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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 宋 · 王庠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二二、《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七
古今异情,而千世之传难以考,故远举者常失于迂诞不经
治乱殊世,而当时之变得以揆,故近取者每怪其简脱疏啎而不能周也。
论著之士,虽以记录为功,而精裁铨释,足以标准于后,信以传信,疑以传疑径取科摘,务存梗槩而已
三五之代,不得而详,其文阔陋,备体固缺,不几于太略欤?
所书之事,得一二于十百,无足怪也。
所闻异辞、所见异辞,捃摭备录牢笼博采参较异同类聚区分编次䌷绎,宜其囊括无遗
故秦汉而下条贯有伦历然可观不几于太详欤?
耳目所接,则缁铢无爽,无足怪也。
不知作成阙文整齐故事则不博物洽闻之为愈欤?
司马迁之书,略推三代而每详秦汉,班固尝言之矣,可得而论也。
区区之秦,散从解约,以束攘雄诸侯,具信威天下敛手而事者,常恐其后游说之士凭轼西向,图一统之业不为易矣。
矜武任力,以暴虐始祸,二世而亡,推而言之者,宜详于此也。
戍卒散亡之众,徒手奋呼群起亡秦
高祖拨乱诛暴仗义约法股肱萧、曹腹心良、平爪牙信、布驾驭英雄,用三杰以屈群策。
八年之间,锋镝之所交,权智所用郦生骋纵横之辩,陆贾存亡之语,娄敬建万世之安,叔孙一时之制。
兴王之迹,原始要终,业巨而事丛矣,推而言之者,宜详于此也。
秦并海内,识其详者《战国策》;
定天下,识其详者《楚汉春秋》。
至于高祖,知马上得之不可以治也,著秦之所以失,见吾之所以得者《新语》。
汉之为汉,且七十载,故老流俗尚能言之,讨论遗编放失旧闻笔削所采,网罗贯穿,宜无脱略之累。
与夫驰骋古今上下千载勤苦而仅得者,功相万也。
贾谊之徒借秦喻汉,可谓详悉,辍毫洒牍,无所施其能,则槩举而发明无几乘传车,禹穴,复何为哉?
不可之典,垂将来之法,隐显必该,洪纤靡失。
雁行鱼贯,举一而可寻,固非凌驾前作直取胸臆也。
统业帝纪叙勋庸于世家,标智能列传,谨岁月年表谱谍损益,详于本末
形势强弱,详其得失
大而《礼乐》、《律历》,详于沿革,小而《平准》、《河渠》,详于利害
天官》详于推文而考应,《封禅》详于储福而荐成。
国体世务具备方册之中。
包举大端,特振于宏纲
委曲细事不遗纤芥
以不羁之才,少露锋颖,而好奇多爱,致疑取舍之间,则秦汉之事,言每详焉可也
文、景已前,随世裒掇,简不及漏,可得而详;
太初之后,阙而不录善恶汩汩,有所未尽
书景之失,讥武之过,不少假借,使后世或谓武帝不诛,得传谤书于后,然本纪卒至湮没不行
不可得而详又如此也。
然鲁之二生,商之四皓,有可书之实,杂见他传,遽多残缺
谓尝从征伐、详知楚汉之事者周緤尔,考其始终,曾无少闻所可详者,或疑于略也。
佞倖之细,刺客之靡,犹屑屑焉道其所长。
沐猴之讥,腐儒之骂,弹筑之歌,留侯之若妇人女子项羽重瞳,取不为益,去不为损,与夫郦生之见高祖刊落未尽烦芜相因,所可略者,又疑于烦也。
立言记事斟酌是非,以权舆作者而因浅仍俗,不可胜数
以迁之博极群书,才称良史,而尚尔耶。
然采放遗逸总括绪馀,考其文质而不俚,揆其论辩不华
张辅尝谓其以五十万言书三千年事以为不如,又不知舍秦汉而观,则所存其略也。
切谓孔圣之书,昭、襄而降,载其行事,每详于宣、成之前,谓随闻见而成传,自宜如此
至定、哀之间多微辞,则虽其详且不可得
所以详近而言者,舍秦汉将安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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