邳。河内太守张扬素与布善。出兵东市遥,为之势。扬将杨丑杀,扬以应操。别将眭固复杀丑。将其众,北合袁绍。四年春,眭固屯射犬。曹操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使河内太守缪尚留守固。自将兵北诣袁绍,求救与涣仁遇于犬城。涣仁与乐进于禁,击斩之。操遂济河围射犬。射犬降操还军敖仓。以魏种为河内太守,属以河北事。初,操举种孝廉,兖州叛操曰:唯魏种不弃,孤也。及闻种走,操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操曰:唯其才也,释而用之。
公孙瓒大破黄巾,斩首三万馀级。贼弃其车重万两,奔走渡河。瓒因其半济薄之。贼复大败,死者数万流血丹水。收得生口七万馀,车甲财物不可胜算。威名大振。瓒常曰:昔我扫黄巾于孟津。当此之时,谓天下指挥可定。
河内太守王匡、起兵讨董卓。遣诸生于属县,微伺吏民罪负便收之,考绩钱谷赎罪稽迟,则灭夷宗族。以崇威严。温人常林叔父檛客为诸生所白。匡怒收治举,宗惶怖不知所责,多少惧系者不救。林往见匡,同县胡毋彪曰:王府君以文武高才,临吾鄙郡。鄙郡表里山河,土广民殷,又多贤能,唯所择用。今主上幼,冲贼臣,虎据华夏,震慄雄才,奋用之秋也。若欲诛天下之贼,扶王室之后,智者望风应之。若响克乱在和,何征不捷。苟无恩德任失其人,覆亡将至,何暇匡。翼朝廷崇立功名乎。君其箴之,因说叔父见拘之意。彪即书责匡,匡原林叔父。
晋武帝泰始二年,凤凰见河南山阳。
十年杜预以孟津渡险,请建河桥于富平津。议者以谓殷周所都,历圣贤而不作者,必不可立故也。预固请为之。及桥成帝从百寮临会举觞属预曰:非君,此桥不立。对曰:非陛下之明,臣亦无所施其巧。
武帝太康五年,陨石于河阳及温各二。
太康六年陨石于温三。
惠帝永宁元年,齐王囧及成都王颖等,举兵讨赵王。伦伦遣兵拒之,颖帅诸军星行倍道,出其不意,大战于湨水。伦兵大败弃军南走。成都王命温县瘗,赵王伦战士万四千馀人。
惠帝大安元年九月丁丑,次于河阳。
二年成都王颖,以陆机等军,南向洛阳,列军自朝歌。至河桥,鼓声闻数百里。帝屯于河桥。
琅琊王睿,从帝在邺,恐及祸将逃归国。颖先敕关津,无得出贵人睿。至河阳为津吏所止,从者宋典自后来以鞭拂睿而笑曰:舍人官禁贵人汝亦被拘耶。吏乃听过,至洛阳迎太妃夏后氏,俱归国。
荡阴之败,成都王迎帝于邺。王浚东嬴公腾起兵讨颖。候骑至邺,邺中大震,众溃。颖遂将帐下数十骑,奉帝南奔至温。将谒陵,帝丧履,纳从者之履,下拜流涕。东海中尉刘洽,以张方劫迁车驾,劝司空越起兵讨之。秋七月,越传檄山东,征镇州郡云欲纠。率义旅奉迎天子,迁复旧都。是时,越兄弟并据方任,于是范阳王虓及王浚等共推越为盟主。越率甲士三万西屯萧虓屯荥阳。越承制以豫州刺史,刘乔为冀州刺史,以虓领豫州刺史。乔以非天子命,发兵拒之。太宰颙闻山东兵起甚惧,使成都王颖领将军刘褒石超王阐,据河桥为刘乔继援。刘弘遗乔及越书,欲使解怨释结,同奖王室皆不听。越弟平昌公模自邺遣将军宋冑趋河桥。太宰颙使郅辅杀张方,送方头于越以请和。越不许,宋冑袭河桥楼褒,西走模遣,前锋督护冯嵩,会宋胄逼洛阳。
刘琨说冀州刺史、太原温羡使让位于范阳王。虓虓领冀州遣琨诣幽州,乞师于王浚。浚以突骑资之,击王阐于河上,杀之琨。遂与虓引兵济河,斩石超于荥阳。
