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标签
季陵宋 1081 — 1135
菖蒲寺 宋 · 季陵
七言绝句 押阳韵
飞泉一派木千章,九节蒲根涧里香。
拔宅不留鸡与犬,至今无处问仙方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八九《广南东路·广州》)
路允迪责授散官英州安置制建炎三年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一
习知故情,尝讲和戎之利;
往将使指,庶收存鲁之功。
岂为股肱,翻成项领。
论天子不当拘守一城疏建炎三年六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四、《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
国家之根本在东南,东南之根本在建康
雄山为城,长江为池,舟车漕运,数路辐凑,正今日之关中河内也。
陛下所当守,亦敌人所必攻。
九江上流,有建瓴之势;
淮南诸郡,有唇亡之忧。
今去防秋无日矣,事之急者,除盗贼,习水战,凡要害之地屯兵以守之。
谋议之善,固无以易此。
然臣之区区,窃有管见。
自古无守城天子,以天子守城,则内重而外绌。
臣愿陛下为马上之计,先定兵卫及扈从之臣,精其选使可倚仗,寡其数使易供亿。
预诏郡邑,各备巡幸,使人不骇,相时而动。
初无定方,使人不测。
万一敌势纵横,便当整驾亲按营垒,召诸道之兵以为援师,留将相大臣相率以死守,鲠其喉牙,使不能搏食东南。
是乃深根固本之道,勿效前日百官跣足奔窜,以扈跸为名,弃城池以与敌,使生灵堕于涂炭,财用填于沟壑而不恤也。
宗社安危,在此一举,惟陛下早图之。
封还梁扬祖发运使除命状建炎三年六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四
扬祖前为发运使,不能积粟以实中都,道路梗涩,未及半年,而中都之人至于相食。
扬祖之罪,孰谓扬祖知首尾乎?
东京粮运不继,非有难晓,有粮而无舟,有舟而无人,有人而无水,有水可运,而盗贼夺之。
三尺之童,亦能知此,孰谓发运司官不能知乎?
又缘给事阙官,左史当摄,崇礼既已供职,宁止自当引退。
外人不喻,皆谓朝廷因扬祖之故,特用崇礼而罢宁止。
此事不可户晓,臣恐天下以言为讳也。
应诏上言天变疏建炎三年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四、《中兴两朝圣政》卷五、《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五、《宋元通鉴》卷六二、《续资治通鉴》卷一○五
臣者君之阴,妻者夫之阴,外国者中国之阴。
金人累岁侵轶,生灵涂炭,城邑丘墟,怨气所积,灾异之来,固不足怪。
惟先格王正厥事,则在我者,其可忽耶?
臣观庙堂之上无擅命之臣,惟将帅之权太盛;
宫阃之内无女谒之私,惟宦寺之习未革。
将帅位高身贵,家温禄厚,拥兵自卫,浸成跋扈之风。
去年禦敌,尝遣王渊,桀骜不行;
改命范琼,心怀怏怏。
苗、刘二贼,乘閒窃发,岂一朝一夕之故哉?
远方勤王之师一至钱塘,拘占房舍,攘夺舟船,淩铄官吏,侵渔百姓,恃功益骄,莫敢谁何。
将帅之权太盛,意其有以干阳也。
宦寺挠权,为日固久,不幸维扬大臣闇于事机,渡江之初,得以自衒,窃弄威柄,有轻外朝之心。
上下共愤,卒碎贼手,亦可以戒矣。
比闻蓝圭之流复有召命,党与相贺,气焰益张,众召僧徒,广设斋会,以追荐钱塘之被害者。
行路见之,疑其复用,莫不切齿。
宦寺之习未革,意其有以干阳也。
臣又观《洪范》,于休徵则曰「肃时雨若,谋时寒若」,于咎徵则「狂恒雨若,急恒寒若」。
以今日之事揆之,尚有可言者。
自古天子之出,必载庙主而行,示有尊也。
前日南渡,事出仓卒,有司迎奉不能如礼。
既至钱塘,置太庙于道宫,而荐享有阙;
留神御于河浒,而安奉后时。
行路之人,见者流涕。
今兹驻跸又几月矣,未闻下款谒之诏,以慰在天之灵,不肃之咎,臣意宗庙当之。
比年盗贼杀戮长吏如刲狐豚,残虐百姓如乂草艾,朝廷苟且,例许招安,未几再叛,反堕贼计。
元凶之罪罔获,忠臣之愤不雪,赤子之冤莫报。
不谋之咎,臣意盗贼当之。
太母临朝,奸臣马扩上疏谓上策入蜀,中策都武昌,下策都江宁
臣常诘之,第言天子必惮远涉,由下引之以及中,由中引之以及上,此奸谋也。
乃西人,知关陕残破,不可以遽往,欲先幸蜀以便私耳。
侧闻道路之言,谓銮舆不久居此,人情皇皇,未知死所,立赏禁止,终莫之信。
虽自臆度决无是事,万一有之,不几于狂乎?
