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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霖南宋 1215 — 1262
芙蓉池 南宋 · 徐霖
五言律诗 押真韵
仲冬多美曝,散步有馀真。
老树槎牙晚,初花的烁春。
清歌动落日,远岫得幽人。
空返无佳句,知为暮霭嗔(同上书卷七)
西城亭饯赵架阁 南宋 · 徐霖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天阔五云开彩阴,王孙万里骅骝骎。
风烟泱漭年华老,云树凄迷别思深。
此日江城樽酒话,当年故国栋梁心。
夜阑秉烛匆匆剧,赖有梅花生短吟(明杨渊弘治抚州府志》卷二)
南宋 · 徐霖
七言绝句 押先韵
萋萋细碧江南地,上有梅花朔易天。
铁石空馀心已尽,霜明日润若为妍(明《永乐大典》卷二八○八引《径畈集》)
笋石(在郡治东园玉茗亭,耸立如 南宋 · 徐霖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六部
玉茗亭西石笋春,偶来相对作閒人。
千年未烂应还待,化鹤叮咛日未曛(同上书卷三)
烂柯山 南宋 · 徐霖
七言绝句 押词韵第十八部
尚书胜迹留千载,太守离思去十八。
难得地主真可人,载酒问字石须伐(清姚宝嘉庆西安县志》卷四七)
长相思 南宋 · 徐霖
 押词韵第十一部
听莺声。
惜莺声。
客里莺声最有情。
家山何处青。

问归程,数归程。
行尽长亭又短亭。
征衫脱未成。
史嵩之淳祐四年六月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宋元通鉴》卷一一三、《宋史》卷四二五《徐霖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六、《右编》卷一七、《续宋宰辅编年录》卷一五、嘉庆《西安县志》卷四七
其先也,夺陛下之心,其次夺士大夫之心,而其甚也,夺豪杰之心。
今日之士大夫,嵩之皆变化其心而收摄之矣。
且其变化之术甚深,非章章然号于人,使之为小人也。
常于善类择其质柔气弱、易以夺之者,亲任一二,其或稍有异己,则潜弃而摈远之,以风其馀。
彼柔弱者,始虽欲为君子,终以名节之尊,不足以易富贵之愿,而义利之辨,亦终暗于妻妾宫室之私,则亦从之而已。
嵩之变化士大夫之术。
举朝皆受其聋瞽,鲜有不为所欺也。
于凡善则归己,过则归君。
入以告于陛下者,唯窥测上情,承顺风旨。
出以语于人,则曰某事吾所调停也,某人吾所斡旋也。
嵩之要誉于下,而陛下丛怨于上也。
古人所谓「斯谋斯猷,唯我后之德」者,嵩之曷尝有哉?
日食应诏上封事淳祐六年正月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宋史》卷四二五《徐霖传》、《宋元学案》卷一一四、《续资治通鉴》卷一七一
日,阳类也,天理也,君子也。
吾心之天理不能胜乎人欲,朝廷之君子不能胜乎小人。
宫闱之私昵未屏,琐闼之奸邪未辨,台臣之讨贼不决,精祲感浃,日为之食。
乞去叶大有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宋史》卷四二五《徐霖传》、《宋元通鉴》卷一一四
叶大有阴柔奸黠,为群憸冠,不宜久长台谏,乞斥去。
南华真经口义跋景定二年十一月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
庄子雄豪宏肆,以神行万物之上,以心游宇宙之表,至乐极诣,古无斯人。
其言辞荡汩变化,凌薄日月,疏决云河,妙密流动,鳞丽羽烂,天昭海溟。
左缛而不环,迁雄而不肆,又文之杰立宇宙者也。
鬳翁著此书解,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情其情而思其思,梦其梦而觉其觉,故能言其言而指其指。
声音笑貌,身亲出之,而人亲觌之,然则是讵可以幸取力致哉!
鬳翁学精识绝,渊源深而练习熟,其悟发之境,戛摩之地,高旷则无有与撄,静深而颖然上达。
吾观鬳翁岿然抱负,体用于天地之间,充足明伟,有以自伸,其犹鲲鹏耶?
而又沈浸于其书如彼,则其言非鬳翁,孰能得之哉!
今鬳翁所著,卓然起庄子于朽骨,发千古之宝藏,鬳翁亦博大弘伟、豪杰钜儒哉!
