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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约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三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七、《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四
巧言令色鲜矣仁」,论章旨尹氏之说为完。
旁通其义,如辞欲巧之类,是乃修省细密工夫,其发原自别。
修辞之功亦易得入于安排计较,而不自知其所发之偏者,亦为鲜矣仁也。
发原自别之说甚好。
修辞之功固易入于安排计校,然亦只得发原处谨之耳。
若舍此而别生疑虑,则又转见缴绕不得剖决也。
曾子三省为人谋、与朋友交、传诸人惟恐应物之或不如己而笃于自反也。
尹子言:「诸公远来,依先生之门,某岂敢辄为他说
万一有少差岂不误他一生」?
正是「传不习」之意。
忠信讲学,固是如此
但忠因谋言信因交言,恐与「行有馀力则以学文」之意未类。
上蔡之说竟未敢安。
所引尹公语甚好。
于此文句中似觉少两三字,圣贤立言不如是之巧而晦也。
不忠则欺于人,交不信则欺于友,传不习则欺于己、欺于师,是亦忠信之类耳。
更思之。
「其志」「其行」皆指父而言,意亦好,但于本章之旨恐未安。
父在观其志,观其所志之善恶也;
父没观其行,观其所行之肆与否也。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则事亡如事存而不忍死其亲焉,故曰「可谓孝矣」。
斡旋改移,其始止于隐恶讳过,本在于爱亲
骎骎而往,易入于私,其病固不细,然弥缝调停之工又不可废。
所谓「度不可行至诚哀痛而改之」,固不必回互,但弗知所以改之之方,则或伤于张皇骤快而无迟迟浸渐意味,亦非笃于爱亲者也谢方明祖俭看得甚可为法,然李先生之言亦要于此致察。)
先生之言,恐更当思之。
至诚哀痛四字有意思,存得此心,自不至张皇也。
今日病證,似当且服此药,便自胸次开阔黑白分明
若更主张调停两字正是以水济水,窃恐昏昧隘促,转见无进步处。
父没观行如旧说,亦为是邪正之类,所包甚广。
今只云「肆与否」,却觉拘滞
兼又与上句参差下句重并,尤未稳当
日月终古常见光景常新,其理固如此
所谓常见所谓常新,必有科别
日月阴阳之精终古不易,然非以今日已昳之光复来日将升之光也,故常见而常新。
未能事人欲事鬼,未能知生而欲知死,是犹未知其首而欲知其尾也。
知首之旨,当如来教。
思事人之旨,恐止是不敢欺不敢慢,出门如宾之类皆是
如此致敬密察庶几可以交神明矣。
「事」如「祗事」之「事」,所谓亲亲长长贵贵尊贤之道,恐于「事」字未叶。
此说甚好,比熹说尤亲切
亲亲长长贵贵尊贤道固不外乎爱敬,但如此说方亲切耳。
然四者之目亦不可废,请更思之。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体物不遗」,此三句指鬼神之德而言。
不见,听不闻,无形声臭味之可闻可见也,然却体物不遗则甚昭然不可掩也。
所谓体物者,固非先有是物而后体之,亦非有体之者而后有是物。
万物之体即鬼神之德,犹云气即性,性即气而不可离也,可离无物矣。
所谓不可遗者,犹言无遗渗漏,盖常自洋洋生活,不间乎晦明代谢也。
物之聚散始终无非二气之往伸屈,是鬼神之德为物之体,而无物能遗之者也。
所谓「非有体之者而后有是物」与所谓无遗渗漏」者,皆非是
「魂者其气也,气散魂游而无不之」,所谓无不之者,已屈之气尚在于天地之间邪?
抑否也?
然气聚则生,气尽则死,何者游魂
玩「游」之一字,谓其即便消散,又似未尽也。
体魄藏于地,恐指成质而言如月魄以无光明者言。)
耳目聪明为魄,有所未晓。
耳目聪明而言,则魂不离聪明即气之运,乃是魄也。)
失其耳目聪明而言,则魂去魄存,恐难以耳目聪明命之为魄也。
程子魂气归于天,消散之意,游魂亦是此意。
盖离是体魄,则无所之而消散矣。
未必即时消散要必终归消散也。
魂魄之分,更当熟究阴阳之分。
体、魄自是二物,魄之降乎地,犹今人眼光落地云尔
体即所谓精气为物,盖必合精与气,然后成物也。
洙泗言仁》及契丈《仁说》,窃得讽味
《复》之六二「休复之吉,以下仁也」,谓初九也。
易传》云:「一阳复于下,乃天地之心」,此正与「元者善之长」同理
窃谓五常之仁犹四时之春,至善醇醲不杂
孟子乍见之心为仁之端,下即论非内交要誉而然,盖因乍见之真而可知其有仁也。
云者苗裔端倪之谓也。
痛痒则非不仁,则觉者所以验乎仁。
彼我心则为不仁,则公者是仁之意思,爱是仁之用,恕是仁之施。
乐山静寿,又乃形容仁之体段程子气类相合之言殊觉有味。)
要须先以万善之先名仁,而后可以用工致力
所谓克己复礼、如见如承之类,皆用工致力之道也(要皆当一一剖析,又不敢太成支离,失其全体。)
「以万善之先名仁」,殊不亲切,且以所引《易传》及四时之春者体之即见。
前所论统仁、义、礼、智及四端言者,其分界限明而血脉通贯不必别立名字
但要用工致力,使真不失此心,然后为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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