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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庵 南宋 · 沈瀛
野叟最昏迷。
叹世间、光阴奔走如驰。
逢这闲时。
忽寻忖、一生里事都非。
从头到尾。
都改了、重立根基。
枕上披衣。
浑无寐。
时时摩挲行气。
才睡起。
避户扉。
爇一炷清香,烟气霏霏。
膜拜更归依。
冥心坐、看经念佛行持。
消除秽恶,光洒洒、禅律威仪。
佛力慈悲。
愿今世。
永没冤债相随。
食将惭愧。
才饭了、一枕茶香美。
迟迟日长,觅伴相对围棋。
安排势子。
相望相窥。
闭心机。
输赢成败,却似人居世。
跳脱去、唤方帽杖藜。
为伴侣、小桥那边一庵儿。
登高望远输情思。
叹物荣物枯,节换时移。
春到园中,见寒梅同春雪乱飞。
冷艳冰肌。
须臾李开遍,一日芳菲。
和风骀荡,两岸细柳捻金丝。
清明时候,景物尤韶媚。
春事退。
叹万红狼籍飞满堤。
水平池。
风到卷涟漪。
荷花一望如霞绮。
对好些景物,敌去炎威。
秋景凄凄。
长空明月正扬辉。
蒹葭岸、浮云侧畔坐钓矶。
桂花香喷鼻。
黄花满眼,风劲霜坠。
做寒来天气。
秋光老、草木一齐似洗。
独修篁径,青松路,残岁方知。
日将斜,园里缓行归。
听流水。
明窗净几。
调数徽。
到妙处、古曲幽闲韵渐稀。
徐徐弹了融心意。
忽然惊起。
外时闻车履。
故人来相对。
瓮浮蚁。
草草杯盘灯正辉。
漏声迟。
浮斝飞觞,言渐嘻嘻。
轩渠一笑,高歌野庵新唱、劝些儿。
人听村歌,一霎时、好娱戏。
休笑颠狂,也是大奇。
能赶气闷忧悲。
自然沈醉。
客都去后,睡齁齁地。
一枕华胥惊又起。
晓鸡啼。
重起着衣。
心火烧脐。
龙行虎驰。
依前啰啰哩哩。
从头到尾今如此。
若唱此曲没休时。
保取长年到期颐。
减字木兰花 其四十五 十劝 南宋 · 沈瀛
十巡今止。乐事要须防极喜。
烛影摇风。月落参横影子通。

淡酒。五十狂歌供宴寿。
敬谢来何。再得寻盟后日多。
醉乡曲 南宋 · 沈瀛
说与贤瞒,这躯壳、安能久仗凭。
幸尊中有酒浇磊块,先交神气平。
醉乡道路无他径。
任陶陶、现出真如性。
没闲恼、没闲争。
也能使情怀长似春。
也能使飘然逸气如云。
饶君万劫修功行。
又争如、一盏乐天真。
这些儿,休放过、且重斟。
减字木兰花 其四十六 诸斋作真率会、又用前韵赋木兰花令三首 南宋 · 沈瀛
陋人居止。旬一集真终日喜。
先自薰风。客目轮流次第通。

昔贤置酒。十老半千年纪寿。
知彼由何。真处闲中日月多。
驻马听 南宋 · 沈瀛
人都道四者难并。
也由在人心。
烦恼欢喜元无定。
奸峭底自能称停。
你待前面怎那,且随任咱分。
自家有后自未奔。
枉劳人方寸。
眼前推辞怎。
那知他人也心闷。
风入松 南宋 · 沈瀛
金榜初登。
绮阁朱楼对娉婷。
软红尘、有人相等。
归来寝立功名。
油盖拥著一书生。
开宴处、笙歌频奏声。
眼前光景。
人生如意享欢荣。
得酒娱情。
没事汉、清闲人。
任自由、毁誉利害不上心。
恣闲吟。
登山玩水且闲行。
来主他、风花雪月盟。
相逢道友,握手闲语百事真。
得酒忘情。
减字木兰花 二劝 南宋 · 沈瀛
酒巡未止。听说二疏归可喜。
随意乘风。拄杖深村狭巷通。

