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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𢖟南宋
候涛山 南宋 · 应𢖟
七言律诗 押东韵
闾尾苍茫四际同,嵬峨岩石奠城东。
云连波白蒸鳌柱,月带潮青结蜃宫。
夹树烟笼花气舞,半炉香映日光融。
苍藤满砌依岚翠,应许乘槎贯斗中清袁钧四明诗萃》卷一五引《蛟川诗钞》)
董孝子墓 南宋 · 应𢖟
 押阳韵
渺渺灵绪土,厥奥名黄杨。
有汉董徵君,体魄厝其乡。
人以孝而重,地以孝而扬。
马鬣松清雍正慈溪县志》卷一六作迄今瞻墓下),悠悠思且长(清董华钧《纯德汇编》卷七上)
露香拾藁序淳祐元年五月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
夏侯湛周诗成,观者叹曰:「此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
渊明卧北窗,兴寄篇什,平生本朝心,之死靡变。
古之君子其于天命民彝、三纲五常、大伦大法之所在讲切惟明,践行惟谨,志之所至,诗亦至焉。
是岂掐擢雕镌、作春庚秋蟀之声者所可跂及!
露香居士黄公以诗雄江西,𢖟幸甚,从令儿载伯厚得端诵卷许,清丽瑰特,自成一家。
而𢖟所甚敬者,忧时爱世、奉亲诲子、忠孝慈仁之意备见乎辞。
而《长江图》一咏居然有万里之势,其志念深远矣。
沉郁下位,百弗一究,抑命也夫。
盱闽地相犬牙,师友渊源可溯可挹,居士饱参有得,造诣不凡,非固以是资为诗也。
伯厚奉命从李乌洲学朱子之学,克广先志,以光昭于令闻,其在此乎?
淳祐改元夏五翁洲应𢖟序。
按:《露香拾藁》卷首,南宋群贤小集本。
讲易堂记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咸淳临安志》卷五二、《万历杭州府志》卷五○、万历《钱塘县志》纪文
郡治东偏,旧有堂名「讲易」。
按《临安志》,隆兴改元陈辉因吏隐更名,于湖张孝祥书扁。
岁久堂圮,扁亦莫存,独葛大夫立方所为记碑石尚未泐,可考也。
绍定辛卯冬四明余天锡小司徒领尹事,时台省府寺百堵皆作,容与办治,汔底于成。
期年,政通仁行,事愈清简,暇日讯老吏讲易故基安在,吏具白今为武库及隶人之垣,其屋亦老且败,将压焉。
乃悉撤去,徙库于衙教场西庑,欢谓宜多捐缗钱买旁地。
地故有废池,水泉冽清,池之外峙小山石,脚插水下,划如天成。
乔木数十章,左右环映,扶疏交荫,天籁互答。
公出意匠,使浚池疏泉,辇石增山,杂植松、佳葩名蘤以益其胜,遂作堂焉。
牖户绸缪,宏敞深靓,前为轩乡南,南风之薰,冬日可爱,晨花夕月,春丽,时至景换,揽挹无尽。
出檐得支径,蛇行斗折。
一亭负山,居然有林壑意。
少西为书室三间,亦爽垲明洁,皆堂之附庸也。
于湖犹子即之在醴幕,公命作三大字揭诸楣,又取碑立前荣,于堂之旧观尽复矣。
公领客堂上,或疑而谂公曰:「杭大州也,自古号东南一都会,今又为行在所,业钜事丛,尹搰搰酬酢之不暇,而暇讲《易》乎」?
公笑曰:「子言过矣。
《易》者易也,变通不穷之谓《易》。
《易·大传》曰:『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方吾公退馀间,焚香默坐,万象森列,一真湛如,能定而后能应,以之镜见事物,电扫庭讼,要不逃吾方寸之内,斯吾所谓易者在是,象数云乎哉!
诵说云乎哉!
昔者孟氏明王道,一语未尝及乎《易》,先儒谓善《易》者莫如孟氏。
刘斯立以『学易』名堂,有客问《易》卦六十四,今子是学何卦?
刘子举手推曰:『去!
