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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武肃王碑铭 五代 · 皮光业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八
粤以唐长兴三载壬辰春季凋十三荚。
天下兵马都元帅尚父尚书令吴越国王弃捐宫馆
以是明宗皇帝太常博士段容。
定谥议曰武肃
尚书工部侍郎杨凝式神道碑文。
翰林待诏张季恭至吴越
书于刊石
后二年岁在敦牂。
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王庙貌于始封之越国
礼与境内
乐之罔极
孝思也。
盖闻神道设教
莫大郊社严禋
明德惟馨
无逾于祖考孝享
是以百代相袭
六籍盛称
劬劳则天保是徵。
钦若王假是训。
又况建除靖乱之业。
武烈威名
刚德义气之风。
肃恭之懿号。
陈力四纪
光奉八朝。
生为有土之君。
立象朝之庙。
是可睢盱召毕
龌龊桓文
声华永而日月齐。
简册编而古今在。
矧夫堂成王构。
家继国祧。
压璧宝以知来
玉林嗣位
高阳号里。
无愧前贤
夏屋登山
常遵治命
爰自郑缁始袭。
晋墨未除。
不忍一日之离。
遂立千年之祀。
金镕阳迈
已成像于吴城
香刻旃檀
复附神于越国
恭惟先天兵马都元帅越国武肃王
殷朝篯祖。
仙萼分枝
唐代鄛公。
灵源真派。
簪裾轩冕
礼乐诗书
謺庆连华
交光翊业。
应劭七世
累爵重官
罗企一门
惟忠及孝。
降神也。
虹飞蜀国
始见殊祥
鱼跃汾河
是生奇表
赤光耀室。
黄气浮空
石龟陨下于官山。
胡人来归宝器(此二事安国县父老言也)
英姿也。
凤文龙藻
夐出精神
白琥苍圭。
琢为标格
加之薛璘整峻
谢安风流
俯仰可观
进退有度
慕容德偃月日角
光彩烁人。
李子坚匿犀龟文
威仪镇俗
其辞韵也。
音容洒落
智辩铿輷。
元善抑扬
张畅详雅
至若讨论国计
谈画兵筹
接对使伻。
抚御将下。
所谓五河奔注
百谷崩腾
玉虹起而云雾销。
金虎啸而风飙动。
揣摩胜负
赫连口授怀惭
捭阖兴亡
苏季子舌端有愧。
气度也。
志高建木
量等大瀛。
含垢匿瑕
罔知边际
求贤接士。
无怠寅昏。
仁义邱山
玉帛咳唾
翘翘车乘
唯在得人
憧憧往来
皆钟和气
所以羔皮豹舄
鹤列犀渠
咸愿杀身
用酬大惠
变家为国
诚由万化生身
德聚民。
所谓八风从律。
英雄也。
能知否泰
云雷
动必有成
无遗策。
蛟龙得雨
莫测变通
雕鹗出林。
可知意度
其间文武迭用
仁义宏敷
平阿(一作常平亡戟得矛(一作列戟持矛)
并能取舍
元协之搦蛇骑虎
不觉艰难
奄有具区
廓开霸业
设使庾翼复出
必不妄誉桓温
阮籍重生
安敢轻言广武
文学也。
家承儒范。
世尚素风
绛纱帐先生
白纶巾于神女
才通梦寐
凤吐方来
志在典经
龙斗不顾
所以博览七纬
精究三元
尽得津涯
升堂奥。
其于篇韵
尤著功夫
风起绣段飘。
言泉淘而金沙见。
札翰也。
花随腕下。
星逐毫飞。
霭若游云
细凝垂露
钩刀向背
未饶索肉芝筋。
