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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坚南宋 ? — 1232
宴黄状元大任 南宋 · 史弥坚
七言律诗 押真韵
月色花光正可人,笙歌会处喜津津。
跨鳌海上文章客,揽辔天隅礼乐臣。
丹碧屏间三月暮,玻璃杯里一团春。
暂听紫燕黄鹂语,更捧红云侍玉宸《翰苑新书别集》卷八)
画一关防传送罪人奏嘉定七年八月五日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宋会要辑稿》刑法四之六五(第七册第六六五四页)
关防传送配隶强盗走逸之弊,前后颁降指挥可谓详密。
然续降申明颇与旧法牴牾,所合检坐条法指挥,画一开具。
乞从朝廷更切审订分明,颁降施行:一、检准庆元,诸应部送罪人,逐州军常切预差禁军二十人,籍定姓名,在营祗备。
遇有押到罪人,依次差拨,即时交替,不得越过。
弥坚看详此项系旧法应被差防送军兵,许令逐州交替。
一、检准庆元随敕申明,乾道七年八月内敕,断配海贼并凶恶强盗,有配广南远恶或海外州军去处。
若只循例,逐州传押前去,窃虑交替稍频,纵其走透。
弥坚看详此项申明,盖为海贼并凶恶强盗广南远恶及海外州军者设,系专差人管押,逐路传递,押至路首州军交替。
一、嘉定四年八月内臣僚奏请,凡四方极刑来上,情有可悯,悉从原贷,黥隶远方,必置之广南恶弱之地者,所以尉谢死者之冤。
今所在州军押发罪人,名曰长送,往往前途走逸,甚者毙于远行,没于无辜。
欲乞朝廷遇有贷配,不必使之长送远役,遇逐州交替即止。
除批行程历外,别具公状判凭回州照会,以验至否。
倘有走逸,即行根捕,责以必获。
弥坚看详此项奏请,盖为矜怜押送军兵,类因长送,往往至死,故欲将贷配之人,使防送军兵逐州交替,免致无辜毙于远役。
一、嘉定五年正月内臣僚言,守将纵奸犯盗,黥徒或配遐方,群惮所费,付之递铺传押。
一得所欲,随即释去。
所配之郡守将吝于衣粮,牒至未必受受,则与之空文。
无所廪给,率皆窜逃,复出为害。
乞申戒郡将,犯有此徒,必专人押往宪司
岁终检察,或中道而遁,或回牒不至,先追推吏根究,仍申捕亡之令。
其逃军被获,诘其窜逸之由。
或配所不支衣粮,则将守臣重加镌责。
弥坚看详此项,盖因州郡守将不切留意防传,或致纵奸,是致臣僚有此奏陈。
弥坚看详旧法与节次臣僚申明,关防走逸,矜恤无辜,皆有深意,恐难以一时臣僚申请,尽行更改,致使州郡引用未免疑惑。
若不画项指陈,尤恐有违法意,官吏得以用情出入,关系非轻。
欲望送有司审计,分别重轻,某罪可以逐州,某罪可以逐路,某罪可以专人押至配所,明赐指定,颁降诸道州军,使有凭据,恪意奉行,免有疑惑。
禁戢部民举扬知县德政判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
当职素闻风俗不美,放哗健讼,未敢以为信。
然再入邑境,便有寄官员、士人、上户范文、吴釿等六十七人,纠率乡民五百馀人,植朱杆长枪一条,揭白旗于其上,遮道陈词。
当职初意朝廷有旨招军,又疑当是官、民户有冤抑无告之事,伺太守入境,欲行哀诉。
及披揽状词,不过举扬知县政绩。
知县到任甫及一年,兼漕、仓二台在上,鉴察甚明,吏治得失,两台岂不知之?
何待士民结集举扬,如此则置二台于何地?
青州之俗,太守赴镇之初,民率怀砖扣头,迎拜道左,感戴恩德。
及其去也,则就掷前砖以侮之。
安知今日之举扬知县,非他日掷砖放哗,论诉知县者乎?
当职凡游宦之地,最恶嗜利无耻之人,动辄举扬德政,建立生祠,举借寇之事,以此相谄,觊多得钱酒,退而归家,骄其妻妾。
万一州郡领受,则此曹阳阳有德色于知县者,设有无厌之求,难塞之请,知县何以处之邪?
此非特嗜利之徒情理无状,而受其愚弄者,其人盖可见矣。
且此等事知县自当禁戢,却乃纵之,使得阴以兵法部勒人众,焉知无奸雄默蓄此意于其间哉!
