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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权南宋 1195 — 1257
夜叹 南宋 · 蔡权
七言律诗 押歌韵
不寐中宵发叹歌,无闻见恶竟如何。
堪嗟岁月蹉跎久,却悔尘寰错误多。
事业分明卑管晏,源流直上接丘轲。
衰颜皓发雄心在,蓄艾从今起宿疴。
鹅湖先生 南宋 · 蔡权
七言律诗 押侵韵
朱陆豪雄夙所钦,本仁祖义浑同心。
高明顿足先登岸,邃密为山渐到岑。
易简支离争诮切,禅关俗学互浮沉。
撑眉拿眼来葱岭,公论昭明在古今。
西山 南宋 · 蔡权
七言律诗 押齐韵
洞天杳杳白云低,古木丛阴路欲迷。
昼永并无人迹混,夜深惟有鸟声啼。
雨昏草色寒侵院,风入松声响乱溪。
隔宿寻幽心未惬,马回山下日将西。
夜坐 南宋 · 蔡权
七言律诗 押庚韵
露冷风高天气清,中秋月色更分明。
扪怀永夜心同照,抱膝孤灯兴自倾。
漏尽欣无尘客坐,钟鸣恍有老仙迎。
归来最爱天机静,莫遣纷纷混世情。
掩扉 南宋 · 蔡权
七言律诗 押微韵
院静秋深昼掩扉,倦游园圃坐忘归。
休惊白发催颜瘦,且看黄鹂绕树飞。
翠竹受风生远韵,碧梧竟夕含清晖。
此间标格谁能会,唯有孤星入少微(以上明蔡有鹍《蔡氏九儒书》卷九《静轩公集》)
自咏 南宋 · 蔡权
 押词韵第七部
故居廌山东,十载去不还。
故人庐峰北,一念长周旋。
风波既渺藐,岁月空推延。
园地益新好,亭馆故依然。
忆昔紫阳翁,沉醉春风前。
登览意有会,携提笔如椽
银钩并铁画,灿烂疑蛇蜒。
至今雕梁上,日夕生云烟。
触事多思远,抚景良独妍。
秀色可览结,岚光渺无边。
斯文与斯亭,千古垂不刊。
参同契论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庆元丁巳春,先公因与文公朱先生注释六经、《语》、《孟》、《学》、《庸》之书而谪舂陵
正月初八日,夜宿寒泉,相与订正《参同契》,终夕不寐,经今四十馀年。
或问于权曰:「汝祖季通与朱晦庵注《参同契》,以党异端乎?
抑为佛老二氏养生益寿之资乎」?
予曰:「生可养,寿不可益」。
或又曰:「生既可养,寿不可益,子之言何相悖也」?
权曰:「生可卫养差无病,寿之修短系于天,孰能违天而益之?
不过以子时为一阳之生,当得调摄之法。
彼佛氏之明心见性,似吾儒之尽心知性,其修心炼性,似吾儒之存心养性,而实相去不啻千里。
兹特相与辩明,以斥二氏之非,岂注之以党异端乎」?
然则今之修炼者何如?
先公曰:世之人虽知养生之理,不悟修身之法,则生亦不长;
虽知修炼之方,不知养生之道,则修亦无验。
善养生者,必先曲为之防。
行不多言,恐神散而损气;
睡不张口,恐气泄而损神。
临危登高,则魂魄散荡;
玩杀看斗,则气结惊忧。
吊死问病,则哀心流动;
卧湿当风,则真气泄弱。
古庙幽祠不可入,入则神悸;
狂禽异兽不可戏,戏则神恐。
对三光濡溺,折人年寿;
负四重深恩,减人大数。
饮宴于圣像侧而魂魄飞,坐卧于冢墓间而精神耗。
枯木大树之下不可息,防阴妖触人阳神;
深水大湍之中不可冯,恐寒威逼人真气。
奇花异卉莫拆,防招妖怪入室;
非时果实勿食,防带邪气入腹。
妄言绮语非患难不可频说,说之减人正寿
肥甘醴酒非会合不可频饮,饮之除人本禄。
负德忘义必招祸,轻人毁物天不祐。
世人若能慎于此,寿夭由之而定,是亦修炼之一法。
或曰:「吾儒之事果若斯乎」?
