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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渊
起居沈侍郎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四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飘○湖海,尝瞻英伟之风;
自致云霄,倏异等差之分。
怅万里音尘之隔,劳八年寤寐之思。
寂无书邮,仰肃记室
顾难冒于法义,非自疏于仁贤。
今兹守邦,乃幸接壤。
承流宣化,古循吏之可师;
恤难分灾,大诸侯之足倚。
敢凭竿牍,少荐悃悰。
恭惟某官器宇沈涵,襟灵韶润。
三科论事,家传既济之风;
八咏裁诗,世擅休文之义。
出偶亨嘉之运,超登华要之途。
忠言嘉谋,日闻于内朝;
清德雅望,风动于多士。
宠参大计,茂著能声。
腐钱流,国有累年之蓄;
衣馀食足,民无加赋之忧。
辍自九重,属当一面。
用慰具瞻之望,即为登进之阶。
将使海内被其埏镕,岂但蜀人歌于襦裤!
某受知有素,怀禄忘归。
晼晚年华,迫西山之短景;
迂疏政术,借东壁之馀光。
张吏书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肃膺帝制,进长天官,参八座之高华,领三千之要剧。
除音腾播,公论愉忻。
窃以任法不若任人,清议存则风俗可变;
用儒无如用旧,老成进则朝廷自尊。
矧惟四选之司,实冠六卿之职,治源所出,人弊相仍,自非一代之耆英,曷称九流之宗主?
恭惟某官芳猷世济,高韵天成。
早腾宇宙之名,峻陟云霄之路。
致身九陛,言正大以无私;
去国十年,气方刚而不挠。
顷从典钥,亟奉赐环。
冕旒渴见于仪刑,绅绂想闻于风采。
谓正人之见用,斯治世之可期。
宣室详延,奚止贾生之辩?
东山坚卧,肯容谢傅之高!
得时则行,何志不已?
趣劝路门之讲,聊从真馆之游。
旋被湛恩,复还旧物。
官称在昔,是为宰相之尊;
帝眷于今,必倚宗臣之重。
即登三事,以器百工。
某年颜寖衰,志气益落,念报国之无补,欲归田而未能。
拭目以观,喜用乡人之善;
弹冠何敢,惟求老者之
按:《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五○,清抄一百五十卷本。
黄太史精华录序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万宝集于前,则万其价,万其色,因不无去取。
及择而千之,亦自具一可否,有上选焉。
黄太史《山谷集》几万其篇章,走尝节其略而缪注之,十之一也。
然其间犹有丛兰幽桂,奇玉特珠,萃类出拔者,走又别帙焉,是上选也。
一日,雷子诚过而见之,喜而欲寿梓,来索帙实版,故并述其所以然而与之。
天社任渊序。
按:《黄太史精华录》卷首,民国铅印本。
后山诗注序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后山年谱》卷一、《善本书室藏书志》卷二八、《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读后山诗大似参曹洞禅,不犯正位,切忌死语,非冥搜旁引莫窥其用意深处,此《诗注》所以作也。
近时刊本,参错谬误。
政和中,王云子飞得后山门人魏衍亲授本,编次有序,岁月可考。
今悉据依,略加绪正。
诗止六卷,益以注,卷各釐为上下。
作之有谓而存之可传,无怪夫诗之少也。
衍字昌世,作《后山集记》,颇能道其出处,今置之篇首,后有学者得以览观焉。
天社任渊书。
按:《后山集》卷首,四部备要本。
双流县城隍庙记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成都文类》卷三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郡邑通祀城隍之神,盖必有初,久而失其传也。
古者祀事,下逮户灶中霤,况城隍郡邑所恃,有神司之,其尚何疑?
