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
人物库
彭祖远古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即篯铿
传说中远古时人
陆终氏之子。
相传尧时举用,历夏至殷末,约八百余岁,常食,善导引行气。
封于彭城故称彭祖
全上古三代文·卷十六
彭祖姓彭名剪一云名篯铿一云姓篯,陆终第三子,祝融之孙,颛顼之玄孙。
历事唐虞夏,至商为守藏史,年七百馀岁,一云八百岁。
有《养性经》一卷。
(《淮南子。
说林训》:「莫寿于殇子,而彭祖为夭矣。
」高诱注:「一说彭祖黄帝时学仙者。
葛洪神仙传》:「彭祖帝颛顼之玄孙。
至殷末年已七百六十七岁,而不衰老,遂往流沙之西,非寿终也。
」谨案经传无神仙之说。
论语》「窃比于我老彭。
」包曰:「老彭,殷贤大夫
」《释文》引郑曰:「老,老聃。
彭,彭祖
」皇侃《疏》曰:「老彭,彭祖也。
年八百岁,故曰老彭也。
老彭亦有德无位。
」皇习见神仙家言,故以八百岁释「老」,非经意也。
《郑语》史伯曰:「祝融后八姓,大彭、豕韦为商伯,彭姓彭祖、豕韦诸稽,商灭之。
」韦昭曰:「大彭,陆终第三子,曰篯,为彭姓,封于大彭,谓之彭祖
」又曰:「彭祖,大彭也。
」《史记。
楚世家》:「陆终生子六,一曰昆吾,三曰彭祖
」《集解》引虞翻曰:「名,为彭姓,封于大彭,谓之彭祖
」《索隐》引《世本》:「三曰篯铿,是为彭祖
」《周书。
尝麦解》:「皇天哀,赐以彭寿,思正夏略。
」《竹书纪年》:「帝启十五年,武观以西河叛,彭伯寿帅师征西河
」合而断之,知彭祖国名即大彭,夏商为方伯,古五霸之一,唐虞封国,传数十世八百岁而灭于商,此其实事也。
论语》之老彭,未知何人。
即如郑说,或是彭祖国之支族,入仕,因以国名名之,后世传会,乃谓彭祖以房中术寿八百岁,此不经之谈也。)
张元凯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苏州吴县人字左虞
少习《毛诗》。
以世职为苏州卫指挥,督运漕粮北上,有功不得叙,自免归。
悒悒不得志,以酒自放,酒酣谈天下事,慷慨风发。
,有《伐檀斋集》。
伐檀斋集》十二卷,明张元凯撰。
元凯字左虞吴县人
以世职为苏州卫指挥,再督漕北上,自免归。
少受毛氏诗,折节读书,寄情诗酒。
王世贞常序其诗,比之于沈庆之曹景宗
元凯殁后,世贞曝书,得其行卷,自叹知之未尽,复作诗以酹之。
今并载四部稿中。
其诗大抵推陈出新,不袭窠臼,而风骨遒上,伉壮自喜,每渊渊有金石声,所作西苑宫词,静志居诗话谓其高出世贞之上。
他如北游诸律,亦多不失矩矱,盖其才华本富,又脱屣名利,胸次旷夷,故当琅琊历下之派盛行,而能不囿于风气,宜世贞之心折不置矣。
余所善张将军,居平呐呐,若不出口,而其勒悍卒,挽强弩,跃马顾盼,有凭陵广武意。
至于命亲,知浮大白,鲸吸牛饮,飞不及停,居然高阳酒人也。
酒后耳热,慷慨谈说天下事。
或意有所不可,白眼骂坐,皆稍稍避去,其人当不能为诗,即为诗,而得一二易水语,发立骨飞,以附于燕赵之后止矣。
顾其所读书必西京后,而开元前。
于格,务跻于武德贞观,而稍稍柔之,以齐梁之月露,其语务出于不经人道,宁有瑕璧,而无完珷玞,此语之在天地,人人能得之,然亦人人耳相剽,若太仓陈陈相因矣。
汰而使之,精创而使之新,非有沈深刿刻之思,未易致也。
今举其所谓精者、新者,不以归他人,而归之张将军然乎否也?
嗟夫,士固不可皮相也,吾居恒怪。
夫脱胄珥貂者,例不能为文,语即有之,而若沈始兴之授口,曹竟陵之险步,偶然之所发,亦噏呓幸中耳。
前仅一孟德,后仅一处道,光彩琅琅,戈戟间若盘龙之正始风流不旋踵而以文败矣。
今天下幸承平无事,故张将军不治兵,而得以其间治诗,第仅能以一诗人名张将军,而所谓勒悍挽强,顾盼凭陵之态,敛之乎伊吾嗫嚅之地而已矣。
然使张将军而以一诗人名于天下后世,彼固甘之。
何者,彼睥睨于其僚舍,而数从余于东海上,不以余之侘傺龌龊而有倦心意者,其有真嗜也。
将军名元凯,尝督运为千艘帅,再掌卫篆。
诗凡十二卷,名之曰伐檀集,盖以其斋故云。
万历戊寅岁长至日弇州山人王世贞元美撰。
朱有爌明 1400 — 1472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400—1472 【介绍】: 宗室。
太祖孙,周定王朱橚子。
永乐初封镇平王
嗜学工诗。
作《道统论》数万言。
又采自夏至元历代公族贤者作《贤王传》。
马轼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苏州府嘉定人字敬瞻
正统末,以天文生除漏刻博士
读书负经济略,精占候。
工诗画,画宗郭熙
天顺元年岳正左迁钦州同知,亲友莫敢饯别,独遗诗送之。
字敬瞻嘉定人
钦天监刻漏博士
(张日永吴中人物志》:马轼精绘事,与戴文进、谢廷循同擅画名于京师。)
僧伽跋澄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一 译经科一
此云众现。
罽宾国人也。
渊懿有识量。
博究三藏。
特善禅数经。
诵阿毗昙毗婆沙。
精入其义。
纵浪诸国。
以弘化为己任。
苻坚建元十七年
关中
初大乘经典未广。
禅数学方盛。
现既至。
道俗归之。
以为法匠。
秘书郎赵正
请出阿毗昙毗婆沙梵本。
道安等宣译。
现口授。
外国沙门昙摩难提笔缀其文。
佛图罗刹宣译之。
秦沙门敏智润以词。
建元十九年四月集译。
至秋方毕。
又以婆须蜜胡本自随。
明年昙摩难提僧伽婆共执梵本。
沙门佛念宣译。
慧嵩笔受
道安法和对挍。
现有威仪。
关中追法焉。
后不知所终。
僧伽跋澄
此云众现。
罽宾人
毅然有渊懿之量。
历寻名师备习三藏。
博览众典特善数经。
闇诵阿毗昙毗婆沙贯其妙旨。
常浪志游方观风弘化。
符坚建元十七年
来入关中
先是大乘之典未广。
禅数之学甚盛。
既至长安咸称法匠焉。
符坚秘书郎赵正崇仰大法。
尝闻外国宗习阿毗昙毗婆沙而跋讽诵。
乃四事礼供。
请译梵文。
遂共名德法师释道安等集僧宣译。
跋證口诵经本。
外国沙门昙摩难提笔受为梵文。
佛图罗刹宣译。
秦沙门敏智笔受为晋本。
伪秦建元十九年译出。
自孟夏至仲秋方讫。
初跋又赍婆须蜜梵本自随。
明年赵正复请出之。
乃与昙摩难提僧伽提婆三人共执梵本。
秦沙门佛念宣译。
慧嵩笔受
安公法和对共校定。
故二经流布传学迄今。
戒德峻虚靖离俗。
关中僧众则而象之。
后不知所终。
佛图罗刹
不知何国人
德业纯粹该览经典。
久游中土善闲汉言。
其宣译梵文见重符世。
释慧严南朝宋 363 — 443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一 弘法科
生范氏
豫州人也。
年十二。
为儒。
深明诗礼。
十六为沙门
以解义称。
从什公游。
为一时流辈所推。
建邺
止东安寺。
宋高祖礼遇特异。
方伐长安
载与俱。
行。
文帝嗣位。
尤所钦敬。
于法未甚信崇。
元嘉十二年
京尹萧摹之请制民间建寺铸像。
侍中何尚之
吏部羊玄保曰。
朕少读经不多。
比日弥复无暇。
因果之事。
昧然未究。
所以不敢立异者。
正以卿辈时秀信敬故耳。
范泰谢灵运尝言。
六经法度。
本在济世。
必求妙道。
当以佛经指南。
比见颜延之析达性论。
宗炳难黑白论。
其说汪洋。
大明至理。
并足开奖人意。
若使率土之民。
皆敦此化。
则朕坐致太平。
夫复何事。
因出摹之所上疏曰。
卿等增损。
必有以遏戒浮淫。
