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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新班(崱) 南宋 · 方大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八六、《铁庵集》卷二二
某知大山新班思亲念切,何敢久于苛留,抑将有所求,且有所质焉。
子城东有南楼尚矣,嘉定间陈寿南中书重创,其扁曰「永嘉陈岘立,平原颜博文书」,疑为同时人
嘉定前后不闻有所谓颜者,岂非为靖康著作郎作伪事务官,既劝进且草赦文者乎?
系年录》以为安德人,疑未能决。
及观《南海集》,绍兴初三十馀诗皆冠平原,且曰谪官南荒,正其人也,曰「忠邪自知」,曰「忠义时辈」,信如所言。
《和汪帅伯彦衮绣堂》曰「个中有个是渊明」,以此自况,曾识靖节不书义熙以后事否?
《录》谓谪澧洲,不知何时至广。
诸公唱和不见摈,又令书扁,其欺伯彦等固也。
后八十年,寿南宏博名,犹受其欺,存其名与己对。
殆谓平原笔法一世不曰鲁公忠节万世,果其末裔,将唾不受,况未必是。
「有揖逊,无汤武干戈」,以「逊」作「让」,不复避讳
邓栟榈为言官,定为叛臣之次。
涵濡天休生死含羞国朝仁厚太过矣。
此等人只宜草伪文,楼为南州望,不应使之复弄此笔
今将修图志,削其诗以洗集耻,葺城屋投其板于江以洗楼耻。
纳去纸数幅,欲求椽笔大书高揭之,字方二尺五者三,莆田方某立,临江萧某书,以相期久远者,楼之幸也。
此百馀年易见事也,犹有千年未决论将就正何如
汉晋以来,牧广者勋业壮伟,宜莫陶威公若。
兴建义旗康复帝室,虽起于荆,而尅志习劳,自广运甓始。
志既书其事,而八贤之祠,其间亦有稍晦者,于公独阙,疑莫之解。
元祐中蒋颖叔自言考寻典记追迹治行,又得两人宜入公矣,而阙自如,滋不可解。
晋吴龙骧前增滕脩,唐宋广平七人前增王方庆,晋二唐八,以足十贤之数,其定论乎?
抑有遗论乎?
朱文公淳熙庚子南康威公请额号,则庙祀于郡与都昌县,乃旧居也。
刘羲仲胡澥梦中折翼事甚详,盖石头之功庾亮耻之,其子孙世总朝权史氏谤公以附耳。
文公公勤忠顺以没其身,二人发明心迹,有补名教,特请于朝,以表忠义,论于是乎定。
往往蒋意未必出此,果以梦为疑,则前之、后之仕如脩者又何如哉?
在镇日久,积有威惠边夷附伏,不可无功于岭人;
流涕送绶,持节如故,其再见吏民何辞,岂不君父一死?
世称李令伯陈情表》为至文,「母孙相依为命」等语,读之令人感恻,又曰「臣少事伪朝」,则其恻然者又艴然矣。
兴君未尝不敬节义,曰汉朝、曰蜀朝,则晋人将加之罪乎?
晚求内转赋诗浅躁,毋怪所就之陋。
吴蜀之士其不自爱类此
今舍夷险一节威公,而以身事二姓之臣为十贤冠,恐脩亦不自安
若以仙羊持穗事收入,则或在汉初尉佗时,或在郭璞迁城时,传者莫之能一。
谓诬人者多以闺房,晋史乃以梦寐
欧公《五代史取死三人,至书断臂妇人事笔削甚严。
颖叔不喜欧公,宜其去取之疏。
威公者当以文公之请为定,盖论定久矣,特未有为广人拈出者。
近立运甓斋于治之西,又将葺新石洲祠宇,进之十贤之首,与龙骧忠清并肩于晋。
滕亦不失为贤牧不幸适遭其时卒谥曰声,子意未满,复改曰忠。
忠于晋矣,如旧君何?
亡不出境,盾以弑书,君子为法受恶,滕独能不受乎?
初欲存为十一贤,《礼》所谓「有其举之,莫之废也」。
又念大节不可不谨,大义不可不明,两存非所以为训,将涓日奉陶新祠,迁滕他所,皆不可无以告,并求大笔各为一文以述其所以然,告滕亦善为之辞。
扁去颜以斥为本朝臣子不忠者,祠进陶退滕以著异代臣子忠与不忠者。
邦人识此意,必不以迂远见笑
大山以为然,又当白之文溪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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