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 南宋 · 郑良嗣
七言律诗 押灰韵
玉立祠庭久不衰,俄经剪伐重能栽。
端知妙护有神力,更喜当时歼厥魁。
种不他传焉得子,年将丰稔辄多开。
天生异物初无伴,只许翻阶近侍来(《全芳备祖》前集卷五)。
收籴米斛奏 南宋 · 郑良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八、《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二之四七(第七册第五九七二页)
浙东去年五月终,一路有管常平米斛三十四万五千馀硕,续措置收籴到米九万一千馀硕。缘有灾伤及借拨军粮,及支乞丐,见管只有四十一万硕。今欲趁秋成,更籴五万硕。除别措置外,尚少钱五万三千二十馀贯。
乞两淮民田更展一年起税奏 南宋 · 郑良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八、《宋史》卷一七三《食货志》上一
两淮民田,广至包占,多未起税。朝廷累限展首。今限满适旱,乞更展一年。
求何秘监作墓志铭书 南宋 · 郑良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八、《北山集》卷末、《敬乡录》卷四
尝谓世有公论,非大贤无所归;人有至情,非知己无所诉。然而道可污也,故公论或不得行;天可胜也,故至情或不得用。而大贤与知己,俱不易得也。故忠臣义士或遭陷罔,赍志而没。没之后,或遂至于名不称焉,岂不甚可哀耶?所幸公论未始一日亡于下,至情未始一日昧于心,一旦道隆天定,而与大贤知己者遇,则事虽千载犹可白,而恨虽九泉犹可平也。某用是敢以先君子之故,沥恳于阁下,惟阁下一俯听之。伏念先君子幼学壮行,惟古是训,晚出经世,绩用炳然。绍兴中被命守蜀,更六寒暑,而卒以尊君爱民竭忠尽瘁,为权臣所嫉忌,备诸险苦,谪死岭表,天下识与不识,无不为之痛。后虽久已昭雪,而未得大贤名笔作为文章,以传远而信后,则公论徒溢于千万人之口,无益也。葬之日,权臣之凶焰未息,不肖孤仅能叙次年月,以纳诸圹。既乃负罪慄慄,周游四方,觊得伸于知己,以为不朽之托,而岁复岁,邈焉无从。怀此至情,废寝忘食,常恐溘先朝露,则终抱不孝已矣。天或矜之,特诱其衷,俾控投于阁下,亦切意阁下必慨然于此也。恭惟某官以英才盛德,为西南之人杰。扬历既久,入登华要,则山益高、斗益明。凡诸大夫国人,皆得所矜式,而略无异议,则今之所谓大贤,可归以公论者,舍阁下其谁也?我先君子守蜀之状,阁下既知之矣。当先君子出蜀时,阁下手送行之序,率俊造数千百人,追饯于舟次。其序有曰:「蜀人将强配之于诸葛武侯、韦南康之间,而不知公之肯居与否也」?后三十二年,阁下衮衮登进,而某亦自外入,备数尚书郎,亟走上谒,荷阁下一见,相慰勉如平生交,且谓蜀人思我先君,果与武侯、南康似。噫,斯言可忘哉!则愚之所谓知己,可诉以至情者,舍阁下其谁也?夫如是而不披肝胆以告焉,则是先君子之潜德秘行,无时而可发矣。某旧读韩昌黎文,见《张中丞传后叙》,每掩卷太息曰:「使我先君子而遇今之昌黎公,其亦犹是乎」!夫张中丞固有李翰传,得昌黎公乃益显。若许远、雷万春辈,非昌黎公,则朽腐而已耳,岂能流芳于后世耶?呜呼!今得所遇矣,且自谓加于前人一等矣。昌黎公曰:「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州閒,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盖谓从所经由得之,故审也。而阁下于我先君子,则亲见而素闻。昌黎公又曰:「两家子弟才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盖伤其后之无所辨明也。而阁下之于某,则辱与之进,而每劳问焉。此非加于前人一等耶?阁下之慨然于此,盖可必无疑矣。某于是勇于自决,谨缮录《家传》八卷,乡风拜手,以浼于执事者。傥不摈拒,为一肆笔,勒为铭文,使永表于神道,则死者不死,某亦得与人子齿矣,其为德可以浅深计耶!轻渎严重,状纸震越。
北山集序 南宋 · 郑良嗣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八、《北山集》卷首、《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三一、《皕宋楼藏书志》卷八三
《北山》初、中二集,先君所自名,且手所分类也。盖录宣和辛丑至绍兴甲子岁所作之文。良嗣因以第其卷,不敢有变易。后集则迁箦中号丛藁者,良嗣放初、中而编次之。自戊辰至甲戌,岁无遗焉。总三集,为三十卷,凡一千二百一十四篇,仍以年谱冠于篇首,庶几览者按谱玩辞,得以见出处之大致。若乃甲子、戊辰之间数载,先君方经理西南,公馀撰述亦富,而携藁之桂阳,以横逆故亡失。良嗣才能省记一二,以附于中集之后。继此,或访寻有得,当为别集,以补其阙。先君之序初集也,其末云:「甲子而后,时时因事有稿,老懒,杂置箧中,他日有能为收拾者否」?呜呼!顷所亡失乃尔,是岂逆知其然耶?不肖孤无以塞责,徒悒悒抱恨,而重惟先君一生无他嗜好,惟简编砚墨,未始以居艰治剧而辍,盖所乐者在是也。少之时业科举,其所为文,学者争诵读之,而雅不自喜,故弗见于集。三集之外,有《周易窥馀》十五卷,晚年精力殆毕于此书;又有《经史专音》、《左氏九六编》及其他杂著,皆可传于世。今刊行自三集始。乾道癸巳仲夏朔旦,男良嗣拜手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