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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义军节度使辛公神道碑820年 唐 · 牛僧孺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八十二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辛氏于陇西为望家。
其后因官从帝。
或雍或洛。
源浚派洪。
将微复张。
以及仆射
皇考璿。
璿益以儒业自喜
优游高放
不乐取求制科高第
乞官山水
朝廷处州遂昌
不念归。
再移仍南。
及亡。
累赠至左散骑常侍
仆射讳秘
字藏之
常侍府君四子也。
以能通五经开元礼
三命华原主簿
书判入等
长安
太常卿丞相渤海高郢
以唐制尽将礼乐委博士
奏乞用公。
朝廷与之。
不能得去。
六年
再为祠部兵部员外
博士如故
有礼天地山原之使。
既谢上。
必奏曰。
臣唯乞得辛自副
不以礼乐陛下
高之连可。
故公再为礼仪使判官
当时耆年鸿生
语及礼。
即唯曰辛某在。
若不出口
和皇帝初元年。
高选刺史
公出湖州
观察使李锜奉诏
江南六州兵。
京口
采石
临江索留。
因命心腹将率壮士
高职重贿钩其胆。
且约曰。
等当以其日同起。
取五刺史
欲斩以号令
镇实多年
有素
刺史不得兵马
难作
颜防李云驱韨人举当。
一战败走
李素受缚于苏顼钉船艎。
唯公以儒雅
贼未急迫
公乃夜起左右曰。
使若等有父母妻子成其家。
天子恩也。
若能随李锜为贼乎。
左右皆泣曰。
公命
开罗城门
收湖下子弟
得人数百。
公亲以衣衣之。
以食食之。
烝里掩出。
劘垒始呼。
大战川东。
斩将屠营。
值旦悉先歼。
登城号令
中外恬然
于是武功江南
为之失势就缚
天子亲命。
使以金印紫绶赏公。
急诏徵为河东军司马御史中丞
其实将以大将节与公。
以故未毕。
就拜为左司郎中
京兆汝州刺史本州防禦谏议大夫
出为常州刺史
治职检身
(疑)昭升
河南尹
天子大举伐赵。
既释复征。
司空度率五诸侯取蔡。
连战四年。
伊瀍之间。
属刻百役
公抚困应须
怛怛宁宁
大喜
少府节。
以豹竿戟纛
驿走就授。
先一日。
百辟于朝。
白纸诏。
命公以昭义军节度使潞州大都督府长史检校工部尚书御史大夫
褒衣儒冠带剑持节
潞自卢从史
不禀不供
急敛自守
人已大罢。
柏乡连营
三岁决死
公之至止
开城入府。
量仓数藏。
酸寒濩落
公私之具。
尽可哀痛
左右前后计于公。
请乞救于上。
公曰。
天子以兵定残贼
内府死士
于今数年矣。
不能卜式辈以家助献。
讵敢复以请求苦上耶。
于是出入
用度
不入家。
聘不赉金。
宴不侑乐。
食不兼豆。
更四年诏徵。
府有贯十七万。
食仓有斛七十万。
刃铦函坚。
赤幕青。
十五年行于洛。
及关。
以疾不任朝觐
天子中贵人郊劳归第
十二月己卯薨。
享年六十四。
悯惜震悼罢朝
尚书左仆射
赠赗有加。
公于得入仕业儒书。
于得著名以典礼乐
于得勋赏以立武功
善终始以谦退勤俭
中外亲。
既有名而贵。
于属且近者。
饷给无所加。
疏而贱。
虽千百里旷不相面
颁与无所吝。
大官十五年。
不易宅。
死亡之日。
家不岁计
公之于孔门
可谓成人矣。
子男八人
少穆少逸少长顺扈行仲和行检
或儒或文。
仕遍侯国
夫人河东裴氏。
先公而卒。
将葬而公叹曰。
人之居无常
坟墓因焉。
吾家之兆。
及于四代三卜矣。
且使吾死有吾。
岂止墓而守者焉。
吾死无吾。
地固无择而已矣。
他日吾死于此
亦遂葬而无用迁焉。
遂定万年县原乡少陵原。
及将亡前
为文自志其墓。
又重前说
殁有书一通
缄置几上
既开之。
送往饰终之制。
具尽于此
既俭而周于礼。
不违时之名。
无不多其能终而达其不挠耳。
诸孤恭命
无敢坠失
既葬。
会谋曰。
先人德行官业
宜刻于石。
以闻不朽
陇西牛僧孺
时号专业文
陈郡殷台。
书迹绝妙
且其人吾家之婿。
且练吾先人行事
敢不告求
僧孺纪录而台实书。
既序而铭曰。
礼灾秦汉。
绵蕝存。
晋卑胡僭。
俎豆臊腥
慕古惟唐。
求野据经
公尝博士
缀缉搜罗
三代之仪。
济济复兴
祗职六年
区别严兢。
儒道克施。
亦志武事
凭江锜反。
公实郡吏
掉棘张空。
以出不防
万马周网
血赫湖塘
江南之功。
焯出有光。
鲁诸生
因功张皇
忧公慎法
奉守王度
入郎出牧
尹洛将潞。
茹刚抚弱。
销剔人蠹。
居不易地
服不易初
财分先族。
以俭遗孤
恬于将终。
执笔自志。
男良女淑。
既寿而贵。
谓之为人
易此而何
诗以备传。
不刻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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