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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祉宋 1092 — 1137
论致治之要疏建炎三年六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四
致治之要,以聪明为本。
善持养之,则聪日聪,明日明,利及天下,而生灵皆蒙其福。
不善持养,则聪日不聪,明日不明,害及天下,而生灵皆受其祸。
所以为尧舜、为文武、为桀纣、为幽厉者,皆由是也。
持养之道,要在有益于聪明者为之,勿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
有损于聪明者去之,勿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
中兴三策疏建炎三年六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四、《名臣言行录》续集卷八
其一曰,自古拨乱同于创业之君,如汉高祖、唐太宗是也。
汉高祖任用萧何、张良、韩信,号为三杰
萧何主筦籥,给军食,而不预谋议。
张良侍帷幄,运筹策,而不预战斗。
至于韩信,则尽护诸将,握兵在外,他事并不预也。
唐太宗时房玄龄长于谋,杜如晦长于断,王圭、魏徵善议论,李靖、李绩能用兵,亦各效其力,是以有功。
大抵天下事非一夫所能专任,而况多事之际乎?
臣愿陛下广汉高祖之大度,法唐太宗之英断,执政大臣,稍均信任,因其所长,咨访任使,如汉之三杰,唐之诸臣,使之同心协力,共济艰难,庶几简要而易为,专精而有功。
枢机之任,各称其职,不负陛下委任责成之意。
其二曰,自古得天下,必以人心之同;
其失天下,必以人心之同。
故曰:「受有臣亿万,惟亿万心;
予有臣三千,惟一心」。
商、周之废兴,尽在是也。
蔡京、王黼更进用事,异同之论起,士大夫侥倖苟且,各顾其私恩,而不复知有公谊。
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朋党之风盛,廉耻之道丧。
不闻有一人履公守正,表倡在位,同心同德,以尊主庇民为心者。
欲望圣慈下诏布宣德意,以鼓动士气,开众正之路,杜群枉之门,则人心自归,国威自振。
中兴之业,庶几可图矣。
其三曰,乞付诸将节制之权。
大臣言官须务两全奏建炎三年七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名臣言行录》续集卷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二五、《中兴两朝圣政》卷五、《宋宰辅编年录》卷一四
陛下信任大臣以图治,委曲覆护,固为善矣。
然今日缘论大臣移一言官,明日缘论大臣罢一言官,则后日大臣行事,果有失当,谁复敢言?
愿加圣虑,务两全之,以协公议。
措置荆楚宜与吴会相接奏绍兴二年四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五三
荆楚乃行朝上游,宜于沿江措置,使与吴会相接,庶几可以一统东南。
宿兵荆楚以固上游奏绍兴二年九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八、《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卷五、《名臣言行录》续集卷八
今屯兵淮甸,表里虽一,而上下不接,如人之身,四体不备。
今日荆楚之地,不可不宿兵,以固上游之势。
论治道之要奏绍兴三年九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治道之要,先自治而后治人。
兵家之法,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臣所谓先自治而后治人,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者,莫急于形势,故一曰形势。
日者朝廷命诸将分屯沿江,得之矣,然此特形势一事。
若军政不修,恐亦不可恃,故以军政次之。
军政修在择守将,故次以守将
屯田乃宿兵之先务,故次以屯田。
宿兵既多,则生财必有术,故次以通货。
然生财莫如省费,故次以省费。
欲将士用命盖在谨赏,故次以谨赏。
正兵以当大敌,而保守乡井,助战策应,以防贼兵冲突,不可无民兵,故次以民兵。
防固吾圉,欲知贼中动静,则不可无斥堠,故次以斥堠
若欲知贼中虚实,乘利进讨,则不可不遣间探,故次以间探终焉。
凡兹十事,皆今日所当行,阙一不可也。
然臣之所论,特其大略,至其详则在讲之,及得人行之。
论治道之要奏 其一 论形势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西北以山河为险,东南以长江为险。
建炎己酉岁后,长江表里,非敌骑蹂践,则边马骚残。
累年诸处閒有军马,然上下不接,来去不常,大非所以一统东南,臣前日论之详矣。
臣谓关中者天下上游,而江左则下游也。
上下之势,犹之首尾,其中气脉,必相接续,岂可一处閒断?