汝非我同学』。
今吾于此亦云」。
公既以是语客,复授简郡文学,使书而记之。
普慈寺敬实堂记嘉熙二年五月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
嘉熙戊戌夏四月,龙峰普慈寺作堂于雷音堂之西,像黑山明老师而敬之,以己、瑄两勤旧配,扁曰「敬实」。
住山雪窗禅师访邑人应𢖟而请曰:「祖日幸备扫溉兹山,承彫弛之馀,毕力振饰,积蠹宿弊,一刮绝去,愤作坏者众,慨兴创之难,念不可不章明前续,此堂所为作。
今成矣,愿有以记之」。
𢖟惟先人旧庐在镇鳌山之东麓,距龙峰百馀武,暇日数往游焉,故于山中事多所睹记。
黑山之来,寺且燬三年矣,经禅顿尽,龙象悲泣。
黑山披瓦砾薙草莽而营度焉,剿形殚智,以溃于成,规模位置,一出意匠,栋宇奂荦,照映林谷,见者无不赞叹。
黑山作胜事已,移锡他之报恩,既乃复归示寂,塔于山之青龙之口,若有夙昔缘。
人皆曰黑山有功兹山甚大。
先是寺不足于食,乾、淳间监寺妙己以转食轮为己任,堤大海之滨,化为美田,播厥嘉谷,岁取三千,以充香积供。
墺有庄,名己公,示弗忘也。
宣献楼公记石虽燔裂,墨本故在。
黑山营缮后,佛菩萨天及护法主林禦侮力士之像,种种庄严,皆都寺德瑄袪囊中金为之,复以馀力甃山路千丈,造石桥十三所,深得佛氏慈悲济人本旨。
之二僧者,于寺信有劳,可以配黑山矣。
夫学浮屠氏之法者,凡能出力办事,必有廉以律身,勇以立志,勤以率众,而为之本者曰公。
公私不两立,公则万善集,私则百病生,兴废成毁所由判也。
黑山名觉明,与之饪熟,见其天材高,有苦洁之行,所居瓶拂外萧然无长物,于私则铢黍不蓄。
人信其廉,故施之者不倦。
始至,指山而誓曰:「所不能还复旧观者,有如此山」。
人皆笑其孟浪,略不退转,一念勇猛,故其事竟成。
御众如御兵,取材木,负瓦石,身亲倡役,虽犯寒触热不惮,故其徒欢趋。
此非公以存心者能之乎?
前己后瑄,得之闻见,有足称录,亦本诸此而已。
呜呼,有堂规如,有像俨如,晨薰夕灯,展如肃如。
登斯堂,瞻斯像,使一毫愧于心,颡且有泚矣,此雪窗意也,于是乎书。
五月一日记。
按:《大德昌国州图志》卷七,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余少傅祠堂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四明文献录、《至正四明续志》卷一一
孟子曰:「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
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矣。
盖尝三复斯言,以谓士为学之要,于是乎在。
晚生末进,不及见前辈而亲炙之,嘉言善行,得于长老之所传诵,固当拳拳服膺,是矩是矱。
然所在校庠,尊慕儒先,必相与缯像而祠之,岂不曰高山仰止之诚,非此则无所寓乎?
邑在大海中,相传为安期生、黄公所游,其地多山泽列仙之儒。
少傅余公以力学笃行,尤为乡里所推敬,至今耆老犹能道其遗事。
盖公孝友出天性,能为人所难能,阖户穷经,为诗文有古气。
邑宰王候存之,天下奇男子也,方老秦当国,尝上书乞斩
一见公,意气相倾倒,为文字交,其趣操可知。
邑自折置以来,庙学绵丛未备,韩侯昼锐意作兴,聚邑之子弟而教育焉。
用鄞大夫聘致杜先生故事,具礼延公,以为诸生揩式,其淑艾甚众。
于斯之时,宫墙有侐,笾豆有楚,士讲习息游其中,彬彬然有邹峄乡射之遗风。
公尝诗三章,章八句,以美韩侯,有曰「海邑幡然为鲁国诸生何以谢文翁」,人久能诵之。
且曰学之具也,匪韩侯之赐,惟余公之功。
公厚施不食其报,馀庆所钟,是生闻孙,实惟今资政殿大学士参政公。
参政公既座庙堂,为天子报政大臣,遂赠至孤棘之贵。
逮奉诏开阃里门,大阐庠序之教。
会邑宰余君诣庙白事,问讯乡教今何如。
宰君顿首曰:「受任之始,伏谒政庙下,言提其耳,谓斯学也,实王父旧游,长官幸垂意。
奉教承命唯谨,不敢不尽力。
今兴葺且将竣事,敢具以白」。
于是斥缗钱畀宰君,佐费不靳,学以一新。
邑士咏歌师帅之德,咸自矜奋。
重有感于儒先之思,乃议见少傅祠于申义堂东序,与宰君意合。
像设藏成,宰君率邑之士以淳祐元年夏四月己未朔释菜于先圣而后妥灵焉。
呜呼,今之所谓儒先,非昔之为士者乎?
