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福建路客贩钞盐之弊奏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宋会要辑稿》食货二七之四二(第六册第五二七六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八○○页
本路上四州县客贩钞盐,依近降指挥,限五日出卖,四月十六日方满元所立限。缘州县所用官纲若从限满日便于盐仓支盐,给付纲运人般载,其上四州军并系溯流过场务校放,度至八月方到所运州县出卖,其收卖价钱已是九月十月之交。兼钞客明知盐钞有限,往往乘势计会盐仓,大造盐箩,多买私盐添入箩面装角,影带贩卖。巡尉官司为是客贩钞盐,不切用心搜检,因公挟私,致私盐拥并。
措置官卖盐未便事项奏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宋会要辑稿》食货二七之四三(第六册第五二七七页)、《宋会要辑稿补编》第八○○页
措置下项:一、逐州县运纲多就产借本印给关子付税户,候纲到拨盐准还,或自行科纳。今欲约束州县,计置官本般运盐纲。如实有阙乏去处,从本司勘量,逐急兑借,候纲到日卖钱纳还。一、南剑州、邵武军所管九县,随处自来卖盐体例不同。今欲将邵武、光泽、将乐、顺昌、剑浦、沙县六处并南剑、邵武两州军,并只于州县市井置都盐坊卖盐,不许于乡村创置。每州军通不得过二坊,县不得过一场坊。一、州县盐坊不能选官监视,遂致合干等人通同作弊,多以沙泥拌和,减剋斤两,乡民到坊买盐,偷剋价钱,勒令陪备。今欲约束州县,委官躬亲监视,包裹一色净盐出卖。一、尤溪、建宁、泰宁三县,自来体例计产卖盐外,其馀诸县欲令管下寺观买月盐、买季盐,兼两州军诸县逐日判押词状着到公事,勒买词状着到盐、保正副入役罢役盐、人户理对赏罚盐、罪人罚罪盐、店户咸造盐。今欲约束州县,将逐项名色并日下罢去。一、本路诸县拖欠州军岁计钱物,盐纲钱到河下便被截留准还。今欲约束州军,不许拘截诸县盐纲,如有拖欠去处,并各正行放盐纲下县出卖。一、今来依旧官般官卖盐纲,全赖禁止私贩,累次约束不能断绝,盖为停藏负载之家不曾禁遏。今欲仿私酒法,五家结为一保,责立罪赏,不得停藏负载,许互相纠举。巡尉不即检察巡捉,亦行按治。兼访闻民户昨来贩到钞盐之人,不肯尽数中卖入官。如有停留盐货之家,从本司拘收入官,理充纲盐。
言仕者妄捕良民充盗事奏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宋史翼》卷一二
县尉获强盗七人以上,与改合入官。比年仕者偶获一二真盗,妄捕愚民以充数,箠楚所迫,有至论死而不能自明者。皋陶称大舜之德,「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杀人者固应死,而不辜者岂可杀?
谢乡官及士人献折番楼诗启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永乐大典》卷一○五三九
乡校所临,揖山川之美秀;贾胡何识,僭楼观以峥嵘。漫不谁何,公为障蔽。会广文率生徒而有请,适使者下讼牒以如章。奏命惟勤,何力之有。过蒙谦抑,特枉篇章。袖出珠玑,光彩已惊于尘目;榜称龙虎,宠荣即慰于名肠。
海录碎事后序(绍兴十九年十一月)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皕宋楼志》卷五九
予幼学为诗,尝从先生长者质问为诗之利病。或告之曰:诗当博当专,能专能博,未有不造其妙者也。韩退之言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慕思,酣醉无聊,有动于心,必于草书发之,故其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谓诗为当专者之论如此。夫诗之为用,所以摹状四时之造化,陶写平生喜怒哀乐之性灵。前辈言凡天下之书,虽山经地志,花谱药录,小说细碎,当无所不观。古今之诗虽岩栖谷隐,漏篇缺句,当无所不讲。谓诗为当博者之论又如此。予深然其言。曩时为高沄者作送行序,私窃识焉,曲折累数千百字,其说甚备。独恨后学之士或能专而不能博,或能博而不能专,而予于斯二者皆不能致力焉。若今泉州太守、前兵部郎中翠岩叶侯嗣忠,其可谓兼之者乎!予尝得见侯所谓《海录》者凡十数大册,皆亲书蝇头细字惟谨,盖亡虑十馀万事,大抵皆诗材也。侯因自言:游宦四十馀年,未尝一日不作诗,食以饴口,怠以为枕,无非此书之力为多。其博与专乃如此,以是其诗老而益工。如《题琴泉轩》云「不是妙音生妙指,只缘流水似流泉」;《无名木》云「人休清樾摩挲认,鸟泊高枝睥睨看」。置于唐人诗集中,殆不能辨。至其《和钱起江行百诗》,用事精当,寓意清高,与起诗甚类,士大夫间多传录之。故吏部员外郎朱侯乔年与予雅游厚善,乔年有能诗声,议论高甚,少许可,顾常喜称侯诗。暨侯来守泉南,而予实客寓此郡,声闻豫熟,既见欢如平生。虽月率不过一二还往,然见辄论诗,无它谈。凡一岁间,相与更酬迭唱,甚乐。间一日,侯诵所作《郡舍罗汉堂》诗示予,其断章言「几多雁鹜行间吏,衙退频来礼释迦」。予曰:「韦苏州诗云:『今朝郡斋闲,欲问楞伽字』。