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议东宫班剑 东晋 · 徐邈
出处:全晋文
东宫班剑,议者不处数。案公卿故事,给虎贲二十人,持剑,安平献王加青盖九旒,前后鼓吹,虎贲亦二十人。依准此数,东宫班剑,当不过二十(《御览》六百八十一)。
君臣同谥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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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郭奕谥景,诏实不以犯帝谥而改也,又武帝永平元年昭书,贵贱不嫌同号,周公谥文,君父同称,名行不殊,谥何得异?自今以后,其各如礼(《通典》一百四,太元四年。)。
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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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服传称与尊者为体,则不服其私亲,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练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之常则,谓之无服(《宋书·礼志》二,太元十五年,涉媛陈氏卒,皇太子所生也,太子前卫率徐邈议。)。
褚爽上表称太子名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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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记》云:“卒哭而讳”。皆周礼也。名之与谥,并是人伦所以相称,殷尚质,无讳义,其遇名字如姓位耳。箕子答武王,而“国其昌”,知于时未有讳也。周公于成王六年,始制周礼,曲备节文,而讳名称谥。然犹临文不讳,庙中不讳。故《周颂》有“克昌厥后”。先儒以为宗庙咏歌,上不讳下,即是父前子名也(《通典》一百四,太元十九年,案《御览》五百六十二引语林,别有徐邈表云云,以《通典》校之,乃徐乾议也,故此不录。)。
明堂郊祀配享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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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丘郊祀,经典无二宣皇帝尝辩斯义,而检以圣典。爰及中兴,备加研极,以定南北二郊,诚非异学所可轻改也。谓仍旧为安。武皇帝建庙六世,祖三昭三穆。宣皇帝创基之主,实惟太祖,亲则王考。四庙在上,未及迁世,故权虚东向之位也。兄弟相及,义非二世。故当今庙祀,世数未足,而欲太祖正位,则违事七之义矣。又《礼》曰庶子王亦禘祖立庙,盖谓支胤援立,则亲近必复。京兆府君于今六世,宜复立此室,则宣皇未在六世之上,须前世既迁,乃太祖位定耳。京兆迁毁,宜藏主于石室,虽禘祫犹弗及。何者?传称毁主升合乎太祖,升者自下之名,不谓可降尊就卑也。太子太孙,阴室四主,储嗣之重,升祔皇祖,所配之庙,世远应迁,然后从食之孙,与之俱毁。明堂方圆之制,纲领已举,不宜阙配帝之祀。且王者以天下为家,未必一邦,故周平、光武无废于二京也。周公宗祀文王,汉明配以世祖,自非惟新之考,敦配上帝。
明堂所配之神,积疑莫辨。案《易》殷荐上帝,以配祖考,祖考同配,则上帝亦为天,而严父之义显。《周礼》旅上帝者,有故告天,与郊祀常礼同用四圭,故并言之。若上帝是五帝,《经》文何不言祀天旅五帝,祀地旅四望乎?人帝之与天帝,虽天人之通谓,然五方不可言上帝,诸侯不可言大君也。书无全证,而义容彼此,故太始太康二纪之间,兴废迭用矣(并见《晋书·礼志》上,《宋书·礼志》三。)。
殷祭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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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五年再殷。凡六十月分中,每三十月殷也(《通典》四十九)。
与范宁书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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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下遣十五议曹各之一县,又吏假归,白所闻见,诚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广其视听。吾谓劝导以实不以文,十五议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辞讼,足下听断允塞,则物理足矣。上有理务之心,则下之求理者至矣。日昃省览,庶事无滞,则吏慎其负而人听不惑,岂须邑至里诣,饰其游声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蚕渔之所资,又不可纵小吏为耳目也。岂有善人君子而干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谁毁谁誉?如有所誉,必由历试;如有所毁,必以著明。托社之鼠,政之甚害。自古以来,欲为左右耳目者,无非小人,皆先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使君子道消,善人舆尸,前史所书,可为深鉴。
足下选纲纪必得国士,足以摄诸曹;诸曹皆是良吏,则足以掌文案;又择公方之人以为监司,则清浊能否,与事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于耳目哉!昔明德马后未尝顾与左右言,可谓远识,况大丈夫而不能免此乎(《晋书·徐邈传》,豫章太守范宁欲遣十五议曹下属城采求风政,并吏假还,讯问官长得失,邈与宁书云云。)!
