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以太史精于形家故也。癸丑秋。太史不幸捐馆。
遗命以已像供于寺。愿为伽蓝。如南宫之于鹤林也。 丙辰春。 耀公集诸檀越。致书请予主其社。以休老焉。
予以吊达大师未了缘。喜而应之。以是年冬十月至。
居无何。即 (第 0647c 页)
之双径。 明年丁巳春。 予志投老归匡山。耀
公涕泣攀留。竟不可。会耀公以他缘欲去。予在匡山。
闻之亟遗书。留本怀印公守之。未 …… (第 0647c 页)
。造化密移。世道不古。久之僧不知有戒。人不知
有坛。清净觉地。化为狐堀。岁月更历。几易其主矣。万
历 丙申春。 予蒙　恩。徙海外。开法于垒壁閒。树下弟
子通炯。超逸数十辈。皆从授教。博士弟子亦多归焉。
越七年壬寅 …… (第 0649a 页)
之。连
乡比邑。至于通都。将周一国。以及天下。若使人人改
恶迁善。皆为极乐国土矣。则此普度之设。如阳 春 一
叶耳。人同此心。凡见闻随喜者。岂不跃然从之耶。此
亦一大事因缘也。是为记。

** 宁都金莲庵记 (第 0651a 页)

　圣母慈圣皇太后懿旨。于慈寿寺。开净土法门。在
会者千二百众。　钦造镀金大佛像。　赐大藏经。护
敕御书大法宝藏四字。 甲午春。 请回龙冈。创寺安供。
戊戌。秋八月十有一日。先示微恙。端然而逝。师生于
嘉靖戊戌。世寿六十有一。僧腊 (第 0662c 页)

安太平寺田百亩。供赡常住。于
是藏事有归焉。甲寅。吴公开府于蜀。公以刻藏因缘
往议。遂登峨嵋礼普贤。 乙卯春。 同直指若谷徐公出
蜀。是年秋还径山。大师灵龛巳入土。司成文宁朱公
礼师塔。按形家言。知地有水。议改葬 …… (第 0666b 页)
著。妙师为
法门推渐。亦藉资焉　今上崇尚三宝。海内名蓝知
识。凡为佛事者。多出师门。大都称为功德藏。 丁丑春。 妙师与予隐居清凉。师倾心慕之。游五顶。搜访于冰
雪中。居无何。杖锡南游。礼普陀大士。入天台。隐于通 …… (第 0669a 页)
涤除玄览以休。过黄梅求印證焉。复游目武当。抵南
岳。求悟法华三昧处。回入伏牛练磨众中。居三月以
归。 万历九年辛巳春。 师年五十有四矣。居顷之。妙师
与予建大会清凉。师与双林平公。无遮允公。齐入法
社。壬午春会罢。师复与 (第 0669a 页)

鞋钱也。予涕泣礼别。 壬申春。 嘉禾吏部尚书默泉吴
公。刑部尚书旦泉郑公。平湖太仆五台陆公。与弟云
台。同请师故山。诸公时时入室问道 …… (第 0674b 页)
师应命至。度之。
水阔沙深。乃建桥二十三孔。亦竟成。师素愿范渗金
三大土像。造铜殿三座。送三大名山。 己亥春。 杖锡潞
安谒沈王。王适造渗金普贤大士送峨嵋。师言铜殿
事。王问费几何。师曰。每座须万金。王欣然愿造峨 …… (第 0675c 页)
卜地于南都之华山。奏　圣母　赐建殿宇。安置。
遂成一大刹。师乃造五台者。所施皆出于民閒。未几
亦就。 乙巳春。 师躬送五台。议置台怀显通寺　上闻。
遣御马太监王忠　圣母遣近侍太监陈儒。各赍帑
金往视。卜地于寺。建 (第 0676a 页)

