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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说友南宋
贾魏公大雪(并跋) 其一 南宋 · 潜说友
七言律诗 押侵韵
海水飞花到上林,气形和处总由心。
采薇指日休兵甲,宿麦连云办辇任。
炽炭酒行怀往昔,老枝诗句诏来今。
燮调妙用谁知得,端在崇阳与抑阴。
其二
七言律诗 押侵韵
云气峥嵘众俊林,圣朝事事合天心。
梅根依傍蒙嘉泽,力低垂愧重任。
有美江山祗如旧,无尘宇宙幸逢今。
坐令清昼閒铃索,白战工夫效汝阴
再和(并跋) 其一 南宋 · 潜说友
七言律诗 押侵韵
突兀琼楼照武林,淋漓黄榜快群心。
成功共说平淮度,经世谁如钓海任。
后乐园应看最好,娄丰年又数从今。
太平君子方宵旰,想读豳风到凌阴。
其二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句落孤山压老林,横枝解识燮调心。
众贤戛击宗韶頀,外域流传洗靺任。
不有鹿矶功许大,那能兔苑乐如今。
非才久愧班东上,抱瓮何当学汉阴(以上同上书卷九七)
手中乌啄食 南宋 · 潜说友
七言绝句 押灰韵
灵乌浑觉不相猜,啄食翩翩手上来。
自笑老躯顽似石,被渠认作出生台(《咸淳临安志》卷八○)
浙东提举到任谢表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五九
一再命以为州,咸无善状;
六百石以察部,误拜渥恩。
身惭安便之为优,众谓甄升之独异。
乾坤德大,毫发命轻。
窃惟敛散之微权,莫重常平使者
山泽之利以裕国,仓庾之储均于民。
惟源流本末之阜通,则上下有无之兼足,岂特欲九年之益蓄,亦戒夫一孔之不遗。
恪持经常,当辨取予。
至于民情休戚之本,吏治否臧之分,事毋壅于上闻,泽乃周于下布。
求称厥职,盖难其人。
如臣赣愚,殖学荒浅。
谓其常更中外之职,有志斯民;
尚可俾乘轺传之驰,往承休德。
庶以异时,布宣宽大之意;
而为今日,激扬清浊之公。
曾下下之考而未书,乃皇皇者华而遽遣,就临所部,实宠其行。
伏遇陛下器使群工,鉴观庶物。
与我共理,倘田里有庶民之安;
惟尔之能,则命秩示列城之劝。
博求肤使,下及孤踪。
臣敢不尊其所闻,期于不负。
无政事则财用不足,肯用空言;
或登揽有澄清之风,当希前哲。
力殚素学,仰答殊知。
代四五等户输明年畸零夏税状咸淳五年冬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五九
京城内外,时蒙朝廷赈恤,说友试尹将两载,殊愧未能推广德意。
所有九县咸淳六年畸零税绢,除及尺以下者,已准明堂赦文蠲放,其四五等一尺以上者,本府更与代输一次。
九县共管绢一十四万六千五百七十一丈有奇,纽计价钱十八界会子四十三万四千四百八十贯有奇。
代四五等户输秋苗税状咸淳六年夏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五九
照得咸淳六年九县四五等户畸零夏税,说友预于去冬已行代输。
今刷具九县六年秋苗,除米不及升者,已准明堂赦文蠲放外,其升已上至一斗以下者,本府并与预行代纳。
九县共管米八千八百一石有奇,纽计价钱十八界会子二十六万九千五百五十贯有奇。
代四五等户输明年畸零夏税状咸淳六年冬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五九
说友非才,试尹比及三年,殊愧无补于民,盍与少宽其力。
所有咸淳七年四五等户夏税畸零,更与预行代输一次。
九县计钱四十六万七千六百四十贯有奇。
建置范文正公祠堂申状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范文正公褒贤集》卷二、《吴都文粹》续集卷一二