无伤弘奖者。
乃当著令耳。
尚之对曰。
横目之俗。
多不敬信。
以臣庸陋。
独有愚勤。
寔惧缺薄。
上玷大法。
更蒙奖论。
重有愧耳。
然前代群英。
则不负明诏矣。
渡江而来。
王导周顗庾亮王濛谢尚郗起王坦之王恭王谧郭文谢敷戴逵许询
及亡高祖兄弟。
王元琳昆季。
范汪孙绰张玄殷凯。
或宰辅冠冕。
或人伦羽仪。
或置情人天之际。
或抗迹烟霞之表。
皆倒心归依。
其间比对。
护开潜渊遁崇邃。
皆亚迹黄钟。
或不测人也。
近世道俗较谈便尔。
若悉举者。
汉魏
奇杰辈出。
不可胜数。
慧远法师云。
释迦之化。
无所不可。
适道固自教原。
齐俗亦为要务。
窃味此言。
有契至理。
若使家家持戒。
则一国息刑。
佛图澄适赵。
而使二石减暴。
罗什在秦。
苻健损虐。
神道助教
昭然可观。
不可诬也。
而摹之所请。
不谓全非。
但伤蠹道俗者。
其意本在无行僧尼。
而情伪难分。
去取未易耳。
至如土木之工。
虽若糜费。
然植福报恩。
未易顿绝。
臣比斟酌。
进退未安。
今日面奉德音。
实用欣抃。
羊玄保进曰。
此谈盖天人之学。
岂臣昧陋。
所宜与闻。
窃恐秦楚论强兵之术。
孙吴尽吞并之计。
无取于此耳。
曰。
此非战国之具。
良如卿言。
尚之曰。
夫礼隐逸则战士怠。
仁德则兵气销。
傥以孙吴为志。
动期吞并。
亦将无取于尧舜之道。
岂特释教而已哉。
悦曰。
释门之有卿。
如孔门之有季路
所谓恶言不入于耳。
自是崇敬教乘。
颜延之著离识论。
先以其检上帝。
辩之。
酬酢终日。
笑曰。
公等殆不愧支许也。
东海何承天
佛国用何历。
曰。
天竺夏至之日
方中无影。
盖天之中也。
五行用土色黄。
数以五。
八寸为尺。
十两当汉十二两。
建辰之月为岁首
讨覈分至。
推较薄蚀。
顾步光影。
其法甚详。
宿度年纪。
咸有条例。
承天无所措词。
后波利国人来。
果同说。
任豫受焉。
慧观谢灵运
详定涅槃经。
梦神诃之曰。
涅槃尊经。
何以辄加斟酌。
惕然而觉。
欲尽收前本。
时识者曰。
此欲戒厉后人耳。
若必不应者。
宜即于详定时。
见梦也。
以为然。
后又梦神告曰。
君以佛经之力。
必当见佛。
元嘉二十年殁。
寿八十一。
释慧严
姓范
豫州人
年十二为诸生博晓诗书。
十六出家。
又精鍊佛理。
迄甫立年学洞群籍。
风声四远化洽殊邦。
闻什公在关复从受学。
访正音义多所异闻。
后还京师止东安寺。
宋高祖素所知重。
高祖后伐长安
要与同行。
曰。
檀越此行虽伐罪吊民。
贫道事外之人。
不敢闻命。
帝苦要之。
遂行。
文帝在位。
情好尤密。
每见弘赞问佛法。
先是未甚崇信。
至元嘉十二年京尹萧摹之上启请制起寺及铸像。
乃与侍中何尚之吏部郎中羊玄保等议之。
尚之曰。
朕少来读经不多。
比日弥复无暇。
三世因果未辩厝怀。
而复不敢立异者。
正以卿辈时秀率所敬信故也。
范泰谢灵运常言。
六经典文本在济俗为治。
必求灵性真奥。
岂得不以佛经为指南耶。
近见颜迎之推达性论宗炳难白黑论。
明佛汪汪尤为名理并足开奖人意。
若使率土之滨皆敦此化。
则朕坐致太平。
夫复何事。
近萧摹之请制。
未全经通。
即以相示。
委卿增损。
必有以遏戒浮淫无伤弘奖者。
乃当著令耳。
尚之对曰。
悠悠之徒多不信法。
以臣庸蔽独秉愚勤。
惧以阙薄贻点大教。
今乃更褒拂非所敢当。
至如前代群英则不负明诏矣。
中朝已远难复尽知。
度江以来则王导周顗庾亮王濛谢尚郤超王坦王恭王谧郭文谢敷戴逵许询及亡高祖兄弟王元琳昆季范汪孙绰张玄殷顗
或宰辅之冠盖。
或人伦之羽仪。
或置情天人之际。
或抗迹烟霞之表。
并禀志归依厝心崇信。
其间比对则护开潜渊遁崇邃。
皆亚迹黄中。
或不测人也。
近世道俗谈便尔。
若当备举夷夏爰逮汉魏
奇才异德胡可胜言。
慧远法师尝云。
释氏之化无所不可。
适道固自教源。
济俗亦为要务。
窃寻此说有契理奥。
何者若使家家持戒则一国息刑。
故佛澄适赵二石减暴。
灵塔放光苻健损虐。
故神道助教有自来矣。
而萧摹所启亦不谓全非。
但伤蠹道俗者。
本在无行僧尼。
而情貌难分祛取未易。
铜土木虽縻费滋深。
必福业所寄复难得顿绝。
臣比思为斟酌进退难安。
今日亲奉德音实亦深用夷泰。
羊玄保进曰此谈盖天人之际。
岂臣所宜预。
窃恐秦楚论强兵之术。
孙吴尽吞并之计。
将无取于此耶。
曰。
此非战国之具。
良如卿言。
尚之曰。
夫礼隐逸则战士怠。
仁德则兵气衰。
若以孙吴为志。
苟在吞噬。
亦无取尧舜之道。
岂唯释教而已耶。
悦曰。
释门有卿亦犹孔氏之有季路
所谓恶言不入于耳。
自是信心乃立。
始致意佛经。
及见严观诸僧。
辄论道义理。
颜延之著离识观及论检。
辩其同异。
往复终日。
笑曰。
公等今日无愧支许。
后著无生灭论及老子略注等。
东海何承天以博物著名。
乃问
佛国将用何历。
云。
天竺夏至之日方中无影。
所谓天中。
于五行土德色黄。
五。
八寸为一尺。
十两当此土十二两。
建辰之月为岁首
及讨覈分至推校薄蚀。
顾步光影其法甚详。
宿度年纪咸有条例。
承天无所厝难。
婆利国人来。
果同说。
任豫受焉。
大涅槃经初至宋土。
言致善。
而品数疏简。
初学难以措怀。
乃共慧观谢灵运等。
依泥洹本加之品目。
文有过质颇亦治改。
始有数本流行。
乃梦见一人形状极伟。
厉声谓曰。
涅槃尊经何以轻加斟酌。
严觉已惕然。
乃更集僧欲收前本。
时识者咸云。
此盖欲诫厉后人耳。
若必不应者何容即时方梦。
以为然。
顷之又梦神人告曰。
君以弘经之力必当见佛也。
宋元嘉二十年卒于东安寺。
春秋八十有一矣。
诏曰。
严法师器识渊远学道之匠。
奄尔迁神痛悼于怀。
可给钱五万布五十匹。
弟子法智。
幼有神理。
年二十四往江陵值雅公讲。
便论议数番。
雅厝通无地。
雅顾眄四众曰。
小子斐然成章。
智笑曰。
乃变风变雅作矣。
于是声布楚郢誉洽京吴。
善成实及大小品。
姓范
豫州人
年十二为诸生
博晓诗书。
十六出家。
又糟练佛理。
迄甫立年。
学洞群籍。
闻什公在关。
复从受学。
访正音义。
多所异闻。
后还京师
止东安寺。
宋高祖素所知重。
高祖后伐长安
要与仝行。
曰。
檀越此行。
虽伐罪吊民。
贫道事外之人。
不敢闻命。
帝苦要之遂行。
文帝在位。
情好尤密。
每见弘赞问佛法。
羊玄保进曰。
此谈盖天人之际。
岂臣所宜预。
窃恐秦楚论强兵之术。
孙吴尽吞并之计。
将无取于此。
曰。
此非战国之具。
良如卿言。
何尚之曰。
夫礼隐逸。
则战士怠。
仁德
则兵气衰。
若以孙吴为志。
苟在吞噬。
亦无取尧舜之道。
岂惟释教而已耶。
悦曰。
释门有卿。
亦犹孔氏之有季路
所谓恶言不入于耳。
自是信心乃立。
始致意佛经。
及见与诸僧论道义。
颜延之著离识。
及论检。
辩其仝异。
往复终日。
笑曰。
公等今日。
无愧支许。
后著无生灭论。
老子略注等。
东海何承天
以博物著名。
乃问
佛国行用何历。
云。
天竺夏至之日
方中无影。
所谓天中。
于五行。
土德。
色尚黄。
数尚五。
八寸为一尺。
十两当此土十二两。
建辰之月为岁首
及讨覈分至。
推挍薄蚀。
顾步光影。
其法甚详。
宿度年纪。
咸有条例。
承天无所厝难。
婆利国人来。
果仝说。
初大涅槃经。
品数疏简。
初学难以厝怌。
乃共慧观
谢灵运等。
依泥洹本。
加之品目。
梦见一人。
形状极伟。
厉声谓曰。
涅槃尊经。
何以趣加斟酌。
严觉已惕然。
乃更集僧。
欲收前本。
时识者咸云。
此盖欲诫厉后人耳。
若必不应者。
何容即时方梦。
以为然。
顷之又梦神人告曰。
君以弘经之力。
必当见佛也。
宋元嘉二十年
卒于东安寺。
春秋八十有一。
僧喝能
全台诗
僧喝能(?
~?
