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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谢和好谨修边备嘉定八年 南宋 · 刘光祖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一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九、《宋史》卷三九七《刘光祖传》、《宋代蜀文辑存》卷七○
臣伏手诏旨挥,以闵雨久而未应圣心焦劳凡是宽恩遍及中外至于责躬省过避殿减膳御笔谆切敷求谠言,悉许臣民指陈阙失
主忧如此臣子何敢自安
臣自去国以来,偶因言语文字之间自贻罪戾其后蒙恩起废,渐加擢用以至付之藩阃,列之侍从,日思报称,凡诸在外职事不敢不竭愚忠其所建明,悉开纳,独不敢妄论朝廷政事
不惟年衰昏塞,闻事不审出位而言,且有沽誉干进之嫌。
伏睹今日之诏至切至深,为人臣者岂当避此而隐嘿
臣窃意天久不雨,陛下所以求雨无不至矣,特未思所以获谴之由耳。
陛下所以获谴于天者,女真乃吾不共戴天之雠,天亡此虏,送死汴京
陛下为天之子,略不思所以图之,是之谓天与不取
天与不取,是之谓弃天
未有为天之子弃天而天不我怒者也。
臣非劝陛下轻举妄动也,臣之区区不过陛下因其来徙汴京谢绝和好谨守边备而已
山东山西有相结集,欲共起而灭之者陛下胡不因而用之乎?
乃闻青、齐兰、会求通不纳,陛下何惜尺一之札就以付之?
藉令事成,疆土为彼之有,其号名犹戴宋也,不犹愈于使犬毡裘猎取而有之耶?
臣初得之传闻未敢轻信,而臣寮文字奏报行,有所谓黠虏垂亡中原云扰豪杰求附,视吾国势强弱以为进退
边事方殷义士鳞集日夕思奋,视吾上意激昂以为盛衰」。
观此言也,则是传闻者皆有之矣。
朝廷方且迟疑畏缩,沮豪杰之心,抑义士之气,坐视赤子涂炭而不之救。
陛下中国衣冠主人,归我而我绝之,是之为弃人
未有中国衣冠之主,弃人而人不怨者也。
天怒人怨灾咎之生也固宜
而又有理必然而事之易见者。
列圣在天之灵岂不眷其故都
二帝蒙尘之耻岂不怀其曩愤?
今也虏舍其巢穴,而污我汴京,思之而切齿可也,痛之而尝胆可也,因其危而图焉可也
尚复与之通使,使吾使人拜虏于祖宗昔日朝会之庭,可乎?
不念汴京者,二后执辱之地,乃百世不可忘之深仇,今而忍忘之乎?
人非木石,身履其处,能不为之寒心乎?
彼虏居之无一日宁,而我犹讲好如昔,祖宗所望陛下者必不如此也。
陛下为人子孙,而忘祖宗之愤,贻怒获谴,职此之由。
不然,以陛下在御日久未尝失德畏天爱民,而敬祖宗莫如陛下平时无祷不获,今乃不然何哉
陛下试思今日阙失,盖无大于遣使也;
今日责躬,宜无先遣使也。
臣故不敢他事应诏,而直吐其狂愚
陛下不可以未雨而惧,既雨而忽也。
天人祖宗当畏而不畏败亡残虏不当畏而畏之,臣不知其说也。
抑臣又有一事,怀之七八年而不获陈,请并言之。
宪圣慈烈皇后大忌十一月三日也。
权臣侂胄专君无上,蔽不以闻,徒云郊祀国之大事迷误陛下不得过宫问疾安否无自而知。
其时礼部侍郎杨辅讨论典故,入劄子庙堂,乞改卜郊,而宰臣京镗阿附权臣,只欲茍遂其事。
从臣中又有恐喝群臣,使不得言者
已而郊坛示警暴风异常,猥曰礼成乃赴慈福宫遗诰至今初六日大忌也。
宪圣慈烈陛下曾祖母,克相高宗艰关再造天报之以遐龄,而侂胄乃敢以陛下曾祖母大勋烈、有穹寿考视之如卑丧而迁就可不愤乎!
可不痛乎!
寿成陛下祖母也,其时犹且敢涕而不敢言
此事天人共愤,独陛下不知之耳。
十年,尸贼臣玉津园门夹道者三日,其事尤异
太皇太后上仙庆元五年十一月三日贼臣之诛则开禧三年,亦以十一月三日
玉津园者,慈福园子也,园门南郊大路之侧,岂非天诛之、宪圣慈烈诛之,赫然可验者乎?
臣在远方,闻贼臣就戮以为改正大忌,乃更化第一事,不知何所疑惮,而七八年间无人及此
伏料陛下深居渊默左右不以告,无缘知之。
臣因陛下使人指陈阙失,因遂僭言及焉,乃臣素所郁蓄于中者。
陛下不闻则已,既闻之,当即日谕大臣礼官谢宗,改从本日,特一反掌耳,又何难乎?
日月之食,人皆见之,及其更也,人皆仰之。
臣将草奏,筮之于《易》,得「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夫是以辄陈大义,告陛下不疑
伏惟圣慈财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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