常雨之證,恐或由此。
自军兴以来,既结保甲,又改巡社,既招弓手,又募民兵,追呼急于星火,割剥侵于肌肤,民力竭矣而犹求焉,不几于急乎!
常寒之證,恐或由此。
且阳为德,阴为刑,常雨常寒,阴道太盛,陛下正当修德以应天
能制将帅,乃德之刚;
能抑宦寺,乃德之正。
事宗庙以孝,禁盗贼以义,谋国以智,安民以仁。
如此行之,则人心悦而天意得矣。
论时事疏建炎四年六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四、《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卷三、《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历代名臣奏议》卷四六、《南宋书》卷二五、《宋史新编》卷一三七、《续资治通鉴》卷一○七
臣观今日国势,危如缀旒。
夷狄盛强,盗贼充斥,人所共忧者,姑置未论。
事有深可虑者四,尚可恃者一。
大驾时巡,未有驻跸之地;
贤人远遁,皆无经世之心。
兵柄分于下,而将不和;
政权去于上,而主益弱。
所恃以仅存者,人心未厌而已。
前年议渡江,人以为可,朝廷以为不可,故讳言南渡而降诏回銮。
去年议幸蜀,人以为不可,朝廷以为可,故弛备江、淮而经营关、陕。
以今观之,孰得孰失?
张浚出为宣抚处置使,不过欲迎陛下耳。
胡虏长驱,深入吴越,至今尚在淮甸,曾无一骑入援王室。
设或当时侵犯属车之尘,纵能提兵问大臣罪如苗、刘时,事亦何及?
维扬之变,朝廷不及知而功归于宦寺
钱塘之变,朝廷不能救而功归于将帅
是致陛下信任此曹,有轻朝士之心。
黄潜善好自用,而不能用人;
吕颐浩知使能,而不知任贤。
张确、许景衡饮恨而死,刘豫、杜充相继飏去,凡知几自重者,往往卷怀退缩矣。
今天下不可谓无兵,若刘光世、韩世忠、张俊者,各率诸将,同心而谋,协力而行,何所往而不克?
然兵柄既分,其情易睽。
各招亡命,以张军势;
各效小劳,以报主恩。
胜不相逊,败不相救,大敌一至,人自为谋,其能成功哉?
君臣之间,义同一体,庙堂出命,百官承禀,知有陛下,不知有大臣。
大臣在外,事涉形迹,其可作威福以自便乎?
周望在浙西,人能言之;
张浚在陕右,无敢言者。
夫区处军事,恐失机会,便宜可也。
乃若自降诏书,得无窃命之嫌耶?
官吏责以办事,便宜可也。
若安置从臣,得无忌器之嫌耶?
以至赐姓氏、改寺额,事类此者,无与治乱,待报何损。
在外,伤于太专。
虽陛下待之不疑,臣恐自陕以西不知有陛下矣。
三代之得天下者,得其民也。
得其民者,得其心也。
民坠涂炭,无甚于今日。
发掘丘墓,焚烧屋庐,六亲不能相保,而戴宋惟旧,实祖宗德泽在人心者未厌也。
所望以中兴,惟此一事耳。
然人心无常,固亦难保,陛下宜有以结之。
今欲薄歛以裕民财,而用度方阙;
今欲轻徭以纾民力,而师旅方兴。
罪己之诏屡降,忧民之言屡闻,丁宁切至,终莫之信。
盖动民以行不以言,臣意陛下举事当、人心服,自足以结之也。
爵当贤、禄当功、刑当罪,施设注措无不当于理,天下不心悦而诚服者,未之有也。
臣愿陛下以其所当虑者,使一二大臣谋之,无偏听,无自贤,无畏强禦,无徇私昵。
处之得其当,则人心服;
人心服则盗贼将自息,而夷狄亦可图矣。
论亟宜措置防秋疏建炎四年七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五、《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续资治通鉴》卷一○八
强敌之患,已无宁岁,焚劫杀虏,几遍天下。
则北去,则南牧。
往年休士马于燕山次年移于河北次年移于京东
今寓淮甸,无复去意,患在朝夕,可谓急矣。
张浚提兵以赴公安刘光世提兵以赴镇江,亟召亟遣,事尚可及。
吕颐浩既去,朱胜非未来,使七月受命,八月之镇,九月弓劲马肥,敌人向南,兵不素练,粮不素积,又不设险,何以禦之?