与范宁书问告定用牲否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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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郊牲在涤三月,此谓常祀耳。宗庙告牲,亦不展刍豢,日既逼,不容得备。又礼郊特牲,在涤宫而稷牛唯具。传曰,帝牛不吉,则卜稷牛而用之,如无复九旬之别也。谓今牲至则当用无疑否(《通典》五十五)。
重与范宁书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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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天子之妃曰后,《关雎》称后妃之德,妃后之名,可谓大同,所以宪章皇极,礼崇物备者,在于此也。故太后之号,定于前朝,而当今所率由也。若必欲服章同于后,而名号异于妃,则可因夫人之称,而加皇太以明尊。虽一理,然于文物之章,犹未尽崇高之极,此又今之所疑,不得可行也。足下嫌太子妻称妃,然古无此称,出于后代。今有皇太之别,是可论处邪(《通典》七十二)?
答徐乾书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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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以子贵,《谷梁》亦有其义,故曰“赗人之母则可”。又会成风葬,著言礼也。但名虽夫人,而实殊同体,故敢配厌,群臣无服,所服以为异也。郑云“近臣从服,唯君所服”,若嫡夫人殁,则有制重者,故曰唯君所服之耳。与君同重,自施近臣骖仆,而非三卿五大夫,内有宗庙之祭,外有王伯之命,何得以私服废正。故庶母为夫人,上之不得以干宗庙,外之不得以接侯伯,唯国内申其私而崇其仪,亦如侯伯子男之臣,于内称君曰公耳。虽人君肆情行服,而卿大夫不从,所以知上有天王也。邈往来答释范武子,以其序云云私情典,是以太妃车旗服章,备如太后,唯不敢从于宗庙。《礼》又曰“百官不称臣”,所以令无服之制也。范于时都谓不应同皇后服章,以尊令议难之,自塞矣。书传了无天子庶母之文。且妾除女君、夫人,可为通称,如五等爵皆称公耳。天王之与皇后,未闻二其号者,所以关之情礼。而定太妃之称,良有由矣。宜同至极,故上比称皇,屈于郊庙。故远避伉俪,不曰后而曰妃,因名求实,可谓志乎。礼者。太后与妃,义无异者,假令国君在事,自当称夫人,但王典无二名,不得以国公夫人为喻耳(《通典》七十二)。
答曹述初难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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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再殷,象再闰,无取三年丧也。袷三时皆可者,盖丧终则吉而袷,服终无常,故袷随所遇,唯春不袷,故曰特示勺,非殷祀常也。礼,大事有时日,故蒸尝以时,况袷之重,无定月乎(《通典》四十九)!
答曹述初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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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仁人义士,矜幼携养积年,为之制服,当无疑邪”?徐邈答曰:“礼缘情耳。同爨缌,又朋友麻”。
答傅瑗难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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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十六年,告移庙奠币,祠部郎傅瑗问徐邈:“应设奠否”?邈答曰:“《礼》,君出境,以迁庙主行,每舍奠焉。凡事关宗庙,非币则荐,未有不告而行。将迁主之晨,宜依告以设奠”。瑗难曰:“言依告设奠,但三荐相去近,恐犯春秋再蒸之讥。《礼》,诸侯薨及禘祫,则迎群主归太祖庙。又云‘主出庙入庙必跸’。无将行设奠之文,奠重于跸而文不及,无奠明矣。《礼》又云:‘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每舍奠焉,而后就舍’。此谓虽侯王之贵,必有尊也。若徵此文,事非其喻”。邈曰:“《礼》,诸侯出朝,既告祖祢。临行,又遍告,告不嫌再。所引每舍奠者,取其疏数若随宜然,则奠不为数。今之告庙,戒出期也;至日又告,告将出也”。又曰:“新故两庙,各有其事,‘左宗人摈曰“有司具,请升”。君升,祝奉币从。祝声三,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币告于皇考,成庙,将徙,敢告”。君及祝再拜,兴,祝导君降于阼阶’。下云‘至于新庙,筵于户牖间,祝奠币于几东,荐脯醢。君盥,酌,奠于荐西。祝声三,曰“敢用嘉荐,告于皇考”。又曰“孝嗣侯某,洁为明荐,尚飨”’。又《大戴·迁庙礼》文云:‘凡以币告,皆执币而告。告毕,乃奠币于几东。小宰升,取币,埋两阶间’。《礼》,‘天子诸侯将出,以币告庙,遂奉币以出。反告设奠,乃敛币而藏之两阶’,此则初告之币,待后告而藏之。藏之必须事讫,未讫则未藏。今何不陈于新庙邪?去旧之新,当即新以藏币。故先奠几东,乃取而藏之,非为旧庙虚告,而新庙兼设也。且初告,告将移,祝曰‘敢以嘉币’;后告而明享,祝曰‘敢用嘉荐’。寻此二祝之称,则知币也荐也,各施于一庙矣(《通典》五十五)”。
答伏系之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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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系问:“宣后移庙,为但告东庙。亦告太庙耶”?徐邈答:“此无礼文。意谓初崇号,以告太庙。今自一别庙之迁耳。于太庙无事。无事而告,则近黩矣。古大事必告,初崇进而告是也。今徙庙,事之末,恐不得复告也(《通典》五十五)”。