将欲复关、陕,必先固四川
四川而下,有襄阳荆南武昌九江池阳、太平建康镇江,皆沿江也。
小大不均,表里不可无备。
谓当命将分兵戍守,使相维持,自远近视之,皆隐然如敌国焉。
则共奠王室,有磐石之固矣。
其二 论兵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古之兵法,下自五人为伍,上至五师为军,平居无事,有以结其心,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
及一旦犯难,则同力蹈万死,以求一生。
去古既远,名虽不同,而意皆仿此,未有其心不一而可用者。
方今诸将,类多忠勇绝世,敢当大敌,则将不乏矣。
累年巨寇,如张用、曹成、李宏、马友下,皆河北百岁忠义之民,勇悍敢战之士。
今则尽归诸将,是兵亦不少。
至于器甲,亦稍增缉。
多至八九分,少者三五分,是器甲亦粗备矣。
惟是乌合之众,不拣不练,失古军伍结心之法,寻常讨捕草寇溃兵,则有子女玉帛之利。
而倚恃诸将威力,故所向无前。
若当大敌,臣恐未必如是之锐。
盖非所谓仁义之兵、节制之师也。
臣愿陛下蒐求知兵之士,讲究古军伍结心之法,因时之宜,稍准古制,酌自宸意,以授诸将。
委曲训饬,使心晓意肯而力行之,以时教之以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令耳目习熟,缓急肯出死力以相助。
士卒隶将佐将佐统领统领统制统制大将,则是所谓仁义之兵、节制之师也。
其三 守将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民以养兵,兵以保民,两者不可偏废,而守则治民者也,将则统兵者也,俱要得人。
诸郡屯兵,多少不等,则将当视之,大郡则任近上大将守臣当选前执政
次郡则任以次诸将,守臣当选从臣;
小郡则任又其次诸将,守臣则选庶官。
守将协共,兵民和一,则外寇不侵,内患不起,四方安业,一二年閒,可复旧矣。
其四 论屯田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
民至愚也,难与虑始,可与继成。
今军中招徕之众,类皆南亩之民,但习于偷惰,日有请给,遂忘其故业。
沿江诸处,沃野连壤。
若计口授田,贷之牛种器具,土宜而劝相之,亦岂有不可为者?
臣见湖南韩京一军,在衡州茶陵安仁县,请佃抛荒田,耕种二三年矣,人情安之。
今法行之初,虽若强之,及其收成,获利稍厚,始知耕稼之乐。
盖复其本业,则竞趋之,有不待相劝者。
赵充国惓惓于此,诚得宿兵守边、省财足用之要。
此事全在守将得人,行之如何耳。
其五 论民兵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六八
三代而上,寓兵于农,农即兵也。
春秋而降,齐有内政,晋有被庐,曷常不用民兵?
而近世用之,则无益徒扰,是何耶?
推行无术,责望太重也。
臣谓民兵但可令保守乡井,官兵击逐,则并力把扼,而防其冲突。
若因利乘便,则助战策应。
近世不然,往往调发令远去,且使之当先以尝贼军,是以无益而徒扰,所谓推行无术,责望太重也。
臣伏思卒伍与器仗,古人皆谓之兵者,言致用均也。
且以鎗剑譬之,鎗非不长也,剑非不大也,要其利用,止在锋刃。
锋刃一入,则所向无前矣。
士卒之众,何以异此?
