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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稽中
和靖先生诗三首 其一 宋 · 吕稽中
五言律诗 押先韵
往在伊川学,他时洙泗传。
从来有高第,未觉丧前贤。
缪列三千士,于今二十年。
山颓与梁坏,泪尽会稽前。
其二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四海尊师席,斯文特未衰。
何其两楹梦,遽使哲人萎。
阆水从容意,稽山疾病时。
勤勤付斯道,矢死奉成规。
其三
五言律诗 押寒韵
垂老朝三聘,生平食一箪
绝知斯道在,遗恨得时难。
庙谨先师祀,书传后代看。
形容铭墓石,三发喟然叹宋陈思《两宋名贤小集》卷一四○)
广召百姓耕佃宽闲之田奏绍兴二十一年九月 宋 · 吕稽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七、《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六二、《文献通考》卷七
近取天下系官之田尽付常平官措置,此养民之本。
湖南沿边连接广西一带闲田甚多,或为兼并之家占据阡陌,而其租税终不入官,田野小民未必蒙被恩惠。
若令轻立租米,广召百姓耕佃,每夫止给五十亩。
或有轻赦罪人,无家可归,亦许依数承佃。
宽闲之田,遂可开辟。
收其所输,籴其赢馀,可以宽州县之用。
题唐范柱国 宋 · 吕稽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七、《赵氏铁网珊瑚》卷三
良乡公之行事,不见于史册。
咸通中,勋柱国,而为主簿良乡
以其时考之,懿宗之立,唐室衰矣。
文正公之遇庆历,忠宣之遇元祐,勋烈名德,盖不出于偶然者,是以论其世也。
吕稽中阙书。
灵宝惠民堂记靖康元年 宋 · 吕稽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七、《永乐大典》卷七二三八
宣和六年春三月,钱君致道令陕之灵宝,冬十月新县门,命其佐孙錞纪其事于石。
七年冬十月惠民堂,以书走京师请文于吕稽中
上即位之元年,稽中西游灵宝,则访令之治于道路者,对曰:「令也,谈笑而事济,指顾而成政,奸日益屏,善日益兴,令简而役均。
凡其涖事,无一不可者。
布于政,小者近者,或见于营造土木之功。
先是县舍火隘,弊陋堕毁,门卑狭不容车盖,庭除逼亥倾欹。
囹圄居西庑之外,檐隤牖圮,可蹑而踰,攀而登,劣容囚十数。
邮亭次其北,并正寝西序,粪壤瓦砾不治,祠厕并列。
令则即旧而脩饰之,废者起之,弊者新之,不便于事者更之,阙者增之。
乃大门宇,正廊庭除,焕然一新。
迁邮亭于县之北,辇其瓦砾粪壤。
崇其高蔓,以新囹圄,撤其故而更广之,森严固密。
辟前园地之隙以滋花卉,以宴以息。
凿池于南,汲井而贮之水,构亭池上,名之曰寒泉。
作庵于西,轩牖环启,荫以脩竹,名之曰翠筠。
斩大木,砻密石,作夏屋于其北,合而言之曰惠民
若节春秋,会僚佐,延宾客,击钟考鼓,升歌下舞。
纵邑人而游观焉。
黄发耆艾,儿童妇女,至于猎夫渔老,皂隶胥徒,举欣欣然,讴歌而相庆曰:「此令尹休息斯民而嬉乐之者也」。
稽中曰善,志其语而西,馆于令,酌酒而贺之曰:「今之县邑,古公侯国也。
大丈夫神游仕南面,有社有民,有威有德,善我劝,恶我抑,摅其蕴而施布之,亦荣矣哉!
上而为宰相,佐天子调和,中而为郡太守,其下则为县令尹
仕宦得行其志,独是三者而已。
观其施设去取,而毕知其举。
谴祸是虞,陆陆而餔啜者有之;
逸游废务,作无益而害有益者有之,吾得谓乎过。
簿书,勤奔走,穷日之力而不少息,苟外乎是,堂岂曰不暇为,盖力有所不足尔。
令尹者谈笑指顾,而三境以治,视人力之不足者绰绰然,愈于世所谓贤者又远矣。
则甚有大惠于民也,斯焉信之」。
尹焞墓志铭绍兴十二年 宋 · 吕稽中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七、《尹和靖集》附录、《伊洛渊源录》卷一一、《经义考》卷二一四、《宋元学案补遗》卷二七
绍兴十二年十一月丁酉和靖先生殁于绍兴,以其族孙镇为孙,奉先生后。
丙午,葬先生会稽县五云乡石帆里。
其子婿邢纯谓门人吕稽中曰:「惟是丧葬嗣裔之事属之我,文书论说传于后世属之子,尚行先生之志乎」!