权曰:「吾儒则异于是。
义存于己,道德备于身,孝亲而敬兄,忠君而爱民,隆师而亲友,不绝物而弃智,不贪生而罔利,使天地万物各得其所,是则吾儒格、致、诚、正、脩、齐、治、平之学也,岂佛老二氏外物以为智利而遗世者可同日而语哉」!
或曰:「禁防诚为修炼之法,敢问颜回大贤也,得天地淳和之气,必能禁防而修身,奚短命而夭死?
展雄大盗也,负凶暴狼戾之资,必不能禁防而修身,何高寿而长存?
予前以子之言相悖者正为是也」。
权曰:「昔日程子有云:衰周和气有限,养得仲尼已是多,颜子之夭,乃世之变,而不可以常理论也。
修为者乌可视颜、柳而遂懈其志哉!
君子惟其是而已,其修短一付之于天」。
因作《参同契论》以解世人之疑云。
嘉熙己未春上元日
三问说淳祐十一年九月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权读书于西山之阳,缅想祖父遗迹,岁已暮而将至,学未有闻,德未加修,恐惧斯道之湮晦,寤寐先哲之流芳,因作《三问说》以质同志焉。
曰:「冲漠溟滓,谩无理乎?
一动一静,机孰为乎?
分阴分阳,其无滞乎?
无形无兆,曷涂辙乎?
有仪有象,孰枢纽乎?
或为之先,其大本乎?
或为之后,其往复乎?
气未之形,极不先乎?
形之已著,极安处乎?
动固非极,静为极乎?
用固非极,体为极乎?
惟寂惟漠,其无对乎?
惟动惟作,各完具乎?
无极之极,极果无乎?
有极之极,极果有乎?
亭亭当当,别一物乎?
层层叠叠,惟无尽乎?
动静无端,曷无端乎?
阴阳无始,曷无始乎?
推之于前,其有合乎?
引之于后,其无离乎?
混而成复,反于一乎?
辟而复通,达于万乎?
离器语道,其虚无乎?
离道语器,其上苴乎?
生生不穷,孰不穷乎?
广大不禦,孰不禦乎?
人极之立,命之性乎?
帝之降衷,其有恒乎?
人之受中,其有则乎?
大哉乾元,资以始乎?
至哉坤元,资以生乎?
合虚与气,有是名乎?
与道为体,有是实乎?
仁义礼智,根诸心乎?
刚柔善恶,中而已乎?
万物一原,何通塞乎?
四端俱有,何明暗乎?
高明中通,禀于阳乎?
卑暗偏塞,禀于阴乎?
理无不善,奚有恶乎?
善固为性,恶非性乎?
理附于气,能无偏乎?
气原于理,不可反乎?
论性论气,二之可乎?
曰恶曰混,岂其然乎?
生之谓性,其作用乎?
生之为性,其气质乎?
有形有色,其窒塞乎?
善无恶,非茫昧乎?
同出于理,何相近乎?
各受其成,无相违乎?
成性存存,成之性乎?
所性不存,性其天乎?
五性之仁,善之长乎?
心之全德,本末贯乎?
偏言一事,爱之理乎?
义礼智信,别有目乎?
怵惕恻隐,迹其端乎?
性情之端,生之道乎?
礼乐之著,生之序乎?
入孝出恭,其为本乎?
切问近思,仁在中乎?
为之由己,非存心乎?
求其放心,非居敬乎?
何事于仁,一念差乎?
无时非仁,终食违乎?
克己复礼,乾之道乎?