浙西提举司申,照会说友蒙恩守吴,惧无补报。
窃见先贤文正范公,本郡人也,道德文章,功名事业,载在国史,实为我朝第一流人物。
身没之后,近二百年,凡公过化之地,无不尸而祝之,独本府未有专祠,附庸学宫而已。
其于崇祀励贤,见谓缺典,郡虽窘乏,而事关风化,曷敢弗力。
乃卜范氏义庄东义宅隙土,鸠工度材,为屋六十楹,以奉公祠。
仍拨没官田土,拘收租米,充春秋二祀之费。
其祠密迩学道书院,春秋二祀,太守率其属亲涖,及遇月朔,则山长率诸生往拜焉。
先择公之后贤者一人为掌祠,若郡计稍舒,别图收教其子弟,并以附于书院。
已涓九月十一日立木,候成舍采奉安外,所合具申朝省照会,仍乞劄下本府照应。
伏候指挥
咸淳临安志序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首、万历《杭州府志》卷首、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六三、《爱日精庐藏书志》卷一六、《皕宋楼藏书志》卷三一、《南宋文录录》卷一六、同治《处州府志》卷二九
恭维圣宋受命,奄甸万方,大明中天,爝燐自息。
太平兴国三年吴越以其地归我职方氏,是岁杭始置守丞,建炎升府,遂为行在所
按古志,旧属会稽,禹于此舍航而陆,故名。
恭闻光尧大驾初临,登郡治,中和尝作为歌诗,慨怀夏后氏之烈,圣心旷数千百载而神交,固有几乎禹迹之外,其亦见夫流风遗俗,得过化之所存而有感焉耳。
尝试观之,有车船橇檋之迹,故其人至于今忠以勤;
有苗山封爵功德之会,故其人至于今劝于为善;
有织贝橘柚之贡,故其人至于今知尊君而爱亲。
钱氏生长其间,性习自然,国三世四王,而终不失其臣节。
迨宋之兴也,深察夫人心归德之天,如川斯赴,莫之能止,则一旦决然舍去其固有之业,以委命于朝,忠懿诚忠矣。
抑杭之人何莫非忠懿
天地之间,燥湿风云,万物一气,杭独为天下先者,以先王声教之所渐者远,知帝王正统所在焉故也。
自国家视之,如在甸服,率选公卿大臣宠绥之,岂徒以地大故,要必有所甚重者!
湛恩醲化,涵浸滋久,益固结而不可解。
南渡艰难之际,旄倪提携,左箪右壶,牛酒相属于道,顿首六虬之下,如见父母,誓有殒无贰,虽屡更大震撼而莫之变,迄用永我命于兹新邑
迹是三百年间,杭之有功于国家也甚大,而祖宗之有德于杭亦深矣。
开庆群小误国,召戎一时,谋臣或倡异议,几摇根本,赖先皇帝蔽自上志,独倚今太傅辨章国公,外顿八纮,内维九鼎,宗庙社稷之灵恃以妥宁,卒之披攘蒙雾,再奠宇宙,至今八街九陌,歌鼓四时,往往相与咨欷,不图复见今日。
呜呼!
理宗有德于杭也,不又大欤!
杭之福,诸夏之福也!
肆皇上克笃前烈,宅中图大,不以愚臣为不肖,命殿是邦。
幸遇朝廷治平,年谷屡登,浩穰之府,化为简净,因得以盖其疵秕。
暇日视故府,阅郡乘,或病其漏且舛,乃葺而正之,增而益之,凡为图、为表、为志、总百卷,而冠以行在所录,尊王室也。
既成,上之天府,以备政教之万一焉。
《禹贡》称「冀州既载」,释者谓以贡赋役事载之书,其于天子所自治之国谨重固如此,九州攸同,言归旧京,圣子神孙,尚克念我光尧怀之遗志云。
中奉大夫权户部尚书、兼详定敕令官、兼知临安军府事、兼管内劝农使两浙西路安抚使马步都总管、兼点检行在赡军激赏酒库所缙云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潜说友谨序。
经界图籍序开庆元年十月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景定严州续志》卷二、雍正《浙江通志》卷二六三、乾隆《严州府志》卷二八、光绪《建德县志》卷一四
绍熙经界,距淳熙未久,图籍已多散失,且尝诏漕臣督州县补葺之,则自淳熙至今日,其弊又可知已。
豪右诡名规避,奸胥舞文变易,赋额销蚀,岂惟严陵哉!