臣愿陛下急与大臣谋,先遣马军,先储运漕,更择贤副,先为经画,以待其来。
不然,虽位望崇重号前宰相,无益也。
今日注意将相,非为安危,实为存亡。
朝谋夕行,当如拯溺,岂可不惜分阴哉。
论前日士大夫非误国者当选择任用疏建炎四年八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六、《中兴两朝圣政》卷八、《宋史全文》卷一七、《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三、《南宋书》卷二五
臣闻宣王承板荡之后,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
夫贤以德称,能以才称。
贤者必有才,故任之勿疑;
能者不必有德,顾所使何如耳。
自古以为才难,使人不当求备,记其功,忘其过,取所长,弃所短,安得乏才之叹乎。
前日士大夫名节不立,有愧于古,论事之人皆喜攻之。
瑕疵既彰,不复可用,纵加抆拭,攻者踵来。
虽君相制命,亦不能为之地矣。
臣试举其罪大且众者言之:自崇、观以来,党助巨奸交结非类,各由诡道以饕宠荣,坐此当责者,不知其几何人也。
至靖康末,二圣北狩,邦昌摄朝,不能死节,閒或从伪,坐此当责者不知几何人也。
至明受初,苗、刘专杀,几危宗社,拱手受制,不能讨贼,坐此当责者又不知几何人也。
以义责之,皆不容诛;
以情恕之,亦士大夫不幸耳。
蔡京、王黼当国日久,阉官弄权,豪强贩禄,欲仕进者,舍此无阶。
虽名家文士,甘从污蔑,特立独行,是为希有。
首恶者既已伏辜,其馀勿论可乎。
邦昌内奉太母,外迎陛下,一城生灵忍死须臾。
事有权宜,初无异议。
首恶者既已伏辜,其馀勿论可乎。
太母垂帘东宫监国回容,以防挟主之变。
隐忍以待勤王之师,各不统兵,难备仓卒。
首恶既已伏辜,其馀勿论可乎。
陛下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虽皆赦而不诛,然弄笔墨者至今不容贷,文致其罪,当得恶名。
虽知其才,谁敢引荐?
当今多难之时,朝廷缓急无可使者,独不闻举魏尚于狱中,卒能却匈奴
张敞于亡命,卒能弭盗贼。
责功补过,前古有之。
臣愿陛下明诏宰执,于罪戾之中选择贤能,量付以事,勿因一眚,废其终身。
仍诏台谏为国爱人,许以自效,非误国者,勿复再言。
使人人皆得自新,誓死图报,同心协济,以成中兴之业。
天下幸甚!
论省费裕国强兵息民之策疏绍兴二年五月 宋 · 季陵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四、《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卷四、《宋史》卷三七七《季陵传》、《宋元通鉴》卷六六
国家承平日久,纯以文治,其弊极矣。
自军兴以来,朝廷所降,类多诰牒,非强以与民则莫售。
师旅所须,最先粮草,非强取于民则莫给。
民之倍费,已莫能堪,又况重役暴歛,有不可胜言者。
故民之流亡,终莫能救,甚可痛也。
今之为监司守令者,亦太巧矣。
监司移文于郡守,则曰不得搔扰科率;
郡守移文于县,则亦曰不得搔扰科率。
旧例,和买无本可支者久矣,新行和籴,能偿其直者几何?
一遇军兴,事事责办,有不足者,预借来年之赋;
又不足者,预借后年之赋。
虽名曰和,乃强取之;
虽名曰借,其实夺之。
下相笼,专以智诈,此文弊之极也。
今之为兵将者,亦少恣矣。
衣食不取其饱煖而取其丰美,器械不取其坚利而取其华好,务末胜本,初无斗心。
贼至则伪言退保,贼去则盛言收复,遇败则千为一,遇胜则一为千,此亦文弊之极也。
臣愿陛下用之忠,以革诞谩;
兼商之质,以去华侈。
守此为修政之本,庶几其有瘳乎。
今乘舆服御之费十去七八,百官有司之费十去五六,至此而无益于国者,军政不修而军太冗也。
张浚一军,以川陕赡之;
刘光世一军,以淮浙赡之;
李纲一军,以湖广赡之。
上供之物,得至司农太府者无几矣。
计行朝每月官吏之费寡,而军兵之费多,是竭天下之财,祇足以养兵。
兵籍日众,财用日窘,国日削,民日贫,厥咎安在?
议者非不知此,意谓兵为大事,艰难之际,恃以恢复,当尽节浮费,唯兵是图。
其意诚美,殊不知欲强兵者,正不在冗食也。
为今之计,傥能一举而空虏庭,暂费暂劳,皆不足恤。
若犹未也,当为长久之虑,无徇目前,至于大坏而后已。
今相臣将臣,同司兵柄,尝汰嬴卒矣,尝置营田矣。
茍利于国,知无不为,节制之师,固无可议。
偏裨远去,纪律渐疏,臣所目击者,试言其略:凡称统领,兵数不多,家口随行,般挈劳重。
一闻贼至,择其精锐,护送老小,其用以自随者,祇办走计耳。
此当议者一也。
家粮口券,赡给无馀,虏掠妇女,军中多有。
养既不足,宁免作过。
此当议者二也。
所至州军,邀求犒设,稍忤其意,公肆劫持。
守令惮于生事,竭取于民而奉之。
此当议者三也。
诡名虚券,随在批请,死亡逃窜,开破不明,枉费官物,谁敢检察?
此可议者四也。
悠悠之徒,或假关节,或行贿赂,寄名军籍,规冒功赏。
用命之人安得不怨?
此可议者五也。
事类此者,未可悉数。
愿诏有司专意讲求,革其因循,以作士气,如此则军政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