某每读至此,未尝不废卷太息,想像应物之风流酝藉,而有以知苏台当时之无事也。泉为剧郡,侯能镇之以静而不扰,使吏辈优游如此,抑亦可以见大府办治而侯之风度矣」。侯忻然以予为会心之友。未几,予来佐临漳郡事,侯送之以诗,有「戍兵数有流星递,元白诗筒幸寄将」之句,予益知侯专于诗,未尝顷刻忘也。虽然,使侯平昔不能博极群书,撮其机要,广录而储用之,虽能专如此,吾恐发而为诗,事不足以副才,枯而不腴,华而不实,未必能如是之工也。然则所谓《海录》者,其可谓之小补云乎哉!侯既自序此书,登载门类卷帙之目详矣,又以书谒予文,乃为具道少时所以闻于先生长者之说及属者与侯酬唱论议之益,著于篇之首。夫《春秋》美君子乐道人之善,况于会心之知乎?此则予之意也,览观者其自知之。绍兴十有九年冬十一月十九日,河阳傅自得安道叙。
按:《海录碎事》卷末,四库全书本。
韦斋集原序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
文章之工拙系乎人,时命之通塞存乎天,天人之适相合也为甚难。是以古今负文章之名者,未必得贵仕;而都公卿之位者,又未必以文章显也。故吏部员外郎韦斋先生朱公,建炎、绍兴间诗声满天下,一时名公钜卿交口称荐,词人墨客传写讽诵如不及。予少时学诗,尝以作诗之要叩公,公不以辈晚遇我,而许从游。间宿于闽部宪台从事官舍之东轩,夜对榻语,蝉联不休,比晨起则积雨初霁,西风凄然。公因为予举简斋「开门知有雨,老树半身湿」及韦苏州「诸生时列坐,共爱风满林」之句。且言:古之诗人贵冲口直致,盖与彭泽「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同一关棙。三人者出处穷达虽不同,诵此诗则可见其人之萧散清远,此殆太史公所谓难与俗人言者。予时心开神会,自是始知为诗之趣。别去未几而公下世,予既为诗以哭公,因求其遗编伏而读之,爱其诗高远而幽洁,其文温婉而典裁,至表疏书奏又皆中于理而切事情。乃喟然叹曰:公之于诗文可谓至矣!今世能言之士非不多也,然浅则及俚,华则少寔。是无他,徒从事于末而不知其本之过也。公幼小喜读书缀文,冠而擢第,未尝一日舍笔砚。年二十七八,闻河南二程先生之遗论皆先贤未发之奥,始捐旧习,朝夕从事于其间。既久,而所得益深,故发于诗文,自然臻此,非有意于求其工也。使其得通显于朝廷,施诸润色而见于事业,必有大过绝人者。不幸位不媲德,虽两入东观,三为尚书郎,卒不得以其所长发纾,又不得年而殁,天人之难合也如此,可不太息也哉!虽然,人定亦能胜天,故公之嗣子今南康太守熹能绍公之训,早践世科而益笃志于伊洛之学,安贫守道深山穷谷之中者三十馀年。明天子用宠嘉之,即其家拜二千石,君恳辞不获命,强起视郡事。逾年而政成讼简,一旦走介二千里,书抵予曰:「熹先人遗文,江西遂将刊行,而未有序引冠篇首。先友尽矣,不孤之惠,诚有望于门下,敢以为请」。予览书悚然,追思东轩之集,恍如隔世,而绪言历历犹在。公墓之木既拱,而予苍颜白发,摧然其亦老矣。怆岁月之不留,懔馀年其无几,为之感慨不寐者通夕。而病惫废书,笔力衰退,文不逮意。独念自少至老,游南康父子间为最久,相知为最深,得其父子之贤为悉,故不敢以不能为辞。若夫公之诗文,自足以行后而传远,岂待区区之鄙言?顾予蚤岁承诲,迨老无所成,乃得挂名集端,以托不朽,其愧且幸为何如哉!公名松,字乔年,韦斋盖自号云。淳熙七年夏四月既望,河阳傅自得序(《韦斋集》卷首,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又见《清源文献》卷一○,《方舆胜览》卷一六,《皕宋楼志》卷八一。)。
题夫子泉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清源文献》卷八
此泉与皂筴、芙蕖并瑞图谍。按五季间,庙庭有皂筴,木州人举进士,视其生之多寡以为验。梁贞明中,忽生一筴有半,人莫测其祥。是岁陈逖进士及第,黄仁颖学究出身。后唐同光中,仁颖亦进士及第,半筴之枝遂生全筴。
游金溪记(绍兴二十六年八月)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一○五一、雍正《福建通志》卷七○
绍兴丙子八月十一日,携酒襆被,谒朱元晦于九日山。向晚,幅巾藜杖,相与彷徉渡头,唤舟共载,信流而行。老蟾徐上,四无纤云,两岸古木森然,微风摇动,龙蛇布地,溪光山色,月所照耀,远近上下,更相映辉,殆非尘世境界。朱子曰:「乐哉,斯游乎」!举杯引满,击楫而歌楚骚《九章》,声调响壮,潜鱼为之惊跃,栖鸟起而飞鸣也。余亦诵东坡先生赤壁前后赋和之,每至会心处辄迭起酬劝。时常饮酒,率不过三杯皆醉,至是连釂十馀觥而月逾好,舟逾快,气逾逸,饮逾豪,兴逾无穷。酒且尽,舣舟岸侧,命老兵贷钱酒家保,亟挈一榼来,解维复去。洗盏更酌,少焉斗转参横,风作浪涌。予曰:「乐不可极,将安之耶」?鼓棹而返,会宿于东峰道场。明日元晦赋诗纪胜,次韵为谢,殊恨笔力衰退,无杰句称胜游也。
吊黄预文 南宋 · 傅自得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六
才高毁至,道直怨多。擢使轺而中辍,司信玺而见诃。
按:嘉靖《尤溪县志》卷八,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