稽中曰:然,吾方铭先生墓。
吾闻之先生矣,昔者周公殁,圣人之道不行;
孟轲殁,圣人之道不传。
从千馀载之后,得不传之学者,伊川程夫子也。
先生曰:「吾晚得伊川之道,四方师事之如伊川」。
稽中也亦事先生二十年矣。
嗟乎,孟轲氏殁而道不传,岂无传之者哉?
传而差也,差则不胜其蔽。
虽有豪杰之士,择焉而不精,小醇而大疵,谓之不传可矣。
程夫子得之。
程夫子之语门人,每恨其差也,曰:「差之毫釐,缪以千里」。
程夫子之殁久,门人高弟日微,而说又差。
先生自洛入秦,自秦入蜀,自蜀入吴楚,朝行在所,退老于越,而后学者复闻其正而知其差,而孟氏、程氏之学复明。
先生殁矣,学者其谨传之哉!
昔者荀卿子弓,而其传至于韩非、李斯,尽坏先王之道。
考之于书,盖自荀卿而差也,而况其下者哉!
先生洛人也,姓尹氏
五世而上居太原,徙于汝,自汝徙居于,卒葬寿安之任范里。
先生之曾祖仲宣,娶氏,生七子,而二子有大名
长子讳源字子渐,是谓河内先生
次子讳洙,字师鲁,是谓河南先生
河内娶何氏,生四子。
其长子讳林,官至虞部员外郎,娶刘氏,万年县
刘氏卒,娶陈氏,福昌县,是生先生
先生贵,赠虞部朝散大夫,母皆赠令人。
先生讳焞字彦明
少孤,奉母陈氏以居。
进士业,年二十,师事伊川程夫子
先生进士举,答策问议诛元祐党人,先生曰:「噫,尚可以干禄乎哉」!
不对而出,告于程夫子曰:「吾不复应进士举矣」。
夫子曰:「子有母在」。
先生归以告其母,母曰:「吾知汝以为善养,不以禄养」。
于是先生退,不复就举。
程夫子闻之曰:「贤哉母也」!
大观中,新学日兴,有言者曰:「程颐倡为异端,尹焞、张绎为左右」。
先生遂不欲仕,而声闻益盛,同门之士皆尊畏之。
程夫子曰:「我死不失其正者,尹氏子也」。
靖康元年,朝廷初辨忠邪,召用四方才德之士,惧先生不至,则以布衣召先生先生谢不才;
既往,又谢不欲朝。
大臣知不能留也,授以和靖处士而归。
明年,金人陷洛阳先生之家死于贼。
先生既死而复苏,窜于长安山中。
转徙四五年,而长安陷。
刘豫僭位于京师,思以系天下之望,则使其伪帅赵彬卑词厚礼,来招先生,具仆帐卫从于山中甚盛。
先生逃去,夜徒步渡渭,匿罽水谷中。
当是时,上遣大臣宣抚处置川陕,在阆中,而稽中官属,在行。
先生崎岖走山閒,遂至阆中,馆于子弟之舍。
久之,先生往来阆中,止于涪。
绍兴五年,上召先生于涪曰:「昔者之召程颐,盖自布衣除崇政殿说书」。
遂以左宣教郎崇政殿说书召。
先生力辞,章十数上。
敕有司加礼,敦遣不已。
六年,先生辞官而赴召,蜀之学者为先生立祠于涪。
七年,至九江,有言者攻毁程氏,先生复辞曰:「学程氏者,也,生事之三十年。
今又三十年矣。
请就斥」。
朝廷耻之。
于是大臣显言先生刘豫之节,学问之正。
上又思见先生,召之愈急,礼益至。
先生辞避已数十,迫上命,布衣至行在所,而病。
上赐之金帛,使大臣存问慰劳,须病愈必受命而复朝。
病愈,先生朝,又辞于上前。
上曰:「卿尚可辞耶?