顾临敌用之如何耳。
古人计兵,有号万者,有号百万者,安得皆是精锐,特锋刃耳。
以此论之,民兵未可谓之无益也。
言召佃荒田事奏绍兴四年正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九之五三(第七册第六三五六页)
乞自绍兴四年以后,应人户因兵火逃移抛荒田土,如召人户请佃开耕,已就功力,未及二年,虽元主复业,且令先佃人耕作。
候及三年,方得交还。
馀并依见行条法。
建康府都监添差都监易人奏绍兴四年四月十三日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一之四七(第四册第三七七七页)
本府都监所管在城巡检烟火公事,实为繁剧。
本府驻泊职事稀简,见任都监昌祖才力绵弱,临事怯懦,添差都监赵子淡轻率恣纵,不循分守,各难倚仗。
其正任驻泊监押李翼、添差驻泊都监王润各系材武出身,赋性忠朴,乞以赵子淡与王润两易其任,乔昌祖与李翼两易其任,各不理遗阙。
乞以旧行宫为便殿奏绍兴四年五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六
今行宫在子城之西,偏侧不正。
朝廷若欲别造行宫,谓宜当子城之中,营建正殿,令与宫门相直。
其见存屋宇,昨来营造,费用朝廷钱物不少。
一旦拆除,前功尽废,殊为可惜。
进东南防守利便缴状绍兴四年六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七、《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卷三五、嘉庆《庐州府志》卷一、道光《福建通志》卷七七
左朝奉郎直龙图阁权发遣建康军府主管江南东路安抚司公事臣吕祉状:臣建炎三年夏,待罪右正言,尝建议,谓当以建康为根本,淮甸为藩篱,连接沿江措置,庶几可以立国。
绍兴元年冬,待罪湖南提刑,建议谓荆楚乃本朝上游,宜于沿江措置,使与吴会相接,庶几可以一统东南。
去年夏,蒙恩除淮南宣抚使司参议,具奏辞免。
谓屯兵淮甸,表里虽一,而上下不接。
如人之一身,四体不备。
杨幺荆楚,乃膏肓疮痍,他日恐资敌国,宜亟扫除。
宿兵以固上游之势。
,蒙恩除知建康府,赴内殿奏事,又论今日之事,谓当先定其规模,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其说亦归于沿江上下表里之势,前后论奏,副本具存。
然臣己见,如是而已。
臣自到今任,每与僚属文学之士榷略兹事,取汉魏以来方策所载,山川险阻,道里远近,军马屯戍之地,争战胜败之事,裒集类次,命本府通判吴若安抚司准备差遣陈克董其事,作《东南利害总论》。
襄阳江陵武昌九江,皆建康上游也,上下之势,要在相接,作《江流上下论》。
北则合肥寿春盱眙广陵,皆其表也,表里之势,又当如一,作《江淮表里论》。
今图恢复,必据要会以为根本。
建康实中兴根本之地,作《建康根本论》。
诚以驻跸建康,则沿江戍守不可不备,城池不可不修,宫室不可不营,郊庙不可不立,河渠不可不议。
故自六朝建都以来,沿江戍守、城池、宫室、郊庙、河渠、事迹,悉以类举。
南北之事尽此矣。
臣愚谓今为吾南国之患者有三,一曰金贼,二曰伪齐,三曰杨幺,皆吾三敌也。
臣近探到东北调兵俱向陕西,则窥吾四川矣。
李成襄阳,阴遣人结杨幺,则扼吾荆楚矣。
宿、亳修城顺昌聚粮,近又城涡口,乃是曹公伐吴入淮路,此其计不浅,则又动摇吾淮甸矣。
四川者,吴玠、关师古;
荆楚者,王𤫉而已。
至于淮甸,则未有当之者;
虽有当之者,又不可恃;
虽有可恃者,又左右无援。
则是形势閒断,上下无备,表里不一,其何以立国?
臣请以三国之事验之。
魏有荀彧,蜀有诸葛亮,吴有鲁肃,皆一时之杰也。
荀彧曹操,则曰「先取河北,南临荆州」;
诸葛亮刘备,则曰「跨有荆益,保乎险阻」者,其意各在吞吴,故不得不窥荆州也。
孙权江左荆州乃其上游,尤当力争,故鲁肃说之曰:「荆州与国邻接,据而有之,天下可定」。
曹操荆州顺江东下,则遣周瑜逆击;
刘备荆州,则命诸葛瑾求之,而又躬擐甲胄,与鲁肃、吕蒙、陆逊辈,数十年閒,以死拒战。
荆州要地,卒为吴有。
魏不复南渡,蜀不敢东下者,以不失上流之势也。
及吴之衰,晋图平之,羊祜首建策,谓必藉上流之势。
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扬、青、兖,并向秣陵,是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
其后王浚、唐彬、胡奋、王戎辈,并吞席卷,顺流长骛,直造秣陵,悉如策,而吴遂亡。
然则荆州岂可失也?