),清乾隆年间(1736~1795)方外人士。
在台期间,居于弥陀寺,巡台御使张湄有〈和喝能上人长至韵〉、〈游弥陀寺喝能上人〉等诗,与之相酬唱。
乾隆六年八年(1741~1743)左右在台。
〖参考张湄柳渔诗钞》,收在乾隆刻本《四库全书存目丛书》。
〗(施懿琳撰)
赵惇南宋 1147年9月4日 — 1200
君主 庙号 谥号 年号 统治时间
赵惇 光宗 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温文皇帝 1189年—1194年
绍熙 1190年—1194年 五年七月宋宁宗即位沿用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47—1200 【介绍】: 即宋光宗
孝宗第三子。
孝宗时封恭王
乾道七年立为皇太子
淳熙十六年即位,次年改元绍熙
独任留正为相,与金通好,武备渐弛。
皇后李氏请立嘉王赵扩太子孝宗不许。
惑于李氏言,疑孝宗有废主之意,由是不朝孝宗
五年孝宗死,称疾不出执丧。
太皇太后吴氏用赵汝愚之请,奉嘉王扩即位,尊其为太上皇
在位六年。
全宋文·卷六四一五
宋光宗赵惇(一一四七——一二○○)孝宗第三子,母成穆皇后郭氏。
绍兴二十年,授右监门卫率府副率,转荣州刺史
三十二年,拜镇洮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恭王
乾道七年,立为太子
淳熙十六年二月,受内禅,即帝位。
独任留正为相,与金通好,渐弛武备。
绍熙元年皇后李氏请立皇子嘉王赵扩太子孝宗不允,遂惑李后之言,与孝宗矛盾日深,渐成水火不容之势。
自此政治日昏,孝养日怠,不朝孝宗
五年孝宗崩,称疾不出执丧,朝中骚动。
太皇太后吴氏用赵汝愚韩侂胄赵彦逾等所请,奉皇子嘉王即帝位,遂尊为太上皇,居寿康宫
在位六年,年号绍熙
庆元元年上尊号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
六年崩,年五十四,庙号光宗
见《宋史》卷三六《光宗纪》,《两朝纲目备要》卷一至卷三。
释玄高南朝宋 402 — 444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七 證悟科
冯翊万年魏氏。
其母𡨥本邪见。
而女兄特信。
为母祈生无异见子。
以奉大法。
起门户。
𡨥忽梦梵僧散华空中孕。
而生
香光连旦夕。
因名灵育
里闾敬之。
别名世高
年十二求出家。
父母以其尚少难之。
一日有书生。
欲归隐中常山者。
过宿家。
父母以托之。
是夕见父老之祖饯者纷然。
明日皆复至其家。
乃悟以为畴昔之来者。
盖神所迎也。
留书生处两日。
既得师。
因易名玄高而薙落焉。
年十五。
问道要于石羊寺之浮驮跋陀禅师
顷之遽有悟入。
跋陀不敢以师礼见。
旋居麦积山
善邻居之高行沙门昙弘
时昙无毗。
自西北至
妙于禅观。
又亲之旬日。
毗辄反问未决之义。
及毗西归。
有妖比丘
谗于河南王世子曼曰。
今聚徒将为国害。
曼信而欲杀之。
其父河南王不许。
河北
既至。
居林阳堂山。
山盖地仙宅也。
夜闻钟磬声。
门弟子百馀辈。
有玄绍者。
尝指地出水给众。
如绍者又十一人。
昙弘尤见礼于河南王
间谓王曰。
希世之瑞也。
王何以𢷤之。
贫道殊为王惜之也。
王迎
将赴命出山。
草木辄摧。
偃石塞路。
不得行。
曰。
吾志在弘道。
而自滞岩穴。
于尔鬼神亦无益也。
路乃可进。
王郊迎以为国师
游梁土。
沮渠蒙逊礼敬特甚。
门弟子僧印自谓已得阿罗汉。
假以神力。
使于定中。
闻十方无尽世界诸佛所说之法不同。
于一夏。
寻其所见不尽。
愧惧忏悔。
时魏拓拔焘据平城
每侵凉境。
焘舅阳平王社。
同归魏都。
太子拓拔晃师事之。
晃尝被谗。
焘疑之。
晃以语
为作金光明忏。
焘乃梦其先祖让焘。
不当以谗疑太子
焘既觉。
以梦语群臣。
臣下皆称太子无过。
待之如初。
下书将让位。
且使太子典国。
朝士庶民。
称臣上书如表。
但以白纸为别焉。
崔皓𡨥谦之者。
皆焘宠臣。
惧晃纂承不利于己。
乃谓曰。
太子前实有谋。
但结玄高
以道术。
致先帝恐陛下耳。
若不诛
必为大害。
焘大怒。
敕收杀之。
才四十三岁。
元嘉二十一年也。
时梁土沙门慧崇同被害。
弟子玄畅。
时在云中。
忽见一人来曰。
君师可痛。
以马借之。
日驰六百里。
至魏都未晡泣曰。
和尚神力当为我起。
于是高开目瞪视。
谓诸弟子曰。
大法应化。
随缘盛衰。
盛衰在迹。
理恒湛然。
但惜汝等行如我耳。
玄畅南度得无他。
汝等死后法当更兴。
善自脩心。
无令中悔。
言讫即化。
沙门法达号呼曰。
圣人去世我何用生。
应声见云中。
顶礼乞救。
曰。
不忘一切。
宁独君耶。
问曰。
和尚崇公
并生何所。
曰我愿生恶趣。
救护众生。
已生安养矣。
和尚已升何地。
曰。
吾弟子中有知之者。
访弟子。
皆曰得忍菩萨。
释玄高
姓魏
本名灵育
冯翊万年人也。
母寇氏本信外道。
始适魏氏首孕一女。
即高之长姊。
生便信佛。
乃为母祈愿。
愿门无异见得奉大法。
母以伪秦弘始三年
梦见梵僧散华满室。
觉便怀胎。
至四年二月八日生男。
家内忽有异香。
及光明照壁。
迄且乃息。
母以儿生瑞兆。
因名灵育
时人重之。
复称世高
年十二辞亲入山。
久之未许。
异日有一书生寓家宿。
云欲入中常山隐。
父母即以凭之。
是夕咸见村人共相祖送。
明旦村人尽来候
父母云。
昨已相送今复觅耶。
村人云。
都不知行。
岂容已送。
父母方悟昨之迎送乃神人也。
初到山便欲出家。
山僧未许。
云父母不听法不得度。
于是暂还家启求入道。
经涉两旬方卒先志。
既背俗乖世。
改名玄高
聪敏生知学不加思。
至年十五已为山僧说法。
受戒已后专精禅律。
关中有浮驮跋陀禅师在石羊寺弘法。
往师之。
旬日之中妙通禅法。
跋陀叹曰。
善哉佛子。
乃能深悟如此。
于是卑颜推逊不受师礼。
乃杖策西秦隐居𧂐山。
山学百馀人。
崇其义训禀其禅道。
时有长安沙门释昙弘
秦地高僧隐在此山。
高相会。
以同业友善。
时乞佛炽槃跨有陇西西接凉土。
有外国禅师昙无毗。
来入其国。
领徒立众训以禅道。
然三昧正受既深且妙。
陇右之僧禀承盖寡。
乃欲以己率众。
即从毗受法。
旬日之中毗乃反启其志。
河南有二僧。
虽形为沙门而权侔伪
恣情乖律颇忌学僧。
昙无毗既西返舍夷。
二僧乃向河南王世子曼谗构玄高
云蓄聚徒众将为国灾。
曼信谗便欲加害。
其父不许。
乃摈河北林阳堂山。
山古老相传云。
是群仙所宅。
徒众三百。
往居山舍。
神情自若禅慧弥新。
忠诚冥感多有灵异。
磬既不击而鸣。
香亦自然有气。
应真仙士往往来游。
猛兽驯伏蝗毒除害。
学徒之中游刃六门者百有馀人。
有玄绍者。
秦州陇西人
学究诸禅神力自在。
手指出水供洗漱。
其水香净倍异于常。
每得非世华香以献三宝。
灵异如绍者又十一人。
绍后入堂术山蝉蜕而逝。
长安昙弘法师
迁流岷蜀道洽成都
河南王藉其高名遣使迎接。
既闻被摈。
誓欲申其清白。
乃不顾栈道之难。
冒险从命。
既达河南
宾主仪毕。
便谓王曰。
既深鉴远识何以信谗弃贤。
贫道所以不远数千里。
正欲献此一白。
王及太子𧹞然愧悔。
即遣使诣
卑辞逊谢请还邑。
广济为怀。
忘忿赴命。
始欲出山。
山中草木摧折崩石塞路。
咒愿曰。
吾誓志弘道。
岂得滞方。
乃风息路开。
渐还到国。
王及臣民近道候迎。
内外敬奉崇为国师
河南化毕进游凉土。
沮渠蒙逊敬事集会宾发胜解。
西海有樊僧印
亦从受学。
志狭量褊得少为足。
便谓已得罗汉顿尽禅门。
乃密以神力令于定中备见十方无极世界诸佛所说法门不同。
于一夏寻其所见永不能尽。
方知定水无底大生愧惧。
时魏虏拓跋焘僣据平城
军侵凉境。
阳平王社请同还伪都。
既达平城
大流禅化。
太子拓跋晃
为师。
一时被谗为父所疑。
乃告曰。
空罗抂苦何由得脱。
令作金光明斋七日恳忏。
乃梦见其祖及父。
皆执剑烈威。
问汝何故信谗言抂疑太子
惊觉大集群臣告以所梦。
诸臣咸言。
太子无过。
实如皇灵降诰。
太子无复疑焉。
盖高诚感之力也。
因下书曰。
朕承祖宗重光之绪。
思阐洪基恢隆万代。
武功虽昭而文教未畅。
非所以崇太平之治也。
今者域内安逸百姓富昌
宜定制度为万世之法。
夫阴阳有往复四时有代序。
授子任贤安全付。
所以休息疲劳式固长久。
古今不易之令典也。
朕诸功臣勤劳日久。
当致仕归第雍容爵颐神养寿论道陈谟而已。
不须复亲有司苦剧之职。
其令皇太子副理万机总统百揆。
更举良贤以备列职。
择人授任而黜陟之。
孔子曰。
后生可畏。
焉知来者之不如今。
于是朝士庶民皆称臣于太子
上书如表。
以白纸为别。
时崔皓寇天师先得宠于
纂承之日夺其威柄。
乃谮云。
太子前事实有谋心。
但结高公道术故令先帝降梦。
如此物论事迹稍形。
若不诛除。
必为巨害。
遂纳之。
勃然大怒。
即敕收
先时尝密语弟子云。
佛法应衰。
吾与崇公首当其祸乎。
于时闻者莫不慨然。
时有凉州沙门释慧崇
是伪魏尚书韩万德之门师。
既德次于
亦被疑阻。
至伪太平五年九月
崇公俱被幽絷。
其月十五日就祸卒于平城之东隅。
春秋四十有三。
是岁宋元嘉二十一年也。
当尔之夕门人莫知。
是夜三更忽见光绕高先所住处塔三匝还入禅窟中。
因闻光中有声云。
吾已逝矣。
诸弟子方知已化。
哀号痛绝。
既而迎尸于城南旷野。
沐浴迁殡。
兼营理崇公别在异处。
一都道俗无不嗟骇。
弟子玄畅时在云中。
去魏都六百里。
旦忽见一人告云以变。
仍给六百里马。
于是扬鞭而返。
晚间至都。
见师已亡。
悲恸断绝。
因与同学共泣曰。
法今既灭颇复兴不如脱更兴。
和上起坐。
和上德匪常人。
必当照之矣。