。剥肤为纸。剌血为墨。点染太虚。挥洒金屑。岂不重
增迷闷。枉历辛勤。一叶落而天下秋回。管灰飞而大
地 春 起。是则书与不书。全经自在。见与不见。明昧一
如。悲夫。夜壑藏舟。力者负之而不觉。觉则透出毗卢。
全 …… (第 0681c 页)
或象王回顾。将无作有。
弄假成真。幻化人天。颠倒豪杰。此甘露门以之而开。
大法雷因之而振。顿使寒谷生 春。 萌芽渐发。三草二
木。引蔓抽条。上中下根。花果敷实者。不可得而胜数
矣。即应缘施设。敲唱齐行。节拍成 (第 0687b 页)

述。居士其能得此乎。

** 书山居十首跋(此诗书于入灭十日之前乃绝笔也)

此诗盖作于匡山五乳。在 壬子春日 也。侍者深光。即
以此卷请书。老人慵于笔砚。故束之高阁。及复之曹
溪。滨行。付侍者广摄持来。藏之久矣 …… (第 0695b 页)
香。时人若访庞居士。万树云萝护草堂。
被发曾为授记人。草衣随处属閒身。十年朋旧尘劳
破。香火同酬野寺 春。 云里青山古桧丛。枝柯如屋蔽
霜风。男儿有志投踪迹。瓦钵依稀在手中。此焦氏笔
乘所载也。余龆年闻宝幢居 …… (第 0696b 页)
摩默然处。是同
是别。参。

** 题圆觉颂

邹太史公。世讲阳明之学。其子子胤。得家传衣钵。癸
丑 春。 谒予于五羊之青门。问西来大意。予令尽屏胸
中宿习知见。默坐七日。乃为发药。子胤一闻。顿契忘
言之旨。 (第 0697a 页)

以垢浊心镜。现妙相影。岂易致哉。越人蒋生太
清。英年而独精此技。岂夙观行所致耶。余入粤之
二年。戊戌 春。 蒋生亦至。所绘佛菩萨不满十幅。独
遗莲阜居士陈元誉。三圣像。精妙绝伦。盖居士长
斋绣佛有年。亦精神感 (第 0701b 页)

复升梵世。故来传灯。是其家事。

*** 二十祖阇夜多尊者

无生本具。不用求真。遇缘而发。如花逢 春。 求之太急。
去道转远。当下知归。就路而返。

*** 二十一祖婆修盘头尊者

明暗同体。圣凡一路。来 (第 0710b 页)

少室
岩前。几乎此心不了。虽云直指单传。毕竟门前之绕。
儿孙至今播扬。狼籍家私不少。咦。东风吹破树头 春。 落花满地无人埽。

** 又石室达摩大师赞

苍岩石室。九年面壁。非是无心。祇为不识。太无聊。没 (第 0715c 页)
端的。直待神光雪没腰。平空一语成狼籍。五叶花开
大地 春。 至今满眼生荆棘。

** 又赞

既赤手来。包裹何物。把作赃私。便成涂毒。分疏不下。 …… (第 0715c 页)
至今负屈。

** 六祖大师肉身赞

一阳来复。暖气渐临。三阳满足。万物皆 春。 一阴初至。
流火内凝。三阴始交。草木顿零。有力造化。尚使枯荣。
何况无生。念念熏蒸。以有入空。四大俱 …… (第 0716a 页)
才之至粹。得二气之精纯。
负青蛇而游戏无碍。见黄龙而妙悟乃真。朝游蓬岛。
暮宿昆崙。寿同天地。德比阳 春。 夫是之谓人中之圣。
抑仙中之神者也。

** 汉寿亭侯赞

凛凛若生。明明若在。耿耿孤忠。堂堂气槩。 (第 0718c 页)

。师曰。我不将境示人。曰如
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颂曰。

大千经卷剖微尘。腊尽阳回大地 春。 拈出庭前柏树
子。西来祖意又重新。

南泉因东西两堂。各争猫儿。师遇之。白众曰。道得
即救取猫儿。道 (第 0724b 页)