今之蝉冕黼裳,非昔之逢掖其衣者乎?
今之春祀秋尝,非昔之相祀于庭者乎?
表之曰「乡先生前直学少傅祠」,于以昭旧德,起新敬也。
瞻仰跂慕,悠悠我思盍之?
所以目厉矣乎。
且人以藐然之身,中三极而立,贵而为士,尤当自爱。
在昔余公但知笃学力行,尽其所以为人、为士之职分而已,不求知于人,不望报于天下,蕲尊显于后世,人自知之,天自报之,后世自尊显之,皆非余公之所愿也。
士乎,士乎,亦盍思所以自爱矣乎?
宰君书来,请记其事于石。
敬诵所闻,以慰学者尚友古人之意。
少傅讳涤字元发
春雨堂记淳祐二年十月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吴都文粹》续集卷八、《姑苏志》卷二二
淳祐二年春平江府治作新堂于池上。
,工役告备,显谟阁直学士通奉大夫知军府事兼浙西两淮发运使史宅之拜疏闻于上曰:「臣蒙恩再领苏郡,赖天子仁圣格于上下,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获,与民相安。
郡治北池旧有亭曰池光,郡太守澡心雪神、思政虑善之地,陋且圮焉。
深惟一日必葺之义,捐餐钱,节冗费,更建为堂。
堂成,顾名弗称。
窃伏惟念昔者幸备推择,守藩于兹,粗知究心牧养,叨被圣奖,遣使赐御书『家有膏雨,户有阳春』八大字,昭回下饰,吴人以为荣。
臣不佞,敢敬奉『春雨』二字冠斯堂,以扬宠光,以掸德意,以丕迪圣训,惟陛下裁幸」。
上览疏可其奏,锡以宸奎,使得揭扁。
于戏祉哉!
谨按《吴郡志》,郡治后圃有北池,韦、白之所赋咏,一名后池
池光亭在其北,绍兴十七年郑滋重建,然则尚矣。
三十一年,洪公遵葺之,距重建未久也,而多历年,至今始撤而新之,若有待。
池光旧名莫考所从始,淳熙中涑水司马家孙曾至,则以嫌故,借「木兰」以名池之东。
木兰固在,其何可复出。
厥今度宏规,成广厦,崇圣翰,标嘉名,春雨一堂,遂为吴中钜丽之观,益非偶然者。
其庀役也,因旧址厚培,而势若负山倚屏。
然堂高三十二尺,横从视之,渊如旷如;
四面皆架轩三间,展如昭如;
南俯大池,浮水观以受薰,北与齐云相值如辟,穹如膴如;
上栋下宇,五间起乎中央,数赢五十尺焉,人莫不曰伟哉堂也。
堂名我不敢私,云章天笔,贲如濡如,岂直以夸荣耀、耸观瞻而已。
自公退食,言登斯堂,因名而思义,爱民泽物之念油然以生,充而大之,仁不可胜用矣。
仁之于四端,犹四德之元、四时之,偏言之主一事,专言之包四者。
之生,之长,之成,之藏,何莫非也。
《乾》《坤》之有六子,动散润晅止说互为之用,云行雨施乃独见于《乾》,而所为元者非乎?
君,天也,乾也,四时之行、六子之运则臣也。
天朝选建岳牧,臣子对扬休命,均此臣也。
公既以自任,又以规将来,堂之名旨哉。
公天资高渊,综览广博,天子以为烈考,是以治吴有美政,选表而入,且践台斗矣。
属时以实塞为急,吴中荐饥,遂命公奉使典州。
公再至,能为人作丰年,以其饱边兵而活都民,天子嘉之。
兹堂所谓见吾善者机也。
公归,参化钧,穆天縡,家有膏雨,户有阳春,又将为天下诵之。
冬十月朝奉郎应𢖟记。
南路盐仓记淳祐五年六月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道光《海昌备志》卷一一、《万历杭州府志》卷三八
淳祐五年六月,监盐官县南路等盐场陈君触热来访,以新作盐仓成,求为之记。
君之季父著作佐郎、内小学教授癸未同年进士申,申语予曰:「是子也,才善,为官廉而勤,能干以治。
幸不爱于文,为是子表厥役」。
余敢不敬诺?
