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陈肤仲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八、《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九、《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一、一一九、一四○
讲说次第且如此亦得,但终是平日不曾做得工夫,今旋捏合,恐未必能有益耳。又有本不欲为而卒为之,本欲为而终不能为者,此皆规模不定,持守不固之验。凡事从今更宜审细,见得是当,便立定脚跟,断不移易,如此方立得事。若只如此轻易浮泛,终何所成?不但教导一事也。「絜矩」更无可疑,且更详味,须破得旧说,方立得新说。不然,只是看得未透,未可容易下语也。近觉朋友读书多是苟简,未曾晓会得,便只如此打过。何况更要它更将已晓会得处反复玩味,言外别见新意?决是有所不能矣。以此理会文字,只是备礼,无一事做得到底,悠悠泛泛,半明半暗,都不成次第。如何得有一个半个发愤忘食、索性理会教十分透彻,少慰衰朽之望乎?《西铭》后题是去年未离家时所题,后来不能去得。然此是道理所系,我且直之,固不容有所避也。仁仲所说,因书报及,谩欲知耳。所云不必置辨,今时流俗例为此说。乃是自见道理不明,才有此说,便有此说之害。如许行之并耕,白圭之治水,二十取一,若似今人所见,则孟子亦何用与之辨耶?释奠仪《政和五礼》中陈设、行事两条中有自相牴牾处(著尊、牺尊、象尊、酌献、先圣、先师。),不知曾见此失否?向在南康,曾有申礼部状,论之颇详。今未必有本,但细考之可见。王伯照本却未见,有便幸录寄,并所定《须知》见寄,更加参考,方可刊行也。《政和礼》只首章仲秋下便疏脱,旧见申明中已改正。近写得一本,却是此条。如有旧日颁降印本,可检看,不然即托人于太常问之也。学记本当作,但近日道学朋党之论方起,著甚来由立此标榜,招拳惹踢耶?已展者不可缩,此却容斟酌耳。又况韩文公脚下不是做文章处,为人指笑,却怪他不得也。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