主敬行恕,坤之道乎?
与物为一,特其量乎?
利泽及人,特其功乎?
仁固能觉,觉即仁乎?
仁固能爱,爱即仁乎?
推己及物,其恕矣乎?
以己及人,其仁矣乎?
人欲净尽,天理完乎?
天理流行,仁体著乎?
内外合德,其具举乎?
终始如一,其不已乎?
博施济众,必也圣乎?
肫肫浩浩,达天德乎」?
既质以言,屏听而息,答曰:「子之所信,乃所可疑;
子之所疑,乃所可信。
何必古初,何必往圣?
反子身心,厥有明證。
毫分缕析,亦得亦成。
三者理一,一语事竟。
《易》不云乎:『穷理尽性,以至于命』。
噫!
学之可以明乎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故可以无大过矣乎」!
因作《三问说》以自警。
淳祐辛亥重阳善旦。
讲明为学之要篇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权谓学问之道无他,惟在于格、致、诚、正、修、齐、治、平,以造圣贤之极致而已,而其要惟在于求其放心而已。
诚能事事审求其是,决去其非,积集之久,心与理一,自然发去无私曲,而圣人应万事,天地生万物,亦惟发去无私曲,则放心之收也自不难矣。
师文公临终语诸门弟子曰:「道理只恁地,但大家佐些坚苦工夫,须牢固着脚,方有进步处」。
学者诚能坚苦佐工夫,则勇猛精进到圣贤地位,亦自不难。
诸友尚当拳拳服膺,由孔孟之室而渐入之。
讲明求仁斋记篇淳祐十二年十二月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淳祐壬子春,权到将乐龟山先生,因与嫡孙杨道夫等取先生《求仁斋记》讲明之。
权曰:「古之学者求仁而已。
《传》曰:『放于利而行多怨』。
又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衒鬻而不售,转而易业者,皆于利而怨者也』。
吾以『求仁』名子之斋,庶乎求仁必得而无怨也。
古之人所以求仁者,不亦难乎!
孔门之徒,问仁者多矣,而夫子所以告之者,岂一概而言欤!
有罕言以仁者,以仁道至大而言之不尽也。
故凡所言者皆求仁之方也,若夫仁则未之尝言。
其徒如由、如赐,虽曰升堂之士,至于仁,终莫之许也。
所谓求之之难,不其然欤!
学者试以求仁思之,以究古人求仁之方,将必有以得之矣」。
龟山先生为宝学省翁之祖,所建书堂深嘉而乐道之,既扁之以「求仁」,又述其义以为之记,所以勉进后人,求为学之意深且切矣。
然引而不发,则仁道之大,将安所用力耶?
朱子以心之德,爱之理言之,又曰当理而无私心,曰全体不息,详此十六字,而求仁之要在是。
学者于二先生受罔极之恩,诏之愈至,岂求之之难,果如先生所记云乎?
尝闻仁者心之理也,是理根于人心,用力于内者足以得之。
心不外驰,所存自熟,则仁在其中。
孟子曰:「仁,人心也」。
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
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
文公言:「说得来只是个存心,存心便是求仁,所谓求仁者不放此心而已」。
又曰:「尝存此便是求仁之方。
其静坐未接物之,此理湛然清明,及其遇事应接,此理随处发见,只要人常常提撕省察。
一息之间,存养久之,则是理愈明,虽欲忘之,不可得矣」。
释「仁远乎哉」章曰:「仁者心之德,非在外也。
放而不求,故有以为远者。
反而求之,即此而在矣」。
三复文公之言,则知求放心者,乃求仁之要法也。
学者求放心,其用力之要当何如?