毕高两眼稍开。
光色还悦。
体通汗出。
其汗香甚。
须臾起坐谓弟子曰。
大法应化随缘盛衰。
盛衰在迹理恒湛然。
但念汝等不久复应如我耳。
唯有玄畅当得南度。
汝等死后法当更兴。
善自修心无令中悔。
言已便卧而绝也。
明日迁柩欲阇维之。
国制不许。
于是营坟即窆。
道俗悲哀号泣望断。
沙门法达
为伪国僧正
日久未获受业。
忽闻怛化。
因而哭曰。
圣人去世当复何依。
累日不食。
常呼上圣人自在。
何能不一现。
应声见飞空而至。
顶礼求哀愿见救护。
曰。
君业重难救。
当可如何。
自今以后依方等苦悔当得轻受。
曰。
脱得苦报愿见矜救。
曰。
不忘一切宁独在君。
又曰。
法师崇公并生何处。
曰。
吾愿生恶世救护众生。
即已还生阎浮。
崇公常祈安养
已果心矣。
又问。
审法师已阶何地。
曰。
我诸弟子自有知者。
言讫奄然不见。
密访诸弟子。
咸云。
是得忍菩萨。
至伪太平七年拓跋焘果毁灭佛法。
悉如高言。
河西沮渠茂虔
时有沙门昙曜
亦以禅业见称。
太傅张潭伏膺师礼。
王宪新朝 ? — 23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23 【介绍】: 新莽人
弘农掾。
析人邓晔等起兵攻京师仓,以校尉,将兵北度渭水,入左冯翊界,北至频阳,所过迎降。
莽死,公宾就王莽首见
自称汉大将军,舍东宫,妻后宫。
后为更始部将申屠建所杀。
胡传晚清 1841 — 1895
全台诗
胡传(1841~1895)字铁花一字守三号钝夫安徽绩溪人
咸丰六年(1856),随父亲至上海求学。
咸丰八年(1858),通过上海县试;次年,通过松江府试。
咸丰十八年(1868)入上海龙门书院,追随刘熙载习经史。
在龙书院三年,关心时事,潜心古代军事地理学,尤嗜《读史方舆纪要》。
同治九年(1870)岁贡就职训导
后经保奏,以直隶知州补用,分发江苏
光绪十八年(1892)二月来台,三月巡抚邵友廉委派,赴大嵙崁内山察看前线军情地势。
不久,担任「全台营务处总巡」。
以六个月的时间走遍台湾全岛,南到恒春北至沪尾(淡水),并深入后山:台东花莲宜兰,甚至远达外岛澎湖,亲赴全台三十一营、二十八哨、二队,考察防务设施及训练情形。
接著,担任「台南盐务总局提调」,办理台南盐务,积弊一清,盐务大有起色。
光绪十九年(1893)五月,奉委「代理台东直隶知州」一职,兼「镇海后军各营」统领,大力扫除军中鸦片,加强后山防务。
台任职三年多,从光绪十八年(1892)二月光绪二十一年(1895)五月二十八日止,台湾割让给日本后,始奉命内渡;于是年八月十五日,病逝于厦门,年五十五。
在台期间留有日记及台湾禀启存稿,其中对台湾山川地形、人文政治都有详明的记载。
兹以胡传所著《台湾日记与禀启》(台银文献丛刊第七十一种)所录诗为底本,进行编校。
(施懿琳撰)
孙宗濂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浙江仁和人字栗忱号隐谷
乾隆间顺天乡试不中,三就本省乡试,始中举人
会试失败后,经营商业,北至辽蓟,南达楚粤,获利甚多。
生平乐于助人。
筑寿松堂,藏书甚富。
杭世骏等为友。
成真人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玄宗时道士
名不详。
开元末,玄宗召其住蓬莱院,问道术,不答。
寻乞请归山。
去后于壁上见诗一首,预言“蜀路西行,燕师北至”。
事迹见《太平广记》卷三五引《仙传拾遗》。
全唐诗》存诗1首。
杜兰香东汉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东汉南阳人
相传有渔父于湘江洞庭之滨拾得三岁女子,怜而养之。
长至十余岁,天姿奇丽。
忽有神人自空下携女去。
临去,自言乃仙女杜兰香,以有过降谪。
其后传闻兰香降张硕家授道。
渔父后亦习道,不知所终。
张咏北宋 946 — 1015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946—1015 【介绍】: 濮州鄄城人字复之号乖崖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进士
太常博士枢密直学士等职。
出知益州,参与镇压李顺起事,对蜀民实行怀柔政策,恩威并用。
真宗立,入拜御史中丞
又出知杭州永兴军益州升州,所至有政绩。
累进礼部尚书,上疏极论丁谓王钦若大兴土木,致国库空虚,请斩之以谢天下。
旋遭排挤出知陈州
卒谥忠定
平生以刚方自任,为政尚严猛,好慷慨大言。
寇准最善,每面折其过,虽贵不改。
有《乖崖》。
全宋诗
张咏(九四六~一○一五)字复之号乖崖濮州鄄城(今属山东)人。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九八○)进士
大理评事、知鄂州崇阳县
雍熙元年(九八四),迁著作佐郎
端拱元年(九八八),转秘书丞
二年通判相州
召还,知开封府浚仪县,出为荆湖北路转运使
淳化四年(九九三),擢枢密直学士知通银台司兼掌三班院
五年,出知益州
真宗咸平元年(九九八),召拜给事中,迁户部使,改御史中丞
二年,以工部侍郎出知杭州
五年,改知永兴军
六年,加刑部侍郎、再知益州
景德三年(一○○六),复掌三班院兼判登闻检院
四年,知升州(《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五)大中祥符五年(一○一二),改知陈州(同上书卷七八)。
八年八月卒,年七十。
谥忠定
有《张乖崖集》十卷(《郡斋读书志》卷一九),南宋时增广为十二卷。
事见宋钱易《故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左仆射张公墓志铭》,《宋史》卷二九三有传岩。
 张咏诗,以《续古逸丛书》影印宋本《乖崖先生文集》(十二卷、附一卷)为底本,参校宋咸淳五年伊赓刻本(今存前六卷,简称残宋本,藏北京图书馆)、清曹溶旧藏钞本(十卷、附一卷,简称曹本,藏北京图书馆)、清康熙四十九年吕无隐钞本(简称吕本,藏北京图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简称四库本)清丁丙钞补本(仅前七卷,以配明澹生堂钞本,简称丁本,藏南京图书馆)、清光绪八年莫祥芝刻本(简称莫刻),并酌采清蒋继功、黄丕烈、近人傅增湘校勘成果(分别称蒋校、黄校、傅校)。
另从《西昆酬唱集》等辑得集外诗五首,附编卷末。
张咏(946—1015) 北宋诗人。
字复之号乖崖
濮州鄄城(今山东鄄城县)人。
太平兴国五年(980)进士,授大理评事、知鄂州崇阳,累官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
工诗善赋,有《乖崖》。
荆湖北路转运使期间长至黄鹤楼赏景作诗,从成都罢归途经武昌时再游黄鹤楼,作七律《登黄鹤楼》。
后人在其登楼作诗处建“乖崖亭”以示纪念。
全宋文·卷一○八
张咏(九四六——一○一五)字复之
以「乖则违众,崖不利物」自戒,因号乖崖子又号九河生
濮州鄄城(今山东鄄城北)人。
太平兴国五年进士,即授大理评事,知鄂州崇阳县
淳化初,由知浚仪县擢为荆湖北路转运使
四年,官枢密直学士知银台通进封驳司,兼掌三班院
历迁外任,曾于淳化五年咸平六年两知益州景德三年,出知升州,皆以政绩闻。
大中祥符三年,官工部尚书,同年秋,加礼部尚书
八年八月一日卒,年七十,赠左仆射谥忠定
刚方自任,为治尚严猛,「文章雄健有气骨,称其为人」。
有文集十卷,后人增为十二卷。
宋史》卷二九三有传,又见《乖崖先生文集》附录李焘湖北漕司乖崖堂记》,钱易所撰墓志铭,韩琦所撰神道碑铭。
邓嘉缜清末民国初 1845 — 1915
晴花暖玉词
1845-1915字季垂江宁(今江苏南京)人。
邓廷桢孙,邓尔咸子。
少孤,奉母辗转、滇、黔,最后兄履吉湖南,又迎养至
及江南平,奉母归。
贫苦励行。
同治九年(1870)优贡,用知县
光绪元年(1875)举人
四年,母卒,终丧,始出就官贵州,权贵筑
改知贞丰州,又权知正安州,皆有惠爱。
长于断狱,死囚往往得更生。
奏调至台湾,补嘉义
甲午内渡,调至,主赋事。
于荫霖湖北,复招入幕。
擢守襄阳,调武昌黄州郧阳
光绪三十一年(1905),简授徽州府知府,改知锦州府,调奉天
东三省改定官制,署奉天巡警道。
未几,裁缺,遂引疾自免,寄居北京天津
老更世变,时时为小词以自遣。
著《暖玉晴花馆词》二卷。
晴花暖玉词·跋
右裒录先大夫晴花暖玉词,凡二卷,共一百九十五首。
先大夫生平所谓诗文多不存稿,四十以后之官黔中,始为小词。
在官二十五年,所历五行省,虽久速简剧不一,然治事有暇,不废倚声,中间惟在诸罗簿书填委,遭时多故,吟咏偶稀,自余未尝辍也。
宣统纪元,先大夫年六十有五,乞身𢾅门,益依度曲自遣。
七年之中,积稿盈寸。
比诸在官,正复相埒
今之所录,以在官时为上卷,去官后为下卷。
茧纸蚓书,杂厕丛束,不敢谓移写必无失次,粗举先后,以告子孙。
嗟乎,使先大夫得假贞寿,则不肖所述宁止此耶,宁止此耶。
己未十一月长至,不肖男邦述录竟,谨识。
林壬晚清 1848 — 1887
绣佛斋剩稿
林壬(1848-1887)字二有福建省诏安县东关人
清光绪丁丑(1877)进士,入翰林院编修,兼国史馆协修,出任乙酉(1885)山西乡试正主考
年四十病故。
绣佛斋剩稿·序
先世父二有公,每作书恒喜署所居之室,曰“绣佛斋”。
今蒐集其几经散佚而得幸存之残稿,都为一卷,仍以“绣佛斋”冠之,盖依公意也。