此尤不可不便加惩创。
帖请日下差人于境内邸店、市廛,凡有揭帖、德政题诗之类,一切洗去,勿留纵迹,具已尽数揭去状申,除程限一日,遍帖七县,仍申两台。
重浚归水澳记淳熙十六年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嘉定镇江志》卷六、《北固山志》卷一二、《吴中水利全书》卷二四
《春秋》大复古,讥变古,复之为是,变之为非,斯已乎?
曰未也。
必也,既复之,又旁通而曲畅之,使无遗利焉,斯足为复古也已。
南徐地高卬,漕渠贯城中,为西津斗门达于江,以出纳纲运。
昔之为渠谋者,虑斗门之开,而水走下也,则为积水归水之澳,以辅乎渠。
积水在东,归水在北,皆有闸焉。
渠满则闭,耗则启,以有馀补不足。
是故渠常通流,而无浅淤之患。
历年久,澳废弗治,渠亦告病
余至郡之初,视渠湮塞且尽,斗门不开,公私之舟望吾州跬步不进,率由江阴五泻而去。
暇日登北固亭,览观山川形势,闾阎井闬,绵络江浒,乃无培娄之限。
默计起北固而城之,西至于还京门,亦足以障蔽一面。
然役大费夥,谈何容易
会有旨开浚漕渠,父老诵言,二澳不可不复。
则按行故迹,积水为居民抵冒,胶固盘错,未易遽得。
独归水堤防略存,私念复一澳固足为渠利,然澳之西南则转般仓,其东北则甘露港,引而环之仓垣,因以护仓,受者在渠,给者在壕,以便夫纲运之出纳,引而接诸甘露,别为斗门以通于江,亘三水为长壕,则向者默计之城,虽未能就,然阻壕为固,是亦城焉而已。
于是亲履其地,度工庸,赋丈尺,改修归水故闸,以通于渠,且浚而广之。
其护仓之壕,则取其土以广仓垣之北,规为他敖,益受灌输。
其达于甘露港者,则为上下二闸,候潮登否以益纳上流之舟。
且虑二闸之间不足以容多舟也,视北固之址有陂泽,则又通之为秋月之泽,以藏舟焉。
其下闸之外,则浚补八十丈,客舟浮江,乘便舣泊,以避夫风涛之害。
役既就,客有言曰:「归水初意祇以灌渠,今达之于江,闸启则浅,无乃失其为辅者乎?
是名变古,非复古也」。
余曰:「始为归水之澳者,其积特二百丈。
而余之西引者,亦二百丈,其东引者百二十丈,又益之以新潭,合而计,殆三归水之积矣。
昔者南徐特一郡耳,四方之舟至者有限,则一斗门足以通之。
今天子驻跸钱塘南徐实在所北门,萃江淮、荆广、蜀汉之漕,辐辏于此,过客往来,日夜如织。
使古人复生,殆不必守其故智也。
启西津斗门以出纳夫舟,渠水耗则下澳以益之者,其常也。
乃若舟多,而一斗门不足以受,则吾甘露之闸,互启更闭而分受之者,其不常也。
黄旗紫盖,运在东南,万楫千艘,乘时顺动,吾子行见之矣。
是举也,延袤城壕,流通漕饷,固储峙,安民旅,而辅渠之备,且再倍之,其为利不既多乎」?
客顾谢曰:「民不可以虑始,而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乃今知变古者徒曰变之,而不得夫古人未尽之意,是可讥也。
而复古者,岂胶柱鼓瑟之谓乎?
愿刻之石,以谕来者」。
余非复古者也,而客之意有不得辞。
凡费缗钱四万五千四十,米石四千九百九十有奇,皆出之郡。
所役禁卒,其功力视借助于大军者三之一。
水面之广狭不等,广者十有五丈,狭者不下十丈,深丈有五尺云。
重修镇江府都仓记嘉定七年十月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嘉定镇江志》卷一二、《永乐大典》卷七五一六
子城东南隅是为都仓,岁久弗葺,椽桷朽蠹,垣壁隤缺,上雨旁风,储峙弗严。
庾氏司出纳,无一席地以涖事,执笔循除而坐,俛首尘秕中,尚何望会计当耶?
