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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泽吴元中别幅三月二十九日1129年3月29日 宋 · 李纲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二九 创作地点:广西贵港市
承谕晋、宋参辰之说,理实然也。
曩尝相与论于省中临行以此渊圣,且谓太原之围已几年矣,贼之巢穴已固,不能保其必解,安知未行,彼不以坐困而已破乎?
迫于威命,既行,愿任今捍御之责,使太原遂破,亦当图所以之者
故多请器甲以行,意欲鼓动两路之民而用之。
既得罢,而志不遂
所谕捣燕山是也当时亦有此意,但仓卒戒行危疑百端种种不集,而料理就绪廷议已变,故不及此
当时师中若能休兵平定百里之内,牛酒日至犒师,与姚古约定而后进兵,宜有可解;
惜其轻进而吝赏,士不用命,而堕贼计也。
若谓按兵中山先声后实,如李左车之说,则不然
汉兵破赵二十万众,故燕、齐靡然从风,威足以詟之也。
斡里雅布之师捆载而归,初无邀击之威,则尼堪何惮,望风而解太原乎?
大抵靖康之事,正犯师或与尸之戒,而廷议不一,此所以无成功也。
高祖非独软顽大度,又以大胆英材晓事明智
兴衰拨乱之主,对勍敌,驭群雄大要在此尔。
然此乃天之所赋,非积学所能致,存亡兴废之所系,非偶然也。
建炎初,尝取汉高光武唐太宗事迹散在诸传者,删去繁细,掇其大节一书,目之曰《汉唐三帝要录》,为之序而上之,以广睿圣之意,而谮之者以为孩抚,且指太公、建成之事为言
谮愬之术每下,又非靖康间比。
知书与不知书,故不同也。
余堵之事,乃敌国兵家之常,当时佥议以为虽泄亦无害者,正欲间之,使燕人德我,而金人疑燕,如高祖使陈平间楚,曷尝畏其知耶?
果畏其知,必不文墨付其使,而取必于其事之成也。
其后王云虽口传道其语,而卒不公以为言者,其意可见,但中国所以之者谬耳。
其后军前蜡书结燕人者甚多,詹大和主其事,亦颇得要约
议既变,遂不谐尔,何独此哉?
贼之欲得志于中国者,岂以此故,但彼彊我弱,彼智我愚,彼协我不协故我之施于彼者不行,彼之施于我者必中。
如以曹马之事间吾二人者,遂以为信然,而余堵之事彼不为动,此乃胜负所以不同也。
士大夫知古今不识事理,往往指此为衅端岂不可笑!
建炎初知和议之误国,故批出行遣,初无公姓名,而江夏增之。
得之子諲,子諲得之世则,其详他日可询。
其后既至行在,屡于睿圣开陈,方欲俟措置事稍就绪,入章辨明
罢去,遂不果,疑以为通伪楚之意,非也。
今日得与和议之列,岂非福人耶?
往事不足复道,但当思今日之策,当何以处之?
吾辈不复任责,然所以为国家虑者,不能自已也。
愚意料之,所谓轻骑潜行欲袭我,亦未必然
但既不为备,又无斥堠,则探报不明,而人心易摇。
屯聚左右正兵皆少,皆招安盗贼如阎瑾、丁进之徒,彼皆利于南渡,则得以复肆剽掠,故金人游骑及境,则张皇告急
朝廷无备,不能自固,而仓卒渡江,则淮南州县尽为盗贼所破。
所谓真、楚、通、泰碎于贼手者,乃盗贼,非金人也。
藉使金人蔑视中国轻兵深入,知其所以应之,彼亦未为得策
今日之事,当盛兵以扼江险,而又有以扼其归路,则贼亦岂敢久安淮甸间?
不知京东西两路今复如何耳。
两年坐视城邑之破,如越人视秦人之瘠,恬不加恤,遂至于此,罪当以是为先,而言者咎其不早渡江抑末矣。
事势至此,其初在于不恤诸路,其终在于仓卒渡江
仓卒狼狈,则威灵尽去,故江北盗贼得以残破州县江南禁卫得以胁制朝廷此举所以不可不审也。
正如低棋对手,高棋未必有杀之之意,低棋惶惧,多自著破。
今日变故,皆惊扰所致
苻坚以百万之师南寇谢安出游别墅终日处画将帅皆当其任,必不如此
伪楚之事,初以其尝自归,止于远屏,欲法光武盆子以不死之意;
其后缘鞠承华夫人语言事,而陈氏之事遂露,睿圣以其据正寝,通宫嫔,故震怒,而卒有后命。
事在罢相后数月。
然不如此,则今日之事未可知也。
前疏所谓秋高马肥,虏复入寇,挟金人之势,不得而制之者谓此。
尊用之者,其怀贰甚明。
建炎初张所首论江夏兄弟之奸,以散官安置
既而吴给论汪,送部。
其后颍川极论二人以谓必误中兴,遂置极法
次年春邵成章张遇有言缴申,二人窜逐布衣魏祜连上五书,闻亦不得其死
其秋马伸疏十五事攻之,谪山东监,尚不知存亡也。
颍川之书甚明白激切,初无指斥之语,但论此二人,中其要害,故下毒手以绝来者
祜之书,尤知当世大略
此数书皆传,异日必见之。
之章论皆细故以谓二人大略非所责;
当今任天下之事者,正当责其大略,而细故可简,之言非是
如其人亦不易得,而必欲置于死地近世未有(《梁溪集》卷一一二。)
行:原无,据右引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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