朕渴久矣!
之从伊川也。
以讲学,不敢以有他」。
先生退曰:「圣君也」。
遂就职,又除秘书郎先生年六十七矣。
八年三月,除秘书少监
月馀,以病求去,不许。
四月赐绯衣、银鱼袋、象笏与御前珍玩之物。
先生益衰且病,益求去。
改除直徽猷阁主管万寿观,兼崇政殿说书
九月,除太常少卿
十一月,除礼部侍郎侍讲,进官左通直郎
先生病日作,不能朝,告病甚于朝廷。
十二月,除徽猷阁待制提举万寿观侍讲
先生曰:「病不能朝矣,而宠禄日至。
虽主上贤我,大臣安我,吾何功德以当之」?
上章十馀不能已。
朝廷哀其病且老,九年二月,使以待制提举江州太平观而去。
先生去之平江虎丘,见门弟子曰:「噫,吾老矣!
再应聘而得君,举朝之士皆我与,谓可以有为矣,而吾衰病也,不可以筋力朝。
伤哉,事君之晚」!
十年正月先生年七十,曰:「吾无功而为从臣,吾去而不能复辞,以期月而老矣。
七十而老尚矣」。
遂致仕。
进官左奉议郎,而从其请。
十二月先生绍兴,其子婿邢纯为浙东安抚司准备差遣,侍先生以居。
盖居绍兴二年而殁,年七十有二矣。
上命越制以赙之,赠官四等。
先生氏,追封令人。
生五男三女:坤、城、堪、增、皆早丧。
均,仕为将仕郎,娶赵氏,洛阳之陷,与张令人皆死。
长女适进士伊川程炜,次适进士新安罗授,次适邢纯者也。
初,先生老无子,其弟烛死于武功,有孤曰墺,及长,先生以郊恩仕之矣。
其从弟烈,在长水山中,生子曰继可。
今九年长水陷,不能以来,故立孙镇为均子,服三年之丧。
稽中闻之,先生之学,学圣人者也。
曰:圣人必可以学而至也,而不可以为也。
玩味以索之,践履以身之,涵养以成之有叙。
于是乎下学上达,穷理尽性,而无赘无外者,事之正也。
先生庄正仁实,不过于心,不欺闇室。
自诚而明,以之开物成务,推而放诸四海而准。
孟氏而后,莫如此学者矣。
先生于圣人六经之言,耳顺心得,如出诸己,见于容貌声音之閒,望之俨如也,即之则温,言则厉。
天下知道者必宗之,不知者慕之,小人见之必革面。
后有圣人,不易先生之道矣。
然而先生进不得施之天下,退未尝笔之于书。
与群弟子言,据六经发明问答,不为讲解文字,弟子各记所闻见云。
独尝奉诏撰《论语解》,今行于世。
先生每病同门之士,昔者记伊川之言,出他意,谬误失本指,今传于世者益多谬。
在蜀中时,取诸家所记,考證去取,为《师说》一编矣,复不传诸外,曰:「伊川之成书,《易传》而已矣。
读《易传》,足以知伊川之学」。
故无书。
今弟子记先生之言,亦各因其所得所知,必稽中与二三子参撰,整而行之,以见先生之学于后世。
其铭曰:
道之不明,学失其传。
或得其一,莫见其全。
骇外恨遗,躐高滞卑。
莫身其本,莫质其疑。
流为怪诞,变为异端。
滑稽支离,莫即其安。
惟吾先生,得传之正。
既诚而明,穷理至命。
上达无馀,下有根本。
贯之则一,推之则准。
性之复,毕显于善。
粹然其和,亦见于面。
丕哉圣谟,六经之编。
耳顺心得,如诵己言。
穷观其蕴,达俟其施。
如何昊天,不相于时。
畴昔方强,如彼否穷。
老而遇主,乃病乃终。
不僭不忒,则畀后觉。
我二三子,敢坠所学。
学之不坠,惟不僭忒。
百世之绍,万世之则。
惟亿万世,道不有定。
我作铭诗,以俟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