一失荆州江左难立矣。
臣又以周唐之事验之,南唐虽跨据江左,止能奄有淮甸
淮水浅涸,常发兵戍守,谓之把浅。
吴廷绍以疆埸无事,坐费资粮,悉罢之。
刘仁赡上表固争不胜。
周世宗淮甸,诸将欲据险以邀周归师,宋齐邱曰:「如此则怨益深,不如纵之,以德于敌」。
乃命诸将各自为守,毋得擅出击周师。
由是寿春之围益急,自刘仁赡失守之后,周师乘胜,水陆俱发,唐之君臣,无以为计,相视悲泣,始献江北之地,而江左有齿寒之忧矣。
及我艺祖受禅,再定淮甸江左之势愈孤。
虽于沿江缮城垒,聚甲兵,厚方物之贡以缓师,遣匈奴之使以求援,竟无益于救败,而江南遂平
然则淮甸岂可失也?
一失淮甸江左难立矣。
故为朝廷之计,宜亟图之。
不可以遣使待报之故,因循废日,以堕其计也。
今时气未振,难以议战征,但当谨守封疆,以戒不虞。
如沿江一带,自襄阳江陵武昌九江而下,淮南诸郡,如合淝、寿春盱眙广陵等处,各屯兵马,西与四川形势接联,使上下有,表里如一,庶几可与抗衡,进可以禦敌,退可以坚守。
虽未剪除凶逆,混一寰区,而南北之势矣。
自魏而下,定都江左,其閒有志于中原者多矣。
时有所未可,祇取祸败者,非止一事。
宋文帝元嘉中,欲经略中原,群臣争献计策,迎合取宠,独沈庆之以为不可。
文帝以谓虏所恃者惟马,今下水浩污,河道流通,汎舟北下,碻磝必走,滑台少戍,守可覆拔。
此二城,馆谷吊民,虎牢洛阳,自然不固。
比及冬初,城守相接,虏马过河,即成禽也。
初魏群臣闻有宋师,言于魏主,请遣兵出。
魏主曰:「马今未肥,天时尚暑,速出必无功。
兵来不止,且还阴山避之。
展至十月,吾无忧矣」。
王元谟围滑台,初措画乖缪,众心失望,数月不下。
魏人潜遣人抚慰,遂拥兵渡河,众号百万,鼙鼓之声,震动天地。
元谟始惧走,而魏师长驱,宋人肝胆涂地矣。
此往事也,可以为轻举之戒。
今伪齐不难平,大梁不难复,正恐祸根未除,贻患在后耳。
兵家之势,先度彼己。
虏人深归巢穴,自河以北,所至留一二酋领,杂契丹九州人,钤制吾之赤子。
其强弱虚实,不得知也。
而河之南,付之伪齐,使为吾之敌。
驻跸临安,僻在海隅,诸将重兵屯江左,皆相去远矣。
以臣观之,必得其强弱虚实而后可图,必于沿江一带措置而移跸向前,然后可以系东南离散之心,慰西北来苏之望。
振作士气,以待天命。
其举事也,自非精锐之师,直捣其心腹,前者克胜,后者相继,一时过河,使声实兼举,则事未必济。
而今日之势,似有未可。
故剪除凶逆,混一区宇,臣谓其未能,而南北之事,臣恐其当为也。
臣闻事君之义,犯而勿欺。
今北路未夷,国威未振,中夜以思,不寒而慄。
矧臣尝蒙眷,擢列谏省,荐历外台
今又为藩臣,誓思所以图报,事系大体,无以逾此。
故数不量力论之,所有吴若、陈所著南北事迹,釐为三帙,目之曰《东南防守利便》,谨缮写,随状进呈。
伏惟睿旨俯垂省览,如合圣意,乞早赐施行。
臣不胜昧死,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按:《东南防守利便》卷首,学海类编本。
谢除兵部侍郎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三下
荷恩深厚,抚己惊惭中谢。)
窃以六部贰卿,九重从列。
非耆老久次,不任倚毗;
唯师友渊源,知堪献纳。
况属艰危之运,而蹑英俊之躔,士以为荣,人所宜重。
如臣者至愚极陋,多质少文
抗志虽慕于古人,周己不逮于时辈。
徒袭旧学,尝闻师言。
以谓君子之仁,贵克己以济物;
至若人臣之义,在尊主以庇民
有志于道德则功名自来,无负于国家则爵禄可享。
事在勉强,奉以周旋。
顾险阻之备尝,守迂愚而自信。
顷从疏逖,数冒亲除。
当言责于渡江再造之初,奉使事于群盗纷起之际。
出入帅阃,陪大将以宣威;
入缀省联,佐弼臣而布治。
坐阅岁时之久,蔑闻尺寸之劳。
方草疏以投诚,觊请郡以自效。
岂期侥倖,有此超踰?
