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何叔京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三
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天下之理有大小本末,皆天理之不可无者。故学者之务有缓急先后而不可以偏废,但不可使末胜本、缓先急耳。观圣人所谓「行有馀力则以学文」者,其语意正如此。若子夏之论,则矫枉过其正矣。故吴才老病其言,盖有见于此者。来喻之云,却似未领其意。唯吕伯恭谓才老盖以记诵为学者,故其言虽若有理,然其意之所主则偏矣。此论为得之。盖意偏论正,自不相妨也。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
来喻云「父或行有不善,子不为则可矣,何改之有」?熹谓「不为」便是改圣人之意,正要于此处之得宜耳。此章之指初不为有国家者设也,大意不忍改之心是根本处,而其事之权衡,则游氏之说尽之。试详考之可见。龟山之说施于此章,诚非本文之意。然其所谓不忍死其亲者,恐与之死致生之病不同,幸详之。
小大由之。
当依伊川说。但「人自少时」即读属下句,故今乍见其说突兀耳。平心味之,自见归著,省无限气力也。若属下句,即上句说不来,又与「知和而和」意思重叠。
信近于义。
来喻云「信必践言,则复言非信也」,此句熹所未晓。
蜡宾之问,当时必有来历。恐传者或失其真,故其言不能无失耳。
伯恭夷齐之论大概得之。让国之事,若使柳下惠、少连处之,不知又当如何?恐未遽飘然远引也。
「危论」等语,此或者道伯恭之言,其间颇有可疑处,故因书扣之,而伯恭自辨如前所云耳。「随时」云者,正谓或危或孙,无不可随之时耳。若曰当视时之可随与否,则非圣人所谓随时矣。
「专心致志」等语,正是教人如此著力。教者但务讲明义理,分别是非,而学者汎然听之,若存若亡,则亦何由入于胸次而有所醒悟邪?
仁爱之说,累书言之已详,请更检看,更并仁、义、礼、智四字分别区处,令各有去著,则自当见之。不欲多言,以取渎告之咎也。
按:若如来喻,则《孟子》「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此语亦当有病。当云「公觉之心,仁之端也」,乃为备耳。如此立言,有何干涉乎?《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又见《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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