武进郢城,有毛人数百踰堞而下,见于史策,则知崇墉深壑当隆盛时,神所守护也。
双流为邑甚古,邑治东北有城隍祠,乔木苍然,地势深邃。
昔人相宅于此,盖以为岗阜磅礴,淑气所钟,而东北艮方,于道家书是谓鬼神出入之门,其祠之地宜也。
绍兴二十五年,有因其颓圮改筑治西南者,令长亟易,邑居不宁,父老以咎傥在是。
后二年,眉山李焘仁甫来令兹邑,始复其故。
栋宇像设既已具体仁甫去为宾幕
予以无能,猥嗣其事,争讼稀简,催科不烦,官寺终日阒寂如古招提,圄空或至连月,岂惟风俗淳厚,兆民哀予疏拙,不忍累之,抑神之庇贶是赖。
遂以馀力,增饬祠宇,绘塑之工,各致其巧,侍卫俨列,扁榜崇丽,气象葱郁,神用燕娱,稚耋欢忻,奉事弥谨,降祥储祉,自今益蕃。
盖神虽无方无体,不常厥居,而其好恶之情,计亦与人不甚相远,如大家世族,转徙侨寓,一旦返其百年故居,能不忻然乐之耶!
汉家用诸儒议,徙甘泉汾阴之祠于南北郊,而咎异著见。
由此观之,虽天地之神,亦各愿歆其旧也。
夫神贶不敢弥忘,旧贯不当改,前人之善不可没其实,而图籍记载,其事物废兴又将有考,皆所宜书也,遂书而刻之。
重修先主庙绍兴三十年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成都文类》卷三三、《忠武志》卷六、《全蜀艺文志》卷三七中、嘉庆《四川通志》卷三四、民国《华阳县志》卷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智力之不胜义也久矣。
自昔英雄豪杰乘时崛起,有能仗义而行,伟然正大,指麾号令,天下从之,虽其不幸不克大有所成就于当时,而风烈之馀,犹足以耸动后世,历千百载,尊仰而怀思之,有不能自已者,非以义胜故欤!
东汉之季,王室陵夷,曹氏怙奸贼之资以擅中原,孙氏席彊大之势以并江左,皆矜尚智力,求所非望,非有志于王室也。
海内之士,劫于威制,虽俛首听从而心不与之。
至后世利害不相及,则排贬讥笑,未始少容。
蜀先主昭烈帝以宗胄之英,负非常之略,崎岖奔走,经理四方,最后代刘璋,遂有蜀汉,盖将凭籍高祖兴王之地,建立本基,然后列兵东向,诛有罪而吊遗民,以绍复汉家大业。
其理顺,其辞直,非若孙、曹氏之自为谋也。
当是时,丞相忠武诸葛侯实左右之。
人品意象,高远英特,骎骎乎伊、吕之间。
应变机权,本于道德。
内修综核之政,外举节制之师。
欲以攘除奸凶,混一区宇,不负其君付托之意,可谓社稷臣矣。
彼其君臣仗义而行正大如此,是以海内之士心与而诚服之,举无异论。
虽厄于运数,屈其远图,而后世有读其遗书、过其陵庙者,未尝不咨嗟流涕,尊仰而怀思之也。
夫义之所在,俯仰无愧,天地且将直之,见信于人,亦其理之然哉。
成都之南三里所,丘阜岿然曰惠陵者,实昭烈弓剑所藏之地。
有庙在其东,所从来远矣。
大殿南向,昭烈弁冕临之,东夹室以祔后主,而西偏少南,又有别庙,忠武侯在焉。
参天,气象甚古,诗人尝为赋之。
庙久不治,风雨摧剥,殿庑门墙,率皆颓圮破缺,像设仅存,至或露处。
绍兴二十有八年秋九月,蜀当谋帅,上亲择廷臣文武兼资可属方面者,得中书舍人王公,命以龙图阁待制制置四川,使出镇成都,临遣甚宠。
明年夏四月,公始至,用故事谒诸祠,奠献至此,顾瞻太息,曰:有大功德于蜀人,宜莫若昭烈、忠武,庙貌乃尔,亦独何心!