此盖伏遇皇帝陛下道法祖宗,功加寰海。
思起大化,辨邪正以审官
务抑虚名,分怠勤而察吏。
知臣不善于谄媚,谓臣稍历于剧烦。
故略其愚,欲试以用。
受知如此,论报谓何?
臣敢不仰服训词,益坚素履。
深企志士,杀身以成仁;
忍效鄙夫,既得而患失?
国家所务财用为先奏绍兴五年八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二、《名臣言行录》续集卷八
国家所务,财用为先。
尝窃计一岁之入,不足以供一岁之出,此臣所深忧也。
然有三说焉,一曰节,二曰为,三曰得人。
盖今日支费百出,固有不可节者,亦有不可不节者。
今日利源废坏,固有不可为者,亦有不可不为者。
内自朝廷,外至州县,官吏甚众。
惟得其人,而政以举,则奸无所容,利归公上矣。
于是可节者能节之,可为者能为之,何患财赋不饶裕哉?
请择监司郡守绍兴五年八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二、《名臣言行录》续集卷八
东南数路监司郡守,仅有国家前日十之二三,而吏员猥冗,每一阙待次者三四人。
知县阙,则并属吏部,不许堂除。
顾所荐虽材,将何以处之?
监司郡守所差下人,如实有才,当不次用之。
苟或不才,岂可待次?
宜令并罢,然后于籍记所举人内参考除授,庶几可以得人。
自公正之路塞,荐举之法坏,而入仕者一任用举主阙升,可得小邑,两任用举主改官,可得大邑
彼为监司、为郡守者,固许荐举也,岂尽公正乎?
吏部注拟,乃止循资格,不闻曰某人名次虽低而材业优,某人名次虽高而材业劣,如前世铨衡,真有所去取也。
选法已弊,不可复革,应繁难知县阙,宜尽归于朝廷,然后于籍记所举之人内,宜参考除授,庶几诸邑亦可以得人矣。
汉宣帝时二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书勉励,增秩赐金,或爵至关内侯
公卿阙,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
用为公卿者,皆更治民以考功
是故汉之良吏,于斯为盛,号中兴焉
今且选侍从卿监郎官出为监司郡守,若侍从卿监郎官有阙,宜擢监司郡守补之。
朝廷用人之路不一,或以文学,或以操行,或以高科,或以故家,独无以治县有政绩而擢用者。
今若馆职寺监、丞编修计议之类有阙,于知县中擢用其治行尤异之人,或即除监司郡守,亦不为过也。
如是则人知劝矣。
令得人则一邑治,守得人则一郡治,监司得人则一路治。
合诸路为天下,则治岂难致哉?
恢复之图,无以易此。
侍从官请对不拘时限奏绍兴五年十二月十一日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六、《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之九(第四册第三七三七页)
近制,行在职事官系朝廷擢用,类多疏远,不获一望清光,故特延见访问,所以求贤审官,询事考言,惠至博也。
侍从官以言语备顾问,朝夕论思,出入献纳,乃其职也。
岂可令与庶官轮日面对?
愿诏侍从官免轮面对,如有己见,即许依旧例请对,勿拘以时,勿限以数。
邹浩谏立元符皇后章疏请优加赠典奏绍兴六年二月 宋 · 吕祉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九八
其言直而婉、肆而隐,有古谏诤之风,与世所传伪疏激讦浅俗缪妄之说不同。
窃惟浩之名德表在一世如是,而前日追复止于旧职,未厌公议。
欲望优加赠典,仍许依曾肇、丰稷例赐谥,庶以副主上优恤党人、旌显忠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