西成既秩,民租麇至,旧敖褊隘,不足以受所委,则假他司空廪而寄藏焉。
发敛无定所,轮受者始交病矣。
嘉定癸酉九月,余来守是邦,怪而问之。
属秋入方殷,黾勉故态。
明年夏,因稍给之隙,始先葺新而规广之。
筑土增高,使绝浸润;
疏剔壅,以去流潦;
甃砖级石,累堑层庋,砻密刚壮,俾利永久。
列为十有二敖,因旧而增葺者半之。
官厅神祠门关之制,向所阙典,今悉备具。
肇工于次年四月二十八日,断手于十月二十二日,屋以间计合六十,费羡馀之泉凡千二十万,米一百五十五石,民不知役而仓已新。
夫积贮,有邦之先务;
盖藏,有司之常职。
靳小费,苟岁月,而恃假寓以为安,是隳常职而慢先务也。
余为郡不能自闲、补罅疏壅,扶僵植坏,政条稍稍举,乃以馀力而营斯仓。
仓成,会岁大稔,复斥公帑籴粟实之,以备不虞。
于积贮先务,讵能补万分一,庶其不废有司之职云尔。
镇江府浚渠记嘉定八年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至顺镇江志》卷二
沿渠而闸者五:有曰京口闸,次曰腰闸,又其次曰下、中、上三闸。
海潮登应,则视时节次第启闭,以出纳浮江之舟。
腰闸久废,馀四闸岁久木朽石𣱼,择美材密石而更葺之。
止戈亭记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嘉定镇江志》卷一○、《北固山志》卷一二
皇朝以禁兵分戍列郡,措意深密。
厥后番上之制寝隳,郡各因其旧数为额,阙上招募,虽稍戾本指,然壮侯蕃卫王室,以威不轨,以定民志,犹初意也。
京口实江表形胜,余至郡,席未暇煖,简核军实,视故籍,不能五之一,而工技击者无百人。
问诸老胥旧校,则曰:「中兴以来,是邦屯驻大军,不赖州兵为重,故兵备寝以单弱。
今粮簿不五百人,而疲羸且十六七,率为他役庇占。
开禧兵衅起,守臣尝请诸朝,置防江军。
已而寻盟,则防江军改隶都统
州兵不振,有自来矣」。
余心惕焉,以为筑城凿池,效死弗去,谁实任责,而兵顾如是,可乎?
则按籍都阅,立格去留,黜侏儒者降厢卒,而厢卒之彊壮者升焉;
执他役者还队伍,而尪弱疲曳者退焉。
其存者不十之三,则又散募子弟丁壮,合旧兵得八百人。
先是阅场直子城之西,列屯之后,地洿下,雨辄泞淖,且回僻。
为守者不得朝夕视教习,特具文耳。
余暇日行郡后荒圃,默计可为小射亭,则筑垣畚砾,除而抵之。
又言上于朝,谓防江军虽废,其器械营舍宜归之州家
朝如请,下统司次第给还。
既又按行其营,拓旧阅场,立堂五间,扁以「威辅」,为春秋蒐狝之所。
而小射亭,则以「止戈」名之。
分新军为队,队各百三十人,置部□六员。
其甲胄房箙之属,则创库以藏。
队别其号、以便于给纳。
间五日角射御,教阵法,决拾坐作,候正金鼓,颇渐谙习。
顾精能激惰,兵不可以无赏,日引月长,赏不可以不继。
适郡之屠务有遗利,岁可得七千缗,储以给赏,月费六十万钱。
而鼓角旗帜皆谨亮而精明之,禁旅训齐,则又练巡尉之兵,创徼逻之卒,使之严捍掫而肃警捕。
越明年秋,大阅威辅,郡之军容,稍稍改观。
余退而思之,佳兵者不祥之器,而天生五材,谁能去兵?
吾夫子尝闻俎豆之事矣,而又曰「我战则克」。
盖思患豫防,有备无患,兵之善志也。
今天子以礼乐治天下,何事于兵?
