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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叔度
言对金和战疏绍兴九年十二月 宋 · 毛叔度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三三、《宋史翼》卷一二
臣窃见乃者蓝公佐还自敌中,王伦独留,远近之情无不疑惧。
大抵国家所以待金人者,不过二端,曰战与和,而各有说也。
自宣和以来,敌人常以反覆变诈困中国,啖我以土地,要我以厚利。
一旦兵利得骋,则长驱深入,暴犯宫阙,震惊陵寝,邀迁两宫,竭取金帛。
中原之民,肝脑涂地,所谓不共戴天之仇,何可和也!
然而梓宫未卜因山,两宫远在绝漠,如敌人革心易虑,奉梓宫、两宫而归之国家,陛下亦宜含愤匿怨,不得已与之和。
此一说也。
去年使人之来,道路之言,以为其国主议之臣厌前日黩武之祸,翻然改图,有休兵息民之意。
且其约曰归我梓宫,归我两宫,一无所邀请。
陛下笃于圣孝,不亿不信,含愤匿怨,屈而与之和,谓奉迎之使朝发,而梓宫可以夕返也。
今阅时寖久,未闻属车之音,而使者见留,反更有所计议,揆前日之约,其言无不信者,臣实惑之。
岂其国权臣自相诛夷,而前日之议遂变欤?
抑敌情诡诈,复欲挟我所重,依违反覆,以罢敝中国欤?
如其前议既变,则和好之事,自无可望。
苟为不然,宣和靖康之间,敌人已试之谋,其迹较然,不可不察也。
自艰难以来,费用益广,根本所积,不能有馀。
傥谓敌人要约,未有显绝中国之意,犹欲遣使赂遗,倖其革心,臣恐使轺亟行,而轻骑自屈。
万一岁时之间,国用既虚,边备不戒,敌人出吾之不意,以犯江淮之边,未知仓卒何以待之!
伏望陛下追监既远,思患豫防,慨然发愤,明出宸断,修兵备以杜其窥𨵦之渐,谨财用以待吾军旅之费,无或赠送,以伐其贪婪之谋,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