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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故中大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上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一百户食实封五百户追复资政殿学士宣奉大夫公行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八、《北海集》卷三四
曾祖某故赠太保
祖某故赠太傅
父某故任驾部郎中,赠太师
本贯拱州襄邑县某乡某里,讳雍字公肃享年六十八。
公郑氏,望出荥阳,而世家襄邑,谱不著其所从徙。
累叶德贤,晦于里闾
至公皇考始仕为尚书郎
及公贵,赠其三世三公曾祖妣王氏、祖妣王氏、妣郭氏为卫、蔡、庆三国太夫人
天资孝友自幼不凡,人不敢以常儿待之
太师尝曰:「大吾宗者,必此儿也」。
年十七,已从进士荐。
太师年高且病,或劝其请致仕以官公者,公正以不愿辞。
居丧毁瘠,与诸兄弟力举大事躬率二弟刻意为学
常相戒曰:「先君平昔积善乡党所重,教诲诸子,望其有成
而未能仰副先志何以自比于人?
可不勉」!
及丧除,二兄皆出从仕,公与二弟共处,闭门读书乡人罕见其面。
家无馀赀,人不堪其贫,公处之晏如也。
嘉祐二年,遂擢甲科名称籍甚
后榜,其季亦中高第。
宣徽使王公拱宸见公奇之,妻以其兄之子
解褐试秘书省校书郎,为兖州观察推官,改著作佐郎签书崇信军节度判官公事,知嘉州峨眉县不行
宰相韩忠献公上公所为文,英宗称善,除秘阁校理知太常礼院
当官守正不挠
厚陵遏密未既,时议公除后听宗室嫁娶,公抗言以为不可
论既忤,坐绌一官通判峡州
秩满,入判吏部南曹校勘观文殿书籍
自请补外出知池州
知太常礼院,历开封府推官提点京东东路刑狱
使还,条时所未便十事上之。
又因转对极论治天下之略,无所回忌
开封府判官
熙宁元丰间大臣更制变化士大夫有所希合,多不次见用。
公先馆阁旧人,独静默自守徊翔不进,人称为长者
俄改诸王府记室参军
神宗晚年,徐、魏二王既长,公以府僚属,尝献四箴于王,用申规戒,且讽王求出外第,避中禁,远嫌疑
因为王封请章十馀上,神宗嘉之
三年,求罢,不许,以久次特命转秩。
在职二年,再求罢,命进一官,复留于公府
佐著作累迁祠部郎中
官制行,易朝奉大夫,至是为朝议大夫
公清自饬安贫乐道不以进取为意
王府七年,而登秘阁二纪坐视后进超躐骤用,恬然安处未尝公卿之门,而争取荐之。
哲宗皇帝宣仁圣烈皇后以是知公
元祐三年,谕辅臣曰:「郑雍文学政见于已试,靖共厥位,不求人知,可用也」。
以为起居郎
一岁,擢中书舍人
公既被眷用,思尽忠报,遇事必言。
邓温伯翰林学士承旨,而当制舍人以为奸邪封还词头,更命公草制
制未出,言事五人交攻之,改温伯侍读学士
公言:「承旨中禁词臣侍读金华近侍,皆天下选。
温伯之过薄,不为奸邪则不当罢前命
温伯奸邪则不犹在经筵
中外之人咸谓朝廷以此慰塞言者如此,则邪正何由得分善恶何由得明?
臣窃度其势,必更待人言而罢侍读则是朝廷除命不得已行者
臣恐四方闻之,有以陛下矣,殆非国家之福也」。
哲宗悟,收还后命,乃固以温伯学士承旨
学官周穜乞以王安石配飨神宗庙廷苏轼怀奸,而己尝荐之,自劾待罪
有旨放罢,别与差遣,而放罪
公以舍人权给事中,上驳奏曰:「王安石熙宁间,始以经术进说,遂持国政
不能上副先帝属任之意,特以其专门之学为世指名
而其流至于字说怪诞佛老杂进,儒学之弊,一至于此
向非先帝神明察见行事,远而弗用,则其所败坏可胜道哉!
