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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方正 初唐 · 张柬之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十五
问。朕闻体国经野
取则天文设官分职
用立于人纪名实相副
自古称难。则哲之方。
所不易。朕以薄德
昌图。思欲追逸轨上皇
拯偫生于季俗澄源正本
式启维新。俾用才委能。
靡失其序。以事效职
各得其长。至于考课之方。
犹迷于去取黜陟之义。
尚惑于古今未知何帝之法制可遵。
何代之沿革斯衷。此虽戋戋束帛
每贲于丘园翘翘错薪
未获于英楚。并何方启塞
以致于兹。伫尔深谋
朕将亲览。对。
臣闻仲尼之作春秋也。法五始之要。
王道之端。微显阐幽
昭隆大业。洛之功既备。
范围之理益深。伏惟陛下天明命。
统辑黎元。载黄屋
黼扆。居紫宫之邃。
明堂之上。顺阳和以布政
三吏论道雍容高拱
金声玉振徵求无厌
误及厮贱微臣材朽学浅。
不足以严旨。扬天庥
虽然敢不刍荛
狂瞽悉心竭节
昧死上对。臣闻天偫物之祖。
王者受命于天。故则天布列职。
天生蒸民。树之君长
司牧之。自非聪明睿哲
齐圣广渊不能使人乐其生。
家安其业。陛下德自天纵
慈悯元元。既乐其生。
且安其业。臣闻瑞者。
上天所以申命人主也。故使麒麟游于囿。
凤凰集于庭。庆云出。
神龙见。其馀草木烟露之祥。
不可胜纪陛下日慎一日
虽休勿休。故天申之以祯石。
告之以神文大矣哉。
圣人鸿业也。臣闻河图洛书不至久矣
孔子曰。凤鸟不至
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师说曰。圣人自伤已有能致之资。
而天不致也。陛下有能致之资。
而天蕴者。所以扶助圣德
抚宁兆人也。臣观今朝含章赡博之士。
言正议之臣陛下诱而进之。
并践丹地。伏青规
雍雍昂昂云属雾委
鸾骞凤振佩金鸣玉
朱绂。扬翠緌
充牣阶庭者矣。昔舜举十六相
四凶人。有大功二十而为天子
前史美之。称曰尽善尽美
虽甚盛德无以加此。
陛下彰善去恶。昭德塞违
万万于虞舜自托薄德
愚臣何足以望清光而敢有议哉。制策曰。
思欲追逸轨上皇。拯偫生于季俗
澄源正本。式启维新
闻善古者。必考之于今
善谈今者。必求之于古。
臣窃以当今之务。而稽之往古
以往古之迹。而比之当今
以为三皇神圣。其臣不能及。
故于(疑)亲之。陛下刊列格。
爰书。修本业
著新诫。建总章申严配。
置法匦以济穷冤。此前圣不能为
非偫臣之所能及也。今朝廷之政。
上令下行。如身之使臂。
臂之使指百僚师师
不咸乂。此偫臣之能奉职也。
书曰。元首明哉。
股肱良哉。庶事康哉
故臣以为陛下三皇之位。而能隆三皇之业也。
臣以今之刺史。古之十二牧也。
今之县令。古之百里君也。
官联焉。有社稷焉。
可谓重矣。任非其材。
其害亦重矣。昔周宣王欲训其人。
问于樊仲曰。吾欲训人
诸侯谁可者。仲曰。
鲁侯肃共明神敬事耆老
必咨于故实。问于遗训
乃立之。晋之名臣亦言。
舍人洗马一时高选
台郎御史万邦俊哲
若出于宰牧颂声兴矣。
由此言之。则古牧州宰县者。
不易其人也。自非惠训不倦
动天心者。未可委以五符之重。
百里之寄。今则不然
多由门资擢授。或以勋阶莅职
莫计清浊无选艺能
负违圣诫。安肯肃恭明神
轻理慢法。安肯敬事耆老
取舍自便安能求之故实
举措纵欲安能问之遗训
选异一时高材。非万邦俊杰
于是多其仆妾。广其资产
齿角两兼足翼双备。
蹈瑕履秽。不顾廉耻
抵网触罗覆车相次
孔子曰。既得之
患失之。苟患失之。
无所不至矣。故臣以为陛下三皇之人。
三皇之吏也。制策曰。
用才委能。靡失其序。
以事效力。各得其长。
至于考课之方。犹迷于去取
黜陟之义。尚惑于古今
未知何帝之法制可遵。何代之沿革斯衷。
臣闻皇王之制。殊条共贯
虽有改制之名。无不相因而立事。
孔子曰。殷因于夏礼
损益可知。周因于殷礼
损益可知。其或继周者。
百代可知也。然则虞帝之三考黜陟
周王之六廉察士。虽有沿革
所取不殊。期于不滥而已
陛下取人之法甚明。考绩之规甚著。
以为犹舟浮于水。车转于陆
百王无易也。今丘园已贲。
楚云集。启塞之路。
愚臣所能轻云也。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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