宝祐戊午版曹始用旧额徵诸郡,太守告院谢公谂于众曰:「有土此有财,固也。
泛以旧额责之县,则产去税存者,其奚堪!
毋已,则按经界之旧,而修明之乎」?
亟闻于上,玉音俞之
说友学制附庸,奉行唯谨,遂询佥谋,宾乡望,严选任,曾不期月,而九乡二十一都各以其籍来上。
乃视乡分广狭,计物力多寡,裁其溢而覈其亏,因其轻而革其重,不底于均不止,于是旧额无损,新征顿轻,义役成规,藉以息民词,科买均配,藉以应上命。
宿奸老蠹既为之风洒雪涤,而数十年之苦于白输者,脱然如沉疴去体。
圣君贤太守之赐,不其大哉!
既成,父老请以等则锓诸梓,俾勿坏,用略叙其梗概。
朱文公曰:「三十年一番经界方好」。
至哉言乎!
润泽而推广之,尚有望于来者。
开庆己未良月既望宣教郎、特差知严州建德县主管劝农事兼军政潜说友序。
跋奖谕狱空诏咸淳五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四一
臣说友恭惟皇帝陛下昭受上帝命,子育兆姓,克绥厥猷。
乃临御之六年,春王正月京师以狱空闻,凡厥旄倪,蹈咏仁圣,咸曰好生德洽,兹用不犯于有司,自时中乂,以及于万邦,自今以始,至于千万岁。
皇乎懿哉!
天以阳长,养万物之道也。
臣幸得待罪尹正,宣鬯皇风,治朝清明,上备响荅,蒙赖休泽,仅获逭于放纷,而何力之有?
玺书于焕,嘉匪其能,大惧不克胜荷,以陨越于下。
臣愚窃以为圣德之盛,虽不自居,至忱之著,有不可掩。
若昔《周书》《立政》一篇,始陈庶言庶狱庶谨,而终独曰勿误庶狱,重之至也。
厥后迄至囹圄空虚,则亦惟成王之德,与周公之功,有司牧夫奚与焉。
矧周告太平,适当今日,而其效丕应若此,作周匹休,于斯为盛。
臣何幸,身亲见之。
若夫明道开封之治,臣于琳何能为役。
敢不夙夜祗若休命,且载诸不朽,以告来者曰:「兹惟圣天子措刑第一诏」。
书代输畸零税事咸淳五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五九
说友恭惟国家以小民受天永命,务滋以殖。
乃者熙事告成,诏勿收明年下下赋,恩至渥也。
说友幸得亲承圣化,深惟京师诸夏根本,思有以广宣德意,乃会所裁缩,窃效述古代输万分一焉。
夫潴蓄者,得以私溉其所艺,岂人之功,天之泽也。
上践祚以来,敕吏毋多赋以为献,而冀州不贡,蒙惠尤大。
赖宫府一,朝廷清,因得以遂其节爱;
不然者,犹惧不给命,而民于何有。
盍识诸,以昭怀保之仁。
跋奖谕狱空诏(一 咸淳六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四一
说友恭惟皇帝陛下祗承先帝休德,数敕有司,务行宽大而禁苛暴,以为中都官狱,天下圭表,庶乎屡空,则犹有成康之遗风焉。
在《易·旅》受之以《巽》,且上顺道而下顺命,《巽》之象也,《旅》明谨不留,盖率繇此。
而臣禀卬大和,莫克宣究,不自意期年之内,申命重嘉宠之实,非鄙臣所能堪称。
抑臣伏读明诏,及于勿误庶狱之旨,若稽周公诸书,此最后作。
夫不有《洛诰》,焉有《立政》。
继自今长我王国,至于万年,永保民盛哉铄乎!