怀帝永嘉二年,汉王刘渊遣抚军将军聪等十将军,南据太行。王弥至洛阳,王衍遣诸将屡败之。弥走渡河与王桑,自轵关入平阳。刘元海使随,刘曜寇河内。汉楚王聪,始安王曜及将军赵国围河内,太守裴整于怀、诏将军宋抽救怀。石勒与王桑逆击抽杀之,河内人执整以降,督将郭默收整馀众,自为坞主。刘琨以默为河内太守,刘曜围魏浚于石梁,兖州刺史刘演、河内太守郭默遣兵救之。曜分兵逆战于河北、败之。
刘曜攻河内太守郭默于怀,列三屯围之。默食尽送妻子为质,请籴于曜、籴毕复婴城固守。曜怒沉默妻子于河,而攻之。默欲投李矩于新郑,矩使郭诵迎之。兵少不敢进,会刘,琨遣张肇,帅五百馀骑诣长安,过矩营矩说:肇使击汉,汉兵望见,不战而走。默遂帅众归矩。
刘聪攻河内,石勒率骑会之,攻冠军将军梁巨于武德。怀帝遣兵救之。勒留诸将守武德,与王桑迎于长陵。巨请降勒,弗许,巨踰城而遁。军人执之,勒驰如武德坑,降卒万馀,数梁巨之罪而害之。王师退还河北,诸堡壁大震。
傅祗以司空持节都督诸军,事怀帝时洛阳陷没传檄四方,徵义兵祇,自屯孟津小城。
元帝建武元年,赵固与河内太守郭默侵汉,至绛。右司隶部民奔之者三万馀人,刘勋追击之杀万馀人。固默引归太子粲帅刘雅生等步骑十万,屯小平津。刘聪使刘粲等代赵固,次于小平津晋。李矩使郭默、郭诵救固。遣耿稚等潜济袭粲。粲不为备,众惊溃死伤大半,粲走保阳乡稚等,据其营获器械军资不可胜数。及旦,粲见稚等兵少收馀众攻之。汉主聪使范隆帅骑助之,与稚等苦战二十馀日,不能下。李矩进兵救之,汉兵临河拒守,稚等突围奔虎牢。
石虎帅众四万,自轵关西入击赵,河东应之者五十馀县。
刘曜攻石生于金墉,分遣诸将攻河内,野王太守尹矩降之。
石遵闻季龙死,屯于河内。姚弋仲蒲洪石闵等讨梁。犊还遇遵于李城,共说遵曰:殿下长且贤,先帝亦有意于殿下矣,但以末年昏惑,为张豺所误。今京师宿卫空虚,殿下若声张豺之罪,鼓行而讨之,其谁不开门倒戈而迎殿下者乎。遵从之,遵自李城举兵趋邺。杜洪据长安,苻健欲取之。乃以赵俱为河内太守,戍温牛𡗝为绥集将军戍怀课民种麦,示无西意,既而自称晋。征西大将军悉众而西行,至孟津为河梁以济遣弟雄帅众自潼关入,兄子菁率众自轵关入,执菁手曰:若事不捷,汝死河北,我死河南,比及黄泉不相见也。既济焚桥,自率大众随雄而进。
赵之亡也,其将高昌降燕。已而,降晋又降秦昌,卒燕。河内太守吕护,并其众。遣使来降,拜护冀州刺史。护欲引晋兵以袭邺燕,太宰恪将兵五万,冠军将军皇甫真将兵万人共讨之。燕兵至野王,护婴城自守。恪曰:老贼经变多矣,观其守备未易猝攻护,内无蓄积,外无救援,我深沟高垒坐而守之。休兵养士,离间其党,于我不劳而贼势日蹙。不过十日取之必矣。何为多杀士卒以求旦夕之功乎。乃筑长围守之围野王数月,吕护遣其将张兴出战,傅颜击斩之。城中日蹙,皇甫真戒部将曰:护势奔突,必择虚隙而投之。吾所部士卒多羸器甲不精,宜深为之备。乃多课橹楯亲察夜行者。护食尽,果夜悉精锐趋真所部突围,不得出;太宰恪引兵击之。护众死伤殆尽弃妻子奔荥阳。恪存抚降兵给其廪食。
秦河内太守王会以郡降于燕。
燕将军慕舆长卿入轵关,攻秦幽州刺史彊哲于裴氏堡。
吕护复叛降燕,燕人赦之。使攻洛阳,晋援兵至。护退守小平津,中流矢而卒。燕段崇收军北渡。燕太宰恪将取洛阳,先遣人招纳士,民远近诸坞皆归之,乃使司马悦布军于孟津。
慕容德等劝慕容垂杀秦王坚,垂不听。其子农曰:尊不迫人于险,其义声足以动天地。农闻秘记曰:燕复兴当在河阳。夫取果于未,熟与自落不过晚旬,日之间然,其难易美恶相去远矣。垂心善其言,言于坚曰:北鄙轻相扇动,臣请奉诏书,安辑之。坚许之。权翼密遣壮士邀垂于河桥南空仓中,垂疑之,自凉马台结筏以渡,使典军程囧衣,己衣乘己马,与僮仆趋河桥伏兵发。囧驰马获免。
