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疾病事宜申省状(绍兴三十年十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六
昨九月二十六日,据淮阴县民社长赵仅所遣干事人李成探到汴京修城、拆换廊庑等,已录白缴申。又云,金主遍身患大疱疮,移都初无定日。本人不肯供写此项,亦已并于劄子内具禀。继闻徐文管押北通州海船前来海州,又已密切差人前去地头,唤到彼处亲信人当面询问,并无上件事宜,于十月初七日入递申覆。所有对境疾病事,昨曾有人称说,因患疮不出,别无考信,不委虚实。
贻大臣书(绍兴三十年三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四
东海饥民,困其科敛苛扰,啸聚海岛,一唱百和,犯死求生,初无能为。金主蒙蔽,下情不通,犹未之闻。若知则偏师一至,即便扑灭。纵使猖獗得志,必自沂、密横行山东;失利则乘舟入海,诚不足为吾患。今添置兵官,招集叛亡,适足以生边衅。
遗大臣书(绍兴三十年九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六、《续资治通鉴》卷一三三
宗偃自到官以来,饱谙觇逻者之情伪。密院、三衙沿江诸将所遣,固不一矣,要皆取办于都梁、山阳土著之人。由都梁者不过入于泗,自山阳者不过至于涟水,采听髣髴,信实蔑然。且若东海之人,止缘饥民困于暴敛,一唱百和,犯死求生,而候者鬨然,有兴师十万,驾海航二千艘,因而南面之说,遂至重烦朝廷忧顾。宗偃独以为不然,已而卒如所料。矧今自六月以来,日闻佥军聚粮,修京除道,敷敛金帛,营造舟船,添立砦栅,虐用其民,无所不至。且约七月必迁都矣,既而不效,展取八月;又不效,则曰京都改筑外城,更造秘殿,且有登封泰山、款谒明道宫之议。此何所考信哉?宗偃近以职事至维扬帅府,而都梁持羽檄来,谓金主已迁于汴,重兵散布宿、泗、清河之閒,帅司告急于朝廷,人情恟惧。宗偃亦以为不然,才少须臾,又无一验,合是此辈传闻之诞,亦甚明矣。靖康之初,再犯京阙,荐至维扬,无一人知其来者,先声播传,计之诡也。伏惟庙谟成算,固非一介可测涯涘。然长江不足恃,两淮不可失,虽三尺童子,知其利害灼然。若密诏沿流诸将,或以屯田,或为牧放,添增防托,遣数万人散处要害,以候俟之。若都梁太逼,则屯天长;若山阳太逼,则屯宝应。又若合肥、襄、邓,择敌人耳目不甚相接之地,悉储兵备,具命大臣护之,以为缓急调发援应之用。则胡骑猝来,吾盖有以待之矣。若信觇逻者之言,骇然有自失之意,非所望于中兴之世也。窃闻朝廷防虑料角,至严至备,是注意于海道,可谓亲切。然楚州盐城县去海不过一里,又居料角之上,可为藩篱。若屯以千百人,假以一二十舟,障蔽其前,则料角决可力守,且与敌人耳目全不相接,亦一控扼之地。伏惟特赐采择。
上宰执书(绍兴三十一年四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八九
窃闻使命往来,觇逻窥度之言,莫不以敌国迁都决定于春二月。今四月矣,其言未验,乃曰:「先至洛中看花」。或又谓星台陈献拘忌,乞以今秋为期。盖诡诈叵测,初无一定之论。在彼者虽无一定之论,而在我者当有一定策以应之,则事至而不扰。今日之势,惟荆、襄、两淮最为要害,守之则长江可守,弃之则江不能保。利害灼然,虽三尺童子,皆能知之,经理固不宜少缓。诚使在我之策既定,则彼之已迁未迁,皆不足深虑矣。
遗镇江都统制刘锜书(绍兴三十一年六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续资治通鉴》卷一三四
近闻肃膺宸命,进师广陵,先声所至,士气贾勇。窃惟今日之事,非他事比,安危成败,在此一举。古人有云,唇亡则齿寒,盖言表里之相依也。今欲保长江,必先守淮。顷岁韩宣抚驻军山阳,山东之兵不敢一日窥伺,几至成功,而奸臣误国,莫遂其志。今清河口去本州五十里,地名八里庄,相望咫尺,若不遣精锐控扼,万一有缓急,顷刻可至城下。彼得地利,两淮之民,悉为其用,则高邮、广陵岂足以捍其冲!若遣偏师屯本州,彼既不敢长驱,山东诸郡怨其暴敛,不忘戴宋,一呼响应,势若破竹。
与叶义问书(绍兴三十一年七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一、《续资治通鉴》卷一三四
旬日以来,渡淮之人,昼夜不止,涟水为之一空,临淮县民亦源源而来不绝。泗州两遣人谕盱眙,令关报本州约回,然有死不肯复去,计其家属之数,几万人矣,理宜优恤,多方存拊,济其乏绝。然非有大军弹压,得之亦不为用。兼虑对境别生事端,却贻边患,且小人喜乱,利于一时剽掠,或先事轻举,有害大计。
上宰执书(绍兴三十一年七月) 南宋 · 徐宗偃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七一、《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九一、《续资治通鉴》卷一三四
山阳俯临淮海,清河口去郡五十里,实南北必争之地。我得之,则可以控制山东;一或失守,彼即长驱先据要害,深沟高垒,运山东累年积聚,调发重兵,使两淮动摇,我将何以捍禦。自北使奏请,意欲败盟,人情汹惧,莫知死所。及朝廷除刘锜为五路制置,分遣兵马渡江,边陲肃静,民赖以安。山东之人,日有归附之意,如沿淮一带自北而来者,昼夜不绝,不容止约。若朝廷速遣大兵,且命刘锜或委本州守贰选差有心力人,明示德音,诱以官爵。谓得一州或得一县,与补是何官资,使之就守其地;其馀招诱自百人、千人至万人,受赏有差。将见一呼响应,山东悉为我有。若大军未至,彼怀疑贰心,未肯就招,招之亦未必能守,适足以贻边患。至于合肥、荆、襄,命大将分占形势,觇逻其实,随机应变,以为进讨之计,恢复中原,可立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