真。大千经卷一微尘。閒来剖破轻拈
出。莫道文殊是智人。

** 过铁佛庵赠邹尔瞻给谏

江上青山不断 春。 门前流水净无尘。开门忽见庵中
主。恰是金刚不坏身。

** 示沙弥照理

出家本意缘何事。割爱辞亲岂 …… (第 0733b 页)
荒雨露垂。

** 送诰禅人归慈化

杯浮一叶淼无垠。烟水茫茫苦问津。归去家山生意
满。百花深处鸟啼 春。 示查汝定 …… (第 0733c 页)
笑还追夙世缘。

** 问游石阳病

借问毗耶病里身。就中检点孰为真。只须剥尽重阴
后。始见阳和大地 春。 送惺来裔公行脚

瀰漫烟水淼无穷。回首山城历百重。祇为寻师参底
事。德云不在妙高峰。 …… (第 0735b 页)
曹溪雪茶寄金山珍公

摘得先春叶一枝。寄将鹤骨病阿师。试烹一盏亲尝
过。可似初参赵老时。 甲辰春 奉檄还戍舟泊支江逸炯二公启南
羽仲仲迁诸子过讯因示

暂系孤舟傍柳阴。端居恰似逝多林。菩提树下常随 (第 0735c 页)

江干居士。洪云泉延之于此。创未成。而
集者常满。居顷寻罢。禅者广坤。发广大心。志愿兴建
为接待道场。 丁巳春。 予偶过此。见佛像微妙庄严。重
生渴仰。徘徊形势。背御寨而面钱塘。最胜处也。十方
行脚至此。正力倦神疲 (第 0758b 页)

佛意。
而亦不知庄意。此其所以难明也。故曰。自大视细者
不尽。自细视大者不明。余尝以三事自勖曰。不知 春
秋。不能涉世。不知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
知此。可与言学矣。

** 论教乘

或问。三 …… (第 0767b 页)
士大为抚掌。庚寅夏
日。始命笔焉。藏之既久。向未拈出。甲午冬。随缘王
城。拟请益于弱侯焦太史。不果。 明年乙未春。 以弘
法罹难。其草业巳遗之海上矣。仍遣侍者。往残简
中搜得之。秋蒙　恩遣雷阳。达观禅师。由匡庐杖
策 (第 0770c 页)

力。广衍入平川。地势南溟尽。珠光北斗连。
远山低并树。大海立齐天。望若垂云翼。帆开摝宝船。 癸卯春日 大廉即事 …… (第 0793a 页)
异。岁事总难期。腊尽虫无蛰。春来鸟不知。
豆花开旧荚。榕叶落新枝。因忆燕山雪。阳和似有私。 春日 偶成

琼海积春阴。炎蒸宿雾深。赛兰香作瘴。勒竹苦成林。
莫问劳生计。单看近死心。自嫌须发累。日日爱 (第 0793b 页)