慕容垂请讨翟斌长,乐公丕配垂兵二千,遣符飞龙为之副,戒飞龙曰:垂为三军之统,卿为谋垂之主,闵亮李毗以其谋告垂。垂托言兵少停河内募兵,召募远近众至三万,杀符飞龙,济河焚桥,留可足浑谭集兵于河内之沙城。浑谭集兵二万馀人攻野王,拔之。慕容垂遣慕容农略地河内,攻阳城克之。
慕容垂讨慕容永,顿军邺西,月馀不进。永怪之,以为太行道宽,疑垂欲诡道取之。悉敛诸军屯轵关,杜太行口。垂引大军出滏口入天井关。
姚兴围洛阳,晋将辛靖恭请救。太宗遣穆崇以六千骑赴之。未至,靖恭败。诏崇即镇野王。
北朝太宗泰常二年,诏河内有姚泓子弟,播越民间能,送致京师者,赏之。
河西刘虎聚结流民反于上党。南寇河内,太宗假叔孙建安平公、督公孙表等讨虎,斩首万馀级,馀众奔走投沁而死,水为不流。
干栗磾为镇远将军,河内镇将抚导新邦,甚有威惠。刘裕之伐姚泓也,栗磾虑其北扰,遂筑垒于河上,亲自守焉禁防严密斥候不通裕甚惮之不敢前进裕遗栗磾书,假道西上题书曰:黑槊公麾下。栗磾以状表闻太后许之因授黑槊将军栗磾好持黑槊以自标裕,望而异之,故有是语。后太宗南幸孟津,谓栗磾曰:河可桥乎。栗磾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于冶坂,六军既济。太宗深叹美之。四月幸,成皋城。闰月幸,河内北登太行幸高都。
太尉裕部,将王仲德入滑台。太宗诏叔孙建与丘堆。自河内向枋头,以观其势。
宋到彦之攻河南,列守南岸。世祖以安颉为冠军将军,督诸军击彦之。彦之遣将姚纵夫渡河攻冶坂颉。督军击之,斩三千馀,级投水死者,甚众。
上党李禹聚众杀太守,自称无上王。署置将军,河内守将击破之。
世祖崩,宋檀和之等北伐,令昌黎公元辽屯河内。高祖孝文三年,太上皇南巡至于怀州,所过问民疾苦,赐高年孝悌,力田布帛。
高祖幸嵩岳,太子恂谋奔代。高祖还废为庶人,置之河阳,无鼻城以兵守之。饮食所供粗,免饥寒而已。恂颇自悔过。李彪密表告恂谋逆,高祖使邢峦与咸阳,王禧赍椒酒诣河阳。赐恂死,殓以粗棺常服瘗于河阳城。
高祖使宇文福,检行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西,河内以东,拒黄河千里为牧地。遂置牧场于河阳,常畜戎马十万匹,以拟京师军警之备。
高祖太和十七年九月,车驾济河。诏洛怀并肆所过四州之民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帛二疋。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
高祖十七年十月,帝将南伐,诏造河桥。
太和二十年九月戊辰,车驾阅武于小平津。
京兆王愉谋逆被执,徵赴京师至野王。愉语人曰:虽主上慈,深不忍杀我,吾亦何面目见。至尊于是欷歔流涕,绝气而死。
世宗幸邺,还于河内。怀界帝亲射矢一里五十馀步侍中高显等奏伏见亲,御弧矢临原弋远。弦动羽驰,矢镞所逮三百五十馀,步臣等伏。惟陛下圣武,自天神艺夙茂巧会驺虞之节妙,尽矍圃之仪威。棱攸叠甝兕慑气才猛所振,勍憝弭心,足以肃截九区,赫服八宇矣。盛事奇迹必宜表述,请勒铭射宫,永彰圣艺。诏曰:此乃弓弧小艺,何足以示后。叶而喉唇,近侍苟以为然。亦岂容有异,便可如请,遂刊铭于射所,高聪为之辞。
肃宗时,尚书崔亮奏:河内郡王屋山,矿针一斗,得铜八两。往昔铜官旧迹,见在铸钱方兴,用铜处广,既有冶利并宜开铸。诏:从之。
元义乱政,元略举兵讨之。战败亡抵故人河内司马始宾。始宾与略缚荻筏,夜渡孟津。