先世父之逝世,距今五十八年矣。
公没三年,而余始落地,以是对于公之声音、笑貌,一无所知。
即其生平事迹,亦得之于先大母,与先君子所面命,知公童年天资颖悟。
未弱冠,即补弟子员,由廪膳生,选清同治癸酉科拔贡。
是秋,领乡荐。
清光绪丁丑科,联捷进士,入词垣馆选,后授编修国史馆协修,简乙酉山西乡试正主考
年四十以疾终。
所闻只崖略耳,莫能详也。
比就傅与乡先生游,藉悉公平日对邑中应兴诸大事,如续修邑乘,兴建考棚、海月(泽在四都)造桥等,靡不深切注意,力加倡议。
惜以强仕之年,遽作蓉城之主,祇启其绪,不获观其成。
虽才华夐绝,并世无双。
若文均卓卓可传,无愧一代作家。
其“题风动石”五言截句二首、“重游九侯山”七律四首、“游斗山岩”七绝八首,尤脍炙人口。
然不自珍惜,辄随手抛弃,因而家中遗稿散佚已尽,无一遗存。
辛亥革命后,家兄少韦曾锐意搜求。
当时,邑中先辈马近光、吴梦丹、蒲毓英、沈英诸名宿犹健在,均系公之旧友,就询甚便,而家兄又详咨博访,抄录甚勤,闻得稿颇多,正拟加以剞劂以寿先人,因事中辍。
予旋去国南行,家兄亦远游缅甸,家人失检,书簏悉遭蚁蛀。
数年前搜得遗稿复归荡然,滋可痛已。
岁辛未冬,倦鸟知还,归自星岛,略事小休,长日多閒,读书自乐。
得念先泽,一再荡为尘埃野马,良用惄然。
爰再事裒集,复得诸世好之臂助,展转借抄,得古近体诗六十馀首,藉得尝鼎一脔,虽未能窥全豹,然数年来殷勤探索之微劳,不全落空。
而此吉光片羽,益觉其可珍矣。
爰记其颠末,而弁之简端。
一九四五年六月林仲姚
维基
林壬福建省漳州府诏安县人进士出身
光绪三年(1877年),参加丁丑科殿试,登进士二甲第42名。
同年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
光绪六年四月散馆后,授翰林院编修
黄永
人物简介
字云孙号艾庵
江苏武进人
顺治十年(1655)进士,官刑部员外郎
以奏销案罢官。
家居后,发奋读书,至老不倦。
工诗词,与同邑董以宁、邹抵漠、陈维格有“毗陵四子”之称。
其词“不趋新斗险,整摄自余情致”(沈雄古今词话》)。
著有《黄云孙诗选》、《溪南词》、《艾庵存稿》、《珊珊传》。
生平事迹见《江苏诗征》卷六四。
溪南词·序
温、和生而《花间》作,刻羽引商;李、晏出而《草堂》兴,谐声依咏。
淮海、漱玉倡温丽之微言;稼轩放翁极雄豪之变态。
投袂而赴节,咏歌朝庙之端;比事以属词,怅别都门之外。
管弦所协作者,掇腴搴芳,词令斐然,听之惊心动魄。
洵元音之鼓吹,衍乐府之源流。
近代而还指不多屈。
用修元美,几同秦升堂;徵仲眉公,亦比欧苏入室。
张右文纂图谱,恰在泯绝之日;钱功甫辑词华,适丁散佚之年。
各出新声,俱标艳体,多有缘情雅作。
宁为累德微词,碧云红叶之章,共推扬于文,正杨花谢桥之句,犹许可于伊川
盖假物而行吟,实贤者所不免。
未可呵为蜡屐,奚容等若雕虫。
仆解绂偷闲,读书怀古,咏绿肥红瘦,不觉魂销;吟残月晓风,能无技痒。
爰寻声而按谱,遂累句以成编。
托景言怀,或缘感激而归旷远;逢时揽胜,或因欢冶而起悲愁。
卉蕊涉趣于朝昏,虫鸟争妍于远迩。
假闺房而矢咏,岂曰淫哇;望古昔以具言,敢流愤激。
风云月露,尽入笔端;尹吉姬姜,俱供词料。
写生体物,未造语入微;惜别征歌,将深情如诉。
厥类既广,为调良多,翰墨怡情,窃愧短辕之犊;声歌娱志,犹长日之棋。
藉以消忧,用兹捐忿。
随时铨次,间多先后之殊;辨物成章,弗别短长之体。
诚知蓬垢自喜,未窥倾国之令姿;然而瓦缶杂陈,或当拊髀之雅好。
情词剌谬,倘蒙一顾于周郎;教诲殷勤,愿贶百朋于陆子。
庶乎,挈微蛙眢井,得窥苍昊之全;转尺鲵蹄涔,获识江河之大。
敢云齑臼,聊备刍荛。
沈曾植清末民国初 1851 — 1922
沈曾植字子培号乙盦嘉兴人
光绪庚辰进士历官安徽布政使,署巡抚
词学图录
沈曾植(1850-1922) 字子培号乙庵晚号寐叟巽斋
嘉兴人
光绪六年(1880)进士
刑部主事,迁郎中
宣统元年(1909)辞官。
民国,在沪为寓公。
博学,综览百家,旁及两氏。
诗沉博奥邃,为同光体魁杰。
人以为词中之卢仝樊宗师
有《海日楼诗》、《海日楼文集》。
词集名《曼陀罗寱词》。
沈曾植集校注
1851-1922浙江嘉兴人
字子培号巽斋别号乙盦晚号寱叟,晚称巽斋老人东轩居士,又自号逊斋居士、癯禅、寐翁、姚埭老民、乙龛、余斋、轩、持卿、乙、李乡农、城西睡庵老人、乙僧、乙穸、睡翁东轩支离叟等。
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以“硕学通儒”蜚振中外,誉称“中国大儒”。
苻娄庭漫稿·自序
光绪己亥,旅寓鄂州南皮公馆余城南之姚园。
树石苍润,庭宇轩豁。
笔床茶灶,不移而具。
小园可赋于子山,草堂不殊于锦里。
安居饱食,文质靡底,吁可愧也。
园多盆花,皆颠本之由蘖者,磥砢轮囷,若磐若礐,若兽蹲,若云卧,或百年,或五六十年,其寿不可知,然皆婆娑怪伟。
燕吴语谓之桩,楚之语曰兜,皆俗字。
桩者,株字音转,东侯,阳声、阴声对转也。
兜亦株字音转,舌头舌上隔标也。
山海经》:「三株树,其为树如,叶皆为株。
」《列子·黄帝》:「若株驹。
」《释文》:「株驹,枯树木根也。
」枯木而有叶如,其为由蘖复生也审矣。
》:「譬彼坏木,疾用无枝。
」《毛传》:「坏,瘣也。
」《尔雅》:「瘣木苻娄。
」郭注:「谓木病危尪伛瘿肿无枝条。
」又云:「枹,遒木魁瘣。
」郭注:「根枝节目,盘结磈磊。
」今验众株之形,实如郭后注所称「根枝节目,盘结磈磊」,而非「无枝条」者,但枝条不畅茂耳。
郭前注就《》义言,《》言无枝,取略意也。
瘣木理无枝,不必绝无一枝也。
察众株枝多接成,天生者仅半之,则人力所成,补黥息劓,又不可以一端尽矣。
魁之为言,较桩、兜语尤肖,侔称尽意。
余尪羸积年,有同玄晏
卢升之《病木赋》意,乃名其园曰株园,室曰苻娄庭,偃息安般,消寒视荫,偶有所感,辄缀数言,以居命之为《苻娄庭漫稿》。
沈曾植自序。
曼陀罗寱词·序
吴兴公以鸿硕广揽,负斯文之寄于贞元绝续之交,延祖宗养士之泽者且十馀年。
生平著述等身,所为词,手定者凡四,彊村翁既汇而存之矣,复选而录入《沧海遗音》中。
公子慈护以序来属。
呜呼!
余又何敢为公词序也?
忆曩客沪上,登海日楼,谒公于燕座。
公手一卷词曰:「生平之志与业,具于是,子其为我定诸。
」余既退而卒业,乃复于公曰:「古人称意内言外谓之词,夫琼楼玉宇,烟柳斜阳,常语耳,神宗以为忠,而寿皇以为怨。
五季割据,韦端已独抱思唐之悲。
冯正中身仕偏朝,知时不可为,所为《蝶恋花》诸阕,幽咽惝恍,如醉如迷。
此皆贤人君子不得志发愤之所为作也。
公之词将毋类是?
」公笑曰:「有是哉!
子之能知吾词也。
然而见其表未见其里也。
」公自鼎革,龙蟠黄海,复壁柳车,杂宾盈室,宣光纶旅之望,老而益坚。
故辛壬以后词,苍凉激楚,又过前编。
彼妇之嗟,狡童之痛,如讽《九辩》,如奏《五噫》,托兴于一事一物之微,而烛照数计,乃在千里之外。
至其不可㕦言者则谲言之,不能法语者则垂涕泗而道之。
合骚玄于一冶,喻鹏鲲于一指。
陆放翁之掉书袋,元遗山之嗜金头大鹅,又未可一二尽状也。
今公往矣,复读公词,犹前日事。
呜呼!
余又何敢序公之词也!
虽然,公之精神,在帝左右,公之词,且如列星二十八宿环北辰而无极。
谢叠山稼轩,自昏暮至三更,闻有疾声大呼,若鸣其不平者然。
吾又安知夫异日者南泛扶胥之口,北陟医巫闾之巅,不且有大音发于空间,镗鎝铿鍧,与天风海涛相应和者?
余虽不敢序公词,而又何忍以弇陋辞也?
因书之以复于慈护,且以谂天下后世之读公词者。
壬申夏五张尔田
曼陀罗寱词·自序
九年立宪之诏下,而乾坤之毁一成而不可变,沈子于是更号曰睡翁,不忍见,不能醒也。
而所闻于古人,所谓「缓得一分,百姓受一分益」者,晨夕往来于胸臆。
又时时念逊荒古训,自号曰逊斋
缓之而不可得,强以所不欲为而不能,太息请解职不遂,而仍不免槌床顿足,扬眉眴目之责,睡与逊两不称矣。
清宵白月,平旦高楼,古事今情,国图身遇,茫茫然,惆惆然,瞿瞿盱盱然,若有言,若不敢言。
夫其不可正言者,犹将可微言之;不可庄语者,犹将以谲语之;不可以颢譬者,犹将隐譬之。
微以合,谲以文,隐以辨,莫词若矣。
张皋文氏、董晋卿氏之说,沈子所夙习也。
心于词,形形色色无非词,有感则书之,书已弃之,不忍更视也。
越一岁而世变,飘摇羁旅,久忘之矣。
丁巳春,儿子检敝簏得之,写出之,屏诸案几,犹不忍视也。
戊午移居,复见之,乃署其端日《僾词》,「如彼溯风,亦孔之僾。
民有肃心,荓云不远。
」其当日情事耶?
次其年,其事可见。
然终不忍次,非讳也,悲未儩也。
戊午十一月,谷隐居士
先君词稿,手定者四种:曰《僾词》,曰《海日楼馀音》,曰《东轩语业》,曰《曼陀罗寱词》。
朱古微丈删定,统题为《曼陀罗寱词》。
既而丈辑《沧海遗音》,于先君词又稍有所去取。
颎从箧中检得《僾词》序,为先君手迹。
虽序仅一种,而先君为词大旨,略具于是,爰重录,并刻卷端。
男颎谨记。
沈乙盦诗·序
余与乙盦相见甚晚。
戊戌五月乙盦以部郎丁内艰广雅督部招至武昌,掌教两湖书院史学,与余同住纺纱局西院
初投刺,乙盦张目视余曰:「吾走琉璃厂肆,以朱提一流,购君《元诗纪事》者。
」余曰:「吾于癸未丙戌间,闻可庄苏堪诵君诗,相与叹赏,以为同光体之魁杰也。
」同光体者,苏堪与余戏称同光以来诗人不墨守盛唐者。
自是多夜谈,索君旧作,则弃斥不存片楮矣。
乙盦博极群书,熟辽、金、元史学舆地,与顺德李侍郎文田桐庐袁兵备昶论学相契,词章若不屑措意者。
余语乙盦:「吾亦耽考据,实皆无与己事。
作诗却是自己性情语言,且时时发明哲理,及此暇日,盍姑事此?