亦曰敬而已。
夫子告颜渊为仁以「克己复礼为仁」,礼者敬之舆也。
仲弓问仁以「见宾承祭」为言,宾祭者敬之推也。
至于居处恭,执事敬,无非以敬为先。
敬则主一无适,自然操持收歛,心存不放,念念相续,私欲屏息,而仁亦存。
敬则常惺惺,自然体认涵养之功熟,人欲净尽,天理流行,而仁亦熟。
敬之于心,非有加也,惟整齐严肃,而心即在焉;
心之于仁,非相离也,亦惟心不外驰,而仁即在焉。
张子曰:「敬非有内外宾主之辩,敬在此而心即在此也」。
非心之外别有所谓敬也。
朱子谓:「须臾有间,私欲万端,心之所养者未熟,欲之害仁者随至」。
非心之外别求所谓仁也。
呜呼!
仁之德,爱之理,当理而无私心,全体而不息,仁之极功大矣,未有不自此心之存养充扩者始也。
诚于中,形于外,高明光大,接续不已,极而至于表里内外,远近精粗,无不该贯,心之妙用亦大矣,未有不自此敬之提省收敛、整齐严肃者始也。
先贤言敬只是一个心常惺惺便是,岂可指擎跽曲拳,块然在此而后为敬?
仁只是此心常在腔壳中为主,无私欲间断,则满腔子皆恻隐之心,是则心而敬自存,心存而仁自熟。
求放心即所以求仁,持敬即所以求放心,虽有次第浅深之不同,要其归则一也。
龟山先生尝问学者曰:「当孺子入井,其怵惕恻隐何故如此」?
学者曰:「自然如此」。
先生曰:「安得说自然了便休?
须是求其所自来」。
延平李先生每教人以静坐默识,体认天理,求至洒落处,然后理与心一。
二先生之教,深切著明,曰求其所自来,曰求至洒落处,无非直指其脉络以示人。
诸君子试合二说而求之,静以省察,而验仁道之从生,敬以涵养,而使仁德之自熟,则求仁之方过半矣。
权过庭,知省翁为考亭及门之士,读《求仁》一记,知省翁源委之所自。
因拜先生宅之,登观所记「求仁」之斋,即所见而信所闻,蒙诸同志不鄙晚学,贤令君以教化为尚,屈临见示。
顾权先公以与朱文公相对榻论道,被谪死远方,权安敢复强聒而为饶舌者哉!
仰惟先生载道之南,所以私淑邑里之学非一,而理精义微,无过于「求仁」一记。
诵其书,升其堂,如见其人。
且衣冠衿佩之士,衎衎济济,蔼然忠厚气象,益信前哲流风善教之犹存,敢不诵所闻,以相切磋。
富贵利达,无足留恋,百事纷来,与化俱往。
独有义理一途,与天地通,诸君子其亦加之意焉耳。
淳祐壬子冬大寒日
八阵图说后解宝祐二年五月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权按八阵之制,始于黄帝氏,得风后于海隅,登以为相,得力牧于大泽,用以为将。
风后作《兵法》十三篇,《孤虚》十二卷,立遁甲一千八十局。
而帝则有直木、锐火、方土、圆金、曲水,谓之金、木、水、火、土之五阵,太公则有天之星宿孤虚、地之山川向背、人之编伍弥缝,谓天、地、人之三阵。
风后又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之八阵。
孙膑则有方、圆、牝、牡、冲直、方宜、车轮、雁行之八阵。
吴起则有曲、直、锐封、车箱、车轻、鹅、鹳、冲车之八阵。
李靖则有左虞候右虞候、左一箱、右一箱、左二箱、右二箱,不谓之六花阵与?
又有大黑(子、)大赤(午、)青蛇(卯、)白云(酉、)左突(寅、)右击(申、)前冲(巳、)后冲(亥、)摧凶(辰、)决胜(戌、)破敌(丑、)先锋(未,)不谓之十二阵与?
