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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言834年 唐 · 杜牧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四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
国家大事。牧不当言
言之实有罪故作罪言
生人常病兵。兵祖于山东
允于天下不得山东
不可死。山东之地。
禹画九土一曰冀州
舜以其分野太大。离为幽州并州程其水土
河南等。常重十一二。
故其人沉鸷多材力。重许可
辛苦。自魏晋已下。
衍浮羡淫。工机纤杂。
意态百出。俗益卑蔽。
人益脆弱。唯山东五种本兵矢。
不能荡而自若也。复产健马
下者日驰二百里。所以兵常当天下
冀州以其恃强不循理。冀其必破弱
虽已破弱。冀其复强大也
并州足以并吞也。幽州幽阴惨杀也。
圣人因其风俗以为之名。
黄帝时。蚩尤兵阶
自后帝王多居其地。岂尚其俗都之邪。
自周劣。齐霸不一世
晋文常佣役诸侯。至秦萃锐三晋
六世乃能得韩。遂折天下脊
复得赵。因拾取诸国。
秦未韩信联齐有之。故蒯通知汉楚轻重
光武始于上谷成于鄗。魏武官渡
三分天下有其二。晋乱胡作。
至宋武号为英雄得蜀关中
尽得河南地十分天下有其八。
然不能使一人渡河以窥胡。至于高齐荒荡。
宇文取得。隋文因以灭陈。
五百年间天下一家
隋文非宋武敌也。是宋不得山东
隋得山东。故隋为王。
宋为霸。由此言之。
山东王者不得不可为王。
霸者不得不可为霸。
猾贼得之是以天下不安
国家天宝末。燕盗徐起。
出入成皋函潼间。若涉无人地
郭李辈常以兵五十万不能过邺。自尔一百馀城。
天下力尽不得尺寸
人望之若回鹘吐蕃。义无有敢窥者。
国家因之畦河修障戍。塞其街蹊。
齐鲁梁蔡。被其风流
因亦为寇。以里拓表。
以表撑里混澒回转
颠倒横斜未尝五年间不战。
人日顿委四夷猖炽
天子因之幸陜幸汉中焦焦然七十馀年矣。
呜呼。运遭孝武
浣衣一肉。不畋不乐
自卑冗中拔取将相。凡十三年。
乃能尽得河南山西地洗削更革
罔不顺适。唯山东不服
亦再攻之。皆不利以返。
天使生人至于帖泰耶。岂其人谋未至耶。
何其艰哉。何其艰哉。
日天子圣明超出古昔
志于理平。若欲悉使生人无事
其要在先去兵。不得山东
不可去。是兵杀人无有已也。
今者上策莫如自治何者
贞元时山东燕赵魏叛。
河南有齐蔡叛。梁徐陈汝白马盟津襄邓安黄寿春
皆戍厚兵。凡此十馀所。
才足自护治所。实不辍一人以他使。
遂使我力解势弛。熟视不轨者。
无可柰何。阶此蜀亦叛。
亦叛。其他未叛者。
迎时上下不可保信
元和初至今二十九年间。得蜀得吴。
得蔡得齐。凡收郡县二百馀城。
所未能得。唯山东百城耳。
土地人户财物甲兵
校之往年岂不绰绰乎。
亦足自以为治也法令制度
品式条章。果自治乎。
贤才奸恶搜选置舍。
自治乎。障戊镇守
干戈车马。果自治乎。
井闾阡陌仓廪财赋
自治乎。如不果自治
是助虏为虐。环土三千里。
植根七十年。复有天下阴为之助。
安可以取。故曰上策莫如自治
中策莫如取魏。魏于山东最重。
河南亦最重。何者
魏在山东。以其能遮赵也。
不可越魏以取赵。固不可越赵以取燕。
燕赵常重于魏。魏常操燕赵性命也。
故魏在山东最重。黎阳白马津三十里。
新乡盟津一百五十里。陴垒相望
朝驾暮战。是二津虏能溃一。
则驰入城皋不数日间。
故魏于河南间亦最重。今者愿以近事明之。
元和中。纂天下兵。
诛蔡诛齐。顿之五年
山东忧者。以能得魏也。
昨日诛沧。顿之三年
山东忧者。亦以其能得魏也。
长庆初诛赵。一日五诸侯四出溃解。
以失魏也。昨日诛赵。
一日罢如长庆时。亦以失魏也。
河南山东轻重。常悬在魏。
明白可知也。非魏强大能致如此
地形使然也。故曰取魏为中策
下策浪战不计地势
不审攻守是也。兵多多。
人使战者。便于守。
兵少少。人不驱自战者。
便于战。故我尝失于战。
虏常困于守。山东之人。
叛且三五世矣。今之后所见
言语举止无非叛也。
以为事理正当如此沉酣骨髓
无以为非者。指示顺向
诋侵族脔。语曰叛去。
酋酋起矣。至于有围急食尽。
餤尸以战。以此为俗。
岂可与决一胜一负哉。自十馀年来
三收。食尽且下。
尧山败。复振
下博败。赵复振
馆陶败。赵复振
故曰不计地势不审攻守浪战。最下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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