余始得是读之,辄书奇遇于编末,以传子孙,非敢曰能知鬳翁之是书也。
景定辛酉十一月己巳三衢徐霖景说跋。
按:《南华真经口义》卷二六,正统道藏本。
问治道彊弱因革难易迟速八条策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精选皇宋策学绳尺》卷八
问:治道亦多端矣,非可以一言尽。
《中庸》言为天下国家有九经,始于修身,终于怀诸侯,所以行之者曰诚而已。
及《大学》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则始于物格知致,意诚心正,而后身修。
先后详略之旨,可得闻欤?
今之天下,犹古之天下也。
自三代迄于汉、唐,一代之兴,自有一代之治。
然治势有强弱,政事有沿革,功业有难易,效验有迟速,切迹行事,夷考其得失盛衰之故,抑有疑焉。
夫民心无常,惟惠之怀,故御众以宽,宽则得众。
郑子产乃曰:「惟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若猛」。
及于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卒悔于多盗,于是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
曰猛曰宽,将安择欤?
道有升降,政由俗革。
故新则袭之,敝则损益之。
汉文循高祖之法,务以清净化天下,乃至俗流失,世败坏,因恬而不知怪,洛阳少年直为帝太息言之。
武帝狭小汉家制度,纷更约束,乃自贻末年之悔。
或因或革,将安从欤?
虞舜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
帝王之劳逸虽殊,其致治则一。
彼衡石程书、传餐听政者,非不勤矣,则无救乱亡之祸,岂始勤终逸,未烛厥理欤?
夫子曰:「王者必世而后仁」。
又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胜残去杀」。
盖久于道而化成也。
公孙弘乃曰:「周公之治,期年而变」。
魏徵劝行仁义,亦既效于四年之速。
岂算计见效,顾自有术欤?
战国、秦、汉而降驳矣。
惟我皇朝以仁立国,自艺祖皇帝拨乱反正,肇造区夏,未尝杀一不辜,行一不义。
列圣相承,守为家法,世以安靖和平为福,用绵我宋亿万载无疆之休。
圣上丕承洪绪,垂意至宁,治本宽仁,率绳祖武,厉精庶政,靡皇暇逸,二十一载于兹矣。
然积宽既久,惠亵而威不振;
更化凡几,法出而弊愈滋。
宵旰忧勤,而未逸于得人;
蚤夜望治,而尚稽于课效。
九重临政愿治之初意岂然欤?
繄欲宽猛相济而政以和,达权通变而无弊法,得操执纲领之要以责成功,建长治久安之策以垂万世,不知何道而可?
诸君盍释经摭传,考之历代,验诸国朝,凡有裨于今日之治者,愿悉陈之,毋泛毋略。
天下之大,有元气焉,善养之,则天下之势实而不虚;
天下之大,有神气焉,善养之,则天下之势张而不弛。
天下之势,最患其虚也。
虚则痿痹枯槁,不可扶植,天下不可为也。
治之之法,当以本仁为贵。
天下之势,最患其弛也。
弛则解缓滞淫,不可振举,天下不可为也。
治之之法,当以厉精为贵。
本仁则当为弱为沿,为易为迟,而强也革也,难与速也,不可用。
厉精则当为强为革,为难为速,而弱也沿也,易与迟也,不可用。
此天下之势所以难乎其措置,而论治道者深忧之也。
愚敢就执事强弱沿革难易迟速之说,而论天下之元气与天下之神气焉。
本仁所以养天下之元气也,厉精所以养天下之神气也。
道并行而不相悖,术兼济而不相违。
涵泄蕴藏之中而有精光发越者在,刚明决裂之时而有缠因覆护者存,然后天下之势如磐石,如泰山,生灵藉以休息,子孙蒙以悠久,而其證为实,此天下之治也。
如长江大河之流转,如风雷震电之飞驰,鬼蜮魑魅屏迹遁景而不敢睢盱,犬羊虎豹深藏反噬而不敢陆梁,而其證为张,此天下之治也。
善致天下之治者,亦实其虚而张其弛足矣。
子产之以猛治国,而都鄙有章,此为善用强者也。
子太叔之以宽治国,而卒悔多盗,此为不善用弱者也。
汉文之清静遵守而元元富庶,此为善用因者也。
武帝之慨然纷更,而海内空虚,此为不善用革也。
自朝至昃,不遑暇食,而万民被咸和之泽,此善于为难而不为易者也。
彼衡石程书、传餐听政,而卒无救于乱亡之祸,则不善于为难也。
必世而后仁,必百年而后胜残去杀,此乃善于论迟而不论速者也。
彼以期年而变为周公之化,以导其君,急功利之心,与夫以仁义之说辅其君,而顾自喜于四年之既效,不复更致增益于其君,则暇略不知夫迟之功用矣。
凡若数者,皆强弱、沿革、难易、迟速之用,其或得或失之已验也。
惟我皇朝,天地气数之交,唐虞气数之会。
艺祖以仁开创无疆之业,是为元气之洪濛;
以精刬削五代之弊,是为神气之发舒。
天下之势,其实而不虚也,而又未尝钝滞以至于弛;
其张而不弛也,而又未尝耗竭以至于虚。
互持迭举,春嘘秋吸,粲为典礼,蒸为和乐。
盖至于我仁宗之时,丰隆衍洽,培而益深,振而益穷,畏天爱民,敬宗,崇儒学,何其本仁之至也!