越不可载已。
跋奖谕狱空诏(二 咸淳六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四一
说友恭惟皇帝陛下仁洽道丰,克肖天祖宗之德,乃月正元日,皇极之敷言,用训于郡邑长吏,钦恤一意,尤恳恳焉。
臣属典京师,实倡万国,大惧亡以称塞上命。
窃惟古者四郊之狱,王令三公会其问。
汉三辅辞讼者率至公府。
方今乾坤轩豁,民气无所湫底,黄屋清问,上台听成,咸庶中正,放之四海而准。
臣幸得亲承圣化,谨厥攸司,戒百石吏,毋敢妄系留人,于是圄告空如昔岁。
先民有言曰:此上德所格,非尹之功。
臣独何人,荐被褒宠。
廉平循吏之懿也,抑亦臣子之职分也。
窃窥诏旨,或者托是以风于有位,若先帝训廉谨刑之意云尔。
敬刻之琬琰,永配二铭,以彰谟烈之盛,庶其夙夜祗命无斁。
书代输畸苗税事咸淳六年夏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五九
说友洪惟我国家自景定中兴以来,议佐百姓,务先京师,于是弛关讥以通商,发公租以平籴,易敝楮以无损厥售。
至于日用靡密,恩斯勤斯,若保赤子。
是以根本安固,泽流四方。
臣于兹时,与被丰美,长民孔易。
间者河井堤梁之役暨他废当举者,公朝犹惧其或用民力,则命斥县官钱以相其成。
职币者,宜振其馀财,而乃益之。
臣因得储用之阞,以缓其二,俾氓克有缕,则亦惟吾君之贶,臣何力之有焉!
敢诵圣仁,永告来者。
跋奖谕狱空诏咸淳七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四一
恭惟皇帝陛下至德溥大,与天同流,先春而后,笃近而举远。
古者六乡之狱在,国中乡士,旬而职听于朝,昭其重也。
然其治迄至囹圄空虚,则以先王之教,仁渐义摩,又有师保万民者为之乡老,使之日迁善远罪而不知,始自邦国,达于都鄙,若司徒所施,特教之粗焉者尔。
今明辟哲辅,比隆成周,而宣究非材,适逢盛际,用能于三年之间,四以无系留告,亦惟化成习美之效。
至圣不居,推之臣下,辄加赐奎画以劳之。
臣狎被宠恩,大惧弗克胜,敢因诏旨,稽诸《周官》,推本措刑之盛,使天下知风之自云。
跋字民铭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咸淳临安志》卷四二
臣恭惟皇帝陛下茂德上仁,洽于烝庶,诏书数下,犹惧吏不究宣,乃作为《宝训》,猷告尔大都小伯,是牧是字,钦厥攸司,亦既垂日星而流风霆矣。
天道至教,变化无穷,且制二铭,以申巽命。
训书也,铭诗也,诗感发情性,入人也深,风化莫近焉。
元老大臣务在辅善,义扬德音,表请布之天下,制曰可。
臣愚幸获以牧夫躬被宸贶,拜手恭诵。
大哉王言,一哉王心,有取先正《西铭》之旨,夫厚其同胞,以事其父母,宗子之懿,家相之良也。
越我臣仆奔奏,奈何弗敬。
周公述三宅之事,谆复致意于牧,而曰协于厥邑,用丕式四方,对扬休命,宜自臣始。
臣敢不夙夜祗服厥铭,刻在丹府,其永无泐,琬琰云乎哉!
吴郡新建范文正公专祠奉安日讲义咸淳十年 南宋 · 潜说友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吴都文粹》续集卷一二、《范文正公褒贤集》卷三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此之谓不朽。
此三者,春秋鲁穆叔范宣子不朽之说也。
亦尝因不朽之义,而溯古人之所自立者乎?
《易》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
人之所以与天地并而为三者,以其能立于仁义故也。
天之立不根乎阴阳,则职覆若为而不息;
地之立不因乎刚柔,则职载若为而无疆;
人之立不本乎仁义,则盛德至善若为而民不能忘。
何则?