魏明帝崩,尔朱荣举兵晋阳。至河阳,欲立长乐王子。攸灵太后闻之,甚惧。悉召王公等入议,遂用徐纥计。遣李神轨率众拒之,别将李先护郑,季明守河桥,费穆屯小平津,荣至河内遣王相密迎子攸。四月,子攸潜自高渚渡河,会荣于河阳。南济河即帝位。先护季明开城纳之。神轨闻北中城不守,即遁。还徐纥郑俨皆亡走,太后落发出家。荣召百官,奉玺绂备法驾迎于河桥。遣骑执太后及幼主至河阴,沉之河。至陶渚引百官集于行宫西北,责以罪,因纵兵杀之死者二千馀人。
魏庄帝建义元年夏四月丙申夜,渡河会尔朱荣于河阳。
庄帝在河阳,杨逸独往谒帝,特除给事黄门侍郎。尔朱荣之讨葛荣也。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于怀县。
建义初,北海王元颢南奔梁。梁立为魏主,资以兵将。时邢杲以三齐应颢,朝廷以颢孤弱永安。二年春诏元天穆先平齐地,然后征颢。颢乘虚径进荥阳,武牢并不守车驾出居河北。尔朱荣闻之,驰传朝行宫,于上党之长子舆驾。于是南趋荣为前驱旬日之间,兵马大集。天穆克平邢杲,亦渡河会车驾幸河内,元鸷从驾北巡,既到河内欲入城,鸷奏曰:河内昼则闭门,夜引驾入,此之意趣,难以测量。本图有在愿,便发迈。帝从之,前至长子。六月己丑,仪同三司费穆为颢所害,壬寅克河内。
元颢入洛,朱瑞启庄帝北巡。贾显度及显度弟智,渡河赴行宫于河内。
元颢使都督宗正珍孙与河内太守元袭,据河内。尔朱荣攻之,上党王天穆引兵会之。拔其城、斩珍孙及袭。
元延明孝庄时,以大中大夫兼尚书令。大司马受元颢委寄率众守河阳。
元颢入洛,尔朱天光会荣于河内。
尔朱荣与元颢相持于河上,陈庆之守北中城,颢自据南岸。庆之三日十一战杀伤甚众,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渚阴与荣通、谋求破桥立效,荣引兵赴之。及桥破。荣应接不逮颢悉屠之。荣怅然失望,将为还。计杨侃曰:未闻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散而复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古今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令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由可保,未若召伐民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楫沿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于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于马渚,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擒之。尔朱荣奉帝南讨,至马渚杨𢷋具船,以济王师。元颢入洛,宇文贵率乡兵从。尔朱荣焚河桥,力战有功,加征虏将军。
元颢闻河内不守,亲率百僚出,镇河阳。特迁侍中安丰王延明往守硖石。七月帝至河阳,与颢隔河相望。太原王命车骑将军尔朱兆,潜师渡河破延明于硖石。颢闻延明败,亦散走。与数十骑欲奔萧衍,至长社为村民斩。其首传送京师,帝还洛阳。
高乾以金紫光禄大夫弟昂,为通直散骑常侍平北将军。庄帝令俱归,招集乡闾为表里。形援亲送于河桥,举酒指水曰:卿兄弟冀部豪杰,能令士卒致死京城,倘有变可为朕河上。一扬尘乾垂涕受诏,昂拔剑起舞,誓以死继之。
