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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绂南宋
续和漕司高斋 南宋 · 薛绂
七言律诗 押真韵
坦情渠侬嫌我真,斗升谁给太仓陈。
悠悠江汉飘零客,落落乾坤老病身。
心历百艰弥感奋,诗留千古越清新。
高斋高处齐文焰,付与从今仰止人明周复俊《全蜀艺文志》卷一三)
滟滪堆 南宋 · 薛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七、《全蜀艺文志》卷二、《历代赋汇》卷二○、《宋代蜀文辑存》卷九六
蜀江汇而赴峡,势迫抑而腾掀。
当江之冲,有堆屹然。
爰停我桡,徘徊览观,有会余心。
乃知大禹所以浚川而不去此者,匪特以杀水之怒。
而四渎之长,江存滟滪,河存砥柱,则圣人之意亦将有所寓焉。
夫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器者物之物,道者物之先。
先乎物者,在人则存乎心者也。
所以宰制乎万物,岂一物所得而肩!
彼堆斯江,彼柱斯河,在物之石而器之下也,然洪水滔天不为之移,狂涛卷空不为之动,潦尽涨涸,岌乎峭坚,亘宇宙而长存,阅陵谷之变迁。
而人之所以先乎物者,乃诱于知,乃逐于物,利之趋如水斯下,欲之炽如火斯燃,曾莫得以止遏者,反兹石之不若,又安可不推其原!
纵而忘反,兹固弗道;
制之无方,愈荡而偏。
禁而绝之者昧乎伦类,空而妙之者荒无径躔。
呜呼!
无庐而居,无畔而田,卒穷露而奚归,宁耕获而有年。
曷不观于兹堆乎!
彼惟居其所者屹而固也,然后可以障狂隤之流川;
苟失其所而昧其居,吾知此心之不传。
其居伊何,曰则自天。
理虽微而难明,实天命之固然。
自视听言动之间,以及于君臣父子之懿,物必有则,理不可迁
切而思之,讲而明之,习而察之,谢无根之潢潦,挹有本之源泉。
眇乎其微,深乎其渊。
物有万变,事有万理,察乎其微者卓然而不可易,然后可以蔽乎天地而关乎圣贤。
必真知也而后其行也果,必力行也而后其知也全。
敬恭朝夕,奉而折旋,兹孔、孟之所以不倦、不愠、不怍者,岂蹈白刃之勇者所可得而言?
呜呼!
人心之危匪石,而人欲之胜甚于水,吾观兹堆,而有感于天则之严,是以忧讲学之怠,而述之于篇。
阜民堂记嘉定八年六月 南宋 · 薛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七、《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七六
潼川府路安抚兼知泸州事范侯少才以书谂汉嘉薛绂曰:「州治旧有宸章阁,在壮猷堂之南,轮奂之美。
有感于阴阳家说者,移阁于谯门之前,揭泸州军额于上,而藏奎画郡庠
置小屋于阁之上,为鬻盐之所,湫隘喧杂,与府治有不称。
今承乏于兹,每切病之。
方昕夕摩抚疲瘵,未敢议兴作也。
郡圃有堂,初名镇远,后改整暇,虽规模宏壮,而无所览观,因撤阁址小屋而移兹堂于其上,稍增广之。
堂之高二十有七尺,广四十有四尺,其袤五十有二尺,翼以两屋,广袤相称。
僝工于三月之壬申,落成于五月乙亥,与壮猷、南定直如引绳,屹如三山
昭德晁公记南定楼,所谓『三屋属联,广深瑰丽,蜀之府寺鲜俪』者,至是乃复旧观焉。
繁花艳卉,炫昼缟夜,既宜于芙蕖荷芰,幽香静植,复宜于
视不壅而愈远,或有称于政也。
因念郡之堂宇曰『壮猷』,曰『筹边』,曰『南定』,曰『镇远』,皆属意边圉,前后一律,未有以互相发也。
稽诸《周官》,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民,州牧之职,莫急于此,此本末先后之序也。
因以『阜民』更之,子盍为我记诸」!
竦然曰:侯之所以移斯堂固当矣,而侯之所以名斯堂,其用意莫尤切焉!