监盐君之言曰:「南路距盐官东六十里所,袁花、黄湾、新兴三子场隶焉。
嘉定中,潮齧新兴一场,盐课已失四分之一,而他场多秀民,收科第,驰骛乎功名之涂者踵相蹑,于鬻煎乎何有?
重以嘉熙饥疫频仍,亭民且死,生者皆鸟兽散。
场官莫克自振,怀檄来摄空,率便文自营,而盐场遂败坏不可为。
始至,仅领一印,首葺廨舍以庇身,蒐文书于故吏家,得其副,唤亭民父老来前与之约,使归业。
躬自课督,咸知奋勉,岁额视旧复其半。
会天朝以仁和、盐官二邑所有场割隶畿阃,阃帅户部尚书赵公檄诸场官至府下,知其不事事,皆揖退之
也蒙独留,盖以殚志竭力,颇为赵公所知也。
于是条十事以献,蒙赵公采听,皆次第施行,而仓事起矣。
先是,仓在邑中,距场远,场丁疲于转输,司庾吏诛求百端,不胜困。
始议就场为仓,众闻皆喜。
既卜基,有不便己者阻其成,止移就北栅。
值天寒,河冻舟胶,陆行率十馀千致一石,众困,合辞请自裒钱浚河筑仓,得就场便,具以白赵公
公奋笔判从行,且戒毋得裒钱,凡费其悉从官给。
奉命惟谨,浚河自保安桥达门泾亘二十里,日役千夫,踰旬而毕。
水道与浙河西诸郡通,因改闸,复浚港三里许,至浦口,以迎客舟之自海来者。
于是河海水程脉络灌输无壅矣。
就所卜基,乃缮乃营,鸠工摅材,予直如私家。
听事中峙,前为门,门左右及东西二庑为廒六,灰甓石甃既备,皆坚致密牢,可支久。
又以馀力于西屋为备廒,临流创亭三所,以便登舟。
是役也,竟于四年之春,仓费四万有奇,河费一万九千楮有奇,始给之数赢于此,悉以还之帅阃。
亭民乐于趋役,岁计益羡,六廒皆充牣。
续至者亡以容,则寄留旁近小民家及僧庐岳祠中,岁终而会羡二分,赵公给正盐钱二万缗以庚之。
众愿以此钱置屋增仓受馀盐,赵公复从其请,乃凿垣辟基,复为屋十三间,为廒五。
今年春三月告成,于是兹场总十有一廒,害除而利兴,公私皆便矣。
又为车筒以度舟楫,商旅凑集,南路市稍还旧观。
河既通,民田资以灌溉,亦连得善岁,盖不止场民赖其利而已」。
余闻之,语之曰:「古所谓能令所居官大,非子也耶?
凡居官者,皆能振厥职如子,则宇宙之閒何事不可为」?
君退然不敢当,曰:「也曷敢自以为功?
厥惟曰大尹尚书之赐也。
仓议未成,非赵公炳然有特见,其不阻于异议者希矣」。
余敬赵公之能知君,而喜君之为赵公所知,于是乎书。
永嘉人,少有异才,试童子成名,连贡于乡,登进士第,初筮已著奇绩,其居身清立甚似其季父云。
舟山渡堤岸记 南宋 · 应𢖟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九、宝祐仙溪志、《宝庆四明志》卷二○、《宝庆昌国县志》卷一
自县至府,涉海洋者有风波盗贼之虞。
本府原有大渡船二只,委江东寨兵分番撑驾,各支小券钱米。
应过渡人每名止收钱五十文足,县属之尉,府属之都税院,批历点放,不许过有乞,亦不许装发私货。
然水军不受昌国统辖,往来卒不如期,每遇解发官钱,专挟私商,殊失当来济渡民旅之意。
且船久已弊,宝庆三年,守胡矩捐楮券五百缗有奇,新造二船,视旧加广。
行下昌国,委三姑寨兵主之,人给券食,属都税院县尉点放如故。
仍照浙江官渡例,过渡人各给一牌,收钱批历为照,有容私者许定海务检覈,过渡人陈告。
其两处所收渡钱遇月终解赴军资库,以备收船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