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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客谨按是篇文苑英华岑参 唐 · 独孤及
 出处:全唐文卷三百八十九
之先曰蚕丛兮。纵其目以称王。
周室陵颓兮。乱无纪纲
洎乎杜宇从天而降
鳖灵溯江而上相禅而帝。
据有南国九世蜀本南夷人也。
皆左其衽而椎其髻。及通乎秦也。
始于惠王之代。五牛琢而秦女至。
一蛇死而力士毙。二江双注
偫山四蔽。其地卑陋
其风脞脆。蛮貊杂处
滇僰为邻。地偏两仪不正
寒薄四气不均花叶再荣。
秋冬如春。暮夜多雨
朝旦多云阳景罕开。
阴气恒昏。以暑以淫(一作湿)
为瘵为厉。气浥蛰以中人
知重膇之疾兮。将婴尔身。
蜀之不可往。北客归去来兮
其东则有大江沄沄下绝地垠
百谷相吞。出于荆门
突怒吼划。附于太白
渤潏硼砰。会于沧溟
跳喷浩淼。上溅飞鸟
蹙缩盘涡。下漩鼋鼍
三峡两壁。乱峰如戟。
𡵌岈屹崒澒洞划圻。
高于天霓。云外水积
昼日无光。其下黑窄。
瞿塘无底。浅处万尺
啼猿哀哀肠断过客
复有千岁老蛟。能变其身。
好饮人血。化为妇人
衒服靓装。游于水滨
五月之间。白帝之下。
洪涛塞峡。不见滟滪
翻天蹙地。霆吼雷怒
亦有行舟突然而去。
未及顾。棹未及举。
瞥见阳台不辨云雨
千里一歇。日未移午。
须臾黑风暴起拔树震山。
石走沙飞波腾浪翻
舟子失据。摧樯折竿。
漩入九泉。没而不还
支体糜散。荡入石间
水族砑砑。拔刺争餐。
蜀之东不可往。北客归去来兮
其西则有高山万重峻极属天。
西有昆崙。其峰相连
日月(一作巡)。阂于山巅
峦崖盘嵚天壁夐绝
阳和不入阴气固闭。
千年层冰万古积雪
溪寒地坼。谷冻石裂
夏月草枯春天木折(一作冬天水折
苍烟凝兮黑雾结。人堕指马伤骨。
江水喷激回盘纡萦
栈壁缘云。钩连相撑。
绳梁嶪虚。傍沓杳冥
下不见底。空闻波声
过者矍然亡魂丧精
复引一索。其名为窄。
人悬半空。度彼绝壑
或如鸟兮或如玃。倏往还来幸不落。
或有豪猪千偫。突出
努鬣射人寒熊孔硕
登树自掷。见人则擘。
巨麋如牛。修角如剑。
饿虎争肉。吼怒阚阚
复有高崖坠石兮。声若雷之軯轰。
上敲下磕。似火迸兮满山流星
涧溪忽兮倒流林岸(一作崖)为之颓倾。
碎腾狖与过鸟。骇木魅山精
飞石压人兮不可行。西有犬戎
与此山通形貌类人。
言语不同毡庐隆穹
毳裘蒙茸。啜酪啖肉
持鎗挟弓。依草及泉。
务战与攻。其声如犬。
其聚如蜂。中国之人兮。
流落其中岂只掘鼠茹雪以取活。
终当铍其足而累其胸。泣汉月西海
思故乡于北风。蜀之西不可往。
北客归去来兮。其南则有邛笮之关。
天设险艰少有平地
连延长山横亘庐江
隔阂百蛮。吁彼汉源
上当漏天靡日不雨。
四时霶然。其人如鱼。
爰处其泉。终年霖霪
时复日出。㹞㹞诸犬。
向天吠日。人皆湿寝。
偏死腰疾。复有阳山之路。
毒瘴下凝白日无光。
其气瞢瞢暑雨下湿
黄茅上蒸。南方之人兮不敢过。
岂只走兽踣兮飞鸟堕。吾不知造化兮何知此方些。
蜀之南不可以往。北客归去来兮
其北则有剑山巉巉天凿之门。
二壁谽谺高崖嶙峋
上柱南斗。傍镇于坤。
下有长道北达于秦。
地神州。中有圣人
左右。能致我君。
双阙峨峨上覆庆云
千官锵锵。朝于紫宸
凤皇殿麒麟
布德垂泽。搜贤修文
皇化欣欣。煦然如春。
蜀之北兮可以往。北客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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