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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京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一○二
奉亲屏居,诸况仍昔。
所忧所惧,大略不异来教之云,而又有甚焉耳
躁妄之病,在贤者岂有是哉?
顾熹则方患于此未能自克,岂故以是相警切耶?
佩服之馀,尝窃思之,所以有此病者,殆居敬之功有所未至,故心不能宰物,气有以动志而致然耳。
若使一不二临事接物之际真心现前卓然不可乱,则又安有此患哉?
或谓程子曰:「心术最难执持如何而可」?
子曰:「敬」。
又尝曰:「操约者,敬而已矣。
惟其足以直内,故其义有以方外
义集而气得所养,则夫喜怒哀乐之发,其不中节者寡矣」。
孟子论养吾浩然之气以为集义所生,而继之曰「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盖又以居敬集义之本也。
夫「必有事焉」者,敬之谓也。
若曰其心俨然,常若有所事云尔
夫其心俨然肃然,常若有所事,则虽事物纷至而沓来,岂足以乱吾之知思?
而宜不宜可不可之几,已判然胸中矣。
如此则此心晏然有以万物之变,而何躁妄之有哉?
虽知其然,而行之未力,方窃自悼,敢因来教之及而以质于左右不识果然乎否也。
遗说》所疑,重蒙镌喻,开发为多。
然愚尚有未安者,及后八篇之说并以求教
有未中理伏惟不惮反复之劳,有以振德之。
孔明三郡非不欲尽徙其民,意其仓卒之际,力之所及止是而已
若其心则岂有穷哉?
其所谓「困于豺狼之吻」者观之,则亦安知前日魏人之暴其边境之民不若今之胡虏哉?
孔明非急近功、见小利,诡众而自欺者,徙民而归,殆亦昭烈不肯弃民之意欤。
钦夫传论并所疑数条请求指诲,幸以一言决之。
味道堂记》诚非浅陋所敢当故有前日之恳,非敢饰辞以烦再三之辱。
不蒙听察而委喻益勤,益重不敏之罪,谨再拜承命不敢复辞矣。
然须少假岁月使得追绎先志所存,俟其略见彷佛而后下笔庶几或能小有发明可以仰丐斤削耳。
下喻行己临官之道,此在高明平日所学举而措之,则夫世俗所谓廉谨公勤不足言矣。
区区乃方有愧于此,其何以仰助万分之一乎?
祠堂记》推尊之意甚善,而所谓人心天理不容亡灭学者于此百世以俟圣人而已」者亦佳,但亦有可议者。
如以字谓诸先生,一也。
「立不教,坐不议,无言心成」,乃庄周荒唐之说,非圣授受本旨,二也。
以穆、尹、欧阳文章末技比方圣学,拟不以伦,三也。
明道无恙时,学者甚众。
今曰未尝为师,四也。
吕正献之未薨,伊川已去讲席,盖其道有非当时诸贤所及知者是以难合,非特两公在亡轻重
今曰二公薨而伊川去,五也。
又曰正叔自谓道已大成可以无愧气象浅狭,恐非先生之志,六也。
世传了翁所序明道《中庸》,乃吕与叔所著,了翁盖误。
而今又因之,七也。
摭其语而论之,其失如此
盖其大概切切然以辨谤释言为事,亦浅乎其知先生矣。
尝爱《明道墓表》有云:「学者道知所向然后斯人之为功;
所至然后信斯名之称情」。
盖此事在人随其所至之浅深自知之,彼不知岂可口舌彊争,彼知之矣,则又何待短长而后喻哉?
《记》中所称「兼山氏」者名忠孝,《语录》中载其问疾伊川之语。
然顷见其《易》书象数之说,去程门远甚。
而尹子门人所记,则以为忠孝党论绝迹师门先生不致奠,而问疾之语亦非忠孝也。
然则其人其学亦可见矣。
愚见所闻如此不审明者谓之何哉
岁前报叶、魏登庸,蒋参预政,陈应求枢密知院事
南北之使,交贽往来
元夕有旨,州县张灯。
山间所闻不过如此,罗、李之除,则未知也。
相麻四事戒饬理财用、省冗官、汰冗兵,其一则未闻。
未尝见麻,但传闻尔。
宰相带知国用参政同知入衔,并恐欲闻之。
金声玉振之说,改定旧说,写呈求教不知是否
诸葛传》所疑琐细不能尽录,其大者帖于册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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