问皆诗料也。
」君意不能无动,因言:「吾诗学深,诗功浅。
夙喜张文昌玉溪生、山谷内外集,而不轻诋七子。
」诗学深者谓阅诗多,诗功浅者作诗少也。
余曰:「君爱艰深,薄平易,则山谷不如梅宛陵、王广陵
」君乃亟读宛陵广陵
明年,君居水陆街姚氏园,入秋病疟,逾月不出户,乃时托吟咏。
余寓庐相密迩,有作必相誇示,常夜半叩门,函笺抵余,至冬已积稿隆然。
明年,庚子之乱,南北分飞,此事亦遂废矣。
君诗雅尚险奥,聱牙钩棘中,时复清言见骨,诉真宰,荡精灵。
昌黎东野刿目鉥心,以其皆古体也。
自作近体,则无不文从字顺,所谓言各有当矣。
余生平喜检拾友朋文字,君作落余处者殆百馀首,念离合之踪无定也,特序而存之。
光绪辛丑陈衍
寐叟乙卯稿·序
嘉兴沈乙盦先生,今之闳览博物君子也。
写定《寐叟乙卯》稿,授之削氏,杀青既竟,先生命之序。
序曰: 昔晚周东驾,政异俗殊,鲁史编年,独书王正,何则?
平王已降,周祚中微,列国之君,窥窃神器。
晋文请隧而罔顾礼义,楚庄问鼎而莫识重轻。
宣圣删述《春秋》,特揭尊王之旨,盖所以惧乱贼、严名分也。
陵夷至于战国,势益衰敝,七雄互相吞灭,纲纪湣然绝矣。
然秦臣避其恶名,人辩其非客,犹得端拱在此位,天下奉为共主者,斯亦《春秋从周之效也。
然则先生诗开宗明义,首题七年元日者,知其志在《春秋》,见之行事,而深切著明矣。
夫古今诗人隐逸之宗,仲伟所称,厥惟靖节
观其东轩寄傲,南村独游,耕下噀之田,拒元嘉之聘。
夷、叔同其饥食,祖、谢勖其相从,延年所谓物尚孤生,人固介立者,贞风凌俗,良足钦焉。
所著文章,义熙以前,题晋年号,永初以后,止纪甲子,此则大节皦然,以示耻事异姓之志。
与夫胥馀演范,不署周年,陈咸,唯遵汉腊,岂非后先同揆,垂为世楷者乎?
先生辛亥后,遗世独善。
履霜之洁,后凋于岁寒;停云之思,靡从乎新好。
柴桑高逸,庶几有之。
惟是荆卿报嬴,挥剑而出;田畴高世,严驾而行。
陶公集中,往往托之歌咏者,忠怀耿耿,但恨所遇非时耳。
向使豫章逆取,有抗乎高门,山阳安荣,未归于下国,则元熙纪年,必将著之篇什矣。
兹者重华协帝,行否德之禅;乔木世臣,袭汉官之旧。
则当三元肇历,四序履端
蓼亭庆其重兴,桐官期其嗣建。
谨志岁月,复见天心。
《语》「告朔饩羊,我爱其礼」,斯之谓矣。
先生誉馥区中,道轶萌外。
诗为馀事,岂仅藉此而传?
是遍简册不多,声流悽惋。
虽其中苔岑恊好,半出唱酬;蒿里悲吟,或伤殂逝。
而悬高寒于北阙,录梦华京。
怀而慕思,溢乎辞表。
至若《春秋》之义,兴周为大,月正上日,犹存帝号。
岂惟司马拾遗,纂今上之纪;实乃公羊奉始,著大统之文。
先生通乎《春秋》之教,尤足为后世诗家易代随时、尚志不仕、循用甲子之例者,创立书法也。
呜呼!
子云寂寞,点世美新;嗣宗猖狂,罄辞劝进。
先生诗,其能无愧也乎?
丙辰春三月元和孙德谦谨序。
寐叟乙卯稿后·序
岁癸丑,始谒嘉兴沈公于沪舍,而读公所为诗。
公宏劭广揽,走东南者以为望。
诗何足以尽公?
顾自邦宇崩沸,流人遵海上,一觞一豆,一花一鸟一拳石,永曛旦,叙殷勤,非是无以寄其抱。
公属鞬其间,若不经度,而终乃愈奇。
谓吾之于诗也,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耳。
余臆则不然。
不观夫卉之病槁乎?
莫冽于廪秋,风泬水漻,烟荄禅叶,津之泽于菀者涸矣。
虽有懿彩,固无自茁。
以临之,零露泫其条,阳和披其枝,翠娉粉媚,望若新沐。
夫是卉也,岂有心于衒哉?
其溉者然也。
筑基于壤,葺故蘖而饰之,飘摇一朝,尚不能与瓦砾伍,是岂有材之用哉?
公诗以六籍百氏、叶典洞笈为之溉,而度材于绝去笔墨畦町者,以意为輗而以辞为辖。
如调黄钟,左韶右濩,如朝明堂,尧醲舜醺。
谲往诡今,摭瘁攓窳,上薄霄雿,下游无垠,挬拔劖露,耸踔欹立。
其绳切物状,如眇得视,如跛得践;其蛰扶夐迈,如寒厉肤,煦以温燠,如溽大酷,扇以凉凊;其幽咽骚屑,缮性鞫情,靴如孤葩,空壑自嫭,土视粉黛;其严听尊瞻,醨化可醇,君都臣俞,父熙子皞,如涖廉陛,指挥亵御,如踞蟠座,天龙海众,膜拜礼赞,贲贲赫赫,睨之背芒,慄不敢近。
呜呼!
其可状者如此,其不可状者岂极耶?
余不知诗,顾尝游乎玄之藩,其秘也蟠天根,其观也剖冥尘。
出阿入,白伞彻光,弹指自在。
口不能言,而若有被之者,其诗之为耶?
诗固不足以尽公,顾异日数诗者必不遗公。
公生平有诗数百篇,不自爱护,散落往往在人口,惟兹首尾具可咏摇。
锲既成,顾末简,乃以导言命幽鄙,遂书之。
若夫契骚雅,准正变,配韩俪苏,上躐诸古作者之林,竺古而工文章者能言之矣,则以俟代之硕宿于前叙。
强圉大荒落之岁壮月,钱唐张尔田
海日楼诗集·序
辛酉冬,晋谒吾师沈乙盦先生,谈次请刊其诗,师曰:「俟盖棺后,子为我序之。
吾诗即语录,序必记此言也。
」今慈护世兄谋刻诗集,属遵命为序。
呜呼!
《华严经》谓九地菩萨,虽八地菩萨不能知,余恶足以知吾师之诗?
忆三十年前,与桂伯华居士论诗,尝谓渊明诗无异偈语,与吾师语录之言甚合。
盖诗之为道也,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就当前现量摹写情景,长言而咏叹之,言乎其不得不言,初非有意为诗也。
故兴观群怨曰可以者,贵能俾人随所触而皆可,不必如经生家析《鹿鸣》《嘉鱼》为群,《柏舟》《小弁》为怨也。
孟子言《》亡而后《春秋》作,盖明公理,存大义,正是非,天地之心也。
天地不能言,寄士大夫以言之。
故《》《春秋》者,士大夫代天地立言之具,以成其与天地为参之德,特《春秋》严而《》婉耳。
后世诗派,流演滋繁,纵能独辟蹊径,自造其极,亦祇为诗之一体,能得其全者,不数数见也,欺心炫巧者无论矣。
不读古人之诗,不足以学诗,固矣;然搆思命笔之际,必尽忘古人而后可。
若规规学步效颦,则正如钝斧子擘栎柞,皮屑纷霏,终不能动一丝纹理,岂非自桎梏耶?
既承师命,不敢以不文辞。
谨就所见,略申其义,质诸世之深于诗者。
至于其诗未加赞美者,弟子固不敢议师,且恐有谓其私者,留待天地后世之知言君子矣。
释迦文佛降世三千四百九十八年癸酉正月,受业合肥蒯寿枢谨序。
海日楼诗集·序
寐叟既殁之十有二年,其孤慈护既刊其所著《蒙古源流笺證》,乃出所裒海日楼全诗九百馀首,请序于余。
因念数十年来所有朋好,相与为文字骨肉者,凋谢略尽,黯然不可为怀。
涛园之诗,寐叟犹及为序,节庵散原序之,今惟散原与余存耳。
《记》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然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则仍述吾两人往来聚散倡酬书札之素,以写余悲。
往者涛园尝言,予兄弟于朋辈之为诗,能鼓舞而督促之,使裒然成帙,乃戏以催耕之布谷、促织之络纬相况,可云善谑。
涛园素罕作诗,自要先伯兄木庵先生客皖南大通淮北正阳关,不两年,成《正阳集》一巨册。
陈韬庵太傅少作多不存稿,自里居与先伯兄相倡和,始存其稿,至今殆千首。
余之怂恿寐叟为诗,则已详同客武昌时所作序中。
嗣是寐叟出守南昌,则资余游匡庐提学皖省,则招余游安庆寐叟将赴欧美考察政治,则寓余武昌寓庐;辟地上海,则海日楼、谷隐诸所居,余尤数数至。
其踪迹,彼此诗中,约略可寻。
寐叟论诗,与散原皆薄平易,尚奥衍,寐叟尤爱烂熳。
余偶作前后《月蚀》诗,寐叟喜示散原散原袖之以去。
寐叟诗多用释典,余不能悉,余《题寐叟山居图》五言古四首,寐叟亦瞠莫解,相与怪笑。
寐叟短札诗稿存余所者,无虑百馀通;其散见于余诗话者,不能尽也。
今翻阅兹编,武昌以前所作,盖廑有存,其他为余未见者,亦罕矣。
其选入《石遗室师友诗录》《近代诗钞》者,至二百首,皆其尤精者。
故余于寐叟之诗之甘苦酸咸,敢谓知之之深,一如己诗之甘苦酸咸。
其足为外人道者,固已具《诗录》《诗钞》中所首载之鄙论已。
癸酉端阳节后,七十八叟陈衍书于苏州之聿来堂。
海日楼诗集·后序
乙盦先生诗最初刻者为《乙卯稿》,海宁王静国维编次,元和孙隘堪德谦校刻,钱唐张孟劬尔田为之序。
其后朱古微先生为刻《海日楼诗集》,断自壬子以后,得诗三百馀篇,次为二卷,《乙卯稿》全入第二卷中。
先生捐馆舍,哲嗣慈护以未刻诗稿乞朱先生审正。
又数年,朱先生亦卒。
慈护乃奉诸稿归,授兆蕃,俾为排比。
既又从遗箧中检得诗稿,有题《苻娄庭集》者,有题《甲乙丛残》者,有题《丙辰稿》《丁巳稿》者,悉以示兆藩。
诗有朱先生所未及见者,字句亦往往互异,审为先生手定,乃荟而录之。
丙辰壬戌七年之诗,绩朱先生所刻,亦次为二卷,辛亥以前为补编第一卷,壬子以后与朱先生所刻年月相出入者及未考得其年者,为补编第二卷。
皆写定,合朱先生所已刻,得诗千三百馀篇。
此中次第,容尚有参错,文字亦或不免舛错,善读者枕葄而钻仰焉,庶几可以循径涂、知体要矣。
又有馀稿二百馀篇,皆不知其题,慈护持以质先生宾友,可补题者,当次第授写官。
先生诸所为题咏散在人间,他日搜孴得之,皆可续入补编。
先生诗博大精深,集诸家之成而别成一家,世知与不知,罔不推仰,无待兆藩言者。
谨述编次所经历,以附于卷末。
壬申夏五金兆蕃谨记。
海日楼诗集·跋
寐叟所为诗,类不自收拾,散佚不知凡几。
及国变流寓沪渎,始录存稍多,即今公子慈护重辑四卷本是也。
寐叟于学无所不窥,道录梵笈,并皆究习,故其诗沈博奥邃,陆离斑驳,如列古鼎彝法物,对之气敛而神肃。
盖硕师魁儒之绪馀,一弄狡狯耳,疑不必以派别正变之说求之也。
晚岁孤卧海日楼,志事无由展尺寸,迫人极之汩圮,睨天运之茫茫,幽忧发愤,益假以鸣其不平。
诡荡其辞,寤寐自写,落落悬一终古伤心人,此与屈子泽畔行吟奚异焉?