昔者圣帝明王经理天下,分建邦国,承以师长,统以侯牧,俾其远近相维,内倡外和,大畏小怀,非徒为是固结之势也。
民之生众矣,天生之而立之君,使司牧之,以一人之寡而亿兆之众,视听不能以周知,而利害不能以察悉,其势然也。
唐虞之世,既有以宅百揆,又以四岳统州牧州牧统侯伯。
成周之制,则有三孤以经邦弘化,又有六卿分职率属而倡九牧。
倡之无他,其在于阜成兆民而已。
阜者所以厚其生,成者所以使之兴于化也。
井田之法,沟洫之制,乡遂之赋,末作之禁,均其土田,修其稼政,平其赋敛,所以厚民之生者莫不纤悉备具。
民生厚而有常心,于是教化行,习俗美,而礼乐兴焉,所谓成于乐也。
《甫田》之诗曰:「或耘或耔,烝我髦士」。
成周所谓「髦士」者,皆出于耘耔之馀,非阜而成欤!
禹之言于舜,谓政在养民,以政德利用为之本,切切于厚民之生,九功、九叙、九歌,盖其阜而成之之序也。
而舜之咨十有二牧,首言曰:「食哉惟时」,举阜民之职而责之于州
唐虞盛时,法守则然矣。
三代之制虽不相沿袭,而大法则不可易也。
《洪范》,大法也。
八政先乎食,舜咨牧之意也。
牧之为言,是受人之牛羊而为牧之,得不为之与刍乎!
六卿以此倡九牧,九牧以此倡诸侯,诸侯以此倡大夫师长各倡其,而君人者得以钦承天命,而尽其司牧之职矣。
自天子至于诸侯,皆以为职也。
名官者,其责尤重。
传载帝喾制九州、统万国,唐虞因之。
禹之治水所别立止于九州,则万国之多,牧之者九人而已。
舜分冀为幽、并,分青为营,广而为十有二,然则所增者亦三牧耳。
又复为九而商、周因之。
秦之于民,残之而不复,不足道也。
井田破坏,先王厚民之政废。
汉兴,茍且承秦,不知复古,然西京置十三州部刺史东京置十二州部,九牧之遗制存。
然晋武一天下,置十九州部。
其后南北分裂,元帝南渡,九州之地甫有二。
六朝,至隋复合为一,虽置司隶刺史分部巡察,而不复分别所领之郡,纵横纷乱,亦无足言。
至唐贞观初,始分为十道,置都督,稍复汉制。
国朝分为二十三路,各置统帅,又置提、转以司察之,是以丝牵绳联,有条不紊。
夫以四海之大,万国之众,而自唐虞以来所以分任阜民之责者或九人,或十人,或十有二人,或十有三人,或二十有三人而止耳,岂不甚重矣哉!
中兴初分四路,各置一牧,独泸州止称沿边安抚,所统不过三郡。
其后因枢密检详王之奇建言,始称为潼川路安抚,尽统一道,选用重臣以镇抚之,虽名公巨卿项背相望,观其所以名堂者,规略亦可考也。
今范侯独远稽成周州牧之意,以名斯堂,侯之用意不亦远哉!
余观诸《诗》,所谓笃公刘者,美其于民。
豳之地逼于西戎,公刘乃不以御戎为急,考之一诗,治其疆埸,积其仓廪,既富且强,始修糇粮干戈之事,而其民政之修,下至馆舍锻砺,无不尽其精密。
为三代之诸侯者,阜民之政莫悉于此,侯固有志于斯。
而今日之为州者,委任虽重,率不过一岁,或再岁,匪召而归,则徙而他矣,古人之设施本末,亦何由而可以展而布之哉!
君子所以守先王道,以待后之学者,此心不可顷刻而不存也。
生民之困甚矣,随时设施,各思其职,而尽其心焉,则利泽之可以加于物者,或亦庶几焉!
孟子之在战国论井田、论耕桑,欲使民养生送死而无憾。
彼邹人之子,初无一寸之柄、撮土之封,而厚民之学不懈于心,不绝于口如此。
矧侯居古方伯连帅之职,分牧养之任,今之天下仅十六,而侯居其一焉,如之何而弗思哉!
或者又谓:「泸戎迫近夷徼,近岁间多窃发,阜民之政既未易施,安边之策宁复可缓!
侯之名斯堂也,不亦迂乎」!
余曰:民食之重,舜所以咨也。
柔远能厚德允元,以至难于任人,皆内修之序,初不略及却攘之方,而曰「蛮夷率服」,兹岂迂乎哉!
侯名之长,少才其字,成都二江人,荣国公之孙,博学笃志,毅然有守。
尝为太常丞韩侂胄擅朝,欲引置言路,侯拒其来言者,清议归重。
观诸此,亦可以见侯之所存。
嘉定八年六月日记。
灵应祠记 南宋 · 薛绂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九七
任侯王莽郡守枚根自领太守
光武使任彭平蜀,遣使迎降,有忌功者谗害之。
贵以冤死,史臣不为力辨,使其附汉之志不明,为可哀也。
按:道光《遵义府志》卷四七,道光二十一年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