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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蔡卞 北宋 · 任伯雨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四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八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九
臣尝谓绍圣大臣负诬神考轻欺先帝,皆托于继述之说。
而倡此说者,尚书左丞蔡卞也。
傅会经义变乱名实,以继述神考为名,以纂绍安石为主
熙宁所弃之士,皆是流俗
神考不能知人,后复收用致使老奸之类,共成元祐之恶。
故于元祐之事,如刈草然,必锄其根,然后王氏之志得尽行矣。
其所立说本意也。
计画安排,自有次叙不动声色,而其事皆行,则以章惇愚闇,在其术内而不知故也。
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则负诬轻欺之迹皆可见矣。
元丰之时,与王震之徒皆自小骤见超擢被遇之恩,可谓厚矣,所以神考者,宜如何哉?
元祐之初国政大改,此时,身为侍从若使不忘神考,亦当略吐一言
坐视纷更,曾无献替周旋数郡,安佚八年
先帝躬揽之初,乃政事必更之日,复裕陵大美合天下之至公千载难逢之会,在此时也。
乘时射利,先植其私,薄神考而厚安石,欺先帝而罔天下
元丰旧臣有如此者不谓之负神考乎?
臣窃观神考有为之初,王安石吕惠卿相与谋国,共进人材,非安石所与朝廷不用也,非惠卿之所取,安石不荐也。
两人者,食息虽异,其心则同,发乎议论如出一口
及夫事久变生,情移虑改,胶漆之友,化为仇雠一门之士,分为两党。
国论为之詾詾,神考厌其纷纷
安石一退钟山不复收召
惠卿宣力外郡绝迹庙堂
二人一例见疏,两党未尝偏弃
威福归于公上名器不假私门
当此之时,四海之士无彼无此,孰亲孰疏,皆洗心自新,愿受知君父
之初进,适在此时神考自擢而试之,非必私厚安石
何琬之事观之,安石有过,尚不假借
若有罪,岂以安石之婿而不敢治乎?
神考所以天下者,公平如此后嗣之所当述也。
自媒其身,敢为欺蔽
安石际会遭逢之美,挟之而备论
神考抑扬始终之意,掩之而不言
惠卿所以安石者,讲之详矣;
神考所以安石者,当论之乎?
孔子曰:「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盖虽圣人不免有过
小人未必无善。
不以爱憎之私而变善恶之公者,孔子之心也,神考之与孔子岂异哉?
自立爱憎诳惑士类其所爱也,虽恶必取,其所憎也,虽善必弃,爱憎阴循于安石取舍显违于神考
其所以上先帝而下天下者,皆以为神考之心也,不谓之诬神考乎?
神考之志,欲远继三代
神考之事,欲永利生民
十九年之间,念念缉熙日日变通
至于元丰之末,而天下之事异于熙宁者多矣。
当时奉法之臣时有误谬,而圣人救弊之意,本欲日新
先帝继述之初,但以宽平为务,不道,力沮圣谟,用安石过时之说,改神考日新之绪。
神考所以膏润斯民者,皆以为安石之泽也;
神考所以作新多士者,皆以为安石之教也。
私门所好以为国是
夺宗庙之大美,以归私史
其意以谓深得安石道者唯我一人
可以先帝不召之臣者,亦莫如我。
同我者是,异我者非。
其所是也,谓之国是;
其所非也,谓之流俗。
所陈于先帝之前者,其道如此不敬其君,可谓甚矣,不谓之轻先帝乎?
神考有言曰:「朕惟君子多识前言往行,故能刚健笃实光辉日新」。
大哉圣考之训,后嗣所宜法也。
盖古之圣贤,非止一人前言往行,贵乎多识,岂当独识一安石而已乎。
自绍圣以来,王氏之好恶,达于天下公家名器,用于私门
以臣改君,下变上守。
继述诏令嫁怨怒于同列
平论两可,以稽古俗学,以直词诽谤,以深计妖言
作于其心,害我国政
自谓经义大旨他人莫晓,《日录》之本意唯我独知,而所以告乎先帝者,以为继述之道,不得不然,不谓之欺先帝乎?
凡此四者,其事皆托于继述,其说皆唱于蔡卞上动天变,下失人心
恭惟陛下神考之志,述哲宗之事,奉先追远不敢少懈,而大臣之中,负诬轻欺有如者,赦而不治不足为宽。
伏望议正典刑,以厌公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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