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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性辩 唐 · 杜牧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五十四
子言人性善。
子言人性恶。
子言人性善恶混。
曰喜曰哀曰惧曰恶曰欲曰爱曰怒。
七者情也。
情出于性也。
七情中。
爱者怒者。
生而自能。
是二者性之根。
恶之端也。
乳儿见乳必挐求。
不得即啼。
是爱与怒与儿俱生也。
岂知其五者焉。
既壮而五者随而生焉。
或有或亡。
或厚或薄。
至于爱怒
曾不须臾乳儿相离
至于壮也。
君子之性。
爱怒淡然
不出于道。
中人可以上下者。
有爱拘于礼。
有怒惧于法也。
世有礼法
其有踰者。
不敢恣其情。
世无礼法
亦随而炽焉。
至于小人
虽有礼法不能制。
爱则求之。
求之不得即怒。
怒则乱。
故曰爱怒者。
性之本。
恶之端。
乳儿生相随而至于壮也。
凡言性情之善者。
多引舜禹
不善者。
多引丹朱商均
舜禹二君子。
生人以来
二君子者。
凡有几人。
不可以为喻。
丹朱商均子。
夫生于之世。
被其化皆为善人。
况生于其室
亲为父子
不能润。
不能热。
是其恶与之善等耳。
天止一日月耳。
光明岂可以为喻。
人之品类
可与上下者众。
可与上下之性。
爱怒居多
爱怒者。
恶之端也。
荀言人之性恶
比于二子
得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