亟命有司缮治之。
鸠工庀材,咸有程度。
以是岁十月己巳经始,落成于明年三月己丑,虽号为因旧起废,实再造而一新之。
栋宇宏敞,丹雘鲜明,坚壮精密,足以经久。
祠与惠陵皆护以垣墉,限禁樵牧。
筑室忠武北,明洁幽邃,有事于神者得以休焉,盖旧所无也。
用工万一千六百七十有八,为钱无虑二百万。
木章竹个,取于津步商旅之征,劳与费,民不知焉。
既成,命渊记之。
渊惧陋不克称,固辞,公不许,乃冒昧书其事。
盖尝妄论王霸之说,以谓义近王,智力近霸。
窃观昭烈、忠武之所为,非深于王道未易明其心于千载上也。
今公之所学宏远高明,正论凛然,一以宗王为本。
尝过公孙述,笑唾不顾,至刘蜀君臣,严事之如此,意固有在,非特以钦崇秩祀为牧守之所当先也。
镇蜀未几,威德流闻,民夷宁谧,视忠武不愧。
异时志得道行,其助恢汉业,兴三代之礼乐不难矣。
公名刚中鄱阳人,开豁迈往而克勤庶事,综练周密,治蜀之政,百废具举,不独新此庙之可书也。
绍兴三十年记。
双流昭烈碑阴记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成都文类》卷四六、《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成都属邑之田多仰渠堰,自九升口而下,当脩治者无虑二十馀所,然皆不甚广袤。
其在双流境上而绵亘最远,功力最大者,曰新开江
张怀、杜源,双流广都二邑之长,更督治之。
正月堰役兴,调四邑之夫数千人,什伍为队,队各有长,名籍具在,实未尝充数。
始至仅十六七,日就减损,过旬则○落殆尽,在者皆癃老羸弱。
期会既迫,篝火趣作,因循苟简,易以决坏。
执事者患苦其然,欲时赘聚而头数之,则又甲乙更代,上下相蒙,趣过目前,竟不得其要领,徒费日力,无益也。
至于运石之夫,艰苦为甚。
方风雪盛寒,掊土搜索,执畚篑,战栗不自持,所得才拳然数十。
或取之深渊,没过腰膝,舟上下数里,挽牵滞留,而竹落长者至六七丈,凡十许往返,仅能实之。
二弊不去,此其功之难成也。
绍兴三十一年,予护新开之役,庐于江上,堰薄风埃,惫甚,思有以革去之。
忽悟而笑曰:吾得之矣,钱米榷之官则役夫可不令而至,故基不辄毁则石可无求而足,堰之利害决于两言尔。
盖凡执役之夫,日费米人二升,薪菜之钱二十,皆取给于田主,而奸民豪姓往往靳啬,侥倖苟免,不肯供役。
或曰汝负吾租,当为我出力,则徒手役之。
其实给者,队长与黠吏乾役自润,而阴免其役,以故所调夫多逃匿不充数。
予始建议,令田主当出钱米者先期输之官,官为择近便地置帑廪受之,悉书于籍,无所隐遁。
役既兴,则择其伍中谨愿者发钱米并日给,使造饭羹,以时馌饷,鸣鼓会食,王者尝之,罚其朘削不精旨者。
人既得饱,用力自倍,众又毕集可就数。
其在亡岁之初春,民方艰食,未有所营,何惮而不就役?
藉令逃去,吾帑廪固在,可召募闲民而役之也。
予又思堰岁一终,积石当益增倍,今皆安在而艰得若此?
问之父老,则曰:每秋冬,官来行视营度,既毕事,堰工以旧竹落可充薪燎,则计丈尺取民钱鬻之,民争彻去,不留一篾。
滨江之石,至加㭬𣏾而陨之,以故石多沦没,所存无几。
诸邑竞取,或至相击。
予因下令,役事未起而敢彻旧落者杖而黜之,罚金有差。
申戒丁宁,堰工无敢犯者。
二说既行,明年予护张怀、杜源之役,所调夫远近皆计工赋役,指期责成。
间有漏名籍者,诘其长曰:汝常以运石迎粮为解,今粮既官给,石取之左右,将安往耶?