庄帝谋杀尔朱荣。遣武卫将军奚毅等,率兵镇北中城。是夜尔朱世隆荣妻乡郡长公主,率荣部曲焚西阳门,出屯河阴,攻河桥,擒毅等。于涂害之,据北中城南逼京邑。
都督李苗以大船焚河桥,世隆退走。诏大都督源子恭率兵骑一万镇太行丹谷,筑垒以防之;诏以世隆北叛河内固守,其在城督将文武普加二级,兵士给复三年。既而,尔朱兆寇丹谷,都督崔伯凤战殁。子恭所部都督羊文义赴五龙降兆。子恭奔退为兆所破时安丰王延明率众守河桥,尔朱兆、尔朱度律自富平津上,率骑涉渡以袭京城。
斛斯椿与尔朱仲远度律北拒。齐献武王败于韩陵。椿遂倍道兼行,入北中城收尔朱部,曲尽杀之。寻擒天光度律于河桥西北。
神武执政,徙洛阳石经于邺都。行至河阳值岸崩,遂投于水,得至邺者不盈大半。
东魏静帝天平元年,魏帝躬率大众屯河桥。
西魏后废帝二年四月,高欢既败尔朱氏,车驾至河阳,逊位于别邸。
魏帝下诏,罪状神武。神武亦勒马宣告,曰:昔赵鞅兴晋阳之甲诛君侧,恶人今者南迈,诛斛斯椿而已。以高昂为前锋,魏帝躬率大众屯河桥,周文谓左右曰:高欢数日行八九百里,晓兵者所忌,正须乘便击之而主上以万乘之重。不能渡河决战,方缘津据守且长河万里捍禦,为难一处得渡,大事去矣。神武至河北十馀里,再遣口申诚款,魏帝不报。神武乃引军渡河即日魏帝逊于长安。
高仲密之叛张亮,与斛律金守河阳。周文帝于上流放火,船欲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馀,皆载长锁,锁头施钉。火船将至,即驰小船以钉钉之,引火向岸,火船不得及桥,桥全亮之计也。
天平元年,将南征发河南兵增宿卫守河桥寺东魏元象元年七月,神武西讨魏帝,及周文并来赴救。神武驰至孟津,未济而军有胜负。既而,神武渡河毁金墉而还。
齐神武围玉壁,别命侯景趋齐,子岭杨𢷋镇邵郡,率骑禦之,景远闻𢷋至,斫木断路者六十馀里。犹惊而不安,遂退还河阳,后𢷋攻破蓼坞,获东魏将李显复镇邵郡。
周蔡祐大统初周,太祖战于河桥,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念卒。祐怒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
西魏大统二年,怡峰与季海守金墉,时东魏围洛阳。宇文泰至围解。峰即与东魏战于河桥。
大统三年,司马裔大军东征,率所部从战河桥。大统四年,寇洛从周高祖,与东魏战于河桥。
大统四年,李弼从周高祖,与东魏战于河桥。身被七创,遂为所获,阳陨绝于地睨,其旁有马因跃上得免。大统四年,达奚武率骑一千,为周太祖前锋。与李弼破莫多娄贷夕。进至河桥。武又力战,斩其司徒高敖曹。
大统四年,周太祖率轻骑追侯景于河上,景等北据河桥,陈崇从周太祖战于河桥。
惠文帝四年,若干惠从驾东巡,与齐神武力战河桥,败之大收降卒。
武定初,齐高祖与周文战邙山。旗帜尽赤、西军尽黑。綦毋怀文曰:水能灭火不宜赤对黑。遂改赭黄,时称河阳幡。
周文入寇,洛阳高祖使斛律金,统刘丰大汗步萨等步骑数万守河阳城,以拒之。
暴显从高祖与西师战于邙山,高祖令显守河桥镇,据中潬城。
皇建中齐孝昭于河,内置怀义等仓屯,以给河南之费。
齐世祖河清二年,诏司空斛律光督五营军士筑戍于轵关。三年九月,周军三道并出,使其将杨𢷋入轵关。冬十一月,太尉娄睿大破周宣于轵关,禽杨𢷋。信都芳少明算术,兼有巧思。每精心研究,或坠坑坎。常语人云:算历元妙机巧精微,我每一沉思不闻雷霆之声也。祖珽谓芳曰:律管飞灰术,甚微妙绝。来既久吾思所不至,卿试思之。芳留意十数日,便报珽云:吾得之矣。然终须河内葭莩灰,祖对试之无验。后得河内灰,用术应节,便飞馀灰即不动也。为时所重,竟不行用,故此法遂绝。