当是时,闾阎耕凿之赤子,尊之如天帝,慕之如父母,盎乎元气之充塞也。
然未尝不厉精以养天下之神气。
一日,开天章阁,召辅弼大臣,赐笔札,条陈所以恢张太平者。
俯伏顿首,震悸不敢言。
天光如神,灼然帝尧吁咈之心,何其厉精之至也!
当是时,数公日夜匪躬,刮摩以仰称所以属任倚毗、责天下治之意。
其在大廷,则辩论如争,不肯含茹顾避,以苟和协寅恭之名,而为尸禄叨荣据富贵之计;
其在退食,则又欢然如朋友。
一时精采,读国史者至于今歆艳兴起,凛乎神气之昭宣也。
然未尝纷然更张,斩然峻厉,以伤所谓本仁之说,而元气略无恙。
平治之体,中和之极,所以独盛于我仁宗也。
能用绵洪庞之庆,垂万年之统,至我主上,缵成丕基。
懋体圣谟,本仁如仁宗,厉精如仁宗
春正月,元气转旋之初,神气茂育之时,肆颁御札,嘉晋羊祜之御边绥怀,远近兼爱,南北生意汪洋洋乎中原之道,民已濡泳颙瞻于此元气覆冒之中矣。
载颁彝训,念四方生人之所依,藉以遂世者,谓在刑政之清明,官吏之精白,制箴设儆,敢有不遵。
天戒昭阐,煌煌乎郡国之下,亦已洗刷刻厉于此神气煇灼中矣。
以此之仁,何有不逊?
以此之精,何有不孚?
然而识證知形之君子,则独不胜拳拳之忧。
何也?
天下之势,不可使有违逆碍沮之势,有轻重彼此交病之形。
惟其形之彼此交病也,则贸贸焉枝梧,裨补粉饰,貌象而苟焉,以自幸其岁月之可喜也。
本原日斲,精明日弊,欲为强而不弱也,则未免从事乎绳束之区区,而反有羁执不可展布之患;
欲为革而不沿也,则邪正是非之大端,中外阖辟之大计,盈缩裒益之大算,则莫之省忧,而琐屑剔抉乎有司之事,簿书期会之间,此为犹贤乎?
大无能为,则可已矣,而岂所谓革者哉?
为强而不能强,为革而不能革,则姑诿曰:「吾以养天下之元气耳」。
吾不知其可也。
是皆古今治体必然所有之證,而运天下之势者,所当思焉者也。
方今世运渐亨,残虏自齧,元气流畅,神气变烨,岂有偏而不举之处?
则我主上本仁厉精,有君如此,其忍负之?
然则公卿大夫,其可不益其忠恳智虑,以审夫权衡之理,而共赞昌泰之期乎!
此固为执事惓惓爱君忧国之意也。
虽然,卒然之急證易治,而隐然之缓證难测。
奔趋跳踉而一蹶者为之本,犹可阉然妩媚,而内已缓馁耗惫矣,则识者知其难为也已。
然则与其为弱为沿为易为迟,不若宁为强为革为难为速耳。
我心之忧,日月斯迈,惟执事图之,以赞主上求治如渴之心,天下幸甚!
