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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传后 北宋 · 黄裳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五○、《演山集》卷三五
予览《房玄龄传》,得太宗两事掩卷而叹曰:真圣王也!
两事治体之所资,天下是非安危之所系,宰相未之喻焉,太宗已知之矣。
玄龄仆射,乃谓之曰:「仆射当广朕耳目,访贤才
日阅讼牒数百,岂暇求人哉」?
乃敕细务左右丞大事关仆射正类周官大事则从其长之意。
天子之务在乎一相,有其人则百万事适所任,太宗之论仆射不亦要乎?
天下初定,遽以创业守文之难询之以谓「房见创业之难,魏见守文之难。
创业之难既已往矣,守文难当与公等慎之」。
守文之难,太宗既知之矣,为子孙计,不亦远乎?
子孙其后富有天下,贵为天子,鲜究其所自。
凶器,涉危事出入不顾万有一生之地,自以为当然舍我而孰得作
又既久,持盈已怠,逸乐不悟,而骄侈之心生;
奢纵不戒,而维持之法坏;
废弛不修,而危乱之事作。
奸伪之党从而乘之,不可救矣。
若夫持盈不逸之君子,莫能肆焉。
天命之所付畀,亦犹创业之主,历数所归,战必胜,攻必克,一举而有天下无难易焉。
太宗论人而已不可以不戒也,况得玄龄之为相,任其大者
贞观之间,有是高明之主,以德表正而下长属欲欹其影而应之,不可得也。
想见其时主相一体政令一门,义之公不纳私谒,仁之静不启邪好,贤不肖两途,清浊殊品朝廷清明天地安静,考其所自,岂偶然哉?
芳论玄龄不吝权,不言功,成英、卫之能,逊王、魏之直,而史论玄龄讲法处令,务从宽平,不欲一物失所
闻人善若己有之,不以长望人。
卑贱皆得尽其能,取人求备
自非物我两忘,而出乎道,从真列中来,其谁能与乎此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