则谓寐叟诗为一家之《离骚》可也,为一世之《离骚》可也。
甲戌冬日义宁陈三立
时客故都,年八十有二。
海日楼诗集·跋
右重编《海日楼诗》四卷。
平湖金篯孙先生手定。
补遗一卷,则重编后历经乙盦先生诸旧好鉴别,以为年月不合者。
仓卒排印,不及改编,姑汇集以待将来之重订而已。
乙盦先生以馀事作诗人,一时兴到,随取断烂报纸或简札封套书之,往往令人不辨首尾,因亦不易编次。
乙盦先生下世后,哲嗣慈护悉取未刊各稿,乞朱彊村先生为之审正,朱先生亦苦其爬梳不易也,又以托诸陈苍虬先生
朱先生易箦时,予深恐其散落,爰为请归慈护,慈护先后就商于马一浮先生
卒由金先生编定,而予门人朱居易为写清本,予复为邮致陈散原夏吷庵李拔可、李證刚诸先生,亦各稍有更定。
而文字奥衍,又多引用梵典,读者不易骤识,原稿既不可悉见,讹文夺字,亦姑仍之而已。
清本置敝箧中者有年,慈护原欲雕版,而频年丧乱,遂致因循。
大惧先贤手泽将归湮没也,爰商诸慈护,先行分期载入《同声月刊》,以省传钞之烦,而备他日重寿焉。
乙盦先生诗稿之散在各方者,当犹不少,容待搜访补录,期与其他遗著早谋刊行,以传世行远,且先以此为券云。
辛巳孟冬万载龙沐勋谨识于秣陵
海日楼诗补编·序
壬申夏,辑寐叟未刻诗为《海日楼诗续编》,既竟,以示尹子硕。
尹子谓予曰:「子与寐叟殆有胜缘,子盍缀纪其事,以弁诸卷端乎?
」嗟夫!
予闻硕公此言,曷胜其风雨蒹葭之感哉?
夫予与叟之遇合,诚有非偶然者。
予之闻叟名,为光绪丙申,而始亲謦欬,则光绪癸卯也。
是时,叟承命守南昌,甫下车,即遍交其名士。
予年虽稚,亦被顾及。
暇必约谭,谭必竟日夕。
予有所论议,叟赞许,予有所咨问,叟为之详释,如是者几及三年。
予乃知叟之学博且实也,乃知叟之识正且确也。
叟尝慨然而谓予曰:「噫,国其殆哉!
夫道器、文质、体用、经权、理事、神迹,非可二也,而今学士皆二之;道与德,政与教,知与行,定与慧,名与实,学与业,生与义,非可离也,而今学士皆歧视之;自他、心物、真妄、新故、今古、有无、是非、善恶,相待而著,非定有也,而今学士皆固执其成见焉。
学士者,国之耳目也,今若此,则其谁不盲从而踬蹶也?
且学也者,礼之所自出,礼者,国人之准则也。
若今学士,可谓无学。
国无学矣,而欲责之以礼,其可得与?
无学无礼,而欲贼民之不兴,又可得邪?
孟子》曰:『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今中国之谓也。
噫,国其殆哉!
」予闻之,廪然而惧,憬然而服膺,不敢忘也。
及今思之,真藏往知来之悊人哉!
丙午被命提学于皖。
己酉,以皖藩摄巡抚事,闻予因学校事致劳瘁,亟召予,见即谓曰:「子来何迟也?
」既而曰:「今何世?
子乃欲以一齐傅止楚众之咻乎?
兹与子约,当留此作竟年谈,慎毋睨旧乡而怀归志也。
」已又笑曰:「余虽不耄期而有倦勤之思。
明年此日,会当遂我初服,与子同作西湖游耳。
」自是居则花晨月夕,辄纵高谭,出则佛寺江亭,每多嘉会
署有成园,园有天柱阁之所葺也。
阁凡五级,登临四望,近揽龙山,远招庐、霍,长江衣带,旋绕襟袖,游目骋怀,致饶佳趣。
政事閒暇,即相与放论其上,解题析义,难辩风生,往往自昏达旦而无倦色。
每乐甚,辄曰:「有此江阁以来,还有此主客不?
」及今回忆,如此胜境、如此主客、如此嘉会,诚哉其难得也。
三复语,弥用感喟。
庚戌以国势日危,上书言大计。
权贵恶之,留中不答。
抚膺太息曰:「天乎!
人力竟不足以挽之耶?
」因赋《阁夜》长律见示,诗曰:「不待招邀入户庭,龙山推分我忘形。
流连未免耽光景,餔啜谁能较醉醒。
雨后百科争大,风前一叶警蘦。
五更残月难留影,起看苍龙大角星。
」遂告衰求去。
七月得请解任,果符期年之言。
离皖日,再申西湖游约。
予乃于南洋劝业会毕,访嘉兴,快聚匝月,即偕作西湖游,时长至前旬日也。
湖山幽閟,杳无游人,静对荒寒,宛若置身懒瓒画幅中。
笑曰:「余辈可谓孤芳共赏者已。
」乃尽十日之力,遍揽湖山之胜。
素妆西子,不御铅华,而风均天然,偏多真趣。
寒山诗所谓「皮骨脱落尽,惟有真实在」者,良堪移赠。
有句云:「应心开净域,凡圣无殊差。
」盖契證语也。
而湖君好事,似忧嘉客堕入枯禅,十日之中,晴晦雨雪风月几无不备,寂然境中,妙现神变,枯木寒岩,顿有生意。
予叹曰:「乾阳无死,《》义故不虚耳。
曰:「余于是亦悟《》义惟密,颇觉以密通《》,应无不合。
子能为我言作證乎?
」予曰:「可。
夫《》之为义,即神变也。
神变即密之大用也。
故《系辞》传谓君子洗心,退藏于密。
盖不密宁复能易哉?
且乾,金刚界智也,坤,胎藏界理也。
乾坤生六子,两界开四部也。
乾坤变化而有八卦,两界瑜伽而成曼陀罗也。
演八卦而为明堂位,曼陀罗而现三昧耶也。
如是义證,不胜枚举。
》为儒密,又何疑哉?
笑曰:「诚哉是言,然则彼之轩轾儒佛者,匪唯不知佛,抑亦不知儒已。
」游既毕,予随嘉兴,为留半月,遂别而之京师,任校订敦煌唐人写经之役。
国变后,予以发起佛教会事至沪,适亦以浙乱辟居沪上。
相见无言,忻戚交并。
予见病甚羸,欲举词慰之。
奋然作色曰:「六合外宁无净土耶?
」予曰:「心净土净。
六合之界,谁实为之?
妄我见销,客尘顿尽,净土之名,且亦不立,何复有非净土也?
说,曰:「不期今日乃闻至言。
」因留作长谭。
予旅沪不及两月,与快谭廑数次耳。
讵知一别,竟成永诀。
盖自是遂居沪,而予则于壬子五月奉先慈命,归隐洪都,几十二年未尝出也。
噫!
予与之遇合因缘,岂偶然哉?
言论风采,饶有晋人风,故发为辞章翰墨,神姿隽永,尤令人玩味不倦。
惜予与嘉会不常,未能尽窥之蕴藏,而予不文,又不能悉述所见闻以告硕公也。
之道德、学术、事业、文章,固已昭昭在世,无待赘陈。
况予谫陋,略尝海滴,尤弗敢妄赞。
然窃谓学业如,世实罕伦,其證悟之莹然澄澈,堪称超迈前修,世多悊人,定不河汉予言。
平生著述极多,然每不自掇拾写定,好为诗词,亦复短笺尺幅,任意狼藉。
予此补编,盖廑得十之一二耳,颇冀博雅君子,继续缀辑,俾著述之散佚者蔚成完帙,则予与硕公所厚望也。
若夫之诗,则固尝自谓:「吾之于诗,譬蜩父之承筐,然亦掇之而已。
」予于是复何能赞一辞。
太岁在壬申端午后五日临川李翊灼谨序于旧京之南长街寄庐。
海日楼诗·跋
先师沈乙盦先生曾植,为清同、光朝第一大师章太炎康长素孙仲容刘左庵王静庵先生,未之或先也。
其学术之广袤,略见于《学思文粹》王蘧常先生所著《嘉兴沈乙盦先生学案小识》及王静庵先生沈乙盦尚书七十寿言》。
以予浅学,不足以窥先生宫墙,兹不具论。
耳食所闻,康长素初入,意气飙发,目无馀子。
因介得晤先生
长素不能京语,乃以笔谈。
首问先生:「在今之世,尚得为孔子释迦、基督、穆罕默德否?