渊明漉酒。更与庞公庞媪寿。
切莫讥何。唤取同来作队多。
减字木兰花 四喜 南宋 · 沈瀛
酒巡未止。说著四并须著喜。
好月兼风。好个情怀命又通。

明朝醒酒。起看佳人妆学寿。
定问人何。昨夜何人饮最多。
捣练子 南宋 · 沈瀛
 押灰韵
神欲出,便收来。
神返心中气自回。
返婴儿,成圣胎。

灵液注,蕊珠开。
大丹炉里响如雷。
忽飞升,游九垓。
捣练子 南宋 · 沈瀛
 押词韵第七部
放下著,须弥山。
百斛油麻水上摊。
欲成团,真个难。

馀有累,去痴顽。
无心犹是隔重关。
到其中,方是安。
捣练子 南宋 · 沈瀛
 押词韵第七部
放下著,须弥山。
情人今日出阳关
看人间,天地宽。

徒缱绻,枉酒澜。
别郎容易见郎难。
且还家,重整冠。
集注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序庆元二年五月 南宋 · 沈瀛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一九
我佛以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三百馀会说法度众生,本无二致,以众生性有上中下之别,故佛语有浅深之异。
于诸经中如《楞严》、《圆觉》皆为上根者说,故其语深远,惟上根之人方可了解,而初机者未易究也。
至若《楞伽》一经,以楞伽为名,实相为体。
佛语心为宗,目觉圣,智为用,其语深远,又在《楞严》、《圆觉》诸经之上。
故目今所说上根之人无如内翰苏公,尚曰《楞伽》义趣幽眇,文字简古,读者尚不能句,而况遗文以得义,忘义以了心
所以寂寥于世,几废而仅存,而况馀人乎?
少傅白公乐天《与常禅师》诗,有「求师治此病,惟劝读《楞伽》」。
又曰:「人间此病治无药,惟有《楞伽》四卷经」。
荆国王公介甫亦曰:「《楞伽》我亦见髣髴」。
是知此经惟上上根人所深好而研穷之,其它人莫识也。
达磨谓二祖曰:「吾观震旦所有经教,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
祖祖相授,心为心法,则知传心之印无出此经,有自来矣。
今世谈禅者浩浩,而于此经谩不知有。
非不知有,正以所见不高,不能深识义趣,故不敢启口耳。
苏内翰又谓近世学者各宗其师,务从简便,得一句一偈,自谓了證,至使妇人孺子抵掌嬉笑,争谈禅悦,高者为名,下者为利,而佛法微矣。
乃谓此经句句皆理,字字皆法,如医之有《难经》。
今俚俗医师不由经论,直授方药,以之疗病,非不或中,至于遇病辄应,悬断死生,则与知经学古者不可同日语。
世人徒见其有一至之功,或捷于古人,因谓《难经》不学而可,岂不误哉!
此正谓今日设也。
仰惟雷庵受公老师饱学饱参,既有实学,遂见实相,非今虚头禅衲比也。
人皆于此经读尚不成句读,师乃敢抗志而注释之,非精勤力学不能到也。
且其注释又非今讲人之比,字字订前人之讹,句句说经意之尽,其文不晦僻,其义又坦明,使苏内翰复生而见之,亦欢喜赞叹不尽,而况馀人乎?
凡于此道得其趣者而观之,当手之而不释也。
竹斋沈瀛既见是书,合掌顶礼,普劝四众至心读诵,详其注义,使佛语涣然冰释,于一句中顿明见地,即达磨付嘱之意便在眼前,其一堆八担便可束之高阁矣。
太保乐全张公安道庆历中尝为滁州,至一僧舍,偶见此经,入手恍然如获旧物,开卷未终,夙障冰解,细视笔画手迹,宛然悲喜太息,从是悟入,常以经首四偈发明心要。
苏内翰南都,亲见公说,且以钱三十万托公印施于江淮间,而内翰亲为之书。
此经印人心地,明验如此。
敬庵居士黄公师说,静照居士仲威之子,妙德居士节夫之侄孙,心心相传,其于此经深解义趣,捐金镂板,以广流通,是亦乐全公之意也。
若其注释本末,则具见于雷庵阁笔记,此不重述。
惟以世人所共知苏内翰、张太保二事冠于篇首,以启人之信心云。
雷庵又有《普灯》三十卷及《楞严合论》,将继此行于世。
呜呼盛哉!
呜呼盛哉!
庆元二年重午日序。
按:《楞严经集注》卷首,《续藏经》第一编第二五套第四册。