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赵师𢍰宝谟阁学士知江陵府充京西湖北路制置使旨挥状(奉圣旨:赵师𢍰复宝谟阁直学士,依所乞与宫观。) 南宋 · 蔡幼学
出处:全宋文卷六五七八、《育德堂奏议》卷四
臣闻人主之除授,必参诸天下之公论,用一人焉而众无异议,则与之可以无疑,而得之者亦可以无愧。苟除命之出,而士大夫国人多以为不可,则不如勿用之愈也。赵师𢍰天资浮薄,素行贪污,三守临安,赃状狼籍,盖举天下之人而能言之。其謟附权倖,不顾廉耻,亦举天下之人而能言之。臣不敢缕数其事,以渎天听。去冬师𢍰起守镇江,臣已滥玷西掖,固心疑其不可。徒以多事之时,全材难得,师𢍰少有材力,未可轻废,故于命下之日,即与书行。既而搢绅士子往往责臣,以为师𢍰之奸贪,岂容置而不问,臣固已自愧其书行之过矣。及朝廷以中外臣庶所上封事付后省看详,往往以为如师𢍰之罪略类李澄,而黜陟不同,公论愤郁。至于都城市井之人闻师𢍰复用,亦莫不有漏网之恨。然使师𢍰自悔前非,力行善政,则匿瑕掩过,岂非陛下所以用师𢍰意哉?今闻师𢍰之在镇江,复以操切为术,流民在境内,迫逐而去之,幸其渡江,则尽撤去其所居席屋,使之不可复回。师𢍰纵未能体陛下视民如伤之心,推陛下劳来安集之政,亦何忍轻视民命若此?此又道路往来之人莫不能言之者也。今一旦授以直学士之职,付以两路制置使之权,臣不知搢绅士子市、井道路之言,将以为可乎?将以为不可乎?京西、湖北疆事始宁,疮痍特甚,陛下设制置使之意,委寄不轻,宜择德望诚实、体国爱民之人,而后命之。师𢍰庸鄙诞谩,人所讥笑,何足以任此责?镇江去朝廷不远,师𢍰犹不知仰承圣志,敢事刻薄;若使远临帅阃,必且专任其私,复逞故态。臣岂敢不于今日,以所素闻于公论者为陛下言之?欲望圣明将已降赵师𢍰依旧宝谟阁学士、改差知江陵府、充京西湖北路制置使之命,亟行寝罢,仍依师𢍰所乞,且与宫观,以合天下之公。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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