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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极谏 唐 · 姜公辅
 出处:全唐文卷四百四十六
问。朕闻古之善为国者。
未尝不求正士博采直言
勤而行之。辅成教化者也。
临御日浅政理多阙。
每期忠义。切投药石
子大夫戢翼藏器。思奋俟时
今启乃沃予。当有犯而无隐
朕窃不自揣。敢慕前王
上法羲轩。下遵
还已散之淳朴。振将颓之纪纲
使礼让兴行刑罚不用
而人犹轻犯。吏尚循私。
为盗者未奔。不仁者未远。
岂臣非而致是乎。为君谢使之然也。
设何谋而可以西戎即叙。施何化而可以外户不扃。
五谏安从三仁谁最。
周昌汉高刘毅方晋武于桓灵
但见含容。两无猜怒。
故君不失圣。臣不失忠。
子既其俦。应详往行
四贤优劣。伫辨深疑。
在于朕躬所有不逮
条问之外委悉书之。
必无面从。以重不德
对。臣闻驭宇也。
以至理理万邦。以美利天下
百姓犹惧其未化也。万邦犹惧其未安也
乃复设谤木。询谠议
不敢满假不敢荒宁
伏惟陛下元德统天文思居业
慎重光之丕绪。返淳古休风
光启宪章畴咨菅蒯
锡臣之策。思以启沃
狂简不知化源。谨昧死稽颡
辄陈愚虑制策曰。
朕窃不自揣。敢慕前王
欲上法羲轩。下遵
还已散之淳朴。振将颓之纪纲
使礼让兴行刑罚不用
而人犹轻犯。吏尚循私。
为盗者未奔。不仁者未远。
岂臣非而致是乎。为君谢使之然也。
大矣陛下之言乎。臣闻禹称善人
不善者远矣。伏见陛下隐逸空山
下位。聘名士
礼贤者。善无欲之徒。
惟新之诏。使吏肃人悦。
明令张。而犹曰君谢
臣非。此陛下让之至也。
何敢间焉。夫中于道者
易以兴化。失其道者
难以从宜。事爽其分。
一毫以乖。事审其分。
殊途同归计岁非一时而可用。
致理非一日而成功。但立法制事之初。
望化于经年之外。使损益鉴于兴替
寒暑渐于春秋。何忧不均理于羲轩
同光制策曰。
设何谋而可以西戎即叙。施何术可以外户不扃者。
陛下惠心。和戎狄
相彼君长解辫户庭
应以地僻遐荒未知圣造。
伏以戎狄轻而寡信。贪而无亲
边戍申严。则请通国好。
疆埸无备。则屡起贪心
固难可以义和。难可以恩泽抚。
取今之要。莫过于智将悍卒
设险边隅臣伏陛下且以恤下为心。
不以西戎为虑。今请制其边兵常数
边将常务。分其土而居之。
给其家而业之。因其业也。
而为之城池。因其将也。
而为之牧守。又申严其令。
使获虏马者赏以马。使获虏羊者赏以羊。
人皆固业。战自力倍。
则可少安。今积甲日深
兴戎岁广黎人抗弊
未可勤师。伏望利物之原。
息人之道。使广庶类
农桑以时宏济济之士于朝。
洋洋之化于野。使其来也。
斯文物之盛。居其边也。
杜其利欲之求。然后款塞而可即叙矣。
奸邪生于豪杰廉耻生于礼义
义立。孰有不耻且格乎。
衣食足。孰有背义趋利者乎。
以为遂其富利之业。申其仁义之利。
外户不扃矣。制策曰。
五谏安从三仁谁最者。
夫谏者以讽为先。乱国非无直言也。
直言不用。故谄谀胜矣。
理国非无谄谀也。谄谀不用
直言胜矣。时逢否闭
仲尼或守其主文今日昭明
微臣请从直谏。臣之职也。
二事乎。昔商纣不君
虐弃天物三仁弼谏。
藩捍宗彝。退八百之师。
三分之众。均其忧乱。
俱可称仁。较其持危
或非同德。比于知死亡之义。
且曰陷君。微子父母之邦
云智免。进退不失其正。
在于太师乎。制策曰。
周昌汉高刘毅方晋武于桓灵
俱见含容。两无猜怒。
故君不失圣。臣不失忠。
子既其俦。应详往行
四贤优劣。伫辨深疑。
臣闻君明则臣直。二圣乘时开国
参佐昌图二臣委质造邦
克扶兴运。开忠谠之路。
不讳之朝。固拟议失伦
比方不怍。将以感君之未寤。
致理升平绝好恶之门。
和睦之代。名高终古
传在策书巍巍三代
斯为盛美。臣素无学术
谬窃对扬。若变其微。
斯言之玷。使臣以礼。
武宁劣于汉高鼓怒抗辞
周昌不优于刘毅制策曰。
在乎朕躬。有所不逮。
条问之外委悉书之。
必无面从。以重不德者。
臣固凡陋。越在侧微
仰天地之大全。空忻化育
阴阳广运。每陶甄
岂意圣诏荐临。猥垂下问
心虑陨越夏虫不睹春冰
曲士宁知于天道。欲申微素
进退忧惶伏见陛下以道生成
以德覆载。赏以春夏
刑以秋冬捐金玉于江湖
珍奇薮泽。委符瑞草莽
忠良灵庆。临偫下以正德
兆人厚生。诚太平之道也。
刑措之渐也。臣不胜其忭。
陛下俯仰于是寤寐于是
诗云。靡不有初。
鲜克有终。抑臣以为知终终之可以存义者。
其惟圣人乎。伏惟陛下终之。
不胜葵藿倾心之至。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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