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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图南秀才游淮将入道814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七十九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未冠进士
闻娄君名甚熟。
其所歌诗
传咏都中
通数经及偫书。
当时为文章若崔比部卫尉
相与称其文。
众皆曰。
纳言曾孙也。
而又有是。
推让先登
后十馀年。
仆自尚书郎谪来零陵
觏娄君。
犹为白衣
居无室宇
出无僮御
仆深异而讯之。
乃曰。
今夫取科者。
贵势
亲戚
合则插羽翮
风涛
沛焉而有馀。
无有也。
不则饮食
坚良
以欢于朋徒
相贸为资。
相易为名。
有不诺者。
以气排之。
无有也。
不则筋力
造请
朝夕屈折恒人之前
高门
大车
矫笑伪言
卑陬姁媮
一旦之容以售其技
无有也。
自度不能堪其劳。
故舍之而游。
湖江
豫章
南海
复由而下也。
少好道士言。
饵药为寿
未尽其术。
故行且求之。
仆闻而愈疑。
往时观得进士者。
不必若娄君之言。
又少能类娄君之文学
又无纳言大德以为之祖。
比部卫尉以为之知。
升名百数十人
今娄君非不足也。
不乐而遁耳。
因为予留三年
他日又曰。
所以求于心者未克。
今其行也。
予既异其遁于名。
而又德其久留于我也。
故为之言。
夫君子之出。
以行其道也。
其处。
独善其身也。
今天理平
主上下求士之诏。
娄君智可以任职用事
可以宣风歌德
行于世。
必有合其道而进荐之者
遽而为处士
以为非时
将曰老而就休耶。
则甚少且锐。
羸而自养耶。
则甚硕且武。
其所以处。
无名焉。
若苟焉以图寿为道
又非吾之所谓道也。
形躯之寓于土。
非吾能私之。
幸而好求孔子之志。
唯恐不得
幸而遇行孔子之道。
唯恐不慊。
若是而寿可也
之而得。
之而慊。
虽夭其谁悲。
今将以呼嘘为食。
咀嚼为神。
无事为閒。
不死为生
深山木石
大泽龟蛇
皆老而久。
其于道何如也。
仆尝学于儒。
持之不得
以陷于是
以出则穷。
以处则乖。
不宜言道也审矣。
吾子见私于仆。
而又重其去。
窃言而书之。
而密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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