答孔安国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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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安国问徐邈云:“皇太子为新安公主当何服”?邈答云:“礼,父母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诸侯之嗣子,及大夫之嫡,皆降绝旁亲,唯父母之所服,子乃敢服,王侯绝周,不为姊妹服;太子体君之尊,亦同无服,皇子厌其君,又不敢服(《通典》八十二)”。
答王奥问 其一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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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为前太宰武陵王服,郎中令王奥问徐邈曰:“昆弟俱仕,一人为大夫,一人为士,便降。太宰是为庶人,诸侯而全持庶人之服乎?元皇帝入承大宗,孝王出嗣宗国,殿下出后孝王,于元帝故得为子不”?邈答曰:“议者多谓琅琊孝王应从出为人后,例降一等。今琅琊当为武陵王服大功。按礼,受重必以尊服服之,而降本亲,此诚然矣。今所疑者,元皇帝本琅琊嗣王,既光启中兴,命孝王委重传祀,实受之于元皇,非别有承继者。不旁继而内自夺,是无所天也。今孝王犹以子道嗣位本国,岂与出为人后者同哉?按汉宣帝虽上继昭帝,而史皇孙犹称皇考,父子之道全,即一代成事(《通典》八十二)”。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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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疑武陵出嗣,既以废放,不成为人后,则当还服本亲,若以武陵先王祀不宜绝,自应更命承继(同上)。
又答王奥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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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中尉王奥问国王为太宰武陵服事云:“太宰降为庶人,诸侯贵,与庶人不敌,为不降邪?昆弟俱仕,一人为大夫,一人为士,便降,况诸侯而全持庶人服乎”?徐邈答云:“案礼以贵降贱,王侯绝周。以尊降卑,馀尊所厌。则公子服其母、妻、昆弟,不过大功。以嫡别庶,则父之所降,子亦不敢不降也。此三者,旧典也。《丧服传》又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先儒以为不臣则服之。汉魏以来,王侯皆不臣其父兄,则事异于周,故厌降之节,与周不同。缌犹不降,况其亲乎!既不以贵降,则馀尊之厌,故五服内外,通如周之士礼,而三降之典不行同矣。昔魏武在汉朝,为诸侯制,而竟不立。荀公定新礼,亦欲令王公五等皆旁亲绝周,而挚仲理驳,以为今诸侯与古异,遂不施行,此则是近代成轨也。《记》又云‘古者不降’,故孟武、孟皮得全齐衰。然则殷周立制,已自不同,所谓质文异宜,不相袭礼。大晋世所行,远同斯义。孔彭祖昔咨简文帝诸王所服,圣旨以为近代以来,无服相降”。
虞喜《释滞》曰:“汉魏以来,先儒论礼及丧服变除者,皆言大夫降其旁亲为士者一等。时人或班驳行之,自谓合礼。按《丧服经传》,始封之君不臣诸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封君之孙尽臣之矣。夫始封之君尚服诸父昆弟,而始为大夫,便降旁亲,尊者就重,而卑者即轻;轻重颠倒,岂礼意哉?然当有意,此为据诸侯成例,包于大夫以相兼通也。如此,则一代为大夫不降诸父,二代为大夫不降兄弟,三代为大夫皆降之。古者贵大夫有采邑,继位不止一身。鲁之三桓,郑之七穆,皆其比也。或问曰:‘今大夫虽不继位,亦有三代皆为大夫者,名例相准,必当随古乎’?答曰:‘古重今轻,位无常居,使吾处之,志不存降(’”。(《通典》九十三))。
答孔汪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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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孔注问徐邈曰:“汉宣帝谓史皇孙为皇考,此是称谓耳,未足以明服之轻重也。假令宣帝登祚后,有本父母丧,自当不得行重服。又君服父祖废疾不立者,故斩而不降。贺循云:‘虽不立,位在嫡正,父之所继,己之所承,故为三年’。恐此与出后相踰”。邈答曰:“祖考之名,非可谬立。且于时立非一帝,德皇、恭皇皆不得称考,明史皇孙称考,当实有义。君超继上代,犹为父祖之重,无别所承,故本亲不降也。元皇、孝王所承既异,则大制宜降,故论者据此为断。子之离父,父之舍子,其所承继不同,何得复全其本?故吾无易众议(《通典》八十二)”。
答或问 东晋 · 徐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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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人问徐邈:“嫡孙承重,在丧中亡,其从弟已孤,又未有子侄相继,疑于祭事。邈答:“今见有诸孙,而事无后,甚非礼意。《礼》‘宗子在外,则庶子摄祭’,可依此使一孙摄主,摄主则本服如故。礼,大功者主人之丧,犹为之练祥再祭,况诸孙邪?若周既除,当以素服临祭,依心丧以终三年(《通典》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