点画方圆
高掩崔肥赵瘦。
就中濡染碑额
益见呈露锋铓
四方仰之神踪。
一代称之墨宝
王逸少若见。
甘避雁行
萧子云如逢。
大惭蝉翼
其建大功也。
唐季乾符之末
中和之初
海凫乍扬。
天龟初伏
尘飞野马
四郊之垒渐多。
雾暗腾蛇
五贼之机共构。
其始者王仙芝结衅中土
首搆祸阶
虽已诛夷
犹残支党
自此丛祠乌合
草泽蜂飞
轻薄固自披攘
谨厚者亦为剽悍
江南则朱直叛乱唐山
孙端寇孽安吉
西侵宛水。
东患苕溪
郡县终日登陴
生民则长时伏莽
王时郊居圃。
嘉遁茅山(即葛仙公种瓜之地故曰圃与山相接在临安县城二里
方当枕石漱泉。
尚是褒衣博带
睹兹多事
慨然究怀
顾谓朋友曰。
丈夫须当拨乱平奸。
岂可怀安端坐
是日乃奋兹戎服
挂彼儒冠
大散家财
广招勇士
令才举。
行伍肃然
手仗义旗
身当勍敌
一月之内。
二寇殄平
千里山川
两郡涂炭
是王之初功也。
其次黄巢来从五岭
直下三衢
展枭翅则雹布星罗
鲸牙山连岳峙
所遭蹂践
并作尘灰
王乃独领偏师
横行险地
既逢大憝
遂设奇兵
敌望草木丛林
皆是戈矛旌帜(获敌人之言也)
我则左右翼阵。
默化如神。
当下追奔
尚贾馀勇。
长蛇封豕
便出他疆。
新市下江
保安数邑。
是王之功也。
其次彭城刘汉宏
南镇重地
东越名区
黄巢既犯两京
僖皇乃巡二蜀
汉宏不思奔问。
便废贡输
恃险阻于浙河(一作江潮
觊觎江岸(一作浙岸)
先于渔浦鼋石
翼张下营。
萧山西陵
鳞次列砦。
烽燧交应
鼙鼓相闻
时我诸军
实有难色
王乃潜趋间道
夜济长江
仰告昊天
乞昏朗月
当下寒云布野
杀气凝空。
楚庙阴兵
旁随雾合
晋臣黑幔
闇与山连
我师忽震于雷霆
彼砦俄摧于魂梦
风号貔虎
争传破竹之声。
阵卷龙蛇
竞集建瓴之势。
贼将殷轮不暇
漂杵有馀。
仅身免以奔归。
塞门自守
尔后大小百战
首尾四年。
方清镜水之波。
始有兰亭之地。
吊其生聚
大布仁慈
诛彼渠魁
不须天讨
是王之功也。
次则有薛朗。
逐出周宝
自据朱方
南袭毗陵
西侵建邺
恣其剽掠
务在杀伤
将承中国之危。
拟扼长江之险。
王乃命二麾上将
一月报功
指其山川
授以韬略
蹄毂并举
水陆兼行
曾不旬时
讨平窟穴
南宫万犀革
视以囚人
崔慧景于䲡篮。
彰其叛主。
是王之功也。
次则有徐约
比是六合镇使。
遽忝吴郡
玉帛是求。
徵敛无度
时习战。
齐民因被雕黥。
比屋为军
鲁儒亦遭剪削
惟王闻其暴虐
奋激神威
上谷精兵
下江贤将
授以九天九地之诀。
传以训辞训典之规。
扼断咽喉
郊野
任约之龙果睡。
王弥之豹徒飞。
食窘朝饥
无由抚士。
计穷宵遁
遂至溃围
松陵烟水
香径黎元再活。
是王之功也。
次则有孙儒
有数兵甲
不守淮南
直欲别迁土疆
遂奔江左
人民粮食
隳舍宇为薪苏。
饿鹘饥鹰。
飞扬京口
贪狼乳虎
践踏吴门
渐逼由拳
将窥霅水
王乃张天网于阻险
辟地阱于要冲
发水犀之骁雄
燧象奇计
青雀摩垒
赤兔致师
持久待之
俟势穷而必取。
守陴皆哭。
无食何为
鸣鼓而攻
脱身遂去。
向使不施神略
不振王威。
翼翼生灵
皆成膏血
茫茫胜槩
尽作烟煤
所谓劬劳为时
广大及物
是王之功也。
次则有董庶人
始镇石镜
便牧杭州