德以仁义而立,则德为纯德
功以仁义而立,则功为宗功;
言以仁义而立,则言为格言。
固未有无所立而能不朽者,亦未有外仁义而能卓然有立者。
是故本诸身,徵诸庶民,建诸天地而不悖者,仁义而已矣,富贵利达不与焉。
夫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
岂教人以好名哉?
谓其不知所以立,而无善之可称耳。
君子而能立万世不可忘之德业,则天下自有万世不能忘之人心。
夫舜以孝,禹以功,皋陶以谟,皆非有意于立,而自能立者,其仁至义尽,弗可尚矣。
后世夷之清,惠之和,管仲之一正天下,史佚周任之有言,亦皆随其所立,传于来世。
彼晋、楚之富,赵、孟之贵,非不自视哆然也,往往于荣华之飘风,不踰踵而已为埃尘矣。
曾子曰:「彼以其富,我以吾仁;
彼以其爵,我以吾义」。
夫仁义理也,万形皆有敝,惟理独不朽。
宣子乃以世禄为不朽,不知物之至易朽者,莫世禄若也。
穆叔之对,以立德为上,立功次之,立言又次之,且證之曰:「臧文仲既没矣,其言立」。
由是观之,则德也,功也,言也,苟立其一,亦可不朽,而况三者俱立,有如文正范公者乎!
公生我朝盛时,实钟天地间气,光明俊伟,二三百年后,犹使人竦然起敬,况当时乎!
考亭朱子论本朝人物,或叹其初,或议其后,独于公而称其杰出之才。
夫才而谓之杰出,则必有天地之化,关盛衰之运者矣。
盖公之于仁义,如饥渴之于饮食,须臾不置,其见于修身、齐家、处宗族、待闾里、居官行事、爱民利物浩如也,此非昔人所谓道大德具者乎!
我是以知公之德之立,皆仁义之所充拓。
陈宫壸之戒,弭朝廷之忧,腹中甲兵,西贼破胆,而天章一疏,实将振起我宋一代之治。
若使尽见施行,则后来者无所用其纷更,而国家蒙福,莫之与京矣。
此非韩公所谓大忠伟节者乎!
我是以知公之功之立,皆仁义之所成就。
公在天圣中宰相书,无虑万言,经济规模,大抵略见。
其后为牧守,为将帅,为执政,平生所为,无出此书者,言之必可行也,高文大册,小篇短章,靡不粹然一出于正。
此非苏子所谓有德有言者哉!
我是以知公之言之立,皆仁义之布濩流衍。
天地付公以不群之资,而公能自立其于天地,相为不朽之事,而富贵利达,固不足为公轻重也。
嗟夫!
孰不为德,而立德难,若存若亡,德乌乎立?
孰不为功,而立功难,倏成倏隳,功乌乎立?
孰不为言,而立言难,可无可有,言乌乎立?
惟立始能不朽,惟不朽始可言立。
若公则言非徒言,而功皆酬其言;
功非徒功,而功皆本于德。
无他,仁义以为之主也。
德立则功与言俱立矣,是又合穆叔之所谓三者而一之,此之谓不朽,信乎其不朽也!
彼皇皇汲汲于富贵利达,而不知可大可小者之为何事,卒于下同众人泯灭以尽者何可胜纪!
其视公之所立,果何如哉!
凡公宦辙所至,皆祠而奉之。
父母国也,乃无专祠,以慰里人不朽之思。
说友景行高风久矣,滥兹分牧,亦且踰期,始克肇新斯堂,俨设公像,以补此邦之缺典。
是役也,上而朝廷,中而士大夫,下而闾巷之髦倪,莫不谓然。
然则公之所以深服乎人心,而莫间于今古者,无他,就仁义上立脚,做了天地间第一等人而已。
做好官易,做好事难,谁谓华能胜实哉!
敢因穆叔不朽之说,试从诸君评之,庶相与勉乎其大者,无务为其速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