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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昌黎二鸟 清 · 洪世泰
 出处:柳下集卷之一
余闲无憀。偶取昌黎二鸟赋读之。喟然而叹曰。退之之才而亦有是乎。是时退之年甚少。得进士。其拾青紫卿相。以光耀一世。即其所自期者。而顾其身急于饥寒号呼望哺于人至于三上光范书而不见报狼狈出关促促奔走道途尘埃之间。何其困也。呜呼。夫以天下豪杰之士。而使之流不遇至于如此。为其时宰相者。乌得以辞其责也。然彼憬耽辈皆庸人。有目而不知退之。则亦何足责哉。或讥退之赋之作。盖自叹其不遇而羡二鸟光荣不亦鄙陋之甚耶。余谓此退之少时事。负其雄才无所发施。而怫郁抑塞感激不平有若巨防之畜水。畜之既深。浩汹勃怒。其势不得不一决而去之。及其有物触于中。奋发为文词。以写其无限壹郁之气。此盖出于文人习气。而诚有愧于知道者之言也。然原其所为。出于一时邂逅之感。而未必其心诚有所歆羡而然也。盖其意若曰无知无用之物。而徒以羽毛之异。见知贵宠之如此。独于天下贤才不知爱焉。是知人不如知物。爱人不如爱物。此其所以为感者欤。窃尝论之。退之虽有文学。而不及孔门四科。观其应举求仕汲汲希用于世。此固非为己之学。而游,夏之所不为者。若使退之早得闻道从事博文约礼则其必能以义自处。而不为外物动者矣。是故君子之道。贵乎安身立命。余贫贱阨穷。比退之又百千焉。常惧其穷滥未免小人之归。于是有感于中者。遂次而和之。以广其意云。
芒芒玄化俯察仰思
贵贱荣辱不齐,将谁从而诘之。
白日之无偏,均下烛光景
天道之犹憾,何冬促而夏永
草木荣落,关一气之仁猛。
万物为命,盖亦有其菑幸。
学道而求志,韬厥躬而内耿。
罔生之无厌,唯贪儳焉是逞。
不忍为此态,顾吾驾之焉如。
天下之至广,宜审择乎尔居。
嗟圣徂而道伏,味糟魄残书
不可则从好,斯先哲之警愚。
流俗孤立,宁或掍于众寐。
不磷而不缁,援金石以与比。
天德之信修,伊人爵之可致。
自靖而外图,是求荣而反累。
孰有动而违天,孰有行而废地。
将顺自然,庶不疚素位
韩子之感鸟,故文肆以为戏。
吾人之攸贵,寔有灵于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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