因破汉宏
遂居越土。
自形成象
从纤至洪。
并是王之擐甲执兵
左提右挈
以至手持旄节
身爵王侯
灭顶彝伦
垂涎神器
铜符金匮
祥瑞乱兴。
玉玺珠袍
妖讹竞起
王以早同楚歃。
夙共晋盟。
书尚缄縢
血犹濡鍉。
笺函旁午
诱劝交驰
谏既闭于属垣
遂成覆族
是时两河倔强
三辅纷纭
万象虽拱于北辰
一人不遑南顾
请奉行天罚。
所统便是国兵
不费上供资财
不役诸道将帅
果见桓元计窘。
玉导求生
王莽势穷。
转铜威而厌胜
喉既摏于富父
骨复弃于会稽
潴其故宫
焚其法物
复我正朔
寰瀛
五石补而天镜明。
六合完而地维正。
是王之功也。
王以平妖立霸时之业。
戡难盖世之功。
律吕宫商
锵洋史籍
丹青金玉
焕烂国华
所以僖宗天子
仰我文昭
眷我武烈
龙光压謺。
使星驰。
纶綍便蕃
大王起。
寻以耿纯试理。
卢植兼才
披锦衣以耀家乡
圭符而光松梓
洎于昭皇飞升
大宝礼遇元勋
龙悦召云。
凫忻得藻。
嘉功赏德
金凤之诏连飞。
表异旌优。
玉麟之符遂刻。
南徐藩翰
钱塘江山
节竦灵犀
帐开神虎
三千珠甲。
光烂星辰
十二牙旗
文生组绣
碧幢才建。
黄阁又开。
乃兼镇于越藩。
遂对持于汉节
中天辰象
虽分牛斗之疆。
夹岸烟岚
出东西之宅。
四县既食。
万户累加
棨戟立门。
赤油罗列
山河誓券
丹字荧煌
生祠笾豆锵锵
衣锦城隍黯黯
而又特逾汉制
封我吴王
夏社之心。
桐剪周王之手。
昔也龙蛇起陆
汤火战争
此际山川出云。
君臣际会
逮夫济阴王既传天宝
梁太祖应元苞。
于王不易范张故情
请结秦晋之嘉好
恨无殊礼
得展异恩
于是吕望高风
山甫之美躅。
师尚父统摄三老
作帝股肱
尚书令总务万几
为天喉舌
仍颁瑞节
复践高坛
建牙兼镇于扬州
分阃遥临于楚甸
寻命兵部姚尚书洎
躬持凤册。
远泛鲸波
周官典仪
越国土宇
八鸾四马
耀镂钖以振钩膺
三节一王
桓圭而垂元玉
龙德嗣君即位
礼称伯舅
尊曰父师
寅兹烈光
虔奉顾命
是时吏部李尚书燕
捧持纶诰
谕晓湖湘
天下兵马都元帅
洞庭彭蠡
无不顺之臣。
北狄西戎
有后予之叹。
韩信汉高祖曰。
陛下将将
臣能将兵。
是知元帅非人臣之职曹。
帝王兵柄
推于前代
隋炀帝晋王淮南行台尚书令为行元帅
无天下之号。
国朝肃宗皇帝驻跸灵武
因命代宗皇帝广平王而为之。
德宗皇帝鲁王而为之。
梁太祖九锡后而为之。
天下元帅故实也。
其后龙德复命兵部崔侍郎协
赍持简册
浮泛风帆
扬往典于明庭
及时建国
召康公之命。
得以专征
唐叔虞之封
良由吉梦
未久金行运息。
土德中兴
庄宗皇帝鹊起并汾。
龙飞宋汳。
当宁不逾于旬朔
临轩宣谕公卿
曰。
吴越国王五十年来。
常作支天之柱。
三千里外
每为捧日之云。
今若将致小康
实在敬尊元老
于是鸾台进拟
麟趾摛词
典瑞献功
白圭册文粲烂
职金供命
紫磨印篆盘珊
封吴越国王
再授天下元帅
马迁十代史内。
固是绝伦
𧦬万卷书中。
无往例。
建国也。
大君有命
明试以功。
癸未而至壬辰
备战器而修王道
先是中朝名士
在野遗人
负笈担簦
来投霸府
或折襦为裤。
面诣军门
奋袖嘉纳(一作务)堂中
曳履于灵钧台上。
至此水镜裁鉴
金秤等量
并列庭臣。