先生以片语折之,方爽然自失。
又闻俄国哲学家克塞林伯爵东来访道,自矢心如白纸,不存纤毫成见。
至沪,因介得见先生,反复问难,卒之衷心倾服,以为得未曾有。
又闻杨仁山先生治唯识法相学,亦得先生启示,而欧阳竟无师作《杨仁山先生传》,竟无一语涉及先生,具见先生学泽沾被之广,有非后学所能尽知者。
亦如先生精研我国律学,而今日谈清季研律学者但知溯源于沈家本尚书也。
先生之学,海涵地负,近世罕匹,诗词藉以抒情,固其馀事耳。
先生所著《曼陀罗寱词》,朱彊村丈已为之刊行。
诗则以卷帙稍多,未付剞劂。
先生于诗本不多作,诗柬唱酬,实由于客武昌帅幕时以应陈石遗先生之倡议,其颠末具详于《石遗室诗话》与石遗先生《海日楼诗》二序中。
先生学问奥衍,精通汉、梵诸学,先生视为常识者,他人咸诧为生僻。
其诗本清真,但以捃拾佛典颇多,遂为浅学所訾病。
第其精粹及合于石遗室所标举之平易准则者,已为石遗先生选入《近代诗钞》及《石遗室诗录》至二百首,则已足供后人窥仰矣。
散原丈跋,知流寓沪渎后收拾散佚,录存近作,经哲嗣慈护重辑成四卷本。
予此本则据临川李證刚先生翌灼所钞录者编次而成。
石遗先生序二,知慈护重辑本录诗九百馀首,證刚手录本则显不及此数。
予虽忝列门墙,然除髫年应童子试时得数瞻风采外,先生迅即赴皖学使任,予又出国治草木之学,久不得奉手请教益。
戊午执教南雍,始获间至沪寓拜谒,亦未得读全稿。
證刚手录本次序颇多讹舛,證刚没后,予从其哲嗣假来,编次成今六卷本。
他年如有学人参照慈护重辑稿,并网罗石遗先生所录存及其他佚稿,俾成全璧,梓以行世,亦盛世尚文之要政也。
印度大诗哲泰戈尔,其国人备致敬仰,近方为之举行诞生一百五十周年纪念。
而我国大哲如吾师,时人多不能举其姓名,第以书法尚为人所宝重。
浮世遭遇之不同有如此者,悲夫!
庚子立夏,门下士胡先骕敬跋。
海日楼诗注·序
诗非待注而传也,而传者又或不能不待注,则亦视乎其时焉。
嘉禾沈寐叟邃于佛,湛于史,凡稗编脞录、书评画鉴,下及四裔之书,三洞之笈,神经怪牒,纷纶在手,而一用以资为诗。
故其于诗也,不取一法而亦不舍一法。
其蓄之也厚,故其出之也富,非注无以发之。
曩谒叟海日楼,叟手一篇诗,曰:「子诹佛故者,此中佛典,子宜为我注。
」余曰:「注自优为之,顾今之意则何如?
」叟曰:「是固然,子姑注其典耳。
诗人之意,岂尽人而知耶?
」叟既殁,遗诗散落,同人稍稍裒集丛残中,成若干卷。
仲联乃创为之注,邮以示余,余读而善焉。
自昔言注诗者,《三百篇》尚矣。
应劭之注《风谏》,颜延之沈约之注《咏怀》,大都详其训耳。
李善始并所隶之典而注之。
唐人之诗,宋人多有为之注者,而宋人所自为之诗,宋人亦注之,其最显者,东坡、山谷。
叟之诗,今之东坡、山谷也。
神州板荡以来,王者迹熄,诗之为道,扫地尽矣。
袭海波之唾残,氓谣俗谚,竞以新名其体,浅学寡闻,得叟之诗,或哆口结舌而不能读。
微夫揭而显之者,纵其英光璀璨,宁不随玄陆俱去耶?
仲联之先楞仙司成,尝注樊南文、鲍明远诗矣,仲联缵家学,俾叟之诗硕夥纤屑,晰无隐,由诗人所隶之典,以曲会夫诗人之意,将叟所谓不可尽知者,亦且于是焉或遇之。
异日者,吾又安知叟之诗,不待注而传哉?
苏之施、顾,黄之任、史,比于仲联,优绌孰多?
仲联欲余序其书,余老病不斟,曾何足为仲联重?
顾念于叟有奉手之雅,其诗之源流正变,前为叟序《乙卯稿》,固言之矣,今但仲联注诗之指以复之。
甲申嘉平月钱塘张尔田序。
时年七十有一。
海日楼诗注·自序
《海日楼诗》者,嘉兴乙庵沈公之所著也。
公儒林丈人,群伦大府。
道轶萌外,誉馥区中。
奚待黻词,始腾来叶。
自其中岁,大隐金门
固已藉甚声华,英绝领袖
㤅伯见而倒屣,重黎引为同方。
三墨八儒,四营五际。
既探其赜,不域其樊。
雅诂启六艺之钤,律意坚公羊之守。
绎蒙兀之秘史,则不儿證源;跋特勤之唐碑,而象胥累译。
固已涵揉九流,雕锼万态矣。
晚哜道真,独叩玄宰
趣弥博而旨约,识愈广而议平。
入逝多之林,宜黄倾其胜义;拾羽陵之简,上虞资其启键。
况复接坐三君,毕归陶铸;尚论百氏,力扫秕糠。
类隔音和,通成国之舌腹;三长五不,导知几之微言。
海外愿文玄为师,稷下重祭尊之教。
夐乎不可尚已!
弸中彪外,溢为声诗。
公固自譬承蜩,掇之而已。
然而鞫情缮性,轹往逴今。
诸方遍参,一法不取。
逸情云上,潜思渊沈。
小雅怀明发之心,魏阙切江湖之望。
其隐文谲喻,远叹长吟,嗣宗、景纯之志也;奥义奇辞,洞精骇瞩,马歌鹭铙之馀也。
剥落皮毛,见杜陵之真实;飞越纯想,契正始之仙心。
一代大家,千祀定论。
秀水演派,上溯朱、钱;并世标宗,平揖陈、郑。
观其早入樊南,晚耽双井,不薄李、何之体,期沟唐、宋之邮,则如竹垞
搯擢肝肠,难昌黎之一字,冥搜幽怪,蹑东野之畸踪,则如萚石
然前者法物斑斓,或致疑于赝鼎;后者解衣盘礴,或献诮为荒伧。
公乃经训菑畬,玄关融液。
与风、骚为推激,脱陶、榭之枝梧。
截短取长,后来居上矣。
籀园西江天马,蹴踏九皋,锻思冥茫,而难辞破碎;夜起沧浪别才,高视左海,自成馨逸,而微失囚拘。
盖一徒挹拍黄、,单提祖印;一但刿鉥王、,取径剑峰。
孰如公括囊八代,安立三关,具如来之相好,为广大之教主乎?
特是弦外希音,意内曲致。
望帝春心之托,苦无郑笺;泉明述酒之章,易滋燕说。
孤诣斯隐,解颐安从?
读公诗者恨焉。
余以戋材,敢窥䆞窔。
勉为疏释,阅星霜。
其中甘苦疾徐之数,可得而言焉。
公生前丛稿,漫不自珍。
友生排比,后先乖迕。
固世代密迩,可效天社之整齐;而弦辙更张,岂免孟亭之附会。
其难一也。
公自言以经发诗,因诗见道。
东京内外之学,中秘今古之文,莫不滂沛寸心,橐籥在手。
怀人海国,补郑说之十繇;雅禊临河,融皇疏于五字。
余学昧稽古,叹兴望洋。
其难二也。
公识贯珠囊,旁通铜鍱。
三洞七签之笈,叶岩铁塔之函。
左右逢源,禅玄互證。
以文字之般若,遣空有之名言。
方之前修,雅同蒙叟;统笺二集,有愧遵王
彼亲麈谈,犹存罅漏;况余冥索,宁抉渊微?
唯崇贤之解头陀,三藏斯能瓶泻;若南城之诠子厚,五咏故从阙如。
其难三也。
公馀事多能,殚精评鉴。
游心艺圃,放意墨林。
翻谱录于宣和,承笔谈于历下。
虹月沧江之舫,云林清閟之居。
玉轴标华,金壶徵故。
利州之帖,订误于覃溪;歌岩山之碑,折中于东观。
若此之类,又涉专门。
其难四也。
公腹笥之富,睪牢古今。
使事极纂组之工,缀文根苍雅之籍。
时复反熟为冷,易类求新。
雕虎增字于孝标,镂象假言于韩子
南华僻,或窘令狐;虬户逞奇,孰知彦伯
其难五也。
集中苔岑协好,酬唱为多。
本事旁徵,风流已邈。
况鼎革以还,逃名者众。
疑古贤于阳五,莫诘生;披吟劄于月泉,全更姓氏。
其难六也。
克兹六难,稿经数易。
或只义孤寻,穷年始得;或散帙无意,俯拾即来。
不求有功,岂云无失。
雁湖之注舒国竹坡之笺简斋,所敢望也。
抑尤有恨者,公生不逢辰,老伤溃止。
当涂应谶,荧惑降童。
重华行否德之禅,瓯脱窜流人之簿。
明违世,不下层楼;陈咸荐时,式遵祖腊。
身存河济,而兴之歌;世异元嘉,猥托黄花之
世之论者,或斥为违天之苌叔,或誉为一家之离骚。
世代不同,抑扬遂异。
后之览者,略其殷顽之迹,挹其古芬之词可也。
重光大荒落之岁玄月虞山钱萼孙序。
僧明秀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僧。
浙江海盐人俗姓王字雪江号石门子
出家于天宁寺,晚习定于钱塘果山
有《雪江集》。
明秀字雪江弘正间僧。
巨目阔吻,面骨巉岩,肖枯木怪石。
少时即好为诗。
孙太白郑少谷方棠陵沈石田诸人善。
处士朱朴陈鉴结社,所谓雪江和尚是也。
族出海盐王氏。
祝发天宁寺
晚习定于钱塘果山石门郭公泉侧。
夜梦陈姓者,揖曰:“西有月岩,请观前生所为诗。
”旦乃求之,榛莽中果得月岩刻元人诗题曰《雪江陈天瑞》。
因怅然有悟。
著有《雪江集》。
其诗清隽新警,美不胜收。
有送王阳明谪官云:“蛮烟瘦马经山驿瘴雨寒鸡梦早朝惊为杰句他如与许平野云渔舟弄春水野屋卧秋云子重归云矮床地远坐开卷老鹤天晴鸣近人宝叔寺云林寒巢雀病石峻着花危南国云病起药苗缘径长行荷叶近衣香逢童序班云江城踏雪沽酒山雨篝灯客在门晚坐云山深长日净扫地木落清秋高捲帘湖上云朱阁捲帘惊燕子画船呼烛照花枝寄胡秋田云江冷水深龙卧月山空树老鹤巢烟皆为时所诵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雪江海盐王氏子。
出家天宁寺
钱塘果山,归老海门。
有《雪江集》。
名明秀号石门子
新续高僧传·遗身篇第七之一
释明秀字碧天,川人也。
自蜀入,止于荆门,四十馀年。
一日沐浴礼佛,谓其徒曰:吾西去矣。
趺坐禅榻,合掌喃喃,火自内出,焚及胸际,犹号佛不绝,须臾而化。
盖平止一敝榻,横陈墙下,不与窗壁相连,其下常积薪,蒸便于取爨,故与其徒话别时,未见伏火,不虞其自焚也。
及燄迸烽烈,始相骇异,知其积诚有素,信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