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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咎赋807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六十九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咎愆本始兮。孰非予心之所求。
卑污以闵世兮。固前志为尤
始予学而观古兮。怪今昔异谋
聪明为可考兮。追骏步遐游
洁诚之既信直兮。仁友蔼而萃之。
日施陈以系縻兮。邀与之为师。
睢盱混茫兮。下駮诡而怀私
旁罗列以交贯兮。求大中所宜
曰道有象兮而无其形。推变乘时兮与志相迎。
不及则殆兮过则失贞。谨守而中兮与时偕行
万类芸芸率由以宁。刚柔弛张出入纶经
登能抑枉白黑浊清。蹈乎大方兮物莫能婴。
吁谟以植内兮。欣余志之有获。
徵信策书兮。谓炯然不惑
愚者果于自用兮。惟惧夫诚之不一
以周图兮。专兹道以为服。
谗妒构而不戒兮。犹断断于所执。
吾党不淑兮。遭任遇卒迫
危疑而多诈兮。逢天地否隔
欲图退而保巳兮。悼乖期乎曩昔
操术以致忠兮。众呀然而互吓。
进与退吾无归兮。甘脂润乎鼎镬
皇鉴之明宥兮。累郡印而南适。
惟罪大而宠厚兮。宜夫重仍乎祸谪
既明惧乎天讨兮。又幽慄乎鬼责
惶惶夜寐昼骇兮。类麇麚不息
洞庭洋洋兮。溯湘流沄沄
飘风击以扬波兮。舟摧抑回邅
霾曀昧幽兮。黝云涌而上屯。
屑窣淫雨兮。听嗷嗷之哀猿。
鸟萃啾号兮。沸洲渚连山
漂遥逐其讵止兮。逝莫属余之形魂。
攒峦奔以纡委兮。束汹涌奔湍
畔尺进而寻退兮。荡回汨乎沦涟
穷冬止居兮。羁累棼以萦缠
吾生孔艰兮。循凯风悲诗
通天而降酷兮。不殛死而生为。
逾再岁之寒暑兮。犹贸贸自持
沈渊陨命兮。讵蔽罪以塞祸。
灭身无后兮。顾前志未可
进路呀以划绝兮。退伏匿又不果
为孤囚以终世兮。长拘挛轗轲
曩予志之修蹇兮。今何为此戾也。
夫岂贪食盗名兮。不混同于世也。
显身直遂兮。众之所宜蔽也。
不择言以危肆兮。固偫祸之际也。
长辕之无桡兮。行九折峨峨
惊棹横江兮。溯凌天之腾波
幸余死之已缓兮。完形躯之既多。
苟馀齿之有惩兮。蹈前烈而不颇。
蛮夷固吾所兮。虽显宠其焉加。
大中以为偶兮。谅天命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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