皆居省署
簪裾列侍
文物齐光
张伯仁宗庙之仪。
子产献公侯之礼。
岂谓难穷者大数
莫究者彼苍
脱屣具区
彻县正寝
金山雾掩
谁知帝召王乔
玉海波空。
实痛神辞李广
况十三州疆场
百万户黔黎
长养恩膏
生成化泽
泪洒而晴空散雨。
愁凝而杲日沈云
鸟兽悲哀
草木惨怛
明宗皇帝太常定谥法
贰卿而撰诔文
鸾辂龙旗
赠礼优于邓禹
梓宫黄屋
异数等于霍光
得谓尽始尽终。
极荣极贵
享九九之仙寿。
位于一爻
万之人心
神道千祀
有后如此
又何觖焉。
天下兵马元帅吴越王
族之多奇
承赵宗之后世。
嵩衡泰华
秀气俱腾。
淮济江河
荣光共结。
是时允主。
我国祥。
经文纬武之基。
积德累仁之业。
开襟奋臆。
雄杰周瑜
誓众临戎
人豪张衮
风仪则悬星溢眦。
紫电扬矑。
霜雪凝肌。
鱼龙入发。
应有分。
不可知
宋弁声姿
尤闲进对
窦融词气
惟是卑恭
加以青云常在言谈
畏日不离顾盼
徐行缓步
褚彦回却是趋跄
散帻斜簪。
王文宪殊非蕴藉
智略鲍叔锥矢
应手而成。
德业顾和圭璋
遇机方露。
远者大者
一刚一柔
静则心照镜而貌怀冰
含和六气
动则火炎山而汤涌海。
慑惧万人
机变管葛才高。
孙吴术妙。
身文虎豹
隐见不常
义府戈矛
短长迭用
隽才既为己任
六奇策固是无遗
郤縠诗书
经纶国计
项羽雷电
振动兵筹
徐睇而莫测金泉
旁窥而罔知珠岸
词藻霜皓月。
络绎䌽笺。
芳草落花
飘扬镂管
织成梦锦。
出神霞。
英变屡奇。
张融言信矣。
淩颜轹谢。
元稹之论宜然
札翰则早受义方
曾传掣笔。
鸾回鹊反
气势惊人
金错银钩
纵横入目
案牍无非笔阵
宫寺争耀牌。
崔宏本草
张育折蒲失色
立功则我王初离太学
亲兵
郑世子方欲平齐
汝阴王正思安汉
邻国侵轶
命将李涛
仅二万兵。
百里砦。
围逼安国
涎喙馀杭
王虔训辞
遂升上将
清风授武。
黄石传书
亲承韩奕黄罴
躬伏封文之白虎
东南而备西北
事在机先
五垒而出三门
别驰神算
于是崩摧大阵
擒获万人
道路隘于俘囚
山川积于戈甲
馀敌作气既竭。
方遁于潜
我则乘胜追奔
广德
未出一百里之境。
复降五千(一作十)乘之戎。
唱凯歌而喜气连郊。
班师雄风掠地
寻即大统龙舰
远泛鳌溟。
江阴而收东州(一作川)
入海门而观北固
彼境遂陈舟楫
远出枝梧
我则陈二广于浪港沙前。
三覆石牌湾内。
零陵石灰风便
争投于蛟蜃窟中
沁水火筏油燃。
尽葬于鲸鲵腹里
一战定霸
二纪无虞
寰海具瞻
将相迭耀。
声光丕显
廊庙之人。
功业升闻
段襄骨鲠之任
爰自嗣承国构。
缵奉王基
况当跪箭之初。
又在寝苫之内。
龙凤
三千馀口之家风
铁石虎貔
二十万人军府
诚难抚御
岂易辑绥
我王以孝为模。
用仁作范
无所不可
唯言是从。
嘉惠宠灵
供承花萼
油云膏雨
润泽闺门
此外习武益兵
轻刑慎罚
无胫而远届。
无翼而遐飞。
果动天朝
继钟异宠。
三年之内。
两册连封
双龙金节齐行
四马宝车并骤。
玉具冠剑
见王者之尊崇
织文旗常
国容贵盛
我王因兹显赫
益动孝思
无以先后之恩。
无以昊天之德。
且曰。
武肃王大功天下
大名寰中
生民而百万有馀。
筑城垒近五十来处
岂可不建庙貌
不像真容
星纪之福宫。