四面攻其地谓之靖,入其地谓之伐,出其君谓之擅,夺其地谓之削,兵加其境谓之侵,计治其罪谓之正,诛其君谓之残,塞之使不得与邻国交通谓之杜,绝其国谓之灭。
孔明又于鱼腹浦垒风后之八阵以迷陆逊,辅助先主,佐佑邦家,精神变化,各尽其妙,取用兵机微之理,立兵乘之大法。
其法以八为数,八八六十四阵为正兵,三八二十四阵为游兵,天衡十六阵居两端,地轴十二阵居中间,天前冲四阵居右,天后冲四阵居左,地前冲六阵居前,地后冲六阵居后,风八阵附天,云八阵附地,合而为六十四阵也。
天衡并前后冲为二十四阵,合风八阵为三十二阳也。
地轴并前后冲为二十四阵,合云八阵为三十二阴也。
天冲四而地冲六者,冲有馀而轴未足也。
游兵二十四阵在正兵四十阵之先。
凡行军之法,结阵合战,设疑补阙,全在游兵。
天地之前冲为虎翼,风为蛇蟠。
兵家先阴,以右为前。
又风从虎,虎与蛇皆阴类,同位西北也。
天地之后冲为飞龙,云为鸟翔。
兵家后阳,以左为后。
云从龙,龙与鸟皆阳类,同位东南也。
以天、地、风、云为四正,龙、虎、鸟、蛇为四奇,此一图八阵之制也。
每以二阵相从,一阵之中又有两阵,一战一守,中外有轻重之权,阴阳有刚柔之节,彼此有虚实之地,主客有先后之数,非知兵者莫能究也。
《传》曰:「秦之锐士不能当齐晋之节制」。
武侯曰:「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以败;
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以胜」。
是知节制也者,尤善用兵者之首务,与今言阵者必曰八人,岂不大谬与!
所以取胜者,特诈谋奇计,所谓三代仁义之兵若时雨者,无复见焉耳。
嗟夫!
先王耀德不观兵,不得已而用者,节制而已。
《甘誓》曰:「左不攻夫左,汝不恭命;
右不攻乎右,汝不恭命」。
《牧誓》亦曰:「不愆于四步、五步、六步、七步,乃止齐焉;
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武侯此制如此妙矣。
渭滨之屯,居民安堵,实三代之法也。
先公季通著为《图说》以示人,其所以言者此不复论,谓非知兵机要者安能窥其蕴奥哉!
然于武略则未必无小补云。
宝祐甲寅仲夏长至日书。
皇极刚克要略序 南宋 · 蔡权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六二、静轩公集
权按战阵之法,始于黄帝炎帝战于阪泉,擒蚩尤涿鹿,继于姒启之征有扈。
然五帝三王之迭兴,行军以仁义,自无敌于天下。
文武并用,长久之术,此皇极所以贵刚克也。
但后世之为将者,知术数而不知仁义,是徒欲以法制驱之,而帝王仁义之师蔑如也。
然天下之数九而究矣,九者,数之体也;
八而极焉,八者数之用也。
减一则为阵,益一则为战。
减者虚其中,所以藏其用也;
益者取其对,所以备其数也。
虚其中,大将之所居,取其对,胜伏之所用。
捐益之法,自然而然,变通不穷,神武莫测,得失预定其机,参错异习其智。
故我先君上自风后,下接孙吴,杂考百家传记之说,著为《要略》,使人知黄帝以来,用兵以仁义,如此其善,孙、吴以降,用兵以术数,如彼其毒,则时君世主知所好恶,不至于穷兵黩武,玩杀看斗,以残吾民之命,其用心亦厚矣!
观古人箕张舒翼之布不一,与今人自不相远。
但其分合出入,奇正相生之变,自在主兵者一时运用之妙,亦非《要略》之所能传耳。
蒙诸同志以权之不肖,素知其说之详,俾序诸首。
顾权不足与乎斯文,但知仁义之为美,术数之说,君子所不道也。
颙望总兵政者而能刚柔兼济之勇,仁义并用,庶或有广于皇王体用之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