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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桂
忠清粹德碑楼记 宋 · 司马桂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八、雍正《山西通志》卷二○二、乾隆《解州夏县志》卷一二
丞相司马公既葬之明年,天子敕翰林学士苏公撰公隧碑之文,论次大节元勋而铭之,上亲为篆字,以表其首,曰「忠清粹德之碑」。
且命内侍李永言、从孙督将作百工,调卒募夫,起楼于墓之东南以居焉。
永言既受命,即裁省浮华,损约制度,使无侈前人,无废后观,凡七月而毕事。
其土木金石、圬墁丹雘之工,总会一万六千有奇,而所损之数称是。
楼之大制,基极相距凡四丈有五尺,上为四门,门二牖;
下为二门,门一墄。
复阁周于碑,回廊环于阁,缭垣四起,为之蔽卫,此其大略也。
至于连甍旅楹、从广延袤之详,则匠氏存焉。
窃尝念本朝元老之勋德既如彼,而天子之褒恤又如此,不可蔑而无闻也。
尝思发明朝廷之意,而揄扬君相之美,刻石纪实,使天下后世晓然知之,盖亦不敢徒为有司之文具而已。
伏观前古致治之隆,无踰于三代之盛,非独君之圣也,臣知尽其忠;
非独臣之贤也,君能致其礼。
上致礼以使下,下尽忠以报上,故当时太平有不足致,而后世高仰若不可及也。
昔之大臣有左右弼亮之劳,吁谟献纳之勤者,天子既录之于其生,又录之于其死,是以藏名于盟府,配飨于宗庙,纪于旂常,勒于钟鼎,使与日月并垂,金石不泯,其为纪功,可谓至矣。
虽然,又不若巨碑伟字,陈列茂绩,岿然立于墓道之前,使千载而下知尧舜之君有稷卨之臣,观其文如睹其人,思其人如生其世,遐想高慕而不可见,则欷吁叹息而不自胜。
非独缙绅之士能讲论谈述于上,而闾阎之民亦将讴歌吟颂于下,其踰于古,顾不多哉!
呜呼,后之视今,且复如是,况适当其时,而亲目其事者,安得而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