周穜小臣辄肆横议,狃朋比邪见,叛朝廷正论盛称安石,至请上配庙享
此其私意不止务在售其师学,且以窥测朝廷阻挠命令
苏轼缘荐放罪则是朝廷为然,而有罪
之罪宜浮于荐者,今特以恩放免,且未为无罪
放罢不失赴部授合入差遣
轻重之理未允,请更正罪」。
从之。
龙图阁直学士奉使大辽,还,除左谏议大夫
元祐五年冬温六年春寒冬令,公为上极阴阳错谬寒暑不时,宜图所以当天心者。
是岁,将赏花钓鱼,奏罢之。
五月朔,日有食之,公以为日者众阳宗、人君之表、至尊之象,劝上脩省,以消天谴
又请延儒臣讨论诚身治国之道在方册者,撮要为图,依仿无逸》,以警左右
朝廷外重内,选除帅臣,罕缀从班,而他官或资浅望轻,且其才不足以充选一日有事,则焦然求帅。
公谓谋帅之乏如此岂可不虑?
来日计,内寺监长贰、外诸道使者,稍积其资望而试之,且时出贵近宠临一面庶几可以得帅矣。
又论大河一岁为患,而水司任堤塞不任调发之伤民,漕司经费不任裁减乏事,请通为一,而以堤塞并责漕臣河患宜少。
浙右大水民饥亡,朝廷大议救灾之政。
议者谓民习欺诞,请敕本部科检实伪,家至户到以闻,而传报为之节。
议已施行,公奏:「州县有司工于上风旨,此令一布,吏则科民而不救灾矣。
且墙之外离娄无所骋其目;
之前师旷无所注其耳。
今弊畎亩之事于庙堂之上,往返不知其几千里也,则民有饥而死矣。
人主盛德天下发政施仁,当如不及
富有四海奈何圭撮之滥,而轻比之死乎?
不可谓知所先后也」。
哲宗感悟,追止前令
御史沽激自喜者,而中执法自立,更倚为重,公并论之。
诏出御史寿州,徙中执法吏部侍郎,而以公代为中丞
公辞不拜,奏曰:「中司以臣言去,而身承其乏,风俗奔竞物议职臣,非臣志也」。
哲宗中使赐诏申谕决不可辞之意,公不得已就职
首论御史百寮,而使公卿得荐其属,则人私受恩之地。
先有诏许学士两省杂举殿中、监察御史各有员数,至是镌所举数,稍以员还执法
公论至三四,不夺。
又言:「二帝三王所以治,莫先于人材
愿诏辅弼侍从以贤能言,人各有差,而籍其姓名陛下留中省览,以待三省进拟
即所进拟,以考所荐之得失
要使贤能之臣夙夜引类贤能毕出为用,则三王不足侔,而二帝优为矣」。
公方持此论,而二府禁谒良急,公叹曰:「旁招俊乂,列于庶位,位百揆职也。
彼有足不及公卿之门者,犹当物色致之,奈何设禁若是邪!
二府天子改容礼貌之者,乃复防闲其私如此乎」!
则又援贾谊廉耻节行之说以告上,禁由是弛。
刑部罪人可以死生者,朝廷下其谳论死
侍郎彭汝砺等不奉诏朝廷督过刑部汝砺居家待罪
公谓:「不奉诏固为不可,究其用心在于好生之德
朝廷罪其不奉诏可也,臣恐疑于嗜杀
今有司欲杀,而朝廷生之,犹恐嗜杀之意不白天下而况反是」?
上嘉纳。
于是刑部之罪,汝砺就职如故
京师地大物众,官绌于事,而狱多淹系有司不时省。
公谓辇毂之下如此非所以视四方,请复用元丰著令,冬夏仲月御史即府虑囚,而纠其不如令者。
以不淹。
夏人犯顺前则陕西镇戎,后则河东麟府
公乞治当职无赦,以谢一方
其后安将副李仪、许兴死于采木之役,主者以为生事而不赙,公论非是
又请捐重募以多诱刺采,略常法以广收才武,议皆施行
公在言路知无不言不避权要
奏弹宰相擅权公疏入,未罢,同寮有请以其阴事言于上者,公曰:「相事关国,则为国击相,吾非仇其人击之也。
相之阴事何有于国哉」?