北周保定四年,大军围洛阳,诏𢷋出轵关。𢷋自镇东境二十馀年。数与齐人战,每常克获。以此,遂有轻敌之心。时洛阳未下,而𢷋深入敌境,又不设备,齐人奄至大破𢷋军。𢷋败遂降于齐。齐唐邕,字道和。明敏有才干,从武成幸晋阳。奏河阳晋州与周连境。请于河阳怀州,永桥义宁乌籍,各徙六州军人并家,立军府安置以备机急之用,从之。齐武平六年,周师入洛,屯邙山,纵火船焚浮桥,河桥绝齐永桥大都督太安傅伏,自永桥夜入中潬城,周人既克南城,围中潬二旬不下。齐右丞相高阿那肱自晋阳禦之,师次河阳,周师夜遁。
周建德四年,武帝东征。令李穆别攻轵关及河北县,并破之。后以帝疾班师。
李穆攻拔轵关,柏崖二镇。令卢恺作露布,帝读之。大悦曰:卢恺文章大进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
周建德四年,诏暴齐氏过恶。亲率六军众六万直诣河阴,别遣将帅众五道,并进以申国公。李穆帅众三万守河阳,道六年齐诸行台州,镇悉降关东,平乃于河阳等六州。置总管府,以滕王逌为总管。
北周武帝宇文邕,宣政元年正月辛卯幸,怀诏于怀州置宫。
尉迟迥以隋文帝当权,将图篡夺,遂谋举兵。隋文帝徵兵讨迥,以韦孝宽为元帅。迥遣所署开府梁子康攻怀州,魏安公惇率众十万人入武德。军于沁东孝宽等诸军隔水相持不进,惇布兵二十馀里,麾军少却。欲待孝宽半渡而击之。孝宽因其却,乃鸣鼓齐进惇。遂大败孝宽,乘胜至邺。
尉迟迥为相州总管,以韦孝宽代之孝宽。疑其有变,既至汤阴审知其状。乃驰还所经桥道,皆令毁撤驿马,悉拥以自随。又绐驿将曰:蜀公将至,可多备肴酒及刍粟以待之。迥果遣梁子康将骑追孝宽,驿司供设丰厚,所经停留以是不及时。或劝孝宽以为洛京虚弱素无守备,河阳镇防悉是关东鲜卑,迥若先往据之,则为祸不小。乃入保河阳,河阳城内旧有鲜卑八百人家,并在邺见孝宽轻来谋,欲应迥孝宽知之。遂密造东京官司,诈称遣行分人诣洛阳受赐。既至洛阳,并留不遣因此离解其谋不成。
尉迟迥所署仪同薛公礼等围逼怀州,韦孝宽击破之。进次怀县永桥城之东南。其城既在要冲雉堞完固。迥至遣兵据之,诸将士以此城当路,请先攻取。孝宽曰:城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损我军威。今破其大军,此亦何能为也。于是引军次于武陟,大破迥子惇。惇轻骑奔邺。
尉迟迥之变,郧公韦孝宽为东道元帅,师次永桥。为沁水泛涨,兵未得渡。长史李恂上密启云:大将梁士彦,宇文忻、崔弘礼并受迥饟金。军中慅慅人情大异。高祖得启深以为忧,与郑译议,欲代此三人。李德林独进计。云:公与诸将并是国家贵臣,未相服驭。今以挟令之威,使得之耳。安知,后所遣者,能尽腹心前所遣人,独致乖,异又取金之事。虚实难明。即令换易彼将,惧罪恐其逃逸,便须禁锢。然则郧公以下必有惊疑之意。且临敌代将,自古所难。乐毅所以辞燕赵括以之而败赵。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于智略为诸将,旧来所信服者,速至军所,使观其情,伪纵有异志必不敢动。丞相大悟曰:若公不发此言,几败大事。即令高颎驰驿,往军所为诸将节度。
尉迟迥之起兵也,帝令韦孝宽伐之。兵至河阳,莫敢先进。帝以诸将不一,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以父在山东。高颎遂自请行,深合上旨。受命便发遣一人辞母云忠孝不能两兼:欷歔就路,至军为桥于沁水,贼于上流纵火筏,颎预为土狗以禦之。既渡焚桥,而战大破之。
