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某言：臣再抽慊请，辞伪理屈，侧守圭漏，伏望衷鉴。而宸纬严秘，愫宗徒悬。优奖之降，非复常旨；肃奉惊据，曛晓如失。臣昭册访古，诵史稽昔，以为敷道之寄，管物成务；总录之重，匡绩毗风。莫不下协河岳，上踵光纬。先王所以长世，后睿所以字氓，缵金图之要，辅枢历之机者也。臣本琐姿，不慕闻达。昔值英世，频遘时来，感激光私，未能自返。乌可超乘厚任，妄据高图？天道既平，鬼神好谦。臣亦何人，而独斯处！所以不恤色忤，频犯鸿威者，正以方圆之景已满，丹彩之色难加。政能纬俗，匪务旁职；坐而变道，必在其人。若臣武未属囊鞬之分，文不蔼樽俎之间，德非时秀，道乖物宗，虚饰疲伍，空贻上位，则天变彰于飞流，地眚见于震压，惊荡民听，芜沮物议。纶言之出不追，金石之谬已远。岂唯败锦伤经，毁鼎覆餗而已哉！自非西京上绩，东都名勋，河右群贤，江左诸彦，有诬叨天爵，以为已功者也！昔南楚偏君，鄢郢小政，执圭柱国，尚不轻授；况车轨其文，四溟同宅，而以鄙蔽，超居金铉，殊任郁起！臣心忧魄悚，视丹如绿。伏愿陛下暂停冕纩，少察愚贤，鉴臣腼情，悯臣孤志，广天下之惠，可匹夫之谅。则国步永清，陛下永无谬误！不任忧骇之情（《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