而愚戆书生,又非能知兵者。
区区志念,特以谨侯度,述所职耳。
乃若填刺,未及故籍,则必得尺度如格,不敢便文自营,于以待后之人,庶几尽复其旧。
故记其略于《止戈》,而闻其事于朝省,其凡目则载之案牍及图经云。
镇江徐偃王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嘉定镇江志》卷七、《京口三山志》卷一
天用莫如龙,龙之神有君象焉。
麟凤龟龙,为王者嘉瑞。
麟以德,凤以仪,皆不常见。
龟以前知,常见而不常其灵。
惟龙之见在乎常不常之间,其为用,从云而降雨,润五谷,成丰年。
生民之命,实司于龙,龙之功不可与麟凤龟同日语。
弥坚被天子命,来守斯土,无善政美化以惠利其人,兢兢然觊得一稔,则可幸逃责。
乃今夏六月不雨,至于秋孟之十有一日,苗则槁矣。
农以病苦,斋宿而祷于王祠。
祀史讫事,肤寸之阴起于祠旁,次日亭午,炎曦流铄,独焦山外江浓云泼墨,冷风掠面,如冰雪噤󵶻,两龙见于云间,水波逆立有声,上与龙接。
疾电震雷,甘霪随至,霶霈(下阙)
越三日,岁以大熟。
弥坚躬率寮吏,展敬祠下,以答神贶。
顾瞻殿庭,庳隘倾圮甚,而覆之蘧蒢疏蔓,苍苔蟠延其间,升降之际,心恧背汗。
私念神之所以庇乎人者如彼,人之所以奉乎神者如此,庙其不可以不新也。
于是改葺正殿,以妥安王灵。
为旁小殿二,仍其旧,以扬子二龙王配食。
大门廊庑,皆撤新之。
按旧庙始大于帅臣刘公光世,又继以王侯胜、张侯诏。
历岁久,居民抵冒,蔽遮其前,气不宣通,则表而迁之,筑垣距江,外则三门,翚飞跂翼,轩豁呈露,惊涛捲雪,庙瞰其上,江行陆走,得以瞻仰。
是役也,都统刘侯元鼎实任其责。
既成荐飨,则为迎神送神之辞,遗之邦人,使歌以祀,无以忘王之赐。
辞曰:中泠之泉,冽且清兮。
维王之神,仁且英兮。
五雨十风,岁以成兮。
倾倒天瓢,不惮勤兮。
崇崇之宫,妥王灵兮。
牲酒馨香,荐以诚兮。
王其来归,福我民兮。
创修镇江罗城 南宋 · 史弥坚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嘉定镇江志》卷二、《京口山水志》卷四
「重门击柝,以待暴客」,著于《易》;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咏于《诗》。
城郭关扃之设,所以严邦守,杜奸萌也。
南徐会府,内拱行阙,北门筦钥,委重在兹。
军民庐井,星列棋布。
子城仅周,府寺而外无罗郭。
旧尝筑垣设门,薄示禁防,自御前分屯七军十有七寨,其倚郭者各为门以便出入,而居民参错,亦阑出自如,千径万隧,散无有纪。
郡之西北直际大江,无复横草之限。
剽劫阛阓,往岁荐有,鼠聚鸟散,踪迹易失,为守者盖通病之。
将大筑其城,则役钜费广,熟视而莫敢议。
将补其疏缺而罗络之,则东罅西隙,漫不得其要领。
因循废弛,以至于今。
余来守是邦,深惟重闭之义,目营心度,念之不忘。
会有旨开浚漕渠及归水澳,乃以馀力疏甘露港,凿转般护仓壕,引水环于西北,届水之所止而立之门曰通津,循水而东作门于北固,亭之北曰甘露,亭之南曰跨鳌,于是向之际江而往来者,始有限制。
遂周视其馀而经理之,凡旧城之圮者墙而塞之,因军民之便,相地势之宜,作新门于所必由之涂。
其傍轶捷出,不可墙者,西南则废薛家池门,沟断之,而门其两端曰东山,曰虎蹲。
稍南则撤鹤林东篱门,垣屋之,而更其名曰放鹤。
东南则废妙喜寺土门,保五之,而移其门于马巷,因之为名曰马巷门。
前军夹刺门及塔材队门,幽僻特甚,奸宄所囊橐也,则又沟之,以绝其所趋。
后军北草门,与东土门相比,则塞之以归于一。
盖新作之门七,废者五。
诸军穿垣而出,因之以为城门者十有一:前军曰山门、曰东寨门,后军曰马军土门、曰花山门、曰东寨门、曰南寨门,中军曰南土门,左军曰西水门、曰南寨门,右军曰高山门,游奕军曰西山门。
地之旧门见于《图经》者八:东曰青阳,南曰通吴、曰仁和,西南曰鹤林,西曰登云、曰还京,北曰利涉、曰定波。
凡门有二十六,悉置州兵司启闭,以谁何之,然后异户殊辙,涣焉四出者,莫不会归于经涂。
虽未能增高浚深,壮金汤之势,然昭明限阈,使民有所底止,视昔固有间矣。
夫申关讥,谨封守,郡之常职也。
而废置之自则不可以不严,既以其事闻之于朝,兹庸详书,俾来者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