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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禹之事814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八十六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魏公子丕由其父得汉禅。还自南郊
谓其人曰。舜禹之事。
吾知之矣。由丕以来皆笑之。
柳先生曰。丕之言若是可也
向者若曰舜禹之道。
吾知之矣。丕罪也。
其事则信。吾见笑之者不知言
未见丕之可笑者也。凡易姓授位
公与私。仁与强。
其道不同。而前者忘。
后者系。其事同
使以尧之圣。一日得舜而与之天下
能乎。吾知小争于朝。
大争于野。其为乱
无以已之。何也。
尧未忘于人。舜未系于人也。
尧之得于舜也以圣。舜之得于尧也以圣。
两圣独得天下之上。奈愚人何。
其立于朝者放齐犹曰朱启明而况在野者乎。
尧知其道不可。退而自忘。
舜知尧之忘己而系舜于人也。进而自系
舜举十六族。去四凶族。
使天下咸得其人。命二十二人五教
礼刑。使天下咸得其理。
时月。正历数
律度。量权衡
使天下咸得其用。积十馀年。
人曰。明我者舜也。
齐我者舜也。资我者舜也。
天下在位者。皆舜之人也。
而尧隤然聋其聪。昏其明。
愚其圣。人曰。
往之所为尧者。果乌乎在哉。
或曰耄矣。曰匿矣。
又十馀年。其思而问者加少矣。
至于尧死。天下曰。
久矣舜之君我也。夫然后揖让受终文祖
舜之于禹也亦然。禹旁行天下
功系于人者多。而自忘也晚。
益之自系是也。而启贤闻于人。
不能。夫其始系于人也厚。
则其忘之也迟。不然反是
汉之失德久矣。其不系而忘也甚矣。
宦董袁陶之贼盈矣。丕之父攘祸以立强。
积三十馀年。天下之主。
曹氏而已无汉之思也。
丕嗣而禅。天下得之以为晚。
何以异夫舜禹之事耶。然则汉非能自忘也。
其事自忘也。曹氏非能自系也。
其事自系也。公与私。
仁与强。其道不同
其忘而系者。无以异也。
之忘。不使如汉。
不能舜禹舜禹之系。
不使如曹氏。不能受之
然而世徒探其情而笑之。故曰笑其言者非也。
问者曰。尧崩。
天下若丧考妣四海遏密八音三载
子之言忘若甚然。是可不可欤。
曰。是舜归德于尧。
史尊尧之德之辞者也。尧之老更一世矣。
德乎尧者。盖已死矣。
其幼而存者。尧不使之思也。
若是不能与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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