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讲彻乞宣付史馆奏 南宋 · 费士寅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三九、《宋会要辑稿》崇儒七之二五(第三册第二三○一页)
臣等恭惟皇朝家法,以亲近儒臣,讲论经义,商较古今,为求治之本。列圣相承,所守一道,典学之勤,盖汉唐贤君所莫能及。然考之故实,皆二日一开经筵,率用双日,一读一讲。惟仁宗皇帝自乾兴后只日亦或讲说,而亦未以为常也。皇帝陛下至诚天纵,好学不倦,自登宝位,双日只日咸御经筵,两读两讲《宝训》、《通鉴》、《诗》、《书》《、礼记》、《春秋》、《语》、《孟》,分日更进,率以为常。每当讲读,凝神审听诸儒之说,闻有理到词达、足以发明微旨、默契圣心者,必首肯意受,喜见天颜。或诵说之多,至漏移十数刻,亦未尝有倦色。盖自昔帝王好学之诚笃不厌,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孟子》一书,自绍熙五年八月十七日诏续潜邸所讲之章,至今年十一月三日讲彻,臣等窃惟孟子之道,大抵先义后利,教民孝悌力田,使之不饥不寒,为王道之本。此二帝三王所以君天下者,而当时之君乃以其说为迂阔。又以距杨墨,放淫辞,使邪说者不得作,以著孔子之道为己任。此禹、周公、孔子三圣人所以善天下者,而当时之人乃以其说为好辨,则其不遇亦已甚矣。今陛下于千载之后,乃好其道,讲明其书,举其言而措之天下,崇俭约,省徭役,捐帑廪,以厚民力;辟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正人心。一政一事,无非取诸其书。然则孟子之言虽不用于战国之君,而见用于陛下;孟子之道虽不行于当时,而实行于今日也。臣等陋学謏闻,充员讲读,式际休嘉,不胜庆幸。欲望圣慈,宣付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