太宗治人之本论 南宋 · 徐霖
 出处:全宋文卷八一二二、《论学绳尺》卷一
英主之仁天下也,必求夫植立之要,此其虑深远矣。
天下之大势,虽散阔区分,而不可以遍致其仁爱斯民之意。
然古之圣王不计其势之广也,思夫天下之势自有根本者存,从其根本而植立之,则森罗列建,相与扶持天下于安静熙洽之中,而吾仁遂矣。
故以一人而君天下,圣人不敢私擅之己而独理之也。
分土地而设司牧,使之各制其国而各子其民,以植立大势之根本,然后圣人之德意惠利藉此以孚于天下,此古者建诸侯之意也。
唐之太宗识之,深思极虑,恻然念治人之本,而归重于刺史之职,夫刺史者,古诸侯之职也,大势植立之本也。
太宗之治天下,于是有深根固蒂之仁矣。
太宗治人之本,请以大势之植立者而论本之说。
盖王者之设官也,自公而卿,自卿而大夫士,至于公侯伯子男,则不列于其数。
所以别诸侯之职,非若朝著之联事合治,有所属而不可专也。
诸侯则各有卿大夫士,其体统位置,亦视王国之制,而特杀减焉耳。
而虽王臣之位,其在上者不得踰之也。
又所以别诸侯之职,有社稷土地之重,固不得轻其承事之者也。
嗟夫,此天下之势也。
天下之势必有本,植其本则固而安,蹶其本则散而扰,此所以古诸侯之职,与夫圣人封建之法,为天下后世慨叹而不可复也。
生民之初,纠纠纷纷,五合六聚,奉其尤能者而为之君。
此一人者,岂能以其方寸之智虑而把握之哉。
彼天地奠位,山川修阻,表里区分,如星罗而棋布者,固自然之势,经久之基,林林然黎元赤子之命所根也。
圣人因其势,而有诸侯分治之法,以寄吾仁民爱物不能遍及之心,然后治化沦浃,风俗乂宁,历年垂统而不可撼。
呜呼,此所以为天下之根本也。
唐之太宗深识之。
方其以英雄超迈之姿,平定海内,思为生民悠远之计,谓不可以向者飘忽震荡之规而守之也。
端居深念,周览乎宇宙之势,探索乎兴衰之机,而感喟乎三代之所久安长治,与夫秦、汉而下所不得遂其守天下之意者,于是而知古诸侯之职,为治人之本。
夫后世之官,其华显贵重而系于一人之礼乐刑政,凡仁民爱物之事者,亦非特刺史之职而已也。
顾乃以治人之本而归之,此其所以为识天下之大势也,抑有志乎三代巩固不拔之仁也。
是以贞观初年,以享国久长之策问诸公卿,有以三代封建而长久、秦孤立而速亡为对者,帝深然之,于是始有封建之议。
他日议者颇惮沮于古制之未可遽施,而帝之意盖深憾于不得如古者三代所以仁民之职也,然犹分王作镇,间以州县杂错而居,互相维持,帝之意盖深知古者三代封建之诸侯,为天下之本也。
以诸侯而植仁民之根本,帝虽不得复其制,而深得夫古人之意也已。
当时都督刺史之建,或临朝而拜册命,或对陛而锡衣物,恳切勤渠,若以生民之命而寄其身者,此固所谓悠久之基,根本之虑,而封建之意也。
水火移而为衽席,呻吟变而为讴歌,衣食有馀,刑错不用,一时治功卓然。
秦、汉之下,盖三代以还,中国之盛未之有焉。
天下固有无其本而至此哉!
此天下之势也。
帝惟识其势而植其本,以基唐家一代之仁,此所以为唐之太宗也欤。
虽然,唐之子孙其所以昌盛绵延,虽更事变复险阻,而人心连结不可解而仆之者,固以治天下者有其本也。
继此意者,吾于开元之治为之喜矣。
选京官才望者以为都督刺史,所以重其本也。
作《令长新戒》一篇赐天下县令,是亦太宗重本之意也。
而晚节末路,一旦释然而不念及此,使太宗所植立所纲维者披裂敝坏,而生民不得以仁遂矣。
故尝因是论之:建侯以治人者,此固本也,而抑势也;
纯仁以治心者,此又本之上也。
而先王自强不息,谨终如始,绝人欲、维天理之意也。
三代之仁,其所以达乎天下,流乎后世,遗休馀泽如松柏之茂,庇荫悠长者,其根本之深,则又有默存乎形势疆理之外者也。
此心之仁纯明粹精,一毫之蠹不敢以伤其本根之地,则彼之所谓本者,特其辅耳。
呜呼,此三代之仁也,太宗犹假之而未至,则吾于他奚责焉。
独喜夫太宗之所谓本者,为深识夫三代扶持植立之意也。
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