置以不闻,而相终去位,人谓公得言者之体。
哲宗公忠平直,可属大任七年,拜中大夫、守尚书右丞
自为谏官、御史,常以中外之官积日待迁,无责实效,乃时所深患,每因事陈救。
大指欲别能否功罪,自朝廷以责郡县郡县以课其属;
严申考绩,明其殿最,尤劣者摈之终身,甚优者奖以不次;
必实必信,不为文具,则吏当称职,而天下治矣。
执法遂欲监司守贰咸识厥指,近则都堂谕遣,远则以堂帖申饬之。
于是竞劝中外称治。
编修神宗御集劳,进大中大夫
公在政府挺然中立未尝有所阿附
参断国论,唯是之从。
自佐垂帘至哲亲政,于彼于此无有射恶。
尝曰:「事上有礼者,郑雍一人」。
绍圣初言者方论元祐之党,公顿首自列独明无他再三申谕,有决不去语。
御史周秩乘隙抵巇诬奏公罪,诏绌广德军
中执者或空一台论奏当宁亦却其说,而所以留公,至敕有司纳其章,毋听其孥辄出府第
其它玉音慰谕,或玺书劳勉,殆难以悉数
明年宗祀礼成,复申前恳,始以资政殿学士出知陈州
大名谋帅宰相拟用某人,上曰:「朕自有属」。
即以命公。
是时河朔岁饥之后流亡始复,公镇理有方远近安赖。
未几,人复论公执政元祐,而绍圣独全,上不得已
乃褫公学士
俄徙知定州,未行,改成都府
故事成都守必进职宠行至公,止命以本官知府事,盖权臣意也,人为公恨之。
后有诏赴阙,而当轴者终不乐公。
时元祐大臣悉以分置远地,顾公则无所傅致其罪,但以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俾居其处。
元符元年七月二十日,以疾终于府城峻极院之寓舍
诸子奉其丧,以某年某月某日归葬襄邑
方党禁严,例不敢铭志故公之事不克尽传。
政和四年八月,诏追复资政殿学士,还其恩泽
后以子恩,累赠宣奉大夫
为人和易动中绳墨,与人言,如恐伤之。
至论朝廷,则正色不可夺。
平居遇人,虽幼贱必尽礼,待以诚信气色怡然未尝见于喜愠
闲居偃息子弟进见,必加巾帻
臧获不威辞气
聚族以百数,和而不渎晏然常若僧舍
清约不喜华靡,虽贵达饮食奉养贫穷时,衣服浣濯十数乃易。
锡赉所得,悉付子弟未尝问其有无
遇恩奏荐,先孤遗
已列二府,而其子懿恭益恭不出选调
启手足时,三子五孙犹未命名
执政累年荐士多矣,未尝认为己恩。
哲宗密诏公举明敏慎静之士三两人,以备进用,公以三人名闻,皆被进擢而外人初不知公所荐,公亦终不自言。
谦恭不伐如此
中书乔执中吏部尚书胡奕修为一路使者,公奏曰:「执中,臣婚姻之家;
奕修臣子婿也。
内外贤才沈于下僚者甚众,愿陛下招徕之,慎加选擢,以副公朝用贤之意,不使愚臣蔽贤寡默之弊,正在于此」。
上嘉纳之,人服其不私
先娶李氏,赠普宁郡夫人
继娶王氏,赠荥阳郡夫人
子男八人:曰懿恭通直郎
彦恭,未仕;
益恭将仕郎
执恭,朝奉郎
行恭,未仕;
靖恭宣义郎,皆亡矣;
安恭,今为右奉议郎权发遣郁林州
愿恭,今为右丞侍郎
十人:长适朝奉郎,次适玉山曾诞,次适徽猷阁待制胡奕修,次适宣教郎赵倚平,次适朝请大夫韩光胄,次适迪功郎许懋,次适迪功郎蔡允,三人亡于室。
男女十六人
谨具历官行事如右
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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