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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答杜使君631年 唐初 · 王绩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三十一 创作地点:山西省运城市河津市
月日佐史杨方至。
报书。兼枉别帖。
垂问家礼丧服新义五道。度情振理
探幽洞微。诚非野人所敢酬析。
先人遗旨。颇曾恭习。
虽困于荒晏。犹忆于异闻
谨因还使。条申如左。
三年之丧情理之极。
有正有义。因事之作也。
正服缞。三升而已
至于义服。加其半焉。
岂非义有离合之理。情无迁夺之法。
亲尊罔极。冠受可均。
切至或殊。缞加其半。
微以见志有何怪焉。
至如父为长子。独施斩服。
盖以所承者重。情寄特深。
非唯亲亲。且尊尊也。
至于庶子已不承尊。
虽有长子无预祖祢
不为服斩。义亦可知
但古之君臣。有国有家
相承继体血祀长存
大宗小宗较然有别。
继祖继祢。由兹可推。
故曰天子绝国诸侯不绝家。
贵人之宗也。故别子为祖。
父继之为大宗百代不迁之宗也。
已父为祢。兄继之为小宗
四代则迁之宗。承百代之重。
得不为其长子斩乎。为四宗之祖。
亦且得不为其长子斩乎。唯继祢之弟。
无预祖祢庶子之义。
施此而已。自秦汉以来
家国道废。虽有其礼。
安所行。逮乎晋末。
中原大乱骨肉至亲
尚不相保祖祢之序。
何以明。故仆先君献公
因事起义。欲使无逆于古。
且令可行于今以为之封爵。
颇存古号。虽无其实
而尚有其名。故以受封者。
犹古之诸侯诸侯庶子
即古之别子也。别子庶子
即古之小宗也。虽国破家亡
朝迁市变谱牒存录
宗次可推。咸可一依古礼
行之私室至如沉沉耕者。
悠悠黔首族姓不能自辨。
何暇及于宗庶之事乎。此古之先王
所以不下礼于庶人也。有何不可
而乃疑乎。至若夫妻之道。
诚为义合。而家道之睦。
为首焉。故传曰。
至亲也。一体之名。
均于天性故妻之于夫也。
其服曰斩。盖移于父母之重焉。
夫之于妻也。期而有杖。
则踰于兄弟之功焉。前贤往达。
无异议。故曰妻者齐也。
一齐不易。如至失礼而出。
违妻之道。终丧而嫁。
弃妇之义也。违道弃义。
又何述焉。苟全道义
则天亲也。天亲之服。
有何异乎。列之正服
为当矣。此先君献公记传之旨。
明后来之失。敦人伦之源。
伉俪之道也。夫何病哉。
明公又云。君臣夫妻
俱以义合。而妻为正服
臣为义服。则君臣之际。
不如夫妇之情乎。斯不然矣。
何者。夫礼有以作者
父子夫妇之类是也有以作者
君臣夫妾之类是也情义之极。
终于斩。此其无升降明矣。
但礼之为用。缘情以至理。
因内以及外。情者。
人之深心愚智之所共也。
孰有愚者而忘其妻子乎。理者。
人之大节凡圣之所异也。
孰有凡生忘其臣妾焉。故情者正也。
妻子所以深心而执夫父。以正服也。
理者义也。此臣妾所以大节申君主
义服也。故夫正义之作。
殊情而共礼也。孰谓君臣之义。
而谢夫妇之情乎。孰谓夫妇之情。
而厚君臣之义乎。古之君子
常度情以处。断义而行矣。
义可夺情。卫石碏不能存其子。
情不害义宫之奇得以其族行。
故曰情义殊也。情义均也。
故情义之服。有正焉。
有义焉。正义之礼。
无厚焉。无薄焉。
此妻为正服所以无害君臣
臣为义服所以不伤夫妇
有伦有要。夫何稽疑
至如三殇之服。礼有明文
郑与王杜。各申本见。
由兹纷杂。后莫能定。
然详诸记义。王杜为长。
某昔在隋末。又尝见诸贤讲论此矣。
近者家兄御史亦编诸贤之论。继诸对问
今录此篇附往。幸详之也。
至如众子服期。其妻小功
兄弟之子犹子也。其服亦期。
先儒以为其妻亦小功。惟王肃以为丧服之例。
旁尊皆执。明公以为重于子妻之服。
失礼之差。此则袁准之义也。
夫礼虽缘情。亦为义屈。
故有无服有服者。亦何嫌乎兄弟之子妇越已子之妻乎。
故曰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致之。
不嫌于与已子同服矣。旁尊不敢厌降
盖避正尊而自执也。故不嫌于越已子之妻矣。
轻陈末学。岂能详究
又于杨方奉口处分。借王俭礼论。
门庭所蓄。先无此书。
往于处士程融处。曾见此本。
观其制作。动多自我
孔规模。十不存一。
不足以大雅君子视听也。寻问傥获。
当遣祗送。王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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