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州不可弃奏 北宋 · 韩琦
出处:全宋文卷八四五、《韩魏公集》卷一八、《韩魏王家传》卷七、《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八三、《韩忠献公年谱》卷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西贼诱害朝廷沿边知军、巡检、朝臣,不接诏匣,其贺登极与贺正人使,亦更不来过界,则是不复顾藉和好。朝廷因而止住岁赐,令边上常作用兵之计。既两相隔绝,即彼此各择利而求胜。朝廷今已纳其降人嵬名山以下及诸首领几万人,令在折继世下禦敌西贼,若尽拨在近里城寨居止,不惟无地可处,兼逐首领亦未必肯与本族下人户分作两处住坐,虑人情不安,别生它变。况见有已修就绥州城池,及绥州州内甚有膏腴空闲地土,若令降人嵬名山与折继世等因而据之,其手下人户皆令在绥州州内相近居处,各人知其生业以久,可自存活,自然并力以捍谅祚,似合机会。遂指挥即不得更般粮草赴绥州,亦不得留禁军、厢军在彼驻劄者,非是要久远费国家钱帛粮草,争此无用之地,盖欲以空城付之,使数万必死之兵牵制西人,常令屯守堤防,旷日持久,自当疲弊,不敢并聚凶丑,于别路作过。及令诸路更作困挠之策,则冀其早来请命。今已纳其降人,得城与地,而反自弃之,乃是先形自弱之势也。且兵主于势,自结隙以来,西人屡入屡败,其所获首级不少,我之兵势方振,而遽自弱之,使彼见其形而侮慢不已,向去虽欲屈就,必益骄蹇而难合也。况朝廷前降指挥许以绥州城与嵬名山住坐,亦是全朝廷信约。若更厚抚继世、嵬名山,使过所望,则必各尽死力,以报朝廷,是以夷狄而攻夷狄,于国用别无所耗。万一二人者他日不能抗而失之,亦不系国家边鄙利害,则谅祚所伤所损,固亦不胜其计矣。臣谓薛向、贾逵等擘画到上件事理,委是于国家即今边计为便,可以施行,非是听用轻躁庸近、邀功生事之人浅妄之说,以救全向、谔之失也。谨遣走马承受冯德诚乘传以闻,愿早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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