皆摧谢请罪。
人既增多,日力有馀,晏集早罢,不使蒙犯雾露,又无鞭笞督趣之苦,翕然赴功。
每当易置竹落,堰工必先白官,将彻某所若干丈尺,官自临视,捐旧落予之而使尽取石投置旁近。
其沉流数尺许,则以钩竿出之,巨细靡遗,积若丘阜。
新落既布,复取以实之。
俄顷充满,坚巩致密。
是岁程限比常岁减三之二,役夫未尝一濡其足,而捃拾旧落之余,可爨可燎,不待严樵,取石甚易,虽童儿可使,不必科简丁壮也。
既成,父老来观,骇其神速。
独堰工以旧落失亡所得不腆为言,予晓之曰:汝无僦舟载石之费,是岂不足相偿,况本非汝物耶?
皆意满而去。
役罢,予计帑廪尚有馀蓄,复欲以归其主。
士大夫合辞言曰:吾邑学宫斋庐墙牖破缺,生师讲诵无所,曷共图之?
巽水循岗阜北来,方家以为吾邑之利,涂淖堙塞,宜以时浚导。
邑东三十里所,官道之接成都者,二水漱啮,颓圮沮洳,往来者病之。
邑人李君大年愿出财力补治,顾未有倡而助之者。
县治之大门与郭门之四出者,弊陋欹倾,无以表邑屋之壮。
传舍堂宇,殆将压焉,邑当孔道,使客将安所税驾?
是数役者皆当兴,今公私困匮,一钱不可得,盍以治堰帑廪之馀供其费,吾侪乐输焉。
予高其义,用其言,又以闻于郡府。
众役并举,皆幸有成,而斯庙光新,亦其一也。
故因记庙事而并刻之碑,庶来者或有取焉。
若夫衒能好胜,专务裁损功费以干进沽誉,或以封殖其私,废前人成规而遗患兹邑,非予所期,亦非神之所与也。
忠州交代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九○、《宋四六选》卷二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古郡风流,难继宣城之行乐;
中年感慨,易增太傅之离愁。
属瓜戍之终更,幸竹符之合契。
聊陈豆觞,少驻旌旄。
恭惟某官岷下故家,江东华胄。
早擅贤关之誉,更收文库之功。
谈笑风生,高出尘埃之表;
胸怀径直,绝无城府之深。
官路践扬,吏能蔼著。
奉汉家之宽诏,救巴郡之远民。
渤海颍川,已上中台之优最;
愚溪、岘首,上追前辈之高风。
惠我一方,逮兹三岁。
怀西山之旧隐,泛南浦之归舟。
陶菊犹存,虽有儿童之喜;
召棠勿剪,能生父老之思。
今则某官再念宗盟,夙依德荫。
论心道旧,惟先世父兄以来;
问政告新,矧自今子孙之契。
愧金貂之后续,惜画隼之前征。
请歌三终,爰侑七献。
月明后夜,但同千里之怀;
雨浥今朝,且尽一杯之醉。
敢呈韵句,仰佐清樽。
抚字心萦远俗怀,欢声腾沸绕巴台。
朱幡且要双旌住,画舸谁令叠鼓催?
草满春池思故国,含朝雨送离杯。
荆州长史长身健,却望云帆天际来。
乾龙节开启疏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七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六位时成,爰纪诞弥之庆;
万邦作乂,尝蒙覆露之恩。
先即梵宫,肃陈秘典。
孝慈渊圣皇帝陛下,伏愿茂膺神筴,申锡梦龄。
海上瑶霞,亟返函池之御;
天边楼观,还增花萼之辉。
天申节功德疏 宋 · 任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六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七五、《宋代蜀文辑存》卷五四
接千龄之正统,为天下君;
倾四海之欢心,使圣人寿。
敢因盛旦,祗奉真乘。
应凭梵释之因,少效涓埃之报。
皇帝陛下伏愿顺帝之则,先天不违。
受禄无疆,如大川之方至;
降年有永,配南极以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