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下埋尸骨 唐 · 李延寿
出处:黄鹤楼志·艺文·传闻·名人轶闻
(天监)十三年(萧秀),为郢州刺史,加都督。郢州地居冲要,赋敛殷烦,人力不堪,至以妇人供作。秀务存约己,省去游费,百姓安堵,境内晏然。夏口常为战地,多暴露骸骨,秀于黄鹤楼下祭而埋之。
按:《南史》
上南北史表 唐 · 李延寿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五十四
臣闻史官之立。其来巳旧。执记言。必资良直。是以典谟载述。唐虞之风尤著。诰誓斯陈。殷周之烈弥显。鲁书有作。鹿门贻鉴于臧孙。晋乘无隐。桃园取讥于赵孟。斯盖哲王经国。通贤垂范。惩诫之方。率由兹义。逮秦书既炀。周籍俱没。子长创制。五三毕纪。条流且异。纲目咸张。自斯新以后。皆所取则。虽左史笔削。无乏于时。微婉所传。唯称班范。次有陈寿国志。亦曰名家。并巳见重前修。无俟扬榷。洎紫气南浮。黄旗东徙。时更五代。年且三百。元熙以前。则总归晋。著述之士。家数虽多多泛而商略未闻尽善。太宗文皇帝神资睿圣。天纵英灵。爰动冲襟。用纾元览。深嗟芜秽。大存刊勒。既悬诸日星。方传不朽。然北朝自魏以还。南朝从宋以降。运行迭变。时俗污隆。代有载笔。人多好事。考之篇目。史牒不少。互陈闻见。同异甚多。而小说短书。易为湮落。脱或残灭。求勘无所。一则王道得丧。朝市贸迁。日失其真。晦明安取。二则至人高迹。达士宏规。因此无闻。可为伤叹。三则败俗巨蠹。滔天桀恶。书法不记。孰为劝奖。臣轻生多幸。运奉千龄。从贞观以来。屡叨史局。不揆愚固。私为修撰。起登魏国元年。尽隋义宁三年。凡三代二百四十四年。兼自东魏天平元年。尽齐隆化二年。又四十四年行事。编为本纪十二卷。列传八十八卷。谓之北史。又起宋永初元年。尽陈真明三年。四代一百七十年。为本纪十卷。列传七十卷。谓之南史。凡八代。合为二书一百八十卷。以拟司马迁史记。就此八代。而梁陈齐周隋五书。是贞观中敕撰。以十志未奏。本犹未出。然其书及志始末。是臣所修。臣既夙怀慕尚。又备得寻闻。私为抄录一十六年。凡所猎略。千有馀卷。连缀改定。止资一手。故淹时序。迄今方就。唯鸠聚遗逸。以广异闻。编次别代。共为部秩。除其冗长。捃其菁华。若文之所安。则因而不改。不敢苟以下愚。自申管见。虽则疏野。远惭先哲。于披求所得。窃谓详尽。其南史刊勘巳定。北史勘校粗了。既撰自私门。不敢寝嘿。又未经闻奏。亦不敢流传。轻用陈闻。伏深战越。谨言。
关朗传 唐 · 李延寿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五十四
府君曰。先生说卦。皆持二端。朗曰。何谓也。府君曰。先生每及兴亡之际。必曰用之以道。辅之以贤。未可量也。是非二端乎。朗曰。夫象生有定数。吉凶有前期。变而能通。故治乱有可易之理。是以君子之于易。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问之而后行。考之而后举。欲令天下顺时而进。知难而退。此算所以见重于先王也。故曰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善人少。恶人多。暗主众。明君寡。尧舜继禅。历代不逢。伊周复辟。近古亦绝。非运之可变也。化之不可行也。道悠世促。求才实难。或有臣而无君。或有君而无臣。故全之者鲜矣。仲尼曰。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此有臣而无君也。章帝曰。尧作大章。一夔足矣。此有君而无臣也。是以文武之业。遂沦于仲尼。礼乐之美。不行于章帝。治乱之渐。必有厥由。而兴废之成。终叹所遇。易曰。功业见乎变。此之谓也。何谓无二端。府君曰。周公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八百。岂亦二端乎。朗曰。圣人辅相天地。准绳阴阳。恢皇纲。立人极。修策整驭。长罗远羁。昭治乱于未然。算成败于无兆。固有不易之数。不定之期。假使庸主守之。贼臣犯之。终不促巳成之期于未衰之运乎。故曰周德虽衰。天命未改。圣人知明王贤相。不可必遇。圣谋睿策。有时而弊。故考之典礼。稽之龟策。即人事以申天命。悬历数以示将来。或巳盛而更衰。或过算而不足。是故圣人之法可贵也。向使明王继及。良佐踵武。则当亿万斯年。与天无极。岂止三十世八百年而巳哉。过算馀年者。非先王之功。即桓文之力也。天意人事。岂徒然哉。府君曰。龟筴不出圣谋乎。朗曰。圣谋定将来之基。龟筴告未来之事。递相表里。安有异同。府君曰。大哉人谋。朗曰。人谋所以安天下也。夫天下大器也。置之安地则安。置之危地则危。是以平路安车。狂夫审乎难覆。乘奔驭朽。童子知其必危。岂有周礼既行。历数不延。秦法既立。宗祧能踰乎。噫。天命人事。其同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