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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敦质805年 中唐 · 皇甫湜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八十五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淳安县
湜求闻来京师三年矣。一年以未成颠蹶
二年以不狼狈及今三年不遇有司
且夫以方轮鹿轴。而求疾驱迅驰。
足见坎坷杭杭。輗款而来不安
未见其能取一也。退则惟其初未通人事
谓人之得失。或为在已。
始求宾兴眼中无人
而心巉然。谓其天下公议可抵而掇也。
律身古人。而不知时
所出行。动与今戾。
其所闻见可揭而行也。是以矜势自取穷辱
不能展转其心。乃于再三
如是可以怨天耶。尤人耶。
罪时耶。纵横耶。
反覆耶。无所归适
幡然复故即日装贫策羸而归。
将复愚见。自钝唫于数晦。
永无夸人之望。出潼关
历峡游洛。顺河而东。
一路逢识友。为道所归者。
其疏者口余。亲者面余。
以为年未胜冠当役力于名达
锐心于取进。而遽以行止为论。
是为佻薄。为太早计
进而黜。退而不能
以为年之少。得失可知
不可当遽归。何言止耶。
颜子当奔驱进取不宜遽安一室閒而乐也。
然而颜子之者时也。以为老而将亡。
然必当止耶。则太公幽潜伏死
不宜复出磻溪而干文王也。然而太公文王者时也。
行止何惑哉。不先时而已矣。
有以荣为谕者。是又不然
所闻所得之道。在于我者也。
不由其道矣。虽富而贵。
为辱滋甚。顾吾道何如哉。
富贵而后荣。是秦齐梁楚之君当与大舜侔。
曾参不得为孝。猗顿动天地矣。
且今之取进者。曲拳折人。
以为屈。疾趋卑拜。
以为冲。妄归听以拘录细计。
门室之辨。钧色适之欲。
以入其身。必见以为恭。
低颜以为恶。且悦其所为容焉。
必以在乎偫萃。默其口而止。
其外而起。理吾尽知之矣。
然而未言。道吾尽知之矣。
然而未行。不必为粹深。
浅慎且不测其所为与焉必下矣。
与其上援之声与力拔。与双叠登而取。
阶崇而级厚。颐然不知羞
偃然固有之。其所为然也。
且直已行道之人。常其礼貌
定其交际。身不以形势屈。
不以观望柔。行特其拂心
言苦而倒耳。是之则受。
非之则辞。惟道所存矣。
顺人之与拂其人也。岂不悬哉。
必怒其所为矣。在于偫萃之秀出
心畏所加。识之高下
目之所取。动而正则枉者嫉。
为而是则非者形。默则相忌。
则不合。如是而求志之得。
道之光。德之贵。
名之白。声之充。
难矣。固当决郁而未通。
密塞无归。浪滂而不救
其所为然也。语曰。
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传曰。见险而能止者知矣哉
困则知变。穷则思反。
之后图。余惧其无所为及也。
行当持手于穷涧。贯利濒江谷土练麻而养。
逍遥温饱。期不失其所以为而已
自外皆休请矣。人心为何如也。
夫穷与达非其相反。皆系于所遭
今达而光。吾师禹皋陶
穷而独善。吾师颜子
穷哀天下。负其道以轘轸诸侯
以全仁义。吾师仲尼
圣人迹之得失何殊。未全闻彼泰其心。
此改其乐也。故士无遇不遇
其时。当其道。
不失其已百。经怪时董生之贤。
乃赋士不遇司马迁又从而悲之。
离骚之文。又大于哀。
自非圣人。必有偏不起之弊耳。
比有城游郡而处。其相知心者不一二。
其馀面而已是以愤懑而谁说。
意气不得泄。今又远去江南
若复默口。将惧无复
故出兴舒叠偻指质言不惭。亦唯子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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