者。栖栖苦问津。试摩三寸气。可系百年身。
大地皆迁客。劳生总聚尘。请看江上月。曾照几多人。 春日 苦雨二首

炎徼多寒热。清和赖此辰。可怜连夜雨。断送十分 (第 0794b 页)
春。 易破关山梦。难禁羁旅人。桃花三月水。自古会迷津。

滴滴心无绪。丝丝意转工。一舟迷远浦。双眼暗长空 …… (第 0794b 页)
照水红。夜深凉露下。人在暗香中。

芙蓉开似锦。黄菊叠如钱。醉眼熏心处。端然自在禅。

雪逼梅舒萼。 春 催草发芽。目前生意事。谁识在山家。

** 寄胶东李生

万里路不远。寸心空更閒。不知思我者。如隔几 …… (第 0799a 页)
界。心超十八禅。钟声清夜发。听彻不成眠。

日月不知去。此心应合空。山楼时独坐。彷佛在鸿濛。

枝顿 春 巳动。草木气相鲜。静里观时化。心忘有漏年。

时折宝林松。旋汲曹溪水。来煮雪中茶。此味无可比。

万 (第 0799b 页)
山寒色破。地气暖生 春。 花落曹溪水。何人肯问津。

无事昼打眠。松风吹不彻。何处木鱼声。梦中响更别。

** 偶占

一滴曹 …… (第 0799b 页)
二首

断臂岩前雪。而今血尚浓。黄梅腰下石。能得几人舂。

积雪苦凝寒。丛林尽凋冱。一阳才动时。枝头 春 巳露。

** 董国博过访曹溪因赠

曹溪一滴水。流浪满江湖。随君化霖雨。到处洒焦枯。

** 夏日 …… (第 0799b 页)
回首望云山。悠然尘市隔。

烟树春云绿。江天落日红。不知何处醉。归向月明中。

风雨孤舟夜。微茫草树 春。 茅檐惊犬吠。定是渡江人。

江阁流云细。孤村白日闲。小桥横野水。隔断万重山。

晏坐桃花坞。幽居远市 …… (第 0800b 页)
相携寻酒伴。同过石桥东。

秋山云气薄。红树晓霜清。一带湖天阔。空留待月明。

山似天台路。花无秦代 春。 渔郎坐溪口。不见问津人。

彤云四野迷。层冰万木折。冲寒访故人。踏破连山雪。 (第 0800b 页)

头月倍明。石梁桥下水偏清。能持一滴来炎
海。犹胜昙花盏内生。

** 曹溪四时咏

祖意明明百草头。 春 林花发鸟声幽。朝来雨过山如
洗。红白枝枝露未收。

四山密密绿阴浓。窗下风来水面松。午睡正鼾才欲
梦 …… (第 0803b 页)
净无尘。持来一片衡山
月。犹照当年猎队人。

** 寄茶陵刘存赤居士

见面何如未见真。朅来消息岭头 春。 衡山月色曹溪
水。彻底相看是故人。

** 舟次螺江访僧钟公不遇

曾坐江楼待雪消。螺江春水急于潮。 (第 0804b 页)

将使狼据师窟。僧亦
舍寺而住庄庵。则山门日空。流棍日集。祸害日作。而
僧徒竟为此累。以至几不可保矣。 丙申春。 予蒙　恩
放岭外。初入山礼祖。见其凋弊不堪之甚。未几而祸
患果作。僧至流离。于是一时当道。汲汲拯救之 (第 0808b 页)

之胜。丛林之茂。亦无复当时矣。况为
恶魔所侵。作难非一。岂非其道与时升降。而与山川
共为休戚乎。余于 丙申春。 蒙　恩遣雷阳。道经曹溪
口。因得参谒六祖大师。正值众僧烧煮之馀。鼎沸未
消。余为潸然者久之而去。明年 …… (第 0819a 页)
付来僧。且为异日得度因缘。作升堂入
室之劵。时庚子三月既望。

*** 示曹溪素林裕木庵泰两监寺 丙申春。 予度岭。过曹溪。礼六祖大师。瞻仰道骨如生。
想当时踞华座。万指围绕无异。今则堂宇倾颓。丛林
凋弊。宝 (第 0819b 页)

大师。道骨俨然如生。慨其法道寥落。风俗隳颓。泣数
行下者久之。乃之戍所。是秋归会城之青门垒壁间。 明年春。 饥疠之死。白骨蔽野。收而󰢍之者万计。乃为
津济道场。延诸僧众。越明年戊戌。荷戈之暇。乃引树
下弟子 (第 0827b 页)

复入京。以岭南欧桢伯。
先数年。未面寄书。今为国博。急欲见予。故归耳。

二年甲戌。

予年二十九。 春。 游京西山。当代名士。若二王。二汪。
及南海欧桢伯。一时俱集都下。一日访王长公凤
洲。相见。以予少年易 …… (第 0834a 页)
　国家修建诸刹。皆仗所禁之林木。否则无所取
材矣。

五年丁丑。


予三十二岁。 春。

自雁门归。因思父母罔极之恩。且
念于法多障。因见南岳思大师发愿文。遂发心剌
血泥金。写大方广佛华严经 (第 0836b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