尉迟迥之变,宇文述以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与杨文思等破迥。将李隽军于怀州,又与诸将击尉惇于永桥。述先锋陷陈,俘馘甚众。
尉迟迥遣兵围怀州,和洪与宇文述击走之,又破尉惇于武陟。每战有功拜柱国。
尉迟迥之变,梁士彦以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至河阳,与迥军相对。令家人梁默等数人为前锋士,彦以其徒继之,所当皆破,乘胜遂至草桥。
尉迟迥之变,宇文忻以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时帝令高颎驰驿,监军与颎密谋进取者,惟忻而已。迥遣子惇,盛兵武陟,忻先锋击走之。
尉迟迥之变,宇文冑据武牢以应迥。高祖拜杨素大将军,发河内兵,击冑破之。
平陈之后,王韶为元帅府。司马帅师趋河阳,与大军会。
隋高祖开皇三年,朝廷以京师仓廪尚虚,议为水旱之备。诏怀郡等水次十三州,置募运米丁又置河阳等仓转相灌注漕。关东及汾晋之粟以给京师。高祖仁寿二年,河北大水。
七年底,柱山崩,雍河逆流数十里。
炀帝大业元年,即位。汉王谅起兵,遣其将綦良自滏口循黎阳,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内。帝以史祥为行军总管军于河阴,久不得济。祥谓军吏曰:余公理轻而无谋,才用素不足称,又新得志。谓其众可恃,恃众必骄。且河北人先不习兵,所谓:拥市人而战。以吾筹之不足图也。乃令军中修攻具,公理谍知之,果屯兵于河阳内城,以备祥。祥于是舣船南岸。公理聚甲以当之,祥乃简精锐于下流潜渡。公理率众拒之,未成列。祥纵击大破之,东趋黎阳讨綦良等。良列阵以待兵,未接,良弃军走其众大溃。
大业三年九月己未,次济源幸御史大夫张衡宅宴饮,极欢。
大业四年,幸汾阳宫,次河阳镇。
杨元感起兵黎阳,将袭东都,以河内郡主簿唐袆为怀州刺史。唐袆至河内,驰往东都告之越王侗、尚书樊子盖等,勒兵备禦。修武县民相率守临清关。杨元感反宇文述,从征辽东。帝召述班师。令驰驿赴河阳,发诸郡兵讨之。
杨元感反武卫,将军屈突通屯河阳以禦之。
李密遣裴仁,基孟让帅二万馀人,袭回洛东仓,破之。王世充营洛北悉众击李密,密击之大溃,死者数万人。世充仅而获免,不敢还东都,遂走河阳。时雨雪尺馀,士卒衣既沾湿在道冻死者又数万人,比至河阳才以千数充。自系狱请罪,越王侗遣使赦之。于是隋河阳都尉独孤、武都检校、河内郡丞柳燮等各举所部降于密。
李密自温县归金墉城。王世充悉众来战。密败绩引骑而遁。时王伯当守金墉,弃保河阳。密自虎牢济归之。谓曰:久苦诸君,我今日自刎以谢众。众皆泣莫能仰视,密复曰:诸君幸不相弃,当共归关中。密身虽愧无功,诸君必保富贵。众咸然之遂归朝。
尧君素守河东。唐吕绍宗攻之,甚急。行李断绝君素为木鹅置表于颈具论事势浮之黄河沿流而下河阳守者得之,达于东都。
卢贲迁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利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舄卤民赖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