地户神主
爰命兴武中直都虞候敬思
马臻湖畔
勾践城中
闉阇形势中区
显敞高平之胜址。
于是锹杵俱下。
畚锸齐兴
隐隐雷声
轰轰岳振。
十旬而展役。
千丈阴基
大梓
匪自泰山伐得。
宏梁巨栋。
非因漳水漂来。
雕镌王母元图
甃砌赫连绣石。
挥斧运。
削出银葩
水錾砂磨
方成玉磶
元武(一作玉)之嘉兆。
神蓍吉辰
始乃架险梯虚。
云构山屹。
阴虬回抱
阳马奔趋
虎牙衔而枅栱连。
龙脊袅而栾栌转。
琼瑶耀壁。
丹漆明檐。
鸳鸯瓦缝界成。
芙蓉之塼文印出。
即以丙申岁秋八月十有七日
我王备卤簿鼓吹
车辂旂常
北司侍臣
南班旧列。
奉迎真像。
而入祠宫
白檀雕出圣容
黄金缕宝座
仪形酷类
神彩如生
凤目龙章
颜犹不改
垂旒被衮。
人见兴悲。
礼器俎豆牺樽
轩悬柷敔钟磬
后殿翚衣雉服
文母贤妃
露幔珠屏。
虾帘象榻
不异昔时秘寝。
皆同曩日深宫
前则广厦交阴
芳亭对构。
紫石狻猊之影。
朱栏菡萏之光。
正启重门
并列神将。
侍卫兵仗
戈戟森然
文武官班
簪裾肃列。
直出甬道
千步有馀。
河枕投醪
波通射的
莲芰绕于水阁
夹于星桥
左则回抱粉廊
连延绮栋
并图曹署
各列司存
乃至早世勋臣
无禄公子
皆塑仪像。
并配荐羞
右则修庑飞甍
绿窗丹牖。
阴兵神马
雷电而没风云
明灶净厨。
粢盛而烹肥腯
景物高杉矮桧
粉竹金松
夹砌名花
连阶瑞草
烟岚蓊蔚
便是阴宫
云雾朦胧
居然神府
我王昔以致君之业。
累殄寇戎
今立显考之祠。
用修孝敬
所以天朝封王爵
以耀国章
黄金印宇内徵呼。
都元帅天下侯伯
卓绝殊勋洪业
所谓炙地薰天
设使剡溪九万之笺。
不能
华山五千之仞。
亦恐难穷。
光业也词不梦于王椽。
才匪量于曹斗。
奚斯之颂。
或恐粗心
豫章之碑。
岂合措手
但以二纪幕客
十载庭臣。
不求孙绰擅名
岂望杨修绝妙
所希编述
用答恩知
追感先王
恭为铭曰。
崧高嶙峋
是生哲人
上天师子
出泽麒麟
篯尊殷祖。
鄛允唐臣
衣冠表里
文武经纶
广运将新。
大盗斯起。
雁象歘惊。
凫毛乱委。
紫盖蒙尘
黄巾多垒
既斁宪章
又裂文轨
武肃英王
提剑东方
龙行云雨
虎变文章
孛气沃酒。
妖雪归汤。
洗涤星纪
整顿天常
告功狼居
图形麟阁
桐圭联编。
茅土续索。
三道犀幢。
八朝凤诺
丹券家门
锦衣城郭
元帅天下
国王具区
六瑞琢册。
三品铸符。
尚父四履
尚书万枢
峗峨高寿
曦赫霸图
我王奉天
为时而出。
宝应
继明照日
国士无双
风华第一
削树平戎
梦禾受秩。
功既挺世。
德又动天
袭封二册
嗣位三年
金印国宝
元帅兵权
无瑕颣。
孝绝雕镌
未褫墨缞
乃建清庙
卧龙之城。
会稽之峤。
岚界回廊
明周㙩。
广殿霞开
重门岳峭。
瑞玉礼器
香檀圣容
民之祀主。
我之神宗
秉翟执籥。
特磬编钟
燃萧燔膟。
置币输琮。
于穆祠宫
焕焉阴府
五齐恒馨。
六佾常舞。
肴荐房烝
歌随路鼓
令子懿孙
光今古。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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